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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番外《東京愛情故事》下

  勃術魯連續猛砍數刀,將段柔一步步逼至河邊。


  突然大喝一聲,一招力劈華山。


  段柔不敢硬接,將身體一側。勃術魯搶前一步,一把摟住段柔,將大刀橫在段柔的頸向之間。


  口裏獰笑著說道;“這麽嬌滴滴的一個女子,還是陪我們好好玩耍玩耍吧。”


  段柔此時被擒,知道不能善了。


  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溫柔的朝城內方向望了一眼後,毅然決然的咬破舌頭,一口鮮血撲出落在手中的小刀之上。


  隻見處子的鮮血落在那把小刀之上。


  銀色的小刀漸漸被染紅,漸漸變色,由銀色變成紅色,再從紅色變成金色。最後竟然化成一隻金色的蝴蝶,展翅飛起。


  這時段柔看見這支蝴蝶飛起後,終於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來了。


  最後再望了汴京城內一眼,一口咬向頸邊的布囊,囊中是白族特製的毒藥,入口即化,毒性極烈。


  毒藥入口,幾秒中之間,段柔美麗的臉龐也成一片灰黑色,身體慢慢的倒下。


  美麗的蝴蝶在空中飛舞,一見段柔倒地,突然化作利箭一般直飛勃術魯,但見蝴蝶化作一縷寒光,刺入勃術魯的腦袋。


  勃術魯瞬間身體僵直,龐大的身軀撲通倒地斃命。此時蝴蝶又騰空而起,圍繞著段柔的身體盤旋飛舞著,,,,,,,。


  一時間,平靜的汴河忽然波瀾而起,河水翻滾著,宣泄著,湧動著。


  岸邊楊柳擺動,輕舞飛揚。從空中不知何處飛來一群蝴蝶,圍繞著地上的段柔翩翩起舞,環繞而飛,色彩斑斕,翼舞秋霜。


  輕盈,絢麗,悲壯,紅塵。


  那畫麵如癡如醉,已然成為絕景。


  東京城內,“小夏雜貨鋪”。夏天正在搽試一把“阿努比司之斧”,這是一把鋒利的鋼刀。


  刀身前麵寬大,猶如斧狀,後麵粗壯厚實,似斧似刀,這是他的獨門武器。


  夏天並不希望能夠使用它,因為到了使用“阿努比司之斧”的時候,就是生死相搏的時候。


  這時天空突然一暗,夏天心裏猛然悸動。似乎有一種鑽心的疼痛。


  這時從“小夏雜貨鋪”急匆匆跑過來一人,正是先前報信的店員。臉上一片悲傷的神情。


  這名店員來到夏天麵前,將一個手帕交給夏天。說道;“這是大小姐讓我交給你的。”說完不等夏天問話急忙轉身離去。


  夏天隱約覺得不大對勁,強壓住心裏的悸動。雙手顫抖的將手帕打開,隻見手帕上繡著一隻蝴蝶,展翅欲飛。


  隨著手帕的全部展開,手帕上的那隻蝴蝶似乎隱隱的在蓄力,翅膀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在顫動。


  漸漸的漸漸的這支蝴蝶展翅而起,然後翅膀極其的費力的一開已合,似乎在做最後的蝶舞。


  終於這隻蝴蝶在飛舞了三圈之後,緩慢的落在手帕之間,最後印入其間,融為一體,最後消失在空氣之中。


  夏天曾聽段柔說過。他們白族有一種奇異的傳承,就是本命蝶。


  蝶如其人,人死蝶滅。這隻珍貴的手帕段柔從不離手,今天交給自己。最後蝴蝶飛化而去,段柔肯定是出了意外。


  夏天小心翼翼的收起手帕。拿起鋼刀,直奔汴河河道而去。


  上船朝汴河外城行去。此刻夏天心急如焚,站在船頭,不時朝沿岸望去。


  船行不久,抵達外城的河道邊時,夏天猛然怒目圓睜。


  隻見汴河岸邊的一處青草地上,一群蝴蝶在翩翩起舞。上下翻飛,如影如隨。


  夏天跳上岸邊,腳步踉蹌的走到近前,一個美麗的女子側臥在草地上,納悶安靜,平和,仿佛睡著了一般。


  隻是臉上一片灰黑色,方才告訴上天英魂已逝。


  夏天慢慢的走過去,輕輕的蹲下身來。


  將手輕撫在那美麗的臉龐,眼中落下兩行清淚。那痛徹心扉的感覺,似刀割一般。


  一時萬念俱灰,幾欲將“阿努比司之斧”舉起紮向自己的胸膛。


  讓自己陪這個美麗善良的女子一起,走向那無盡的黑暗。


  突然陽光照耀,光線折過鋼刀,發出奪目的光芒。


  夏天猛然站起,仰天長嘯。血債要用血來還,夏天輕輕抱起段柔的身體,放入小船。朝汴京城內劃去。他要上戰場,殺金軍,為段柔報仇雪恨。


  而此時的汴京城,雖然處於風雨飄搖掃之中,戰爭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的身上。但是城中“豐樂樓”照樣是歌舞升平。酒照喝,曲照唱。


  二樓的雅座裏,坐著一群文人士子。桌上擺放著冷碟,熱菜,美酒佳肴。台上勾欄處一個歌女正在吟唱小曲。


  這名歌女名叫花想容。是京城名妓之一,樣貌不輸於李師師。


  尤其擅長的是長詞慢調。是為東京城中唱曲最好的第一人。


  金軍圍城。李師師關掉歌館,不惜捐獻所有家產,盡將其金銀財寶散賞敢死將士。並招募民間義士守城抗敵,自己親自帶領他們,自稱“飛將軍”。


  花想容沒有李師師那樣的武藝和豪氣,但也有一顆拳拳報國之心。


  她在豐樂樓舉行義演,將所有收入捐給社會抗金義士和負傷殉國的守城家屬。


  此時花想容已經唱了兩個多時辰了,前麵的捐款箱裏卻空空如也,沒有多少人捐款。


  這情形讓花想容一陣心寒。看著下麵那些裝腔作勢的才子們,花想容心裏想吐。


  這些白拿大宋俸祿的所謂國家棟梁們,在金軍圍城,前方將士們浴血拚殺的時候。


  他們卻在這裏吟詩作樂,無病呻吟。


  這就是大宋的文人,這就是大宋的才子?


  花想容的眼光不由朝最左邊的靠牆角的單獨一桌上望去。


  一個軍人一身戎裝,正在那獨自飲酒。他已經喝了很多了。桌上幾乎沒有什麽菜,隻有一盤醃黃瓜。


  可是他卻是第一個捐款的,將身上所有的碎銀子都放進了捐款箱。


  還是酒樓掌櫃見他如此豪氣,免費給他上的酒水。


  這個軍人以前也見過。總是一個人來到二樓,叫一個小菜,一壺濁酒。然後自斟自飲。


  偶爾會朝台上的自己看一眼。和自己的目光交匯,又連忙低下頭去。


  似乎有點害羞,又有點執著。因為自己每次來豐樂樓唱曲幾乎都會見到這個軍人。莫非他喜歡自己?


  花想容想到這裏心裏一痛。這樣的軍人才是頂天立地的漢子,這樣的男人才是大宋的棟梁。


  比那些故作風雅的文人要強千百倍。他為什麽不敢表白呢?


  這時花想容放下手中的琵琶。站起來向台下的觀眾深深的鞠了一躬道;“今日義演,就是為前方流血的戰士籌款。這座城市就靠將士們保護。希望大家能夠出一份力,為他們多多捐款,容兒這裏謝謝各位了。”


  此時台下眾人響應者還是寥寥無幾。


  隻聽道那群文人士子大聲說道;“我們要聽小曲,不是什麽戰歌。你老唱那些塞上曲,俠客行之類的曲子,沒勁。我們要聽“蝶戀花”,“眼兒媚”,來一曲“眼兒媚”我們就捐錢。”


  牆角那名軍士聽到這群斯文敗類在那攪和,不由大怒。將左手朝桌上一拍,頓時檀木所做的酒桌上一個手掌印赫然印在桌上,入木三分。


  軍士右手拿起鋼刀走到台前,縱身一躍,上到台上。對花想容拱手道;“請姑娘彈奏一曲“將軍令”,我來舞刀助興。”


  花想容點頭應允。輕舞手指,滑落在琵琶上。一陣慷慨激昂的曲聲激蕩而出。口中唱到;

  塞上長風 笛聲清冷

  大漠落日 殘月當空

  日夜聽駝鈴 隨夢入故裏


  手中三尺青鋒 枕邊六封家書

  定斬敵將首級 看罷淚涕凋零

  報朝廷 ! 誰人聽?

  這名軍士隨著這激昂的琵琶聲,舉刀起舞。但見刀光劍影,閃轉騰挪,勢如猛虎,動若蛟龍。


  就連台下那群文士也被這驚人的刀法和那股排山倒海的氣勢所叫好。場中眾人紛紛叫好,不時有人走過來往箱內投進紋銀。


  隨著最後一句“誰人聽”的結束,軍士淩空躍起,猛然劈下前方。但見一丈以外的蠟燭的燭光被刀鋒蘊藏的內力劈滅。場中所有人皆大聲叫好。


  花想容此時放下琵琶。親手拉住軍士的手,說道;“容兒有幸,可否邀壯士一聚?”


  軍士沒有想到平常富家子弟,文人士子千金難買一宿的京城名妓花想容竟然會看上自己,不由深感意外。


  正在發呆躊躇之時,花想容已經拉住軍士的手,兩人朝房間走去。


  那群書呆子望著兩人的背影,不由暗自吞口水道;“這樣的人也能得到花想容美女的青睞?”


  花想容的房中。軍士頭一次進到女子的閨房,不由手足無措。


  花想容笑著說道;“剛才舞刀時豪情萬丈,怎麽現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容兒今生有幸,能陪壯士,是我的幸運和福氣。


  望你以後多殺金人,保家衛國。你就是我心中的英雄,你就是我花想容的男人。”


  一夜纏綿,後會無期。第二天,但花想容幫軍士穿好衣衫,整理好行頭後說道;“去吧,不管以後如何,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你。”


  軍士和花想容最後擁抱後,轉身離開。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麽,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國家的女人,他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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