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馬超的決定
賈詡等人離開的時候，曹操將曹丕單獨留下。曹操在大廳之中，來回踱步，曹丕站著沒有動，臉色從容。不過隻有他自己明白，內心無比緊張。
盡管曹操是他的父親，但是他明顯能感覺到父親身上釋放出的那股殺氣，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子桓，你跪下！”曹操的語氣並不嚴厲，但是足夠冰冷。
曹丕跪了下來。
“現在這裏沒有外人，為父以後也不會追究此事，更不會剝奪你世子之位，你告訴我，此事是否是你所為？”
“回稟父王，孩兒還是那句話，絕不曾做過此事！”曹丕的語氣顯得非常堅決。
“你還想騙我嗎？”曹操突然無比暴怒，他用有些顫抖的手點指著曹丕的額頭，“知子莫過於父，我對你的秉性一清二楚，此事絕對是你所為！”
“回稟父王，孩兒從未過此事！”曹丕又重複了一遍。
“子桓，此事你騙不了我，我自然會搞清楚。你現在若是承認了，為父就當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可若是以後讓我查出來了，你的世子之位就沒有了，你可想清楚！”
“回稟父王，孩兒從未做過此事！”曹丕第三次開口，依然是這句話。
曹操看了看曹丕，似乎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諾！”曹丕站起來向曹操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
望著曹丕的背影，曹操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子桓，你終於長大了！”他默默的點了點頭，“作為上位者，可以犯錯，但是決不能輕易認錯！”
曹丕離開魏王府的時候，料峭的春風吹過，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這才發覺背上的衣服全濕了。
“仲達果真為大才也！”曹丕不由得慨歎一聲，這一切都是司馬懿反複叮囑過自己的，當初他不太理解，現在終於明白了，“父王有郭嘉，成就了一番霸業，而我有司馬懿，也一定能夠保住曹氏霸業！”
距離玉門關大約百裏之處，有一個小縣城，城牆顯得破敗不堪，若不是來往的商客常常在這裏歇腳，恐怕早已敗落了。
馬超和他的一千多兵馬就駐紮在這裏。
由於剿滅了周圍的幾股匪患，自己的糧草暫時不用愁，而當地百姓又對馬超格外感激，繼續尊稱他為神武大將軍，這讓馬超突然又有了一股當年的豪氣。
可是時間不長，鮮卑、西羌以及西域的幾個小國聯合起來，集結了十萬鐵騎於玉門關外，窺視大漢，這讓馬超又緊張起來，同時麵臨著新的抉擇。
他的這一千兵馬，的確有一些百戰老兵，其他的也有很多曾經是悍匪，戰力不弱，但是麵對外族的十萬鐵騎，根本就不堪一擊，到底該做怎樣的選擇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馬岱來到了馬超的軍營。
雖然以前出現了隔閡，但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兄弟，馬超非常高興，大設酒宴款待了馬岱。
酒宴散後，兩人在軍營之中相對跪坐，旁邊的侍衛也都出去了。
“大哥，你聽我的勸，歸降漢王吧！這是最正確的選擇，漢王乃是天下雄主，又是漢室宗親，大哥，歸降絕不會辱沒我們馬家的名聲，也不會辱沒伏波將軍的威名！”馬岱的聲音顯得無比誠懇。
“伯詹，你歸降漢王，確實可以建功立業，但我的路並非如此！”馬超的語氣很堅決。
“你的路，你還有路嗎？”馬岱搖了搖頭，“大哥，你醒醒吧，天下諸侯，如今隻剩下三家，你若抗爭，必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眼前就有機會！”
“機會？”馬岱猛然站了起來，“大哥，你要爭霸天下，那是你的選擇，可若是要投靠外族，與鮮卑、匈奴同流合汙，危害我大漢，我馬岱絕不會答應，伯父的在天之靈，我們馬家的列祖列宗，也不會答應！”
“伯詹，你誤會了！”馬超揮了揮手，“我們馬家世代駐守西涼，防禦外族入侵，我馬超豈會與他們為伍？”
“那大哥的意思？”
“伯詹，外族這一次集結了十萬鐵騎，就算漢軍再悍勇，這一戰，即使不敗，也會大傷元氣，這難道不是機會嗎？到時候我們可以收拾殘局，重新占據西涼！”
“我們？”聽了馬超的話，馬岱露出了鄙夷的笑容，“你覺得我會背叛我家主公嗎？”
“難道你要背叛我們馬家？”
“我們馬家世代漢臣，不是叛逆！”
“你……”
“大哥，我不相信我們漢軍會敗！”
“伯詹，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們隻有五萬兵馬，加上諸葛亮帶來的五千騎兵，以及西涼原先的守軍，也不過六七萬，而且大多還是步兵，怎麽會是十萬騎兵的對手？”
“大哥，你了解我，我豈是一個隨意妄言之人，此戰我們漢軍必勝！”馬岱的語氣中充滿著信心。
馬超疑惑著望著馬岱，這種強大的自信讓他非常不解，他的確很了解馬岱，絕不是一個信口胡說，很魯莽的人，他到底哪來的自信啊？
“大哥，我們漢軍各種利器，豈是外族的騎兵可以阻擋的！”
“利器？”聽到這兩個字，馬超突然想起了當時在成都城外，那可怕的一幕。
一聲巨響，山崩地裂，震耳欲聾，他在七八步之外，戰馬被當場炸死，而周圍的兵馬瞬間死傷上百人。
無敵天雷太可怕了，在陰平攻城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他還沒有多加注意，因為離得遠，可那一次，就在他的旁邊啊！
“你是說無敵天雷！”
“不錯，是無敵天雷！”看到馬超震驚的表情，馬岱臉上露出了冷冷的笑容，“不過我們大漢的工部，現在研製出了比無敵天雷更厲害的兵器，就是專門對付外族騎兵的。”
“還有更厲害的？”馬超有些震驚，“那是什麽？”
“此乃我大漢的軍事機密，我不會告訴你的！”馬岱搖了搖頭，“你若歸降，自然會見到！”
“伯詹，讓我好好想想吧！”
“好！”馬岱點了點頭，“形式危機，不等人，大哥要早作決斷。”
三天之後，馬超率領一千多兵士，更換成大漢的龍旗，與馬岱一起撤往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