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大戰開啟
汜水關，位於滎陽城以東的汜水鎮，相傳周穆王曾將進獻的猛虎圈養於此，名為虎牢。
後人一般認為，三英戰呂布的虎牢關，就是汜水關。
它是洛陽東邊門戶和重要的關隘，南連嵩山，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為曆代兵家必爭之地。
以它的重要性來看，當年呂布應該在這裏大戰關東諸侯。
不過劉琮發現，虎牢關還是有的，它和汜水關之間隔著一條汜水河，相當於滎陽的東大門。
滎陽以東，地勢平坦，聽說曹軍這一次有不少騎兵，因此，虎牢關留傅肜率領五千兵馬鎮守，防止曹操奇襲。劉琮、鍾繇和劉虎率一千禁軍，來到汜水關。
洛陽城中，有劉磐和四千禁軍，三千郡兵，應該沒問題。曹操麾下，有毒士賈詡，還有司馬懿，劉琮自知自己比不了，雖然有無敵天雷這樣的火器，但還是不踏實，於是就把鍾繇帶上了。
“漢升，曹軍是否有行動？”在黃忠的帥帳之中，劉琮問道。
“回稟主公，斥候和天網營早已經送來了消息，曹操在冀州城外集結了八萬大軍，戰將數百員，親自為帥，以賈詡為軍師，準備殺奔汜水關。”
“八萬大軍，戰將數百員，漢升可有擔心？”
“主公，我現在心中隻有興奮！”黃忠聲音洪亮，豪情萬丈，“我的刀早已經饑渴難耐了！”
“哈……”劉琮也大笑幾聲，“漢升不愧我荊州第一大將，這話聽著提氣！”
鄴城城外。
八萬大軍，連營數十裏。
曹操與賈詡、司馬懿、許褚等人，在五百親衛的簇擁之下，逐營巡視。
所到之處，一個個將士列陣營前，精神抖擻，威風凜凜。統兵將領盔明甲亮，立馬橫刀，殺氣騰騰。
巡視完之後，曹操、許褚、賈詡三人上了點將台，數十員戰將排成四行，整整齊齊地端坐於戰馬之上，昂首挺胸。
在他們後麵，是兵士們一個一個方陣。
曹操向前幾步，來到台邊，八萬將士沒有一個敢說話，全場鴉鵲無聲。
“諸位，想當年，本王在許昌，點起大軍八萬，與袁紹決戰於官渡。當時袁紹有七十萬大軍，許多人都覺得，那一戰必敗。就連我也沒有信心，中途想要撤軍。”曹操停了停，望了望台下無邊無際的大軍，“然而，本王的將士們不願意撤，袁紹的七十萬大軍在那些勇士們的眼中，簡直就是草芥，是一群烏合之眾。果然，他們擊敗了袁紹，統一了北方！今天，本王又點起八萬大軍，奉詔討逆，與劉琮的漢軍決戰，你們有信心嗎？”
“有！”將士們異口同聲，震耳欲聾。
“魏軍必勝，魏軍無敵！”點將台上，許褚將腰間佩劍淩空一指，高聲喝喊。
“魏軍必勝，魏軍無敵！”所有將士都拿出兵器，高高舉起，齊聲喝喊。
寒光耀日月，劍氣衝雲霄。
“現在本王命令！”
曹操話音一落，台下又是鴉鵲無聲。
“本王親自為帥，賈詡為軍師，司馬懿為參軍，曹真、曹洪為先鋒！”
“諾！”四人出列領命。
“夏侯霸、張虎、曹純、許褚為隨軍大將！”
“諾！”
“夏侯儒押運糧草！”
“諾！”
“大軍明日出發！”
“諾！”
曹操行軍的速度並不快，五日之後來到了汜水關外。八萬大軍紮下了二十裏連營，共分四片，中軍三萬大軍，左右兩翼各兩萬，最前麵是一萬先鋒大軍，整個大營呈“山”字形，互相呼應，如三把尖刀直指汜水關。
紮好營寨之後，曹操寫了一封信，派人送給汜水關的劉琮。
“主公，曹操信中說了什麽？”黃忠看到劉琮看完了信，問道。
“曹操約我明日關下見麵，不帶任何人！”劉琮放下了臉，臉上露出了笑容。
“主公，這是曹操的計謀，他想加害主公啊！”劉虎馬上說，“主公決不能去，我們隻要守在關上，曹操若要攻關，就讓他嚐一嚐無敵天雷的厲害！”
“元常覺得呢？”劉琮問鍾繇。
“以屬下之見，這並非曹公的計謀，他或許隻是想跟主公攀談一番。記得官渡之戰時，曹公便與袁公也曾陣前把酒論勢。”
“好，告訴那送信的兵士，明日陣前，我與曹操一見！”
“主公，這……”
“劉虎，你且說說這如何是曹操的計謀，他怎樣加害於我？”
“曹操若陣前挾持主公或者……”
“哈……”劉琮一陣大笑，“就算是許褚，也無法挾持本王，何況是曹操！”
“劉虎，你就放心吧！”黃忠的臉色也顯得很輕鬆，“若論步戰，這大漢天下，沒有幾人是主公的對手！”
黃忠和魏延當初與劉琮比過劍，魏延處於下風，黃忠與劉琮不分勝負，因此他對這次見麵並無擔心。
第二天，曹營和汜水關各出動了三千兵士，兩軍在相距二十丈時，都停了下來，列好了陣式。
漢軍這邊，黃忠和劉虎在最前麵。
魏軍這邊，曹彰和許褚在最前麵。
兵士們立刻在兩軍正中間擺好了桌案，並在桌案兩邊鋪上了草墊。接下來又有幾名兵士端上來了果盤、美酒，放在桌案之上。
曹操下了馬，向桌案緩緩走來，曹彰、許褚及魏軍的兵士都沒有動。
劉琮也跳下馬，迎著曹操緩步走來，黃忠、劉虎及漢軍兵士也沒有動。
兩人一直來到了桌案對麵，相互望了望。
“劉承光，上次一別，已五年有餘，你是更加英武呀！”
“曹孟德，歲月催人老，你雖壯誌未減，但兩鬢先斑！”
“哈……”曹操幹笑了幾聲，“坐！”
兩人相對跪坐。
“若是時光能倒轉，你我二人絕不會以這種形式相見！”
“孟德是何意啊？”
“我必對承光以禮相待，並會將女兒嫁於你，與你早晚談詩作賦，成就人間佳話！”
“哈……”劉琮聽後一陣大笑，“孟德欺我還是孩童嗎？如果時光倒轉，我想曹孟德當初絕不會先把我們母子關押到樊城，然後再派於禁去殺，而是在襄陽的大堂上，便直接取了我項上人頭，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