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奇襲天水
王雙雖然隻是一名都尉，可是武藝高強。薑囧覺得，他的武勇，在整個涼州，除了馬超和閻行之外，就屬他了。
天水隻有幾千郡兵，還分散在幾個縣中，平時是為了防備羌族的劫掠。
王雙的動作非常快，不到一天時間，便將所有兵馬集結起來。
不過薑囧並未高興起來，因為總共不到四千。而且薑囧清楚，這些郡兵的戰力，與曹軍比起來，也差了很多。
好在是依城堅守，薑囧讓王雙、薑敘、楊阜三人趕緊收集各種守城器械。兒子薑維雖然隻有十一歲，也跟著堂兄薑敘跑前跑後，說要幫助父親守城。
僅僅過了兩天，斥候來報，曹軍果然出現了，共有一萬大軍，統兵大將乃是張郃。
薑囧一聽，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天水並非像陳倉那樣的堅城，敵軍人數又是自己的兩倍多，而且戰力也很強，這仗不好打。
“大人……大人……”薑囧正在苦思冥想對敵之策，楊阜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義山，何事驚慌？”
“大人，張郃派三千兵馬占領了街亭！”
“街亭？”薑囧有些不以為然，街亭隻是一個小鎮，占領那裏有什麽意義啊？
“大人，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街亭才是重中之重！”楊阜指著地圖，“大人請看，街亭不但能阻斷了金城的援軍，還可以讓曹軍的大隊人馬繞過陳倉，從北地郡直接到達武威、姑藏等地。更嚴重的是可以隨時斷掉我們的水源，天水已經無法守了！”
“啊？”薑囧一下子感到渾身無力，癱坐在案桌旁。
張郃率軍占領街亭之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三百多裏路程，整整走了十幾天，其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不過，像街亭這樣的戰略要地，西涼軍竟然無兵駐守，張郃高興之餘還是有些意外。
“恭喜將軍，為主公立下奇功啊！”副將杜襲也非常高興。
“這都是主公和軍師運籌帷幄，才有我等決勝千裏呀！”張郃對賈詡等人佩服之至，街亭的重要，他現在自然看得非常清楚了。
“將軍，我們是否一鼓作氣，攻下天水？”杜襲問道。
“不！”張郃搖了搖頭，“天水已經是囊中之物，子緒，給你三千兵馬，可否守住街亭！”
“將軍放心，街亭定然萬無一失！”杜襲信心滿滿地說。
“好！”於是張郃撥給杜襲三千兵馬，然後率領其餘兵士，向天水緩緩逼近。
到了天水城外之後，並未圍城，七千大軍隻是駐紮在東門外。
第二天，張郃率領三千兵士，來到城下。
一名百夫長催馬上前，對著城頭大喊。
“城上守將，快來城頭答話！”
“我乃天水守將薑囧！”薑囧頂盔摜甲，出現在城頭垛口。
“薑囧，天水城中，兵微將寡，若我揮軍攻打，頃刻之間便可攻破。若是歸降，尚可留爾等一條性命，否則，讓你們雞犬不留！”張郃大聲說。
“張郃，休要猖狂，看我斬你首級！”薑囧還沒說話，王雙怒了，“大人，讓我出城，斬下這狂徒的首級！”
“不可！”薑囧急忙製止，“我們的兵力太少，且都是郡兵，如若出城，張郃不與你鬥將，揮軍衝殺，則城池危矣！”
“唉！”王雙恨恨地歎了口氣，他也明白薑囧說的有理。
張郃讓兵士罵陣，但薑囧並不理會，於是揮軍攻城。
薑囧準備的非常充分，可是兵士的戰力還是太差，和城下曹軍對射，竟然占不了多少上風。若不是王雙悍勇，薑囧、薑敘、楊阜等人身先士卒，幾次將爬上城頭的曹軍殺退，恐怕天水城在一天之內就會被攻破。
雙方激戰了近兩個時辰，各自傷亡了近兩千兵士，天色已晚，張郃這才鳴金收兵。
天水城頭上，薑囧、王雙、薑敘、楊阜等人直接累得坐在城頭的血泊中。
城投之上能戰之兵，隻有一千餘人，加上各自的護衛，及時趕來的一些府兵，也隻剩下兩千多。
府兵們在忙著救治一些傷兵，清理城頭，同時，搬運一些守城器械。
“大人，天水城無法再守了，隻要張郃明天再攻一次，肯定守不住，我們撤吧！”楊阜說。
“我們就這點兵馬，又累又困，隻要到了城外，很快會被曹軍追上，全軍覆沒。”薑囧搖了搖頭。
“叔父，在城中，隻是等死，我們連夜出城，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讓我想想……”薑囧眉頭緊鎖。
戰死疆場，他並不怕，可是兒子薑維隻有十一歲，大哥臨死的時候，將侄兒薑敘也交給了他，如果他們都戰死了，自己在九泉之下，如何麵對大哥，麵對薑家的列祖列宗。可是如今的局麵，就是一個死局。
他們這點兵馬就算出城，張郃沒有追，也過不了街亭啊！
“大人，我知道城外有一條小徑，可以通到狄道，然後到定西！”王雙是狄道人，以前是個獵戶，對這一代的山路比較熟。
“小徑！”
“對，沒有幾個人知道！”
“好！”薑囧馬上有了主意，“義山、伯奕、子全，帶上伯約和家眷，連夜出城，前往定西！”
“叔父，你呢？”薑敘問道。
“我留在城中，牽製住張郃！”
“不，叔父，要撤一起撤，要死一起死！”薑敘一臉決然的表情。
“我也要和張郃死戰到底！”王雙瞪大眼睛，咬牙切齒的說。
“這是命令！”薑囧突然怒喝一聲，把三人嚇了一跳。
因為平時，薑囧很少發脾氣。
“叔父……”薑敘滿眼淚水，他幼年喪父，薑囧待他如親生。可這一次如果走，肯定是生離死別。
“伯奕，若是城中無人牽製，張郃一定會發現，到那時誰都走不了。”
“大人，讓我留下吧！”王雙大聲說。
“要想牽製住張郃，你還不夠格！我命令，三更時分，你們三人帶上所有家眷，五十名兵士，悄悄從西門撤離天水郡，違令者斬！”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