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蒯良的打算
第二天,鄧艾便送來了消息,章陵已經順利占領。
劉琮非常高興,隻是現在感覺到他麾下的人才太缺乏了。
不僅缺武將,文士也非常缺,長史,別駕,從事等等這些州牧府的官員,一個都沒有啊!更不要說太守、郡丞之類的。至少縣令一級的,他根本就沒有考慮。
還好,有了馬良處理襄陽的政務,這讓劉琮才不至於亂了章法。
劉琮封馬良為襄陽太守,除了處理襄陽的一切政務之外,其他官員的任命也由馬良負責,同時希望馬良能夠招攬一些人才。
馬良也知道劉琮現在的情況,馬上寫了幾封信,派人送給他的一些朋友,希望他們能夠投奔劉琮。
若是以前的劉琮,這是根本不可能的,馬良自己也不會來輔佐。可是現在不同了,劉琮不但有了荊州的三郡之地,而且還有上庸,按照目前的形式,荊南四郡早晚是囊中之物,如此一來,荊州九郡便具有了七郡,實力完全可以和當時的劉表相比。
更重要的是,劉琮並非像劉表一樣,隻是守成之主,而是真正的亂世雄主。
劉琮又封鄧艾為章陵校尉,霍峻為南郡校尉,這兩個郡的太守之職,暫時空缺,郡內的政務先由他們二人處理。若有合適的人,可以自己任命一些除太守之外的官員。
劉琮從一開始就準備讓官員文武分開,太守隻管政務,校尉隻管兵事。
漢末之所以形成諸侯割據,那是因為兵權和政務沒有分開,隨便一個太守都可以成為一方諸侯。若是政務和軍務分開,有糧沒兵,有兵沒糧,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局麵。
“主公,蒯子柔求見!”劉琮正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馬良稟報說。
“蒯良?”劉琮想了想,“讓他書房來見!”
“諾!”
蒯良離開蔡家之後,正想著用什麽辦法來探查一下劉琮的底細,卻發現兵士們正在簇擁的襄陽太守,竟然是馬良。
曹操南下之後,馬良失去了蹤跡,誰能想到現在竟然搖身一變,成為劉琮的近臣,襄陽太守。
不過既然是馬良,要打探劉琮的底細,那就容易多了,當天晚上,蒯良便去見了馬良。
馬良沒有任何隱藏,將劉琮從離開襄陽,誅殺虎豹騎,宜城借兵,奪取上庸,積蓄力量,然後拿下南郡、襄陽及章陵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尤其是在上庸的時候,采用鐵血手段,徹底拔除了以申家為首的四大世家。
縱然蒯良是荊州少有的智謀之事,也聽的是目瞪口呆。
他不停地問自己,這還是原來的那個二公子劉琮嗎?如此的亂世雄主,是他以前有眼無珠沒有發現呢?還是這小子以前隻是衝愣裝傻?
如果早知如此,那他怎麽會錯誤的同意弟弟蒯越聯合蔡瑁將荊州獻給曹操呢?跟著這樣的雄主,不但可以成就自己,更能夠讓蒯家一直繁榮昌盛下去。
再想這些事情已經晚了,這叫一步錯,步步錯啊!自己現在已經是風燭殘年,可是蒯家不能因他而衰落,蒯越已經歸了曹操,沒有辦法再做選擇了,那麽後麵他每走一步,一定要慎之又慎。
回到家之後,蒯良一夜都沒有合眼,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會一會這個他一直都看不上眼的二公子劉琮。
“參見劉州牧!”蒯良進來之後,將自己的身份擺的很低。
“子柔先生免禮,請坐。”後世的習慣讓劉琮對老人還是非常尊重的。
“謝州牧大人!”
“先生對這書房不陌生吧?”劉琮現在的書房就是以前劉表的。
蒯良點了點頭。
“當初在這書房中,先生為我父親出謀劃策,讓我父親平定了宗賊之亂,為天子牧守荊州,功在社稷,利在百姓!”
“蒯良不敢居功,這本是分內之事!”
“隻是先生晚節不保,在曹賊揮師南下的時候,卻選擇了舉眾歸降,保住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卻將主上現於死地,先生常讀聖賢書,多蒙聖人教誨,你說這該當何罪?”
“大人,這是……”
“這是蒯越和蔡瑁所為,對嗎?”劉琮打斷了蒯良的話,“蒯越的做法能沒有你的決斷嗎?你以為本州牧還是三歲小孩嗎?”
“大人,蒯良有罪呀!”蒯良聽了劉琮的話,趕緊跪了下來,身體都有些顫抖,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劉琮身上有一股濃濃的殺氣,他和劉表的性子完全不一樣啊!
劉琮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蒯良,沒有在說話。
“大人,蒯家願意贖罪!”蒯良恭敬地說。
“你如何贖罪?”
“蒯家願意拿出三成的產業!”
“三成,太少了,我要七成!”劉琮一字一句的說。
“啊?七成!”蒯良聽了劉琮的話,腦袋嗡嗡直響,內心不斷地大罵劉琮貪婪,他本來想著說三成,實在不行就讓出五成,這是他的底線,可是沒想到劉琮竟然要七成!
“大人……”
“先生,這沒有商量的餘地,如今蒯異度正在曹賊麾下任重臣,你可想好了,這叛逆之罪,一旦坐實,將會是什麽結果?你今天來了,也等於救了蒯家,否則用不了多久,襄陽城便沒有蒯家!”
“你……”蒯良渾身發抖,一股涼氣,從頭頂一直衝到了腳底。
“我希望三天之後,你將蒯家的七成產業,交到州牧府,你是荊州有名的智者,跟智者打交道,不需要轉彎抹角,我想你不會不明白,來人,送客!”
蒯良走出劉琮書房門時,仿佛老了好幾歲,顫顫巍巍的。
上庸的申家算不上是大世家,家中財產都如此豐厚,而蒯家不光是荊州的大家,更是大漢有名的世家,其財富之大,劉琮是無法想象的,而正好蒯越投降了曹操,並且他也是讓荊州不戰而降的重要人物,劉琮又豈能放過這個機會呢?
收拾了蒯家,蔡家就好辦多了,聰明一點,那就全部投靠自己,看在母親的份上,尚可放過他們,如若不然,便連根拔除。
至於其他世家,還沒有到形成對自己威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