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威脅
「荀岑先生,識時務者為俊傑!當初荀岑先生能夠放棄韓馥選擇了本初,是乃有識之士,怎麼到現在卻是糊塗了呢?本初好大喜功,為人聽信小人遠離賢臣,家中麾下子嗣還互相算計爭鬥,他袁本初若是不敗,那可真的是天理不容了。」曹操那熟悉的聲音在人群之中回蕩著。
「荀兄,論感情,你能比得上我和本初的感情嗎?他袁紹從一區區校尉做到了如今的河北霸主,是我許攸一直在身邊相助,可是到了最後呢?他卻是因為區區糧草之事而遷怒於我,不顧及舊情,枉聽小人之言,竟然想要殺我,這樣的主公有什麼好追求的呢?」許攸也是上前對著荀岑言語了起來。
「許攸許子遠,汝等背主起義的小人,安敢言語忠義?若不是因為汝,我主袁紹安能戰敗?區區糧草之事?你也能夠說得出口?鄴城之中,你許攸仗著主公對你的優待上下其手,專職這數年來,你許攸家產何止十萬金?若是我主袁紹這都不處置與你,那和昏主有何區別?曹孟德,他許攸能夠在河北貪污腐敗,他在你兗州同樣也能!吾輩羞於和你同列!」許攸不站出來,荀岑還不好開口,現在許攸自己出來找罵,荀岑自然不會放過。
許攸許子遠惱羞成怒了「荀岑,你別不識好歹,丞相,這都是拿荀岑小兒污衊與我!」許攸抱拳對著他的新主子解釋了起來。
「好了,好了!」許攸許子遠在鄴城貪腐多少他曹操管不著,也不想去管,他今天來使要招降先登營張郃和荀岑的,既然荀岑招降不了那麼就招降張郃便是。
曹操看向了那邊的張郃「張郃將軍,你我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了,之前我就曾對將軍愛慕有嘉,只可惜你我當時互為仇敵,又各有要事這才分散開來,今日,你我再一次的有幸在次相遇,當是緣分,將軍不妨再考慮考慮我之前所言!」曹操曾經被張郃追殺,差一點小命都沒了,現在夏侯淳還下落不明呢,可是為了能夠得到先登營,他曹操不在乎。
「張郃兄!曹丞相一項寬以待人,張郃兄,你一身本事,留在那袁紹處也只能做一軍校尉,根本就是屈才,來曹丞相這吧,你我兄弟二人一起為曹丞相打天下,方不辜負張郃兄你的一身本領啊!更何況,張郃兄,你已經沒得選擇了,先登營已經被我軍三面而圍,難道說張郃兄你要為那袁紹殉葬?」高覽在邊上勸說道。
張郃已經有些意動了,畢竟曹操也是一個明主啊,現在的曹操剛剛打贏了官渡之戰,麾下兵馬八萬之多,這些可都是能夠野戰的精銳老兵,若是曹操回去再擴軍十萬不在話下啊。
曹操兩番三次的招降他張郃,張郃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更何況曹操說他已經不計前嫌,更是打消了張郃心中的顧慮,之前張郃可是差一點要了曹操老命啊。
眼看著這劇情都朝著曹操所想要的那樣進行著。
那邊響起來了一個曹操最不喜歡聽的人的聲音。
「放屁,放屁,全都是放屁!」只見一個人越眾而出,大聲的呼喊著。
曹操定睛一看,來人是他最為討厭也是他曹操有機會必殺之人「黃漪小兒?」
若是曹操招降了張郃,不但荀岑要倒霉,他黃漪也是逃不掉,到時候別說錢了,小命都沒了,事關小明的事情,黃漪自然要全力以赴了「曹操老賊,你又開始弄虛作假欺騙愚人了,張郃將軍,荀岑大人,你們可不要被這曹操老賊的花言巧語給欺騙了,別人不知道這曹操老賊,我還能夠不知道?」黃漪越眾而出指著曹操的鼻子就是一頓謾罵。
「黃漪將軍?」張郃的臉色有點不好看,責問的看向兩邊,他不是讓人看著黃漪不讓他出營的嘛?就是為了不讓曹操看見。
卻不知道黃漪卻是靠著金錢開路這才到了營外。
「黃漪小兒,不和你家腌扎主公在青州,如何會出現在此?」
「你曹操老賊能夠來得,我為何不能夠來?」黃漪絲毫不懼爭鋒相對啊,也難怪,要是現在再不爭那就晚了。
黃漪真本事沒有,但是這偷奸耍滑,油腔滑調卻是擅長,曹操若是和他對罵,那完全就是自取其辱啊。
黃漪衝到了張郃和荀岑的面前對著兩人言語了起來「張郃將軍,荀岑大人,本將為淮南前將軍袁耀麾下,本不該插手這曹操老賊和你們河北軍之間的事情,但是見到這曹操老賊我就心中難忍啊,更何況荀岑大人和張郃將軍對我有救命之恩,這才不顧危險提醒將軍和大人!若是將軍和大人降服了那曹操,那麼二位的性命危已!」
「黃漪小兒,你少在哪裡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一聽便知!」黃漪冷笑的說道。
「張郃兄,這麼一個小人,你如何能夠聽信他所言?」那邊的高覽對著張郃喊了起來。
「黃漪將軍若是小人,你們又是什麼,黃漪將軍在舊主公路公兵敗病重都是不離不棄,而你們呢?主公一時疏忽讓這曹操老賊打了一個敗仗,你們就背叛主公投降曹操?還真的是君子啊。」荀岑是最為反對投降曹操的人,所以絲毫不介意噁心曹操一下。
「黃漪將軍你倒是說說為何我們投降了這曹孟德是找死之路?」荀岑是巴不得有人來攪局呢。
「不知道荀岑大人和張郃將軍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
「一個叫做寧我負天下人,毋天下人負我的故事!」黃漪笑眯眯的對著那邊的曹操說道。果然黃漪的話語一出口那邊的曹操的臉色就不好看了起來,若不是他天生臉黑,你都可以看到曹操臉上的陰沉的黑色了。
「話說啊,在董卓之亂之後,洛陽有這麼一個人,他啊得罪了董卓,被董卓追殺,好不容易逃出了洛陽,卻是被小小的中牟令給抓住了,送入了大牢之中,這個人啊,他很有本事,口才也十分之好,說得天花亂墜啊,就像今日勸降張郃將軍荀岑大人一般,那個中牟縣令一下子就被那個人給說服了,不但放走了此人,還跟著此人一起流亡,這路途之上遇到了一個人,一個熟人,此人正是那個人的父親的結拜兄弟。看到兄長的兒子到來,自然甚是歡喜,不顧被抓捕的風險,前去市集打酒買菜準備招待此人,可惜回來見到的卻是一家老小的屍體。
原來啊,那個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他父親的結拜兄長想要拿他前去換取前程,便殺了人一家,等到他發現殺錯人了之後。那人不但不悔悟,反而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父親的結拜兄長,那中牟縣令見到那個人如此的殘暴,便上前阻止他,誰知道他卻是來了一句寧我負天下人,毋天下人負我!」
荀岑眼光爍爍啊,好啊,這個黃漪講的一手的好故事啊,不管這個故事是真是假,只要能夠阻止曹操招降張郃那就是好故事。
荀岑為了讓故事效果更佳有利,故意問著那邊的黃漪「這個中牟縣令之後呢?」
「之後啊?那個人都做出那樣的事情了,這中牟縣令如何敢苟同呢,便分道揚鑣的本想著畢竟對那個人有著救命之恩,就算沒有功勞也應該有苦勞,可惜他太過於高看那個人的人品了,為了不使得他誤殺友人一家的臭際敗露,最後這個中牟縣令也是難逃一死!」
「黃漪小兒,安敢如此編排於我!」曹操大怒了起來,手中的倚天劍出鞘了。
黃漪下意識的心中一驚,不過隨即看著自己和曹操的距離又開始嘚瑟了起來「曹操老賊,我有沒有指名道姓說你,你就這般的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嗎?」
「呼!」曹操大口的喘著粗氣「黃漪小兒你懂什麼?我是對不起呂伯奢一家何曾對不起這天下人了!」曹操只是說了另可我負人,不可人負我,只是一個安慰自己解釋的詞語,是就事論事。意思是雖然我錯殺了人家,對不起人家,但現在也沒有辦法。我現在走投無路,也只好是寧肯我對不起人家,不要讓人家對不起我了。應該說,他還保留了一部分善心在裡面。但是,「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就變成一貫如此,變成理直氣壯了。那就是一個大大的奸賊。
黃漪已經成功額偷換了概念,別說十曹操了只要是一個有疑心病的人,也會對呂伯奢一家下手,誰讓呂伯奢的家人竟然想要偷盜曹操的馬匹,曹操怕被董卓發現這才出此下策。
「呂伯奢一家是不是你的?你殺了呂伯奢一家還不夠,連回來的呂伯奢你都不放過!當真是狼心狗肺啊!」
「到了那個地步我根本就沒得選擇,我若是不殺呂伯奢,他勢必會通知官府,董卓不除,天下難安,為了黎民百姓我也只能對不起呂伯奢一家!」曹操大聲的為自己辯解。
「那麼陳公台呢?他對你有救命之恩,你卻不能留他一命?」當年的中牟縣令就是陳公台。
「陳宮他那是,那是!」曹操說了一半不再言語了,陳宮那是自己一心求死,並不是曹**迫於他,道不同不相為謀,陳宮輸了,心也死了,就算曹操不殺,陳宮也會自殺。
「哈哈,曹孟德啊曹孟德,枉費你為這大漢丞相,卻未曾想到如此的狼心狗肺啊!」荀岑大聲的對著曹操說道,一步步打擊曹操的聲望「張郃將軍,背主棄義不過就是名聲問題,像高覽許攸等人一般臉皮夠厚當不懼怕之,可是現在,張郃將軍你就可就要想清楚了,若是投降了這麼一個連救命恩人都能夠殺之的奸賊,你說你殺了他曹操的大將樂進夏侯淳,還差一點要了他曹操的命,他曹操會放過你嗎?」張郃之前可是把在官渡發生的額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荀岑。。
「元讓!」夏侯淳在曹操的身邊滿臉的悲愴看著那邊的張郃也是滿是怒意。
「妙才!」曹操低沉的提醒著夏侯淵「元讓的屍體未曾出現說明元讓還未死!」曹操只能這樣先安撫著那邊的夏侯淳,隨即曹操把頭抬了起來,眼睛之中絲毫不減少對那邊黃漪和荀岑的殺意「張郃將軍,不是我曹操漲勢逼人,而是將軍自己也清楚,你根本就沒有選擇,我曹某人醜話也是說在前面,將軍乃是大才,若是吾得不到將軍,那麼吾另可毀滅將軍!」曹操威脅的意思溢於言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