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搶人(2)
「將軍啊,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們河北可是有一個北國西施啊。」邊上的馮禮的親信這般說道
「北國西施?」馮禮愣了一下。
馮禮雖然為武將,卻也是飽讀詩書之人,自然也知道西施是誰,換句話說就算是什麼都不懂的武夫他同樣也知道西施是誰,不為其他,就因為他是歷史之上有名的美女。
可能一個男人,不能名垂千史,但是一個絕色美人卻能夠被大多數人所記得。
西施本名施夷光,越國美女,一般稱其為西施。春秋末期出生於浙江諸暨苧蘿村。天生麗質,「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中的「沉魚」,講的是西施浣紗的經典傳說」。
「你是說甄家?」馮禮恍然大悟了起來。
「對啊,將軍,金子太多了我們運不走,況且還有兵馬把守,這個美人嘛,就要好得多了。」
「甄家!」馮禮沉吟了起來。
其他的家族馮禮可能會三思而後行,可是這個甄家,他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因為甄家代表的是商人世家,他或許可以富可敵國,在普通百姓的眼睛之中,那是豪門貴族,但是卻不會被其他士族看在眼裡。
就連馮禮這麼一個校尉,提起甄家也只是撇了撇嘴巴罷了。
有錢無權,終究是為他人做衣裳。
「將軍,我們一直聽別人說著甄家的姑娘,美如天仙,還真的沒有見識過呢。」
「好,這次我就讓你們見見這個河北的西施姑娘。」馮禮已經做好打算了,搶了這個河北西施,送到淮南去,作為他晉級的禮物。
……
鄴城甄家府邸之中。
整個甄家的氣氛都是凝固的,家僕女婢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因為今日家中來了一個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這甄家的家主甄逸。
甄逸原本是在中山無極的老家之中,甄逸老了,把一些個事情也都放權給了自己的兒子,他最大的一個子嗣,今年也有四十,步入了不惑的年紀了。
可是未曾想到,他甄逸還沒有來得及真正的安享一下晚年呢,鄴城之中就出了這麼大的一個事情。
裡面涉及到的人物,哪一個不是讓甄逸心驚膽戰啊。
大將軍袁紹,三公子袁尚,大公子袁譚,還有那淮南的黃漪。
這些個人甄逸一個都不想招惹,特別是他甄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到最後只能是被人家當做是養肥的豬崽子啊。
就像徐州的糜家一般,富可敵國又能如何,終究不過是一個商人罷了。
身家性命都被當地的諸侯把握著。
可是甄逸不想招惹,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卻是硬生生的把甄家給帶進去了。
大廳之中,不單單有甄逸還有甄濃還有甄饒,可謂是甄家掌權之人全都在了。
「跪下!」甄逸對著那邊的甄濃沉聲的說道。
甄濃也是知道自己這次闖禍了,甄逸從老家來到鄴城就是來收拾他的,聞聲跪倒在了地面之上。
「我們甄家為新公之後,世居中山無極,祖輩積德,這才能夠有如此的家業,卻未曾想到家門不幸,有此逆子。」
這個陽侯新公,就是甄邯了,字子心,中山無極人,為孔光婿。漢哀帝時為斄令。漢平帝初進侍中奉車都尉,封承陽侯,拜光祿勛。王莽居攝初為太保后承,始建國初拜大司馬,封承新公。
當然,這都是老黃曆了,若是現在的還是光武年間,那麼甄家的的確確是名門望族,而現在甄家不過就是一個商人世家罷了。
「甄濃,你說,我曾經和你言語過什麼!」甄逸凝視著自己的三兒子質問道。
「為人和善,不偏不倚,不入世俗,不偏權貴,克己復禮、」甄濃可是很怕自己的這個爹的。
「你做到了嗎?」甄逸簡直怒火沖沖啊。
袁尚袁譚,這兩位公子爺爭奪這個河北的繼承權,早就是公開的了,甄逸是一個商人,他不敢亂下賭注,因為一旦下錯了,那麼對於甄家來說那就是一個滅頂之災。
所以甄逸做事的第一條,那就是不摻和進去,不管是袁尚還是袁譚,只要這兩位公子的事情,他都不會去摻和,做人低調。
可是他甄逸是低調了,這個三兒子卻是高調了起來。
上萬匹戰馬啊,就那麼的送人了,這還不單單是牽扯到了袁尚和袁譚之中,連帶著還牽扯到了淮南軍和河北軍裡面去了。
「父親,三弟那也是年輕氣盛,不知道深淺,做事早了一點,跟著您打磨個幾年就好了,您就見諒一點吧。「甄饒心中歡喜表面之上卻還是在為甄濃說著話、
做事早了一點?打磨個幾年?這完全就是要剝奪掉甄濃的權利啊,甄逸已經老了,就開始對著自己的三個兒子放權了。
「二哥,不需要你假惺惺的,父親說我,你也比我好到哪裡去呢?和袁熙公子打得火熱。」
甄濃這話一出口就要糟糕。
「住嘴!你個逆子,要不是你二哥,現在的你還有命在這裡和我頂嘴?」甄逸不心疼那二十萬石的糧草,他怕的是被人惦記,財不露白。
以前河北之中不管是袁紹也好,袁譚袁尚也罷,那都是知道這河北之中有一個首富,那就是甄家,至於到底有多少錢,不清楚。
那也是甄逸低調的結果,可是現在不同了,為了救下甄濃,甄逸拿出了二十萬石出來,拿少了,甄濃必死無疑,多了河北之中已經有不少人盯上甄家了。
二十萬石糧草兩萬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啊就拿出來了,那麼這甄家還有多少錢?
外面的人只會以為這二十萬石是甄家的九牛一毛,卻不知道這二十萬糧草也是讓甄家傷筋動骨的,冀州之中一半的積蓄都在這裡了。
「父親,這三弟也是有苦衷的,他被那個黃漪小人給威脅的的。」甄饒繼續在邊上煽風點火著。大將軍袁紹家中有三個兒子爭權奪勢,這個甄家同樣也有,甄家富可敵國啊,甄饒要的是成為甄家的家主,而不是最後被甄逸平分家產。
「威脅?」甄逸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了起來「我甄家雖然是商人之家,比不得那黃漪權貴,但是在這河北之中
他黃漪如何能夠威脅到他!還不是這逆子不爭氣!我讓他來鄴城,想著他能夠學著點,哎!」
甄逸那是越想越氣憤啊。鄴城是整個河北的政治文化中心,他甄家也是要知道河北的政策的,作為商人消息自然要靈通,可是這個甄濃來了鄴城卻對情報什麼的一點興趣都沒有,這才會闖下這麼打的一個禍患。
「三弟,事到如今了,你還打算瞞著父親嗎?」甄饒一副為甄濃著想的樣子說道。
「恩?」甄濃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這個二哥「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瞞著我?」甄逸眉頭一皺。「逆子你還有什麼滿著我?」
「三弟,父親都問你了,你就明說了吧。」
甄濃還是咬了咬牙齒,一言不發。
「好,堯兒,你來告訴我,這個逆子到底還有什麼瞞著我。」甄逸看著自己的三兒子不開口看向那邊的二兒子。
「父親,還是讓三弟自己告訴你吧。」甄饒為難道。
「哼,我就要你說。」甄逸怒而言之。
「好吧!」甄饒做出了一副被逼迫的樣子「父親,三弟之所以會被黃漪脅迫,那是因為三弟的荊玉被那個黃漪小兒拿去了。」
「荊玉?!」
甄逸刷得一下把頭轉向了甄濃,想要問著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甄濃卻是先把眼睛看向了甄饒,再把頭轉向了他身後的那個管家。
這個事情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他的二哥竟然知道了,那必然是有內鬼
果然在甄濃的注視之下,那個管家低下了頭。
甄饒卻是在甄逸不注意的時候用得意的眼光看著甄濃,這個管家自然是被他甄饒給收買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甄饒給的多,自然就能夠收買這個管家,消息也是從這裡泄露出來的。
「把荊玉拿出來我看看。」甄逸目光凝視的而看著甄濃。
甄濃知道自己瞞不住了,索性坦白了起來。
「你還記得我當初怎麼給你荊玉的嗎?「
「記得!」甄濃點了點頭,荊玉就是代表著他們的傳承的地位,荊玉丟了那也代表著他已經沒有甄家繼承的可能了。
「好,那麼我以甄家家主的名義決定。」甄饒興奮的看著父親甄逸就要廢除甄濃的繼承權了,這樣一來,他就只剩下一個大哥作為對手了。
可惜卻被打斷了。
「老爺,府外幽州刺史袁熙大人拜見。」門房前來通報道。
「袁熙公子?好,快快有請。」甄逸此般來鄴城除了訓斥逆子甄濃之外,還有就是和袁熙商談一番,接著婚事好好打探一下,袁紹對甄家是如何看的。
比起甄濃的事情來說,袁熙更加重要。
「逆子你先在此跪著!等我回來。」甄逸說著就離開了偏廳。
「喲,我的好三弟,這次還讓你逃過一劫,你就再享受一會這甄家三公子的感覺吧,等著父親回來,你可就要收拾收拾回去無極老家咯。哈哈!」甄饒高興異常啊,本想著只是聯姻袁熙增加一點籌碼,卻誰知道,一下子把甄濃給踢出局了呢。
「你!」甄濃氣得都快吐血了,可是卻絲毫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