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必殺之
是可忍,孰不可忍?
袁耀畢竟是一國之君啊喂,受到了夏侯惇無情的「摧殘」,不禁咆哮著罵了一句。
夏侯惇不敢睜眼,但是袁耀這嗓門也是極大,頓時將夏侯惇嚇得打了一個哆嗦,這一哆嗦不要緊啊,身軀這一蠕動,銀針差點再度扎深進去,結果身體中間那絲絲縷縷猶如刀絞的疼痛疼的我們的夏侯惇童鞋不輕。
雖然不知道袁耀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夏侯惇還是很明顯的聽出了袁耀語氣之中的怒火了。
「仲亮賢弟這是何意?」夏侯惇身上可還扎著銀針呢,萬一袁耀直接不給他整了咋辦,那可不能涼拌啊,晾著?
夏侯惇情道不妙,莫非剛才一陣風吹散了袁耀的頭髮?於是夏侯惇放低了姿態,低聲下氣的問道。
「無意。」袁耀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他的嘴角都在抽搐啊,袁耀分明能看到褪去盔甲之後夏侯惇的褻褲鼓起來的小山坡的形狀,而且袁耀敢肯定,這夏侯惇吃酒的時候肯定是啃了不少的酒肉,因為袁耀能夠聞到紅燒的味道。
「那便好。」聽到袁耀沒好氣的話,夏侯惇苦笑著點了點頭,風輕雲淡了起來。
雖然這袁耀的態度有點不端正,但是他夏侯惇現在才是病人啊,而且袁耀是唯一能給他希望的大夫,夏侯惇雖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也是不敢跟袁耀表現出來的。
「對了,仲亮賢弟,日你大爺何意?」夏侯惇不知道這句話啥意思,但是明顯是著惱的語氣,夏侯惇能感到袁耀的怒氣,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那就疑惑了問了起來。
「呃……這……」袁耀翻了翻白眼,這要是告訴了他,會不會瞬間就被人打個殘廢?不過反正這夏侯惇也是聽不懂,袁耀也不在乎到底怎麼瞎編了,於是獰笑著向下狠狠扎了扎銀針,對著夏侯惇說了起來。
「元讓將軍追隨曹司空蕩平數州之地,功勞甚高,日你大爺乃是誇讚元讓將軍猶如太陽一般成就蓋世奇功,世人皆以『爺』『子』仰之之意。」袁耀順口瞎編了起來。
「呵呵,呵呵。」夏侯惇摸了摸額頭,雖然他在曹操的麾下如此多年,曹操也曾對他讚譽有加信任有加,他一直都是許都的鎮守後方的大將,但這種讚譽的話,是沒有人給他說過的,夏侯惇害羞的謙遜了起來。
「仲亮賢弟所言太過抬舉惇了。」
雖然我們袁耀童鞋看不見夏侯惇將軍此時的模樣,但是明顯能感覺到這夏侯惇在害羞的笑啊。
「哪裡,哪裡?」袁耀憋著肚皮都差點笑破了,不過還是強忍了下來。
「對了,仲亮賢弟,不知道我這……還需要多久才能睜開眼睛?」夏侯惇急忙問道,一直插著銀針的感覺,肯定是一點都不爽啊。
「元讓將軍,再閉著眼睛等上一個時辰吧。」袁耀微微思索一番說道,「時間太少了就不一定管用了,以後每日都如此閉眼休憩一個半時辰,不可耽擱,加上我的針灸之術,恐怕最多五個月之久,將軍必然完全康健。」袁耀玩味的看著這憨厚的夏侯惇,冷笑了起來、
反正都是他怎麼說怎麼算,袁耀才不管呢,能讓這夏侯惇每日都必須按照自己的方法來做針扎,被自己亂刺一通,自己還只是動動嘴皮子,還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袁耀沒理由不答應。
「每日兩個時辰,堅持五個月嘛。」夏侯惇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袁耀這麼一說他才真的相信了,兩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雖說他可能要駐守城池,但是每日在休息的時候針灸不就好了,反正又不浪費他的時間,至於五個月夏侯惇也是沒理由不相信,要是一下子就給治好了,他才是真的不信了。
「既然如此,還少不了麻煩賢弟了。」夏侯惇笑著說道,言語之間是真的給相信了,但是心中卻是在暗自冷笑著啊,「只要等我一好,孟德就會讓你人頭落地了,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嘚瑟。」
「無妨,無妨。」袁耀也是笑著說道,心道等到你一好,我就根據我家子揚的計策離開。
兩人都是會心一笑,心中互相算計著。
「仲亮,仲亮。」兩個時辰對於夏侯惇來說就是煎熬啊,等到兩個時辰一過,夏侯惇就開始呼喚起來了,他得需要袁耀來幫他拔下針灸的銀針來、。
而且,夏侯惇需要問一下,現在到底要不要睜開眼睛,得不到袁耀的允許,我們穩重而又激動的夏侯惇童鞋是絕對不可能睜眼的。
但是回答他的卻是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夏侯惇慌了,繼續喊道,「仲亮,仲亮。」
但是還是沒有人回答他。
夏侯惇默默計算著時間,情知兩個時辰早已經過去了,而袁耀此時又不回答他,於是夏侯惇咬了咬牙,自己就慢慢的,膽戰心驚的睜開了眼睛。
然後夏侯惇就看到了一旁呼呼大睡起來的袁耀來了,頓時夏侯惇的臉面就黑了下來,心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啊。
「這大夫,也實在是太負責任了吧。」夏侯惇暗自腹誹道,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袁耀現在已經被我們的夏侯惇童鞋射死無數次了。
「等等。
目光。
……竟然能看的如此清晰。」
「我竟然能看見了。」夏侯惇頓時愣了神,情緒波動極大,此刻他分明看的清楚,他已經可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了,嘗試著捂上右眼,夏侯惇依舊能看清楚對面的東西,但是他覺得自己的眼球在眼眶之中似乎有些不聽話了,晦澀難轉啊。
他自然不知道,他的眼球已經被換了,所以用起來才這麼不舒服。
「我……我竟然真的能看見了。」夏侯惇身上還插著銀針都不管了,差點大笑著蹦起來,渾身都在顫抖啊,大聲的喊了起來,「仲亮賢弟,仲亮賢弟,我竟然能看見了。」
「沒事別比比。」袁耀正睡得性起,突然聽到有人在一旁狼嚎起來了,頓時不爽的罵道。
而一旁的夏侯惇卻絲毫沒有在意,頂著一身的銀針忍著疼痛就走到了袁耀的跟前,「仲亮賢弟,你看這……」
夏侯惇推了推袁耀的肩膀,得給他把這銀針取下去啊,這銀針就在身上這叫個什麼事兒,刺蝟嘛。
「噗……」
袁耀頓時一拳就揮出去了,徑直的打到了銀針之上,然後夏侯惇剎那間就呲牙咧嘴了起來,這是謀殺啊 ,這就是謀殺啊!
「啊……」我們的夏侯惇童鞋還沒說話,睡得迷迷糊糊的袁耀就頓時跳將起來了,手背不住的揮舞了起來,大叫不止,要是有反應的時候針扎一下不算什麼,但是要是在無意之中被針扎一下,那可霎時間就是鑽心的疼痛了。
袁耀這一拳就被扎了一下。
夏侯惇頓時滿頭的黑線,銀針一下子向裡面深入了好幾寸,扎的我們夏侯惇童鞋差點罵娘,雖然戰將在戰場之上一個個都是勇武之輩,但是針扎一下還是生疼啊,就好像後世趙雲一般,傳說中我們趙雲童鞋的死是很有戲劇性的。
常山趙子龍勇武過人,在所有的戰役之中並非未嘗一敗,但是個人的武力卻是沒話說的,因為這一聲戎馬倥傯,趙子龍竟然身上沒有一絲的傷疤。
而最後被他的妻子馬氏(也就是傳說中我們馬超的妹妹馬文鷺)有了小小的嫉妒心理,以繡花針故意給趙雲扎破了皮膚,然後趙雲看到自己自己的血,驚恐不已,然後……就嚇死了。
從這裡我們能得出一個結論來,恐怕趙子龍童鞋暈血,還是暈血癌晚期。可是,為啥殺人的時候不暈呢。
……也是醉了。當然這個應該是無稽之談了。
而夏侯惇童鞋不暈血,但是疼,眼疼,肉疼,皮膚疼,被袁耀氣的心肝也疼。不過看到袁耀這副模樣,原本在嘴邊大罵的語言頓時變成詫然了,哭笑不得的對著面前這個神醫說了起來。
「仲亮賢弟,你看我這銀針,是否可以拔下來了?」夏侯惇輕咳一聲,沒有發出一絲尖叫,而是目光穩重的看著我們的袁耀,想要一個確切的答覆。
「可以,可以。」袁耀蜷蜷縮縮的眯了眯眼睛,他雖然大叫一聲,但是還是沒徹底醒過來,而且他剛才都說過只需要兩個時辰了,所以自然可以拔下來了,說完之後,袁耀躺下繼續睡,風塵僕僕而來,接著就給這夏侯惇看病,我們的袁耀童鞋也是有點累了。
夏侯惇,「……」
「賢弟,你不給我拔下來么?」夏侯惇苦笑著說道,他是發現了,這個神醫雖然有逆天的醫術,但是卻沒什麼醫德啊。
「那你倒是給我取下來啊。」夏侯惇忍不住氣了,繼續推了推袁耀的胳膊。
「你沒手啊,扎是我扎的,取你難道還取不下來?」袁耀冷哼一聲,不屑一顧道。
夏侯惇,「……好像,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啊。」
於是夏侯惇童鞋弓著腰,一根一根的將自己身上的銀針給拔了下來,至於後背上的銀針,夏侯惇則是讓親兵兵馬揪了下來了,眾人看到夏侯惇長出來的眼睛,頓時都跟見了鬼一般啊,這個從來都是獨眼龍的猛將兄突然變得不再猙獰,讓他們都吃驚不已。
…………
袁耀是被安排在了司空府,夏侯惇取下銀針之後,自然徑直的向著曹操書房而去、
「元讓,你這……」曹操驚得目瞪口呆,因為夏侯惇的左眼之上,果然已經出現了眼球,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孟德,我能看見了。」夏侯惇一臉的震驚,疼痛全都被他拋於了腦後,向著曹操傾訴著衷腸啊,「三年了,三年了,我竟然看見了,我的左眼竟然能看見了。」夏侯惇一臉的驚詫,不住的向著曹操說道。
「果然,果然啊。」郭嘉從不檢點,一般來說醉在司空府里那是見慣不慣的事情了,此刻就醉眼朦朧的倒在曹操的案幾之前,聽著夏侯惇的話,向著曹操說道。
郭嘉有氣無力,醉的連聲主公都懶得叫,只是輕笑著,因為縱酒過度而變得沙啞的嗓音凝重了起來。
「這袁耀,果真能行此逆天之舉。」郭嘉習慣性的朝著曹操翻了一個大白眼,輕咳了兩聲道,幽寒的說了起來,「必殺之,必殺之!」
「奉孝所言極是,袁耀小兒我必殺之!」曹操也是冷汗直流,先前袁耀的話如果只是給他一種危機感的時候,看到夏侯惇的眼睛竟然生生的長出來之後,曹操感覺到的,只是無盡的寒意了。
「元讓,你的眼睛可是已經完全康復了?」曹操一挑眉,問向了夏侯惇。
夏侯惇頓時就明白了曹操的意思,但是他的眼睛可還沒有完全好呢,這袁耀可不能死啊,要不五個月之後又變成睜眼瞎了那可怎麼辦。
「主公,眼睛還需要陸續五個月的治療。」夏侯惇抱拳行禮道,然後信誓旦旦的道,「主公,這五個月之中,惇必當囚住袁耀,還望主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