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主動出擊
「張勳將軍,你可敢立軍令狀?」
袁耀也知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聽著話 張勳信誓旦旦的話,眉頭皺起,凝聲問道。
「勛自然敢!若與雷簿之戰失敗,勛就提頭來見!」
「好!張勳,我給你一千二百兵馬,你務必要將雷簿攔在江亭城之前!否則,你就提頭來見吧!」袁耀的樣子頓時變得嚴肅無比,與平時大相徑庭。
袁耀怕死,但是他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陳蘭雷簿的兵馬就是自己的劫數,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優勢可言,與他袁耀比起來,他袁耀沒有渣只有更渣啊,這時候所有的巧記都是虛的,因為陳蘭雷簿根本不會聽,只能先根據袁胤的計謀來做,派人去與雷簿做說客,然後再派人去劉勛處借兵馬,如果可能,希望能借著兵馬,而且這些兵馬都要在他們都活著之前回來。
俗話雖然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但是袁耀沒有青山啊,袁耀就只有這江亭,若是江亭失守,拿自己就真的毫無翻身可能了啊。
這情況和那劉備劉跑跑何其相似,但是袁耀更慘,劉跑跑是皇室宗親,在哪兒還給三分薄面,而且還有兩員大將,張飛和關羽,雖說智者謀士不多,但是至少還有兩個富豪糜竺糜蘭散盡家財給他兵馬啊,但他袁耀是啥?
偽帝!仲國的偽帝!老爹自立為帝的偽帝!
他根本就沒地兒跑啊。
有啥?張勳算得上一員大將,將帥之才,大局觀雖然強了一丟丟,但是不如張飛關羽武力厲害,這兩千兵馬有什麼大局觀,張勳也用不上啊,陳到雖然是白馬戰神,正史之上也統領的劉備的白耳重甲軍,為劉備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現在還只不過是個少年啊,武力什麼的根本就不是和別人一個檔次。
所以此刻無論什麼話都是假的,袁耀知道如果梅乾的四千兵馬對於江亭是個災難的話,陳蘭雷簿就是噩夢,所以袁耀從善如流,江亭絕對不能丟。
而且這陳蘭雷簿二人和梅乾不同,梅乾是**裸的賊寇,根本不在乎什麼軍前叫陣,不在乎陣前斗將,但是陳蘭雷簿二人則不一樣了,他們在去天柱山做賊寇之前,畢竟是駐紮在舒城還有眾城的大將,應該不會直接就來拿兵馬碾壓。
想到這些,袁耀焦頭爛額,就他現在這些兵力來說,張勳帶走一千二百兵馬,只要張勳能夠打敗雷簿,那先鋒者圍困就可以解除了,至少能為江亭爭取一些時間。
否則,那就沒辦法了。
戰爭!
你死我活!
毋庸多言!
而只要至極贏得這場戰鬥,或許還能通過固守,通過斗將獲得一點時間。
「陛下!,叔至也願與張勳將軍一起前去戰場!」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到突然跪伏於地,向著袁耀請戰道。
「叔至,此戰我來,你的病才好,就不要去廝殺了,而且,陛下的身前還需要人保護呢。」
袁耀還沒拒絕,這時候張勳竟然勸阻說道。
「呃。張將軍說的也是……」陳到摸了摸頭,「那張大哥,保護陛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叔至一定會誓死保護陛下的。」陳到看著張勳,「張大哥,你也要早些勝利,你還要交給我武藝呢!」
袁耀看著陳到和張勳的樣子,心中莫名浮現出了兩個字——基情。
但是袁耀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頓時將腦子裡面的邪惡念頭給摒棄出去,但是袁耀心裏面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手底下的兩個大將關係這麼好,也就說明了自己手底下武力的凝聚力了。
袁耀也清楚,張勳能對青睞,一定是因為陳到在之前的戰爭中表現出來的那些品格,讓張勳對陳到更像是兄弟,而不是屬下。
聽著張勳和陳到說完,袁耀對陳到說道:「叔至,你就統御那童子軍還有剩下的雜牌軍來保護我吧,你們童子軍還需要磨練。」
陳到咧開了嘴,抱拳道:「是,陛下,我們童子軍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期望,一定會儘快成長起來,幫助陛下抵擋一面!」
「好!」袁耀豪邁的說道。
「我等著童子軍大放異彩的一天!」
「哈哈,今日養精蓄銳,等到雷簿到了江亭之前,我江亭與他一決死戰!明日,就看汝等了……!」袁耀看著帳下眾人,突然意識到自己原來還有這麼多忠心之人,還有這麼多要想的事情。
「敢不效死!」張勳,楊弘等人呼道。
「江亭危機,我將與你們共在!」
「陛下!」
張勳突然再次跪拜於地,然後對著袁耀說道,「陛下,勛要主動出擊!」
「因此,勛希望福王殿下的使者晚些出發,明日,雷簿先鋒必敗!」
袁耀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揮了揮手。
「准!」
…………
雷簿大營裡面,三千兵馬此刻士氣如虹啊。雷簿從天柱山一路奔襲至此,駐紮在了這離著江亭五里遠的地方,雷簿看到天色漸晚,就知道只能明日再戰了。
「哈哈哈,諸位,請!」雷簿在大帳中宴請手下將領,此刻他是志得意滿,認為對著江亭是唾手可得。
「將軍威武,想當初袁術在壽春,壽春在將軍眼中就像是那土雞瓦犬一般。」
「豈止如此,將軍德高望重,待得將軍一聲令下,我們就便滅了這袁耀小兒,攻下江亭將那傳世玉璽獻給將軍。」雷簿的副手叫做趙毅,這趙毅聽著前面人拍馬屁,也跟著說道。
「哈哈哈……,今曰養精蓄銳,待到明天便兵臨城下,與那袁耀小兒決一死戰。當然,喝酒一定要少喝,謹防袁耀小兒今夜來劫營。」雷簿也不是傻子,先安排好各將軍不要多喝,然後自己心裏面真是異常歡喜啊,心想大哥給了他這個先鋒就是讓他撈功勞的啊。自己三千兵馬,那江亭才幾許兵馬,兩者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更別說戰鬥了。
自己一定要早大哥到來之前的時候將江亭給破了,然後給大哥一個大大的驚喜。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將那張勳給打敗,拜當初那一刀之仇,雷簿豪邁的笑道,心裏面卻是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將軍,大事不好了,江亭兵馬主動出擊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小校狂奔進來稟告道。
「主動出擊?」雷簿大吃一驚,心想著江亭一共還剩下多少兵馬?冷笑一聲,這是誰?膽子還真大,但是雷簿也不是盲目之人,問道:「來了多少兵馬?」
諸人皆驚,畢竟誰都沒想到這小小的江亭竟然敢主動出擊。
「回稟將軍,看那帥旗上寫著一個『張』字,看人數,大致有一千五百餘人。」
小校稟報道。
「哈哈。」
諸人聞言不禁哈哈大笑道,紛紛嘲諷袁耀小兒不懂兵法,現在他們三千人都在這兒,而且他們已經休息了不少時間了,難道這袁耀還想要趁我們累,然後你們來突襲我本陣?既然雷簿敢紮營,自然就做好了準備。
但這袁耀竟然不懂得防守,反而居然派一千五百人來主動出擊,真是愚蠢透頂了。
然而聽到手下的彙報,雷簿卻是皺起了眉頭。
「竟然把這江亭幾乎所有的兵馬全都帶出來了?難道不想要守城了嗎?」雷簿雖然大大咧咧,但是不是蠢才,聽到「張」字的帥旗,他立即就知道一定是張勳帶人來了,這張勳可是大將,當時的地位在雷簿前面自然靠的是實力。
「我這就去帶人,把這些人打回去,權當給諸位當下酒菜了。」趙毅這時候大大咧咧的說道,然後向著雷簿問道。
但是一看我們的雷簿童鞋,明顯不在狀態啊。
雷簿凝聲道:「所有人都別喝了,點齊兵馬,看看張勳他想幹什麼!」
…………
張勳坐在高頭大馬上,這正是從天柱山弄來的戰馬,現在騎著這種戰馬來打雷簿的感覺。
那酸爽,別提了。
張勳看著面前連綿的營帳,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畢竟是統御過幾十萬兵馬的大將,對著三千兵馬自然沒有任何的恐懼心理。
這時候,雷簿的營帳緩緩打開,雷簿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身後數百騎兵魚貫而出,後面還有密壓壓的一片天柱山賊寇。
「唔呀呀,叫你們領頭的出來說話。」雷簿明明知道這隊的將軍是誰,但是看著那個陰影就是不認,陣前帶馬前進幾步大喊道,反倒讓他們領頭的出來說話,對張勳直接無視了。
張勳也帶馬前踏兩步。
「我乃張勳,今日來取你狗命。」張勳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你是張勳?」雷簿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你不是袁胤小老兒的一個護衛嗎?想不到,張勳張大將軍,竟然會扮作護衛進入我天柱山啊!哈哈……」雷簿冷笑一聲,對著張勳鄙夷道。
「雷簿將軍,勛有愧啊,竟然讓你敗給了一個護衛啊。」
張勳反唇相譏。
雷簿的臉頓時變得鐵青,那個將領不希望自己的武力是最牛逼的啊?結果這張勳在大哥宴會的時候,在眾人的面前將他給打敗了,而且完全毫未在意的態度,這讓雷簿感到很是不爽,所以這次來攻打江亭,雷簿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來和著張勳來戰一場的啊。
結果這張勳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可惡至極。
「張勳,你敢單挑否?」雷簿長劍甩了出來,咻咻作響,在空中甩出了一個漂亮的盤旋,對著張勳大喊道。
「今日,一定要取你狗命,看看到底誰的武藝更高強!」
張勳也不甘示弱,一柄戰刀在夕陽的照耀之下泛著金光,寒光湛湛。張勳冷笑道:「手下敗將,也敢妄言!看我來取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