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怒火
江亭城外五里之外梅乾的大軍已經安營紮寨了,其實與其說是在安營紮寨,倒不如說就是找了一處可以避風的地方,搭起帳篷,數千人馬升騰起了營火。
「大哥,你的營寨已經搭建好了!」那邊梅乾的手下走了過來對著梅乾說道,指著那邊一個最大的營寨已經搭建好了諂媚的對著梅乾說道。
那個最大的營帳這個梅乾手下的小頭目可算是廢了心思的,裡面是用上好的毛皮做得地毯,椅子上也是用的虎皮披著的,可以說豪華無比。
「恩!」梅乾點了點頭,邊上的小頭目的臉上不由一喜,只要老大開心,這以後的好處還少得了嘛。
可是小頭目沒想到,他得到的不是好處,而是一個特大號的巴掌,梅乾直接一巴掌扇在了那邊的小頭目的臉上。
「你是想害死我嘛?」梅乾冷著眼睛看著那邊的小頭目。
「我,我!」小頭目十分的冤枉啊,他怎麼就想要害死老大了,給你做好的營帳,給你最好的待遇這就等於在拍你馬屁啊,甚至為了營帳的豪華,他把家中珍藏的一張白老虎皮都拿了出來,可是最後卻得到的了一個巴掌。
還是邊上的其他小頭目拉住了這個小頭目,不然梅乾的大巴掌還會揮舞下來的。
他這是馬屁給他拍到了馬蹄子上面去了。邊上的人給他解釋道。
梅乾能活這麼久不是沒有原因的,其中一條那就是小心謹慎,營帳大,如果遇到晚上敵人敵襲的話,大的營寨那直接就是吸引火力的靶子。更何況這種豪華的營帳這不就是告訴敵人,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嗎?
正是因為梅乾的那種小心謹慎,幾次他都是死裡逃生的。
「是,是,我這就去拆了那個營帳!」邊上的小頭目捂著自己的嘴巴就要去把那個害了他挨巴掌的營帳給他拆了。
可是倒霉的還在後頭,剛說要拆了他,卻沒想到又是被那邊的梅乾一巴掌給甩在臉上了「你傻啊,辛辛苦苦搭建的營帳,你把他拆了!?」
」啊啊啊!「這個小頭目完全就是被大傻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那個營帳就留在那裡吧!」梅乾對著自己的手下眾人說道,他隨即轉過了頭,看向了邊上的一個小營帳「我住那裡!帥旗給我插在那個營帳之上。「說著把帥旗丟了出去,讓自己的手下把帥旗插在那邊豪華的營帳之上。
這樣一來,那就是一個標誌,可以掩護他梅乾的存在,雙重保險,如果不立主帳,保不齊敵人會一個個的去找,可是要是立了主帳,那可能就會多一個吸引火力的東西,他梅乾就安全一分。
梅乾走向了那個小營帳,褪下了自己的盔甲,放在了自己最容易拿到的地方,戰刀卻沒有被解開,這是以防萬一的。
在扇了那邊小頭目兩個耳光之後,梅乾的這個心舒服多了,自己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要知道今天他可是被瑪得不輕啊,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可是他卻忍了下來,小心小心再小心,謹慎在謹慎。
他梅乾冷靜下來了,卻覺得不對勁了,白天的時候,他認為江亭城池之中,必然是激將法引誘自己出戰,城中必然有眾多的兵馬等著自己呢,那些個上了城牆的旗幟就是證據。
可是現在他卻不這麼想了,如果那江亭有絕對的實力,為何要龜縮在城中呢,恐怕自己都要躲著他們吧,出城野戰,他們這些個山賊土匪恐怕不是那邊袁耀手中以前的袁家正規軍的對手啊。
「大王,大王,我回來,我回來了!」就在梅乾思考的時候,營帳之外有人吵著進入了營帳之中。
梅乾抬頭一看,這不就是自己手下的斥候東方明嘛?
「如何?」梅乾問著東方明,他想著不對勁的時候,就派出了東方明,潛伏在江亭城的四周,觀察著江亭城。
「大王,那江亭城上,根本就無多兵馬,前前後後也就是百人!」東方明對著那邊的梅乾說道。
「那之前那些個打著錦旗的兵馬呢?」梅乾疑惑的問道,江亭城雖然小,但是現在被自己大軍來襲,你總得晚上安排好守夜之人吧,要是敵人來個夜襲怎麼辦。
「那些個打著江亭的兵馬全都是些個稻草人!」東方明對著梅乾不在意的說道。
「稻草人?」梅乾疑惑的問著東方明。
「是啊,大王,都是些稻草人,你看,我還從那城下拿了一隻呢!」東方明說著獻寶一樣,把那邊一個稻草人拿到了梅乾的面前展示給了梅乾看。
梅乾看到了這些個稻草人,頓時就咬牙切齒了起來「好啊,好你個黃漪,我還真的小看了你,竟然敢騙我梅乾!」梅乾大怒了起來,他今天可是真真的被黃漪從祖上十八代罵道了重重重孫女。
他梅乾可是從頭忍到了尾,就是不知道江亭的深淺啊,怕自己陰溝里翻了船怕黃漪扮豬吃老虎,哪裡知道,這個黃漪就是一頭豬,虛張聲勢。
「大哥,何鬚生氣呢,明天攻城,著大哥給我百人,我殺入城中,把那黃漪的頭顱給你取下當尿壺!」邊上的東方明等人表示著自己的忠心啊,江亭之中那些個密密麻麻的人影就是稻草人,城牆之上巡夜的也不過百人,這麼一個軟柿子誰都想要去捏一把啊。
」明日之事,明日再說!」梅乾揮了揮手,他現在可很是煩躁,被人罵了就不說了,還被人戲耍了一頓,他還很是自認為對的以為城上是激將法,感情就是虛張聲勢啊。梅乾現在對那黃漪的殺意真的濃郁了起來,說不得明日寵臣,他梅乾就是第一個上城牆的人。
他要親自帶著手下的嵩山賊,攻入江亭城池之中,拿下那黃漪的人頭來,這樣才能解開他梅乾的心頭之恨啊。
手底下的幾個小頭目全都離開了,梅乾看著案幾之上那本春秋不由冷哼了一聲,難得的今日梅乾不再去挑燈夜讀他的兵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