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又離婚
“十五號,誰是十五號。”聽著護士的叫聲,秋雲看看自己手裏的號牌。
“我。我是。”秋雲本能的站起來,卻又遲疑的無法走上前去。她有點想逃跑的想法,可是自己已經喊出來,護士走上來,看看秋雲的樣子。
“您別有顧慮。李大夫人很好。我陪您進去。”護士說著話,就引導秋雲往裏去。
門被護士打開後,秋雲硬著頭皮走進去。
李鑫抬頭看著走進來的秋雲,他無法說什麽,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堵的慌。秋雲默默坐下,也一言不發。她的淚水已經模糊眼睛。此時。才真的明白自己是多麽愛這個醫生丈夫,甚至都說不出怪罪他的話語,就想好好親近他。
李鑫看著秋雲,情不自禁的握住秋雲一直在顫抖的手。最後,他們靜靜擁抱在一起。
李鑫默默的久久的抱住秋雲,多想就這樣好好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多少個夜晚,多少個日月。他都在思念自己的妻子。他們二人都被淚水模糊著自己的眼睛。
最後,李鑫取消了上午的門診工作。帶著秋雲回家了。
走進以前的家裏,秋雲更是眼淚一直在止不住的流。那個巨型魚缸裏,已經沒有什麽珍惜的珊瑚和魚類。就是一群普通紅色的魚,在哪裏遊來遊去。顯得那個魚缸空空蕩蕩。涼台上,還是有很多植物,可是也都很普通。
丟失的真的永遠找不回來。秋雲覺得家裏以前有的,許多美麗。在失去那些珍惜物種後,也黯然失色許多。一個一直另她驕傲的家,已經變的麵目全非,普通的都沒感覺了。
他倆坐在沙發裏,秋雲溫柔的倚著李鑫。好似她就是習慣這樣。李鑫也安靜的摟抱著秋雲,二個人什麽都不想說。就體會這樣相處的感覺。溫柔的安靜的,互相嗅著對方。
“你還是喜歡用男士洗發水,你的頭發依然是那個味道。”李鑫很溫和的,撫摸著秋雲的頭發。
“二年了,你好像消瘦許多。”秋雲心疼的說,手輕輕撫摸著李鑫變細的臂膀。
“我們誰都無法,不記得對方。也許這就是緣分。”李鑫感慨的說
“什麽都阻擋不了,我找回你。”秋雲嚴肅的說。
“回家吧,程念他也離開了。你何必在那個別墅裏,做奴才。”李鑫也認真的說
“我會回家的,時候合適後。我就自己回家了。你理解我一次吧。求你,委屈點吧。”秋雲二眼幹巴巴的祈求著李鑫。
李鑫很不自然的歪歪嘴。笑不出來的樣子。苦澀的看看秋雲,並沒答應她。
看看李鑫這反應,秋雲也很無奈的歎口氣。
時間很快,七哥的電話就打過來。“你早點離開那個醫生家,回來吧。”七哥毫不客氣的說
“我幾時回去,你管的著嗎。”秋雲沒好氣的說
“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下次,我就告訴程念。主子說過了,他要回來。你注意點。”七哥依然是,不依不饒的說話。
“去找死去,你告訴程念吧,你不說,就是無腦廢物。我就不回去,看你有什麽本事。”秋雲發火的大罵起來。
“回去吧,雲,你別吃眼前虧。回去。”李鑫認真的勸解秋雲起來。
看看這情勢,秋雲歎口氣,整理好衣服,就下樓離開李鑫的家。
獨自站在自家涼台上,看著匆匆走遠的秋雲,那個似成熟悉,又見離見遠離開的背影。李鑫什麽都不再幻想了。忽然間他已經最後明白,秋雲其實從來就沒屬於他過。他默默翻箱找到,那二個結婚證,看著那上麵的字跡,他又感覺是最大的譏諷。
幾個月後,秋雲接到法院電話,通知她李鑫起訴離婚。許多次,秋雲想過自己和李鑫的結局和將來。就是最不願想到。李鑫等不下去和她離婚。結果,她又麵對第二次離婚。
走進法院開庭的房間裏,站在被告席上,秋雲一身黑色衣服,一直默默抵著頭。她實在沒有什麽力氣,去看對麵的李鑫。心裏好似打翻苦水一樣,要多酸楚就有多酸。
最後,離開時,李鑫突然攔住正要離開的秋雲。“雲,我出事時,也把你的那些族傳的首飾都變賣掉。實在是對不起你。”
“是嗎。可是我失去的何止這些首飾呢!”秋雲冷冷的說。
“我已經贖回來了,還又為你又買了一些首飾。留下吧,就當個紀念吧。求你秋雲,我曾經的》》》》》》”李鑫也實在無法再說什麽話。他木訥在哪裏。可是秋雲已經明白,他離開自己已經去意一絕。
沒什麽好多說話的,秋雲拿過去那個大首飾箱,就離開法院。她真的已經沒任何勇氣再多待一分鍾。坐著回家的,保時捷汽車裏,秋雲看到七哥在哪裏微笑。她忽然真想打他一耳光。
看著七哥那種得意,勝利的微笑,秋雲覺得自己真窩囊,怎麽會混的不如一個地痞流氓。’不,我絕不在讓任何人,有機會控製我的命運。‘秋雲默默發誓。她很痛恨自己這樣的結局。
女傭,打開家門,山山跑出來,“媽媽。媽媽,你寶寶要媽媽抱抱。”看看自己的小兒子,秋雲的臉上浮出微笑,她弓腰低頭一把,抱起越來越沉澱澱的山山。
秋雲踉踉蹌蹌的走幾步路,就幾乎無法走路,山山太沉,秋雲隻有站在原地一直抱著小兒子。說來也奇怪,不管孩子有多胖多沉,每個母親都能抱動自己的孩子,就是手無搏雞之力的女人也一樣。
“媽媽太累,山山聽話。從媽媽身上下來。”程念突然在哪裏發話。
“怎麽,念,你什麽時候回來了。”秋雲詫異的說。
“這家也是我的,都離開這樣久了 ,也該回來看你呀!”程念故意套近乎的說。
秋雲鼻孔出氣,也沒說話的意思。就放下小兒子,自己走去臥室裏。七哥跟在她身後,懷裏抱著那個大首飾箱。秋雲回頭看看自己的首飾箱,忽然覺得也許這就是自己唯一擁有的。
她走到七哥麵前,接過自己的首飾箱,用手揮揮示意七哥可以離開了。七哥卻默默看著程念,程念也微微低低頭,暗示他離開。
山山忽然跑到程念的二腿之間,喊喊叫著“爸爸,爸爸,你抱抱寶寶”真是父子連心,血濃於水。山山長這樣大了,就沒什麽時間機會接觸過程念,可是短短幾個小時而已,就熟悉的這樣親密。好似從沒分開過。
秋雲獨自在臥室裏,細細看著自己一箱子的首飾。她看著一條鉑金項鏈,上麵是個心型的吊墜。回憶起往事,看著這個項鏈,秋雲就淚眼朦朧。這個是李鑫結婚時送她的禮物。
“看看你媽媽她又在哭鼻子,真討厭,是不是山山。”程念很不在乎的說。他沒什麽好樣子的看著秋雲。抬頭看看,站在臥室門口的程念和山山。秋雲很是沒什麽好臉色的對著他倆。
"拜你所賜,我自己待會兒。你們都出去吧!“秋雲沒什麽好語氣的說
”祝賀您老,又去法院離婚了。別人去哪裏,都是被要債,您怎麽成天去還情債。“
"畜生,程念,你滾,你集點德吧。”秋雲憤恨的說
“好,我走開。不過,秋雲,你這麵彩旗也就隻有我這,有個合適的旗杆掛。希望您記住,對了還有山山需要你。以後在孩子麵前,你得體點。別隨便罵。”程念也不客氣的說。話音落地,他抱起兒子離開,秋雲賭氣的一下,關住房門。自己背靠著門,淚似雨而下。
任何人在對自己的獵物下手時,都不會心慈手軟,同樣任何人,在自己的勝利麵前都會居功自傲。程念默默坐著,一言不發。悄悄看著秋雲陪著山山玩遊戲。這溫馨的居家情景是他期盼已久的。國外跑碼頭也時日已久,他也想在家裏休息休息。看看自己的兒子。
接下來的許多時候,程念都不出門。在家裏陪著秋雲和山山。反之,秋雲因為在經營學校,卻很是忙乎。學校裏又來了許多學習繪畫的學生。最近,正好是暑假。一堆堆孩子集齊來上課。這所學校又開在別墅群裏,許多周邊的鄰居家孩子,都慕名而來。
秋雲一直保留著自己上課的風格,一麵講故事,一麵講解繪畫。她又聯係上,以前自己雇傭過的幾位美術老師。一起共事。很快學校的氣氛很是,熱鬧溫暖輕鬆歡躍。
唯一遺憾的是,秋雲沒有再雇傭上,勤快的祥嫂。祥嫂的兒子生孩子後,她就不打工在家裏伺候起自己的孫子。
秋雲隻有把學校裏的下午加餐,西式糕點的製作工作,放在別墅裏,自己和月嫂一起完成。月嫂起初是不答應這樣加工作任務的。秋雲到是巴不得,辭退她,秋雲希望她自己就不幹最好。沒成想,月嫂貪圖這裏的高工資。最後硬是接下工作和秋雲一起做起,學校裏用的糕點來。
每天下午,秋雲都在廚房裏烘培個式糕點。山山總是留著鼻涕和哈喇子,跑去廚房裏偷偷看著自己媽媽在忙乎。等著第一盤點心,端出來。淘氣的山山就跑上去,抓一個就往自己嘴裏,舔進去。他後麵也總是,跟著程念。爺倆就大嘴對小嘴的吃起來。
快放學時,蓮兒就著急起來。她對學校 和學習都不感興趣。唯一讓她高興的事情,就是回家看看秋雲,又為自己準備好什麽事情。要自己忙乎。都一天了。蓮兒基本對老師講的課,就沒聽見多少進去。
她明白自己的出路在秋雲哪裏。其他的事情都無關緊要。走在回家的路上,學校裏幾個流裏流氣的男孩,在胡同裏堵住,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