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發宣傳單
秋雲看著這封信。“雲，我離開了。漂泊這許多年，就是在學校裏時我最開心。因為有你。每個節日都在你家過。每個月的大姨媽巾你都偷偷買來放在我枕頭下。雲，我一直很失敗，在國外這些年我經常換工作，換住處。給你的錢是我唯一的積蓄，別忘記了你的承諾，我是最大股東。現在我必須離開了。我在 一個廣播台做播音員，用普通話給國外的中國人念新聞。電台要求我馬上恢複工作。雲好好幹，我回來找你要養老錢。賈一天的紅包我已經給了，算是我為學校的工作吧。劉斌 。”大姐大劉斌就這樣讓秋雲木納了。
秋雲不想回家，她抱著劉斌的五萬塊，在美術學校她那個 寒酸的辦公室裏做著廣告宣傳單的樣板。她可以給廣告公司做，但是秋雲更想自己設計做個。她想讓工作麻醉自己。忙忙時間過的特別快。十二點了。秋雲累的不想動，就跑到那麵風水牆後麵的小夾間裏和衣而臥。嘟嘟，嘟嘟，嘟嘟。她的平板電腦又響了。秋雲懶懶的爬過去打開了平板電腦。《念》發來了消息問秋雲學校開業沒有。秋雲想起來這個人要送學美術的孩子來。
她打起精神和念聊了起來。可是她太困了，連打字都 懶得動。秋雲就一直發語音聊天。念，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打字也快，說的話題也多。秋雲就是，嗯。對方卻滔滔不絕。念。幹脆 打來了視頻電話。秋雲沒法子就是出於禮貌接了視頻。視頻裏的念，臉白皙的到蒼白，一對黑眼圈。但是 秋雲打量著念，她覺得念很帥氣的人，就是好像被什麽累的似得。眼圈發黑還有眼袋。念看著視頻裏的秋雲睡眼稀鬆的直打哈氣沒完的，內心覺得好玩死了。
念這樣看著秋雲，秋雲卻拿著平板電腦不自覺的睡過去了。看著睡的噴香的秋雲，聽著她均勻的呼嚕聲。念〉不自覺的也想睡覺了。念把手機放在枕頭上聽著秋雲呼嚕，呼嚕的聲音，也睡過去了。
整整一天，秋雲都拎著宣傳單到處發。她沒有經驗就知道那人多跑那發，單子發了一半 ，沒 任何反響。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秋雲沒有泄氣。她依然跑到公交車站，超市門口，去發宣傳單。一大早，她遞給一個男人一張宣傳單，男人掃了二眼突然叫住秋雲。
秋雲看著叫她的男問“什麽事，您有孩子要上美術班嗎”。“奧，那不是，我想告訴你，別在這發宣傳單了。因為你的這些宣傳單，我們打掃的人要多忙半小時呢。你看大姐，你這樣好不好。你去學校門口，或者幼兒園。發宣傳單怎麽樣，你的客戶群。我肯定都在那裏。而且你還不再浪費宣傳單。”男人禮貌的樣子說了這些話。秋雲聽著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白色襯衣，黑色褲子，前胸掛個超市的工作牌。
秋雲瞧著學校 門口的家長心想這裏人還挺多的。她馬上走進了人堆，一邊發宣傳單，一邊和那些看宣傳單的家長打招呼套近乎。功夫不負有心人。秋雲接到了問詢電話。她接著這些電話心裏越來越有了自信。一個星期裏，秋雲發完了所有的宣傳單。也接到了個種問詢電話。就是沒有一個學生。
事情怎麽這樣古怪呢。她非常不明白。於是秋雲打定主意，她要打回訪電話，問一下，為什麽那些家長話沒說幾句，就放棄了她的學校。考慮好，秋雲選擇了合適的時間開始打電話。一 通電話打完了，對秋雲來說還不如不打電話至少她還是樂觀的。孩子 家長給秋雲的電話回複裏都是，秋雲的學校離她們的住處太遠，接送孩子開車油錢貴，不開車沒有合適的公交車。甚至有的家長都沒聽過秋雲的學校所在地理位置的名字。
聽著家長們的話語，秋雲心涼了。此時她才反應過來。她把學校開在了新開發的樓盤附近 ，爾這些地腳都很偏遠在郊區。她坐在小沙發上氣不打一處來。她在恨賈一天。越想越恨她撥通了電話“賈大師，你給我找個啥地方。什麽易守難攻啊。誰守我攻誰啊“秋雲大聲的說。對方隔了幾分鍾才說“秋女士，這個事情是一定。不是郊區房租怎麽會那麽便宜啊。你不要發火了，聽我慢慢給你說：你可以試試去你學校旁邊的小區裏和那個湖傍邊的村子裏拉拉人脈，我早說過，學校是立人為本，不必求大財。”聽著賈一天的話語，秋雲慢慢沒了火氣。最後她反而對賈一天連聲道歉起來。
天才亮，秋雲就出門了。她一路跑到廣告公司取新印好的宣傳單，結果她太早了廣告公司沒開門。秋雲也沒什麽地方可去她坐在馬路邊的台階上，心裏 盤算著自己的錢。印完這批宣傳單，她已經把大股東留下的錢花了一半。其實買美術器材的錢秋雲還沒算上呢。九點，秋雲已經站在學校旁邊的小區門口發宣傳單了。小區很大，可是進出的走路人不多，都是開車。
結果秋雲沒發出去幾張宣傳單。看著一頭大汗，可憐巴巴的秋雲。一個帥氣的年輕保安走過來對秋雲說“我們有規定的，阿姨您不能在這發宣傳單。”秋雲直接就發火了。她大聲罵起來“有什麽，我又不是殺人放火。”保安看她這樣輕輕後退一步，不驚不荒的說“阿姨，這個小區的入住人，其實連百分之八十都沒有啊。而且許多人家，都是沒有孩子的才結婚的。您在這裏靠發個單子，是收不上學生的。”真的嗎。可是售樓部說。這個小區有五十多座高層居住樓。“秋雲一副不敢信的樣子。”阿姨。售樓部沒有騙你，這個小區就是很大。而且以後還要接著蓋高層居住樓。但是，這個小區。現在就是這樣沒有多少人入住。要不您去湖邊的那個村子 看看，畢竟那裏人多“保安禮貌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