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這樣在大夥兒的等待之中悄然而過,到了黎明時分,太陽剛從地平線上冒出來之時,破蝶頂上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縷晨光,將黎明前的黑暗照亮。
“轟……”正當破蝶頂上的所有蝶穀弟子,都還處在睡意蒙朧中並未完全清醒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道轟隆的震天巨響,在破蝶頂之上炸響,傾刻之間便是將所有蝶穀弟子震的清醒了過來。
大夥兒猛的從地上撐起來,看向炸響傳來的方向,所有蝶穀弟子都嚇呆了,這炸響傳來的地方,竟然是前方瀑布邊的破蝶洞,也就是說,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破蝶洞外竟然被炸了,而因這一突如其來的一炸,破蝶洞的洞口立馬被炸塌,大大的石頭將洞口堵的嚴嚴實實,沒有絲毫縫隙。
蘇笑笑是最先反應過來的。
抬頭看了眼被炸塌的洞口,蘇笑笑便是飛快的回過神來,瞪著破蝶洞方向嬌喝道,“六位長老還在裏麵,洞口塌了,他們可就被堵死在裏麵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兒啊?”
“誰炸的洞口。”
“到底是誰?”
……
伴隨著蘇笑笑的嬌喝,一眾傻在原地的蝶穀弟子們,這才反應過來接連的張嘴大吼了起來,不過看大家臉上的表情,顯然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還有就是,這洞口到底是誰炸的。
而正當大夥兒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無雙與尤武二人卻是邁著緩緩的步子,走到前方蝶位之前,扯起一臉的奸笑看著底下的一眾蝶穀弟子,默然不語,一眾蝶穀弟子,個個都是看得傻了眼,不知這二人到底是在搞些什麽鬼,麵對這樣的驚變,大家除了反應不過來以外,就是搞不清楚眼下狀況。
場邊站著的蘇笑笑,也是偏頭與夙亦絕對視一眼,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這兩人要搞什麽鬼?”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龍閣早已與龍吟國皇室聯手,恐怕這一次尤武親自前來參加內外兩室弟子之爭,目的就是為了和無雙合作,將蝶穀拿下。”夙亦絕冷著一張臉,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真的是這樣嗎?”蘇笑笑驚的大叫。
一旁站著的王良,聽的張大嘴巴,呆到不行,雖說他早已猜測到無雙此次前來,定會是不懷好意,可沒成想,無雙居然和尤武聯手,而且兩人的動作竟然是如此之迅速,還選在大長老仙逝以後再動手。
現在他們二人將洞口炸塌,嚴然是已經將剩下的六位長老困死洞中,他們想出來阻止二人,亦是成為了不可能的事情,而現在唯一還能對付兩人的,就是這破蝶頂上的所有蝶穀弟子,王良就想不通了,難不成無雙與尤武二人是想以兩人的一己之力,來對付這破蝶頂上的所有蝶穀弟子?
想到這兒,王良不等蘇笑笑說話,他便是率先踏前一步,對前方蝶位前的無雙與尤武二人曆喝道,“是你們二人設計炸的破蝶洞吧?”
“不錯,王良,之前本小姐就告訴過你,讓你對本小姐客氣一點兒,你一直不識趣,現在本小姐已經成功的將六位長老困死破蝶洞中,就隻剩下將你們所有的蝶穀弟子消滅掉,這蝶穀就是我們龍閣的了,日後整個聖靈山都會歸龍吟國所有,龍吟國隻要一統聖靈山,絕對就會變成獸淩大陸之上最強大的國家。”無雙興奮的回道。
“無雙說的不錯,到了那時,要攻下其它四個國家,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本王現在也告訴你們,你們所有的蝶穀弟子,現在是死定了。”無雙身旁站著的尤武,也是適時的補道。
兩人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基本上就已經將他們的野心徹底的暴露,此次驚變的原因也由此呼之而出,而兩人的這番話,同樣也是驚的底下的所有蝶穀弟子們張大嘴巴,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這一切,可以說都來的太過於突然了,讓人無法在短時間內適應這一切的驚變,可大夥兒又弄不明白了,現在站在這破蝶頂上的蝶穀弟子,少說也得有上千人,難不成兩人就覺得,他們能將所有的蝶穀弟子都幹掉?
蘇笑笑是第一個就不相信的。
兩人話落,蘇笑笑立馬踏前一步站了出來,抬起小手指著兩人便是喝道,“真是妄想,現在這破蝶頂上,蝶穀弟子少說上千人,就憑你二人,你們就想將我們敗北,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是嗎?”無雙和尤武訕笑著反問。
“哈哈……”兩人一邊問,還一邊仰頭哈哈大笑出聲,顯得異常的得意。
所有蝶穀弟子都看傻了,搞不明白兩人這是在笑啥。
可就在這時,意外突生,站在蘇笑笑身前的王良,突然是感覺身體一軟,整個人就像是一隻軟茄子一樣的,撲通一聲就倒向了地麵再也爬不起來了,王良這一倒,就好像是引發了連鎖反應一般,廣場內的所有蝶穀弟子,皆是跟著王良一起,接二連三的軟倒在地,皆是渾身無力的想爬都爬不起來。
蘇笑笑呆的盯向夙亦絕,“怎麽回事?”
“好像中毒了,噗……”夙亦絕咬著牙回了蘇笑笑這麽一句,可話到最後,他竟然是突感體內一陣氣血翻騰,接著張嘴噗的往外吐了一口鮮血,氣息當場便是委糜不震起來,也跟著王良一樣的軟倒向了地麵。
這一下,蘇笑笑徹底的驚呆了,而過了小半柱香以後,剛剛都還是生龍活虎的站在破蝶頂上的所有蝶穀弟子,竟然都是渾身發軟的倒向了地麵,想爬都爬不起來,就連蘇笑笑自己也不例外。
無雙與尤武二人,則是一點兒事都沒有,兩人依舊是滿臉笑容的站在蝶位之前,看著倒在下麵廣場中的所有蝶穀弟子,嗬嗬輕笑,一臉嘲諷,兩人此時皆是心想,這些蝶穀弟子們,個個都號稱是醫仙醫聖,用藥如神,可是卻是連自己怎麽中的毒都不知道,不得不說,這對於蝶穀弟子們來說,還真就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站在那兒想著這些訕笑一陣,兩人才邁著緩緩的步子,從蝶位前走了下來,一路來到了蘇笑笑三人的身前,此時的蘇笑笑三人,正趴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臉上呈現了一片青綠色,嚴然就是中了劇毒的征兆,而這劇毒竟是毒到了能讓蘇笑笑這樣,體內擁有紫丹的女人,都跟著倒地。
猶此足以見得,無雙和尤武二人,此番行動是真的十分成功,至於說兩人用什麽樣的方法,使得所有蝶穀弟子都中了毒,他們二人不說,這一切都還是一個迷團。
無雙則是看著腳邊躺著的王良,冷冷一笑,抬起小腳,一腳就給王良踩到了他的頭上去,瞪著他冷笑道,“怎麽樣,你現在相信我們二人能對付你們所有蝶穀弟子了吧?”
“你……你們怎麽下的毒?”王良咬著牙,氣憤的追問。
“不記得了?昨天的萬蝶齊飛,難道你們忘了嗎?你們真以為破蝶頂上的萬蝶,會提前的破繭而出嗎?這不過是本小姐和武王爺略施的一個小計罷了,萬蝶隻要一破殼,就能將我們二人放置的毒藥,全部帶到你們身邊,讓你們毫無防備的就將這劇毒吸入體內,就連六大長老都沒有發覺我們這精妙的下毒。”無雙終於是扯著笑臉,將下毒的事兒,給所有蝶穀弟子說了個一清二楚。
至於,蝶穀所有弟子中毒迷團,就此解開了。
趴在地上的蘇笑笑和夙亦絕,也在心裏暗暗吃驚,兩人萬萬想不到,無雙和尤武竟然能想到以萬蝶齊飛的方式,來將劇毒帶到所有的蝶穀弟子身邊,說這樣的下毒方法不高明,那簡直就是扯蛋的話。
而所有蝶穀弟子,沒有一個不會醫術,不是用藥如神,對普通毒藥等等了若指掌的,兩人選擇以這樣的方式來下毒,估計也是想到了這層原因,被迫於無耐的,說兩人不細心,那也完全的說不過去。
把這事兒給王良解釋清楚,無雙又是嗬嗬輕笑道,“你們蝶穀弟子,個個用藥如神,我們若不做的絕妙一些,怎會讓你們中招兒,不過要想在一夜之間,讓所有的蝶繭染上我們龍閣的十日醉,倒也不是一件易事,也費了我不少事兒。”
“也不難,不就混在雨水中,下場毛毛雨就行。”尤武則是站一旁,攤著手以無所謂的語氣,回了無雙這麽一句。
“嗬嗬……”無雙聽的掩嘴嗬嗬直笑。
兩人就這樣站在那兒一唱一和,將下毒的經過說了個一清二楚,所有倒在地上的蝶穀弟子們,個個都聽的瞠目結舌,誰都沒有想到,兩人為了下這個毒,竟然還做了如此絕妙的計劃,難怪昨夜下了好久的小雨,現在大夥兒再細想來,這才明白,估計昨夜的小雨,都是無雙和尤武有意為之。
至於說兩人為何能讓蝶穀上空下雨,這又是一件令人疑惑的事兒,所有蝶穀弟子壓根兒就想不明白,就連蘇笑笑和夙亦絕二人,對此也是十分的迷茫,不過現在的情況,由不得兩人再有任何的迷茫了。
因為無雙笑完以後,她便是止住了笑容,伸手將腰間別著的長劍抽了出來,將劍尖抵向了腳下踩著的王良咽喉處,目光冰冷的對王良說道,“本小姐說過,要第一個拿你開刀,你之前即然敢對本小姐冷語相向,你就該預料到你會有今天。”
“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我王良要是說一個不字,叫上一聲,老子不姓王。”王良死死的咬著牙,倔強的吼起無雙。
“好啊!本小姐就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無雙氣的俏臉都血紅了起來,一聲冷喝之後,無雙再也不和王良多說廢話,捏著劍柄的小手猛的向下一用力,頓時,隻聽呲的一道肉呲聲響起,無雙手中的長劍立馬給王良剌進了他的喉嚨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