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通行無阻,蘇笑笑三人很快的便是來到了外林,在外林處果然是有著一排排的樹屋,隻是此時此刻,這些樹屋裏都住滿了蝶穀的外室弟子,蘇笑笑三人放眼望去,竟還真是找不到哪裏還有一間樹屋是空著的。
這可讓蘇笑笑有些鬱悶了。
停下腳步,站在那兒看著樹屋發呆,蘇笑笑鬱悶了一陣之後,她才偏頭對身旁的夙亦絕說道,“怎麽辦?看來今晚我們得在外麵露宿了,樹屋好像都住滿人了。”
“找個熟人問問吧!”夙亦絕不鹹不淡的回道。
“熟人?”蘇笑笑疑問。
心想,自己二人可是第一次來蝶穀,哪裏能有熟人呢?而且外室弟子不比內室弟子,他們基本上是常年的不在蝶穀內,若不是蝶穀內發生什麽大事兒的話,外室弟子可能是出了蝶穀,這一輩子都不見得會回來一次。
所以大家彼此都是十分陌生的,說熟人,這個詞簡直不在外室弟子們的字典裏,隻是現在麵臨蝶穀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大夥兒才會這樣聚集在一起,要說彼此都有多熟,那真是假的。
要不然的話,現在這偌大的樹屋外,一眾外室弟子,不可能就這樣站在那裏三五成團,而不是彼此的湊到一起聊天了。
心裏想著這些,蘇笑笑也是為難的不得了。
可就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了蘇笑笑的視線之中,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帶他們三人去化蝶林的王良。
一看見王良,蘇笑笑便是趕緊的叫道,“王師兄,這邊這邊。”
“喲!這不是笑笑師妹嗎?你們從化蝶林出來了?”王良聽到蘇笑笑的叫聲,他趕緊的回頭看向三人這邊,一邊問著一邊往三人這邊跑了過來。
“和師傅他們談完了,師傅讓我們來樹屋休息,等著明天的比賽。”蘇笑笑則是開口給王良解釋起來。
王良釋然的點頭,跑到三人身前,他看了看身後的一排樹屋,這才仿佛明白了蘇笑笑三人為何會站在這裏一動不動了,把這事兒弄明白了,王良才對三人說道,“你們是在找屋子棲身吧?”
“是啊!這樹屋裏好像都住滿人了,我們也沒熟人,隻認識王師兄,所以不敢輕易上前去,怕惹惱了眾師兄師姐。”蘇笑笑故意帶起一絲委屈的模樣,給王良解釋起自己三人現在的處境。
王良聽的直點頭,越看蘇笑笑這嬌俏可愛的小模樣,他越是喜歡,樂的嗬嗬笑了兩聲,王良才對三人說道,“這次是蝶穀生死存亡的大事兒,所以遍布獸淩大陸沒個角落的外室弟子都來了,這外林樹屋僅有百餘間,自然不夠用,先來的肯定有樹屋住,後來的就隻能在樹屋後的樹林裏將就了。”
“這樣啊!那沒辦法了。”蘇笑笑攤手,一臉的無耐。
她還想今晚能好好的睡一覺呢!看來現在,她的這個想法得落空了,一旁站著的夙亦絕和無雙二人,也是各自僵起一張臉,心裏有百般的無耐,想想他們一路馬不停蹄的趕來,現在可謂是精疲力盡,自然想要睡個好覺,吃點兒好東西。
可是現在……
對此,三人隻得在心裏不停的搖頭,臉上一陣苦笑,王良見三人這般模樣,他又是樂的嗬嗬笑起來,對三人說道,“走吧!跟我到後麵樹林吧!我也剛執完勤回來,那邊有我搭好的帳篷,去我那兒將就一下吧!”
“那就謝過王師兄了。”蘇笑笑趕緊的給王良道起謝。
“不用,跟我來吧!”王良不在意的揮揮手。
說完,他便是轉身朝著樹屋後的樹林走去,蘇笑笑三人則是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一路無言,本來無雙作為蝶穀二長老無名的女兒,她在蝶穀裏應該受到極高的待遇才是,可是礙於龍閣,無雙在這裏並不受人待見。
王良在和蘇笑笑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也隻是偶爾與夙亦絕交結,連看都不看無雙一眼,猶此足已看出,無雙在蝶穀之中的地位,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麽高,無雙自然也知道這些,可她此番前來蝶穀,乃是身負重任的,她必須要忍辱負重才行,否則便會功虧一潰。
跟在王良身後,無雙無時無刻不想給蝶穀弟子們一頓教訓,可她最後還是忍住了。
直到四人一路來到樹屋後的一處夾雜在兩棵高大樹木中間的帳篷下時,王良才停下腳步,對三人說道,“這裏就是我的帳篷了,你們將就吧!”
“就……就這麽簡陋啊?那……那要內急怎麽辦?”蘇笑笑看著這簡單的帳篷,她傻的叫了起來。
王良樂的伸手一指後方那處漆黑的樹林,示意蘇笑笑,要想上廁所什麽的,就去那片樹林裏解決吧!蘇笑笑看得臉一扯一扯的,心裏真叫一個無耐啊!內急這種事兒,男的還好說,去那片樹林裏,隨便就解決了,可這女的就有些不好解決了吧?
而且蝶穀外林裏,是這麽容易,隨便就能在樹林裏大小便的嗎?這讓蘇笑笑十分的不解。
王良可能是看出了蘇笑笑的疑惑,對蘇笑笑說道,“小師妹,咱們蝶穀一向是以回歸自然作為生活方式,在這蝶穀裏,吃喝拉撒,基本上都依靠著自然的環境,我們外室弟子雖是在外麵生活慣了,但即然回來了,也得適應這裏麵的生活,就像小時候,我們在蝶穀內學醫時一樣。”
“這……”蘇笑笑被王良說的一陣語塞。
“行了,就將就一下吧!”夙亦絕趕緊在一旁開口,替蘇笑笑打起圓場。
他這一說,王良這才放下手中的長劍,找了一處幹淨的地麵坐了下來,蘇笑笑三人沒有辦法,隻能跟著坐下去。
四人各自落座以後,王良才將自己腰間掛著的水袋取下,將之丟向了蘇笑笑,蘇笑笑也不客氣,扯開袋塞,仰頭便是往嘴裏灌了起來,她喝完以後,才將水袋遞向了夙亦絕,夙亦絕一口沒喝,隨手丟給了無雙。
他是一點兒都不渴,而且現在,他的心情一點兒都不在吃喝之上。
三人這可都是來了蝶穀了,可他們還不知道,內外兩室弟子之間的決鬥,到底要以一個什麽樣的方式進行,是一場決勝負,還是說內外兩室弟子大混戰,最後勝出的七人,成為這蝶穀的下一代七任長老?
這一切的一切,就是一個迷團,一直籠罩在夙亦絕的心裏,久久不曾散開,一向不喜多話的他,這個時候,竟然也是鬼使神差的將目光投向王良,對他說道,“王兄,本王倒想問你個問題,不知你願不願意說?”
“王爺有何問題,但問無妨。”王良微笑著,淡然的回了夙亦絕這麽一句。
其實,從他在外林入口處,見到夙亦絕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經認出了夙亦絕這個鳳蕭國的戰神王爺,因為他以前去鳳安城的時候,偶見過夙亦絕一眼,所以知道他長什麽樣,隻是王良並不願意說出來。
在蝶穀裏,任何人都一樣,哪怕是這個人是哪個皇族的人,進了蝶穀裏,他和蝶穀裏所有人一樣,都是一個平凡人,這是蝶穀的規矩,亦是所有進了蝶穀的人,必須遵守的鐵則,因而王良才會對夙亦絕表現的這般陌生。
至於說現在嘛!即然夙亦絕都放下架子問他了,他也得給夙亦絕這個麵子,夙亦絕倒是沒注意王良稱呼的變化,而是問道,“明日就是內外兩室弟子,在破蝶頂決鬥,可笑笑都還不知道這內外兩室的決鬥,是怎樣進行的,王兄可知道這決鬥的方式嗎?”
“師傅他們沒告訴你們嗎?”王良驚訝的問道。
蘇笑笑和夙亦絕不約而同的搖頭。
就剛剛蘇笑笑一個問題不接一個的問無名的時候,無名都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他哪裏還會和蘇笑笑廢話那麽多,這決鬥規則之類的事兒,肯定都是讓蘇笑笑自己來樹屋找師兄師姐們問,他哪裏會給蘇笑笑說。
王良看兩人這般無知的樣子,他立馬靜了下來,給兩人解釋道,“此次的內外兩室弟子之爭,爭的是這下一任的蝶穀七大長老之位,所以這場內外兩室弟子之間的決鬥,必定是要選出實力最為強悍的七人,來做候選人。”
“這我們都知道。”蘇笑笑淡笑。
“所以外室和內室,首先得將實力最強的人全部都選出來,接著才是內外兩室的決鬥,所以第一場,其實是兩室弟子內部的爭鬥。”王良靜靜的回道。
他說到這兒,蘇笑笑和夙亦絕二人立刻晃然大悟,把這事兒給想了個明明白白,蝶穀現在的兩室之爭,其實第一場就是內外兩室弟子間,自己的爭鬥,必須挑選出兩室內部最強實力之人,直到這第一場比完,第二場才是內外兩室間的對決,到了第三場的時候,基本上強強對決的模式就已經形成了。
第三場之後,最終獲勝的七人,就將是下一任蝶穀七大長老的候選人,而這七個強者,還得最後接受無名等七大長老的考驗,就像當年他們七人接受老一輩蝶穀七大長老的降地龍考驗一般。
隻有完成了上一輩七大長老的考驗,才能順利的成為下一任的蝶穀七大長老,這就是此次決鬥的規則,也是整個步驟,王良隻是匆匆一說,蘇笑笑和夙亦絕二人立馬就想明白了,不得不說,兩人的腦子還真就挺轉得開。
而無雙,她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聽著,並不多言。
把這整個比賽的規則與步驟都弄明白以後,蘇笑笑才仰頭歎道,“看來,這三場比賽下來,沒有個十天半月,是絕對比不完的。”
“是啊!還想著蝶穀爭鬥快點兒結束,好回去喝雨吟和屈怨的喜酒呢!”夙亦絕也是座一在旁附喝的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