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最初的我們，最美的結局（十一）
一口氣衝回到辦公桌前，看到正敲著鍵盤一臉嘚瑟的原秘書，方子晴緩了口氣，氣憤地質問道，“你是故意的吧？”
原秘書輕飄飄地看了一臉窘迫的方子晴，似笑非笑地反問，“什麽故意的？”
“廁所。”
“哦，好像是我不小心說錯了。”原秘書一笑，“不過，你自己沒長眼睛，不知道看嗎？”
方子晴，“.……”
確實是的，如果她衝進去之前能看一眼，也就不會鬧出剛才那麽尷尬的一麵來。
見方子晴不說話，而且一張臉通紅通紅的，原秘書又來了興趣，壓低嗓子問她道，“喂，你看到了什麽，尷尬成這樣？”
方子晴抬眸去看原秘書，卻發現不遠處唐峻已經大步走了過來，臉色一囧，她趕緊又低下頭去。
“喂，說呀，你是不是.……”
“WINCY，到我辦公室來。”正當原秘書起身，好奇地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時候，唐峻沉沉的嗓音從後麵傳來。
原秘書一愣，立刻站地筆直，點頭，“是，少帥。”
別看唐峻平常的時候俊逸又陽光，那隻是在他喜歡和有好感的人麵前，在工作上，可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否則，以他25歲不到的年紀，壓不住一群銷售精英，即使，他是唐鼎年的兒子。
方子晴怔怔地站在原地，把頭埋得低低的，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唐峻從她的麵前走過的時候，她甚至是連呼吸都停滯了。
直到唐峻和WINCY一起進了辦公室，然後門被關上，空間被隔絕之後，她才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隻不過，大腦裏卻一團漿糊，什麽事情也幹不了。
很快，大概三分鍾後，WINCY便從唐峻的辦公室裏出來了，然後，黑著張臉敲了敲方子晴的辦公桌，“少帥叫你進去。”
發呆的方子晴猛地回過神來，自然知道，少帥指的是唐峻。
雖然此刻，在唐峻的麵前她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可是，他是老板，她是小秘書，隻得硬著頭皮進去。
埋著頭來到唐峻的辦公桌前，方子晴完全不敢抬頭看他，咬了咬唇角，最後鼓起勇氣，開口道，“少帥，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唐峻一瞬不瞬地盯著電腦屏幕，等把一封郵件看完後，又點擊了回複，十指如飛、行雲流水般地敲擊著鍵盤，完全沒有去看方子晴，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樣。
唐峻越是不開口，方子晴越是緊張不安，一想到剛才的畫麵，她連咬斷自己舌頭的衝動都有了。
她看哪裏不好，偏偏要去盯著唐峻的那裏看。
不過，說實話，唐峻的那裏，還真是雄偉呀！什麽黃瓜、蘿卜、茄子，還有什麽藕的，統統完敗。
“一個星期的時間，和WINCY完成工作上的交接，如果她不配合你，或者在工作上對你有所誤導，你可以隨時來找我。”正當方子晴思緒飄飛的時候，唐峻沉沉的嗓音響了起來。
方子晴一個激靈，立刻就回過神來，正襟危立著聽唐峻說話。
唐峻將回複的郵件點擊了發送，然後才抬起頭來，看向方子晴道，“工作上如果你有任何不明白的地方，第一時間提出來，問我或者部門其他的同事，都可以。”
“好的，少帥。”
“出去吧。”
“是。”方子晴點頭。
“還有，女廁所是直走，左拐，不是右拐。”就在方子晴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唐峻沉沉的嗓音在她的身後再次響了起來。
“嗯，謝謝！”
……
唐氏集團這些年來之所以會越做越大，實力越來越強，不隻是因為整個集團有一個好的領導人，更是因為，唐氏集團有很好的福利待遇，讓很多的精英人士，對唐氏集團趨之若鶩。
而集團對新員工的第一個福利，就是入職的當天，公司會請新員工和部門所有的同事一起大吃一頓，慶祝新員工加入公司，費用，由公司買單。
當然，這個費用，還是會有一定的限製。
方子晴入職，也不例外，下午上班的時候，大家就接到了通知，為了慶祝方子晴的入職，唐俊晚上請大家一起去貢月樓海吃一頓，超出公司規定的費用，則由唐峻來買單。
方子晴得到通知，雖然明白，這是公司的福利，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天能做為主角，和唐峻坐在同一張飯桌上共進晚餐，她鬱悶低落了一上午的心情，立刻就轉晴了，戰鬥力一下子飆升到滿格。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大家都躍躍欲試，等著唐峻帶著大家去貢月樓海吃一頓。
雖然個個銷售精英們都不差錢，但是要知道，貢月樓那種地方的美食，不是有錢就能吃得到的。
離下班還有一刻鍾的時候，唐峻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起身出了辦公室，來到方子晴的辦公桌前，吩咐她道，“你去通知一下大家，五分鍾後，出發去貢月樓。”
“好的，少帥。”方子晴點頭，起身準備去通知大家。
與此同時，唐峻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家裏打過來的。
“喂！”
“二少爺，你晚飯回來吃嗎？老司令怕少夫人和小少爺餓，如果你回來吃飯，老司令讓你早些回來，好大家一起吃。”電話那頭，是老管家親切和藹的聲音。
“大哥和大嫂回來了嗎？”
“總統先生出國訪問了，少夫人帶著小少爺回來住幾天。”管家回答道。
“告訴爺爺，我現在就回去。”
才走了兩步的方子晴聽到唐峻掩飾不住興奮的聲音，腳步，瞬間便頓住了。
“方子晴。”掛斷電話，唐峻立刻叫住了方子晴。
方子晴將眼底的失落掩去，轉身，對著唐峻微笑，“少帥，今晚的聚餐要取消嗎？”
唐峻點頭，想說改到明天晚上。
但是轉念一想，明天林子宜也還在大宅，接下來的幾天林子宜都在大宅裏，所以，他又改變了主意道，“我有事，不能去了，你跟大家一起去吧！一切的消費，記在我的帳下就好。”
方子晴的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意，點頭道，“好。”
……
原本就不想去，結果一晚上還得強顏歡笑，被一群銷售精英灌了一肚子的酒，雖然最後還保留著一分清醒，可是卻難受的要命，回到商學院的宿舍，方子晴差點連整個胃都要吐出來了。
其實唐峻喜歡林子宜，第一次見到唐峻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
因為當時唐峻看林子宜的眼神，根本就不像一個小叔子在看大嫂的眼神，就像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看自己喜歡心愛的女人的眼神。
但是，方子晴也相當清楚，林子宜喜歡的人，隻有總統先生，她和唐峻，根本不可能會有什麽，喜歡林子宜，隻是唐峻的一廂情願而已。
蹲在馬桶邊，想著想著，方子晴不禁笑了笑。
像林子宜那樣的女人，不說別的，就說她的臉蛋兒，皮膚和身材，她要是個男人，她也會喜歡，更何況林子宜有那樣的氣質修養和家世背景，男人喜歡她，再正常不過了，要不然，當初唐大總統怎麽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寧願千夫所指，也要娶林子宜為妻呢。
所以，對林子宜，她沒有什麽好怨恨的，隻有羨慕跟嫉妒。
不過，她卻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定，既然唐峻喜歡的是林子宜那種類型的，就算沒有林子宜的相貌和家世背景，她也會努力學習林子宜的氣質修養和言行舉止！
隻要唐峻能喜歡上她，做什麽，她都願意。
……
第二天一大早，林子宜才起床洗漱完，準備下樓去花園裏走走，然後吃早餐的時候，接到了方子晴打來的電話。
“昨天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麽樣？”林子宜笑著問道。
方子晴歎了口氣，把昨天發生的尷尬事情跟林子宜說了一遍，林子宜一隻撐著腰，一隻手握著手機，差點笑得前俯後仰。
“有那麽好笑嗎？”
“其實不怎麽好笑，我就是沒看過我們家唐峻黑臉是什麽樣子，一定很帥很迷人吧！”林子宜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留意到，唐峻，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四五步開外的地方。
方子晴，“.……”
說實話，這樣的林子宜，就算讓她恨，她也恨不起來。
“唐峻好像一點都對我沒有好感，反而有點討厭我。”方子晴很低落地道。
“你真那麽喜歡我們家唐峻？！”可能是懷孕的緣故，林子宜變得遲鈍很多，完全沒有感覺到，身後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兩道視線。
唐峻聽著林子宜用那麽歡快的聲音說出‘我們家唐峻’五個字的時候，心裏，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難道在林子宜的眼裏，他完完全全的隻是一個弟弟，或者一個孩子嗎？
“如果不喜歡，我幹嘛去跑當個小秘書。”
林子宜微擰了下眉，沒說話。
其實，如果方子晴能跟她成為妯娌，也是不錯的。
“子宜，你教教我吧，怎麽樣才能讓唐峻對我有好感。”
“你真的想好啦，確定要喜歡阿峻，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麽，都不後悔？”
唐峻身邊圍著那麽多的女人，方子晴想要最終和唐峻在一起，就跟她愛上唐肅一樣，每靠近唐肅一步，都要劈荊斬棘。
而她是最幸運的那一個，因為唐肅那麽的在意她，愛她，替她擋掉了無數的荊棘。
可是，唐峻對方子晴，似乎並沒有特別的意思。
“嗯，不會。”方子晴的回答，很肯定。
“那我告訴你，不管你多愛一個男人，都不能為了他，而失去了自我。”這是林子宜的真心話，雖然她願意為唐肅去生，去死，但是，她不會為了唐肅，放棄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用你的初心，去對待和那個男人有關的一切就好。”
唐峻聽著林子宜的話，不禁揚了揚唇，帶著一絲澀意。
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第二個林子宜了。
電話那頭方子晴蹙著眉頭思忖了片刻，“你的話有點深奧，但是我大概明白了！謝謝你，子宜。”
林子宜一笑，說了“再見”，掛斷電話。
“少夫人，二少爺。”正好，有傭人過來，恭敬地打招呼。
林子宜驚訝地回頭，這才發現，唐峻就在她的身後幾步遠處。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站了很久了。
“大嫂。”
“你都聽到了啦。”林子宜的語氣，是肯定的。
唐峻點頭，突然問道，“大家和方子晴的關係怎麽樣？”
林子宜一笑，“除了家人和謝曉琳，她應該算是我關係最好的朋友之一了。”
唐峻再次點點頭。
方子晴喜歡他，他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林子宜像是看出了唐峻問這句話的意思，又道，“阿峻，喜歡一個人是發自內心的東西，不要為了任何人或者任何事，勉強自己。”
否則，將來隻會過得不快樂。
即使她覺得和方子晴成為妯娌裏件不錯的事情，但是，她不想唐峻將來不快樂，她一直都在希望，唐峻能找到真正屬於他的那個女孩，他愛，並且愛他的女孩。
唐峻低頭一笑，“好，我會的。”
……
雖然謝曉琳並不願意見到自己，但李正還是會每天都堅持去醫院，隻是他每天去醫院的時間都特別特別早，在天才蒙蒙亮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了謝曉琳的病房外，或者小花的嬰兒房外，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說，隻是靜靜地看他們母女兒一會兒就好。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謝曉琳可能會醒了，他才離開，去章台殿。
唐肅出國訪問，知道李正這段時間的心思根本沒放在工作上，所以特意把他留下了，讓他做一些簡單的工作就好。
原本跟謝曉琳分手後，李正就會經常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整個人瘦了不少，謝曉琳出事，昏迷不醒的時候，他更是幾天幾夜守著，根本沒有合過眼，人更加瘦了一圈。
謝曉琳醒來，又跟他說出那麽絕決的話來，他更是每一根神經都在痛，再累，也睡不著，就算偶爾睡著了，也會莫名驚醒過來，擔心謝曉琳和小花會不會有事。
即使他已經讓人看著鄭芯怡了，不會讓她再做出任何傷害謝曉琳母女的事情來，可他心裏，卻總是不安。
所有的一切，折磨著著他，像是要將他吞噬殆盡，他無法得到解脫。
李正知道，人是肉長的，不是鐵打的，他要是繼續這樣下去，以後，怎麽可能好好照顧謝曉琳母子。
如今，唯一一個還能讓他好好睡上一覺的地方，恐怕，也隻有父母家了。
下午從章台殿離開，李正直接回了家。
“兒子，你這是怎麽啦？”
幾乎是李正一進家門，看到眼窩深陷，兩個眼球布滿像蜘蛛網一樣的血絲，整個人憔悴的不得了的兒子，李母便心疼地驚呼一聲。
李正在門口換了鞋，抬頭看一眼自己的母親，“媽，我有點累，先回房睡會。”
“好，去吧去吧，媽做你喜歡吃的菜，等下吃飯的時候，媽再叫你。”李母一邊拉著兒子的胳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
這個時候，就算心裏再好奇發生了什麽，也想讓兒子生好好休息一下。
……
李正一覺驚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李將軍和李母都還沒有吃飯，在等他。
見到換了衣服下樓下的李正，李母立刻關切地迎上去，“兒子，怎麽不再多睡一會兒。”
睡了三個多小時，李正的精神明顯好多了，他對著母親努力笑了笑，“有點餓了，吃飯先。”
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看報紙等李正下樓吃飯的李將軍聽到李正的話，臉色一沉，把報紙往茶幾上一甩，“一回來就隻知道睡和吃，這幾天總統先生出國訪問他你留下，派給你那麽些輕鬆的差事，難道還累著你了。”
“老頭子，你到底吃不吃飯，不吃飯就餓著。”李母一邊拉著李正往餐廳走，一邊狠狠地瞪了客廳的李將軍一眼，相當不爽地道。
她煩死李將軍了，一開口就隻知道教訓兒子。
李將軍早就餓了，就算生兒子的氣，那飯也還得吃呀。
所以，他踱著步子背著手氣呼呼地跟著往餐廳走。
“對了，你們猜我今天在醫院看到誰了？”飯桌上，李母一邊吃飯一邊饒有興致地道。
李正沒答話，也沒有興趣參與母親的話題，隻埋頭吃飯。
倒是李將軍很配合老婆，睨了李母一眼，“你沒事是醫院幹嘛，不是哪裏不舒服吧？”
李母瞪李將軍一眼，“小均的老婆昨天生了，是個女兒，我今天特意跑去看看孩子！哎呦，那小女娃，雖然才出生，但別提有多可愛，多惹人喜歡。”
小均是李母姐姐的兒子，她這麽一說，李正和李將軍，自然就明白了。
原本對李母的話絲毫都不感興趣的李正，在聽到自家表哥喜得愛女，又聽到自己母親那麽喜歡小女孩的時候，不禁抬起頭來，看了看自己的母親。
“那你剛才說，你在醫院看到誰啦？”李將軍順著問道。
“哦！對，我今天在醫院呀，看到了謝小姐。”李母把話題拉了回來，一提到謝曉琳，臉上便帶了一抹輕蔑。
原本低下頭去繼續吃飯的李正，在聽到‘謝小姐’三個字的時候，又猛然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的母親。
“哪個謝小姐呀？”李將軍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還能有誰！就那個謝曉琳唄。”
李將軍斜睨了李母一眼，“小題大作！看到她有什麽奇怪的。”
“看到她確實不奇怪，奇就奇怪在，那個謝曉琳居然已經生了女兒了，而且聽護士說，是生了好幾天了。”李母一臉嫌惡地撇了撇嘴，看了看李正，特意說給他聽道，“你想想呀！她跟我們家阿正分手也就大半年吧，這才大半年的時間，她就已經生孩子了！而且呀，我聽護士說，她那孩子是足月出生的，不是早產，可見.……”
“你瞎想想什麽！”李將軍吞了嘴裏的食物，阻止李母道。
他雖然也不太讚成李正和謝曉琳在一起，不過，謝曉琳他是見過的，不覺得謝曉琳人品有什麽問題。
李正聽著自己母親的話，隻覺得好笑。
“哪裏是我瞎想，這足月的孩子至少得懷胎九個月吧，九個月之前，那謝曉琳還沒跟我們家阿正分手麽。”說著，李母氣憤地癟嘴，停了一下，又道，“前些天我也在商場遇到了她一次，你們不知道，她當時對我的態度有多惡劣，在我的麵前有多囂張！最重要的，是我發現謝曉琳已經傍上了大款，停在商場外麵接她的車，是輛幾百萬的黑色邁巴赫！難怪當初跟我們阿正分手的時候，從來沒見她來鬧過，肯定是分手前，她就已經傍上了大款，正打算著要跟我們家阿正離婚呢！她生的那孩子，.……”
“媽，夠了！”
李正忽然怒吼一聲，打斷了李母憤慨的聲音。
李將軍和李母，都是一臉震驚加茫然地看向李正，不知道他突然哪根神經搭錯了線。
“你小子，有這麽跟你媽說話的嗎？”兩秒的沉默後，李將軍威嚴的聲音爆發出來。
“兒子，你怎麽啦？”李母看著李正，滿臉茫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
李正看著自己的母親，倏然便紅了眼眶，有透明的液體，在他的眼眶裏迅速地匯聚，“媽，你知道你在說誰嗎？”
“你、在、說、自、己、的、孫、女！”
——孫女！
李將軍和李母相視一眼，徹底懵了。
“什麽孫女，我什麽時候有孫女啦？”
“你小子，把話說清楚，什麽孫女？”一聽孫女，李將軍也激動了。
李正眼裏的淚，終於完全不受控製地滑了下來。
他擰眉，深深地籲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地道，“曉琳生的女兒，是我的！那是我的女兒，你們的親孫女。”
——什麽？！
李將軍和李母，同時都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小子再說一遍？”李將軍激動的不得了，一想到自己竟然有孫女了，剛才的那份威嚴，早已被歡喜所取代。
李正低下頭去，有眼淚砸在了眼前的飯碗裏，“我跟曉琳分手的時候，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開始的時候，我以為她去醫院流掉了！”
說著，他頓了頓，像是在壓抑自己的悲傷，又像是在釋放。
“不過，事實上沒有，她為了留下孩子，一個人去了M國工作，後來聖誕節，她回國出了點意外，我才知道她的孩子當初並沒有流掉。”
原本這一切，李正打算等和鄭芯怡離婚之後再說的，到現在，不得不說了。
“所以，你確定那孩子是你的？”李母仍舊不敢相信地問道。
李正忽地抬頭看向母親，質問道，“媽，從一開始到現在，曉琳到底做錯了什麽，讓你這麽不待見她，還要如此輕蔑她。”
李母被兒子盯的發毛，訕訕地縮了縮脖子，臉上不禁露出了心虛來。
“那接她的黑色邁巴赫是怎麽回事？”
“曉琳是總統夫人最好的朋友，也是小少爺的幹媽，你說，那黑色的邁巴赫是怎麽回事？”李正不答反問。
“你是說，那車，是總統府的。”李母臉上的心虛，更濃了。
不止心虛，還有差異，因為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謝曉琳是總統夫人的好朋友。
“那你有沒有看車牌呀？”
李母想想，回憶了一下，那車牌，好像是比普通人家的車要特別。
“兒子，你是說，謝曉琳跟你分手後，不禁沒有和別的男人有過牽扯，還一個人辛苦的生下了孩子？”
“媽，你還要我說什麽？”李正有些火了。
“可以了！”李將軍終於從歡喜中清醒過來，瞪了自家老婆一眼，“你兒子又不傻，難道哪個女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也搞不清楚。”
李母被李正和李將軍父子倆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從來沒有這麽尷尬過。
“好啦好啦，是我錯了，好了吧。”
李正和李將軍看著李母，不說話。
“好啦，明天我就去醫院，看我孫女，給謝曉琳道謝，行了吧！”
李將軍籲了口粗氣，“明天在家裏等著我，等我辦完事，一起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