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總統先生交女朋友了
這頭，幾乎是手機才響起，林子宜便立刻接通了電話。
但是，將手機貼到耳邊，林子宜卻又忽然不說話了，隻靜靜地聽著手機裏通過電磁波傳遞的男人清淺卻用力的呼吸聲。
光隻是聽著男人呼吸聲，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有些妙不可言。
聽不到林子宜開口，倒是電話那頭的男人率先心情極好地輕笑了一聲，低沉的嗓音裏，帶著說不出的溫柔地道，“怎麽突然找付辛博？”
身後幾米開外的幾個大臣聽到男人的那一聲輕笑，還有那再溫柔不過的嗓音，都不由麵麵相覷，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和唐肅共事幾個月，雖然不是沒有聽到他笑過，但是那些絕對是出於工作接待外賓時的一種必須的禮貌，而此刻他的笑聲，顯然是從最心底的地方發出為的。
僅僅隻是男那一聲溫柔的問話，林子宜便不知不覺地亂了心跳，紅了臉頰，“一下子也跟你解釋不清楚，你先告訴我，晚上你回家的時候，我再跟你說。”
“晚上回哪裏？”男人直接無視林子宜前半段話的內容，抓住她話裏的另外一個重點，態度曖昧而咄咄逼人地問道。
林子宜咬唇，這個男人還真是會轉移話題！
“我回我自己的地方，你愛回哪回哪。”
男人完全不計較林子宜的嘴硬，反而唇角微勾一下，意有所指地道，“等晚一點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林子宜當然不知道，男人接下來會有什麽安排，根本就不接他的話，隻道，“你快點告訴我付辛博的聯係方式，我真的有急事找他。”
想到身後還有幾個大臣在等著自己，男人也不再糾纏，“我會讓李正叫付辛博聯係你。”
因為付辛博很可能在手術室裏，不一定帶著手機在身上。
“那好，我等他的電話。”
話落，林子宜也不先掛電話，隻等著那頭的唐肅掛斷。
唐肅明白林子宜的心思，嘴角，愉悅地一勾，“有人等著我開會，掛了。”
“好。”
唐肅掛斷電話轉身的時候，仍舊是眉眼含笑地看向麵前的幾個大臣，一雙清亮的墨眸裏，甚至是連愉悅和寵溺的味道都毫不掩飾，看似無意卻是有心地道，“我女朋友，有些粘人。”
“總統先生交女朋友了嗎？怎麽以前沒聽說。”幾個大臣皆是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隻有為首的教育大臣開口，很好奇地問道。
“對，有一段時間了。”唐肅收回視線，一邊往大班椅走，一邊淡淡地回答道。
幾個人皆是錯愕，之前沒聽到任何一點關於總統先生交了女朋友的風聲，現在，總統先生卻突然說，自己有了女朋友，而且還已經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
“接著剛才的繼續吧。”就在大家都驚訝的回不過神來的時候，男人工作時一貫淡漠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而他的手裏，已經拿起了原來的資料，認真地看了起來。
幾個大臣相視一眼，點點頭，又接著剛才的匯報，繼續。
……
掛了電話，林子宜並沒有出休息室，而是握著手機，拿著那張“手術同意書”等付辛博給自己打電話。
可是，付辛博的電話一直遲遲地沒有打進來。
林子宜等著等著便又倒回了床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她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夢鏡。
夢境裏，一塊透明的玻璃牆，把她和唐肅還有小溪徹底地分開，唐肅和小溪在玻璃牆的另一邊，而她在玻璃牆的這一邊，他們兩個貼在透明的玻璃牆上，拚命地砸牆，拚命地大聲呼喊著她。
“子宜.……！”
“林子宜……！”
“媽媽.……！”
可是，不管他們兩個怎麽喊，怎麽叫，玻璃牆這一邊的她就是聽不到，也看不見。
她一個人茫然地站在一個無知的世界裏，完全不知道一牆之隔的另外一個世界裏，有她的兒子和深愛的男人的存在。
她就像是一葉在被汪洋大海所吞噬的扁舟，無望地處於一片汪洋的中央，隨著波浪被逐流。
她的世界裏，除了她，再沒有第二個人。
“叮……！”
突然響起的枯燥而突兀的手機鈴聲將林子宜從無邊無境的夢魘中拉了回來，她從床上彈坐起來，滿頭虛汗，手腳也是冰涼的。
回想腦海裏那殘留的夢境，林子宜還禁不住渾身一個寒噤。
好可怕！
雖然她的夢境裏一片風平浪靜，沒有出現任何一個血腥的場麵，可是，這卻是林子宜記得的所有夢境中，最令她膽戰心寒的一個。
身邊的手機，在不停地響著，林子宜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拿過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估計是付辛博打來的，所以她趕緊接通了電話。
“喂。”
“林小姐，你好！”果然是付辛博的聲音，客套但卻不疏離，“總統辦公廳打電話過來，說你有事我。”
付辛博結束一台手術從手術室出來，就聽說總統辦公廳有人找他，當準備回電話去總統辦公廳的時候，李正又打來電話，說林子宜找他。
一聽說林子宜找自己，付辛博就猜到了，事情十有八九跟溫暖有關。
這些日子，他控製著自己不去找溫暖，可是，並不代表著他就真的已經放棄了溫暖，他隻不過是想給溫暖一段時間，讓她一個人能好好地想想，或許時間長一點，她就能重新接受他了。
所以，掛了和李正的電話，付辛博一秒也沒有耽擱，立刻就撥通了李正給他的號碼，努力按奈住不安的心情，打給林子宜。
林子宜一隻手握拳砸了砸自己的額頭，讓自己從剛才那奇怪的夢魘中恢複過來，停頓了片刻之後，才直接問道，“付醫生，暖暖從我這裏辭職了，說要離開，你知道嗎？”
林子宜的話，對付辛博來說顯然就如一道驚雷，瞬是把他劈得回不過神來。
足足五秒之後，付辛博才回過神來，再開口的聲音裏，已經染了明顯的不安與惶恐，“暖暖什麽時候辭職的？她離開了嗎？去了哪裏？”
電話的那頭，付辛博已經邊脫掉身上的白大褂邊大步往辦公室外麵跑，甚至是連大衣都來不及拿，完全顧不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裏，他的身上，隻穿著一片薄薄的線衫。
聽著付辛博的話，林子宜才知道，他什麽也不知道。
那毫無疑問，溫暖切除子宮的事情，付辛博更加不知道了。
“她是昨天下午辭職的，我當時沒同意，不過今天早上來店裏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她的行李也基本上不在了。”
“你為什麽不攔著她？”突然，電話那頭的付辛博便失去理智地對著林子宜大吼，雙目變得猩紅，“暖暖她是個孤兒，她無依無靠，你要她去哪？”
——溫暖是個孤兒麽？
林子宜被沒有被付辛博突然的大吼聲給震住，反而是被他話裏的信息所震住了。
她突然就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強行留下溫暖，或者在昨天溫暖說要離開的時候，就通知付辛博。
林子宜懊惱地想要安撫付辛博，可是，當她張嘴想要說話的時候，手機裏卻傳來了“嘟嘟”的盲音。
看著漸漸黑下去的手機屏幕，林子宜不由深深地籲了口氣，愈發地心疼溫暖了。
溫暖和她，相似的年華，可是，溫暖的人生，卻不知道比她悲慘多少倍。
……
下午五點是小溪所在的班級舉行家長會，為了讓大家不至於都認為自己是小溪的姐姐，所以，林子宜去學校前，特意回家換了一套比較成熟的衣服，而且，還畫了一個淡妝。
在家長會舉行之前，班主任老師特意把林瑞溪小朋友叫到了辦公室。
小溪雖然不知道老師突然找他是為了什麽事情，但是他沒有選擇的權力，隻得乖乖跟著老師進了辦公室。
“林瑞溪，等下的家長會，你爸爸媽媽都會來嗎？”班主任老師坐在辦公桌前，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小小個子的小溪問道。
小家夥點頭，惜字如金地道，“會。”
聽到小家夥說會，班主任老師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前兩天學生們交上來的作業本中拿出了林瑞溪的作業本，然後，在他的麵前打開，翻到最後一頁。
作業本的最後一頁後，和其它的歪歪扭扭的字體不同的是，右下角，靜靜地躺著兩個蒼勁有力而且極其賞心悅目的字——唐肅。
老師的手指，落在那兩個字上，看著林瑞溪小朋友，很認真很嚴肅卻又態度很溫和地問道，“這個人是你的誰？”
“我爸爸。”小家夥答的再簡單不過。
“你爸爸？！”老師顯然被震驚了，“你爸爸叫唐肅？”
小家夥點頭，繼續發揚他今天惜字如金的作風，“對。”
“唐肅！”老師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一聲，然後又盯著小溪，“你爸爸是不是和我們的總統先生重名了？”
小家夥忽然就揪著細細地眉看著老師，沉吟了一瞬之後，才緩緩點頭，“好像是吧。”
聽著小溪的回答，班主任老師才深深地鬆了口氣，她就說嘛，林瑞溪是林子宜的兒子，怎麽可能和總統先生扯上關係呢？
雖然她確實是不怎麽喜歡林子宜的行事做風，什麽十八歲就被人搞大肚子，還明正言順地把孩子生下來，前不久還跟安氏的總裁搞出一大堆的緋聞。
現在，什麽跟總統先生重名的男人又變成了林瑞溪的爸爸，估計肯定是後爸吧。
這個林子宜，私生活還真的混亂呀！
不過，她做為班主任老師，還是不得不承認，林瑞溪確實是一個難得一見的聰明又懂事的孩子，她也從來沒有因為林瑞溪是林子宜的兒子，就對他有偏見。
“那你以後不要在同學和其他的老師麵前說你的爸爸也叫‘唐肅’，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既然此唐肅非彼唐肅，那當然就還是不要讓人誤會的好。
小家夥又擰著細細地眉頭沉吟了一會兒，才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回教室吧，等下你和爸爸媽媽一起參加家長會。”
“好。”
……
林子宜到學校的時候，小家夥正在校門口等她。
不同於在老師麵前的淺淡和惜字如金，一看到林子宜從車上下來，小家夥便歡快地朝她揮手，“媽媽，我在這兒。”
林子宜甩上車門，看著校門口的兒子抬手將耳邊的一絲飄落的長發攏到耳後，燦然一笑，大步朝兒子走了過去。
牽著小家夥，林子宜打算往學校裏麵走的時候，小家夥卻杵在那裏不肯動，東張西望地好像還在繼續等人。
“怎麽啦？”
“等老爸。”
林子宜愣了愣，隨即抿著唇角，不知道怎麽跟孩子說。
唐肅會來參加小溪的家長會嗎？
林子宜可以相像得到，如果一國的總統突然出現在一所民辦的貴族小學裏，那會是一種怎樣轟動的場麵，而她和小溪在看到身為總統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母子倆要以怎樣的一種方式和他打招呼。
又或者，他們母子和他，隻能是視而不見。
所以，唐肅是不可能來的，而在林子宜的心裏，也從來沒有期盼過唐肅會來，甚至是有點不願意他來。
看了看時間，離家長會開始的時間，隻有十分鍾了，估計從校門口走到教室，也差不多得這個時間，所以，即使會打擊到孩子幼小的心靈，林子宜還是狠下心來開口道，“寶貝，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
“可是老爸還沒到呢！”小家夥看林子宜一眼，滿臉倔強地堅持道。
“他很忙，不會有時間來的。”
“可是老爸答應過我，他說他一定會來的。”小家夥望著林子宜，一雙黑曜石般閃亮的大眼睛裏，飽含信任與期待。
林子宜有些錯愕地看著孩子，沒想到，唐肅竟然會答應孩子，來參加家長會。
可是，都這個時間點了，他真的會來嗎？
如果他真來了，他們要怎麽相處？難道，要將他們的關係在這個時候公之於眾嗎？
如果公開，那他要怎麽解釋當年的事情，承認自己是個強/奸犯，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這個總統還要不要當啦？
想到這些，林子宜的心情，便從未有過的複雜。
她不想讓孩子失望，希望他能來。
可是，她又不想他因為他們母子倆，而受到任何人的指責與發難。
但是，她的心情，要怎麽跟孩子解釋？
她又怎麽能告訴孩子，他不是她和唐肅愛的結晶，而隻是一個意外造成的結果。
看著兒子，林子宜欲言又止，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沉默，和小家夥一起，靜靜地站在校門口等著男人的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就是下午五點整了。
林子宜拉了拉孩子的小手，可是，小家夥卻仍舊倔強地站在那裏，根本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林子宜無奈，隻能繼續陪著孩子等。
看著時間又一點點地過去，林子宜掏出手機，很想問問唐肅，他到底跟孩子說了什麽？又或者是，他到底會不會來參加家長會。
可是，手指落下，解了鎖，卻還是最終放棄了。
他來或者不來，是他自己的決定，她不想給他造成任何的困擾。
“寶貝兒，我們先進去吧，家長會已經開始了。”林子宜努力笑得平常地對兒子道。
“可是老爸還沒來。”小家夥那雙黑曜石般閃亮的大眼睛裏，已然蒙上了一層灰霾。
“沒關係，我們先進去！等他來了，一定可以找到你的教室的。”林子宜安撫孩子道。
小家夥緊抿著薄薄小小的唇瓣，認真的思忖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這才任由林子宜牽著，往學校裏走去。
就在他們轉身往校門裏走的時候，八輛清一色的黑色小轎車，出現在幾百米開外的拐角處，其中有兩輛車的車頭上，插著F國的國旗和總統旗，八輛車都緩緩地朝剛才林子宜和小溪站著的學校大門開來。
……
因為家長會已經開始了，等林子宜和小溪來到教室的時候，教室裏麵已經密密麻麻地坐滿了大人和孩子，林子宜在窗戶前觀察了一下，也就隻有最後排還剩下幾個空的位置了，於是，牽著小溪，不動聲色地從後門進了教室，沒有打擾到任何一個人。
講台上的班主任老師注意到遲時來的林子宜和小溪，雖然心裏對於林子宜的遲到有些不快，但是卻是友好地衝著林子宜點了點頭。
林子宜經常來學校送小溪，自然是認識小溪的班主任老師的，見到老師友好的點頭，林子宜回以淡淡一笑，牽著小家夥在最靠近門邊的幾個空位置上坐下。
台上，班主任老師笑盈盈地說著這次開家長會的目的，介紹著學校這兩年來取得的不菲的成績，同時，又在表揚著班上某幾個表現特別好的學生。
當班主任老師想要說出林睿溪的名字的時候，但是看到坐在最後排靠門口位置的林子宜和小溪母子倆，她一開始的想法又變了，用另外一個小朋友的名字，代替了林睿溪的名字。
“媽媽，我們走吧，我不想聽了。”小家夥聽著台上班主任老師的跟演講一樣的話，突然就扯了扯林子宜的衣袖，一臉懨懨地道。
“怎麽啦？寶貝兒！”林子宜握住小家夥溫熱的小手，看著他，繼續壓低聲音道，“老師還沒有講完呢，我們本來就遲到了，現在就走，會給老師和別的同學家長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小家夥卻是一臉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他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誰在乎。”
小家中夥的失落，林子宜明顯地看在眼裏，這個家裏那個快樂又懂事的兒子，判若兩人。
抿著唇角思忖一下，老師說的內容，確實是沒有什麽好聽下去的，既然孩子這麽不開心，想要走，那就走吧。
正當林子宜準備點頭，牽著孩子走人的時候，教室外麵，忽然就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在那陣雜亂的腳步聲，林子宜似乎感覺到有一個異常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倏地側頭朝窗外看去，當看到那個再熟悉不過的高大挺拔的身影時，不過一霎那的時間，林子宜便徹底怔在了當場。
男人一襲深灰色的羊絨大衣，裏麵，是再簡單不過的黑色西裝和白色襯衫，配上一條淡藍色的格子領帶，讓他不凡的身姿，愈發的卓越不凡。
冬日裏昨後的一抹金色的陽光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暈開一圈圈金色的光暈，原本深邃而冷峻的眉目，此刻，泛著點點柔和的光芒，說不出的誘惑人心。
男人身後的一群人，此刻，都成了為襯衫他的背影板，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耀眼的光芒，讓人完全移不開自己的視線。
窗外的男人像是接收到了林子宜那兩道震驚的視線，貌似無意地一瞥，一雙浩瀚如星空般的墨裏，清亮而柔和的暗芒傾瀉而出，深沉悠遠的目光，直直地與林子宜的在空中相撞，空氣中，霎那泛起無數繾綣的漣漪。
也隻是不經意地一瞥之後，男人便收回了視線，然後，側過頭去，與身側一個中年男子輕聲交流著什麽。
在林子宜往窗外看過去的同時，其他的家長也朝窗外看了過去，當大家反應過來出現在外麵的是什麽人的時候，原本異常安靜的教室裏，瞬間就沸騰了。
“媽媽，你快看，真的是老.……”爸。
小家夥興奮的聲音還沒有落下，林子宜便趕緊伸過手來，一把捂住了小家夥的嘴，然後，對他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
雖然唐肅出現在了教室外，可是林子宜現在根本就還無法確定他出現的目的是什麽。
如果他們母子倆就這樣貿然暴露了和他的關係，那帶來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林子宜有些做賊心虛似地掃了一圈整個教室，還好，這個時候，大家關注的焦點都在教室外麵的男人身上，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她和小溪。
“寶貝兒，在沒有得到你爸爸的同意前，我們不能讓大家知道一切。”林子宜低下頭去，在小家夥耳邊壓低聲音道，因為怕小家夥太激動，會把剛才沒出口的話喊出來，所以，林子宜一直捂著他的嘴馬，沒鬆開。
小家夥點頭，抬手指了指林子宜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嗯嗯”地點頭。
他當然知道他不能隨便在外人麵前曝光總統先生就是自己老爸的事情，他隻是看到老爸來了，一時太激動，沒控製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