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祥雲異象、先天成
這一來一去之間,已過去了七日之久。
五人身在天空中,見神雨峰巍然聳立,已然不遠,都精神一震。
大妖不能直接飛入山門之中,五人便先在山下清風小鎮內,留宿小憩了一晚。
次日五人上山,神雨宗派人接待宋羽和公孫羊,安排他們住宿。
宋、公孫二人在外六年,不曾踏實的睡過一覺,縱然是先天高手公孫羊,也酣睡了數日,方緩了精神疲憊。
石唐回到戰天洞府內,李小二、衛小五二人儘力照料,那日酣斗,令他脫力,休養了數日時間,方才感覺身體無礙,當然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石唐當即懷著疑惑的心情,找到師父逍遙長老,恰巧神雨宗掌門華雲子,也在此處。
華雲子其時正在詢問逍遙長老什麼東西,見到石唐進來后,臉上露出驚疑之色。
「師父,弟子已然擊敗玄陰。」石唐如實稟報道:「弟子並未得到解藥,但不知是否僥倖,服下鶴顏真人的求死丹后,竟爾未死。」
「為師問你,流星破滅棍第三式,可曾掌握?」逍遙長老淡淡道。
「恩,弟子正是施展了這不破不立一式,方才震退了公孫羊前輩,擊殺了玄陰。」
「好,好,這一粒『天王護心丹』,也算是值了。」逍遙長老笑道。
「什麼天王護心丹?」石唐迷茫不解。
華雲子聽后如釋重負,解釋道:「古元,若非我剛剛了解詳情,恐怕也不知道你師父的良苦用心啊,哈哈,這天王護心丹,乃是一粒極為珍貴的靈丹,只要服下它之後,縱然是什麼毒藥,都可以化解掉,你師父怕你得知此丹效果之後,再去和玄陰戰鬥,便失去了磨鍊之效,因此假託鶴顏真人之手,讓你不抱希望,其實是希望你放手一搏,激發自身潛力,其實,這世間又哪有什麼『求死丹』一說?倘若真有,你師父又豈肯給你冒險一試?」
石唐聽到后渾身一震,跪地叩謝,道:「多謝師父!」
經華雲子一解釋,石唐方才知道,逍遙長老對他實是傾心栽培,這份恩德,沒齒難忘。
華雲子微微一笑,道:「古元啊,你而今是九星巔峰,體內蠶屍腐心丸毒素也已除去,現在盡可以放心衝擊先天武者了,這成先天,自然是越早越好。」
石唐點了點頭。
華雲子露出一絲期待目光,暗道:「以古元的天賦來看,二十歲之前足矣能成先天,到時候便可以修鍊師兄的神功了。」
石唐把擊殺玄陰后,宋羽立下的軍令狀無法完成一事,說給華雲子聽了。
華雲子早就知道此事,道:「此事便由我神雨宗出面和大宋交涉,你專心修鍊便是。」
石唐隨後又施展了一遍流星破滅棍,雖然逍遙長老並非行家,但他境界高深,還是一眼可以看出石唐的一些不足之處,略略指點,石唐有所領悟之後,便退了出來。
回到戰天洞府內。
石唐取出懷中的桃木護身符,眼神迷離,要知道海瀾大陸上,若是有女子送給你什麼東西,那麼必然代表著,這是傾心之意。
何況,這桃木護身符意義更加非凡。
石唐心中溫暖,暗暗道:「這護身符我一定會好好珍藏,此次若非有這護身符保佑,說不定沒如此順利,恩,恩,等我成為先天武者,便去找你。」
吩咐李小二、衛小五,閉關。
石唐在洞府內備了一些丹藥和靈石,都是準備突破成先天時用的。
隨即開始了閉關。
「欲成先天,必須丹田內靈氣充盈,繼而進行凝練,變成可以隨意操縱的靈力。」石唐盤膝而坐,開始試著凝練靈氣。
丹田內,霧蒙蒙一片,盡皆都是靈氣。
石唐按照故老相傳的方法,抱元守一,靈台空明,意守丹田,心中無一絲雜念,過了片刻之間,丹田內的靈氣開始在有意識控制下,凝結起來。
只是這過程著實緩慢無比,巴掌大小的霧狀靈氣,也僅僅凝成一滴「靈力」,這就要花費不少的精神力,更考驗武者的耐心。
粗心、大意、馬虎,均可導致失敗。
有些粗枝大葉的武者,凝練個十年八年,也不是沒有可能。
石唐自然不會去犯這些錯誤,這般凝練下去,日復一日,一直過了約莫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日李小二、衛小五二人在洞府外打坐靜修,忽然看到戰天洞府外,有祥雲飛來,霞光閃爍,綻放斑斕色彩,山上的仙鶴也盤旋在上空,陣陣啼鳴,二人面面相覷,突然一齊道:「師兄突破了?」
戰天洞府外的異象也驚動了門派內的長老。
「哈哈哈,我神雨宗又出了一位先天武者啊。」
「可喜可賀,不知是哪位師兄?」
「恩,那裡似乎是戰天洞府,戰天洞府是古元師兄的洞府,莫非是古元師兄成了先天武者?」
「怎麼可能?古元師兄才入門多久?他在雛鷹榜上的位置,還在二百開外呢。」
「嘖嘖嘖,這你就不懂了吧,古元師兄可是逍遙長老的徒兒,逍遙長老傾力栽培之下,修鍊速度自然會比我們快啊。」
李小二、衛小五等了片刻,只聽石門一響,都去凝望。
走出來一道青年身影,不是石唐是誰?
二人一看之下,都是一驚,旋即起身道:「恭喜師兄突破!」
石唐輕輕點了點頭,此時的他已經褪去肉體凡胎,成為先天武者,經過靈力淬鍊肉身,成就「先天道體」。
普通的人世間兵刃加身,已經不能傷他分毫。
更重要的是,一旦突破之後,壽命將會翻倍,足足有二百個壽元。
眼光輕輕一掃,精光暴射,看這山間花木蟲蟻,與之前有些不太相同,彷彿更加清晰、明朗,若用言辭形容,卻也不易。
遠處師兄弟們的低語,也都落進耳內,不去理會。
石唐知道,這武者一途,乃是逆天而行,現在的他對於武者之路更加清晰瞭然,已經清楚,武者之路基本可以劃分為以下幾個境界:
後天境、先天境、金丹境、元嬰境、洞虛境、渡劫。
倘若最終渡劫成功,可以長生不老,成就——武皇境,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
「我以前立下的目標,正是成為先天武者,而今終於已經達成,現在要把目光放的更長遠一些,既然武皇是所有武者共同追求的目標,那我石唐,豈肯落後?恩,我便立誓成為武皇,長生不老!」
石唐此時豪氣干雲,要知道此時的他方才十六歲,未來完全有希望闖一闖的。
此後一連過去了七日之久,天空中的祥雲方才散去,霞光方才消失。
華雲子站在神雨峰頂,遙看天上的祥雲,輕輕撫須,笑道:「從這祥雲異象來看,古元他未來必可成就大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