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落腳
「哼!堂堂碧血城第一大家族,竟然如此窩囊!」
房間內,剛剛鬆開繩子的一老一中年男子,臉色均都鐵青。
「爹,我擔心潭兒遭遇不測。」
「走,我們去看看!」老者臉色閃過一絲驚怒。
推開門。
「不好,潭兒,潭兒……」陰藤一下子撲到兒子身上,一探查,方才放心。
「看來赤火連心碧玉丹已經被他拿去了。」老者拿起儲物袋,裡面自然空空如也,「陰藤,我們陰家,以後休要在和這石唐為難。」
「爹,難道我們兩個人被他……被他捆起來恐嚇,這事就這麼算了?還有潭兒……」
「哼!做事要顧全大局!」老者怒瞪了陰藤一眼,冷聲說道:「從今往後,這石唐只能是我們陰家的朋友。若有一人敢出言不敬,我唯他是問!」
陰藤雖然憤怒,也不得不聽,心底一陣惡寒,竟然在他二人毫無察覺的情況,被人偷聽兼捆了起來,當真窩囊至極,可也不得不服。
石唐在附近十城,已經鮮有人能制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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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下的良駒,甩開四蹄,石唐暗道:「碧血城的人馬,應該不足為慮了。」
黑蓮山脈,是阻隔十城與外界城池溝通的一座危險山脈,山脈深而廣闊,內有妖獸盤踞,更有盜匪安營紮寨,凶名遠播。
一般的武者想要趟過黑蓮山脈,至少也要五星實力,也僅僅自保罷了。
石唐自然可以輕鬆趟過,卻不急。
「接下來,就是要做好準備,一舉解決隱患。」
石唐牽馬在神鷹城七十里開外的黑蓮山脈範圍內轉悠著,並不打算回家見母。
「咦,這裡似乎是毒蛇嶺,我記得還殺了他們二當家的烏砣。」石唐見一座界石豎在某座狹長的領地上,不禁動了些心思。
若是先天武者,可以辟穀,閉關靜修無礙,以他的實力,還是做不到的。
「呵呵,這童佘倒是個人物,威名赫赫,不知這裡收留我否。」石唐大踏步走進去,早就取出了石墨棍。
打造這麼一根重達七百多斤的石墨棍,也是花了不少銀子,不過如今而言,在同等階武者中,石唐算是一「爆發戶」了,這點小錢,還是很輕鬆就能拿出來的。
這毒蛇幫為非作歹,禍害百姓,人人畏如蠍虎,既然見到了,便順手剷除吧……
「何人闖寨?」
「報上名來!」
「報!寨主,有人擅闖山寨,請您指示。」
「將他面貌特徵說來。」童佘心思縝密,暗想若非真有實力,誰敢擅闖?
既是如此,當「以禮相待」,不敢怠慢。
「我道是哪位貴客,原來是石兄啊,哈哈哈,諸位兄弟,還不快放下刀劍?」童佘飛快跑出來迎接去了。
石唐的「凶名」,早就遠播到黑蓮山脈了,童佘心底暗暗驚恐,喉間發出奇異的聲音,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細不可聞的沙沙聲,群蛇齊聚,隱藏在樹葉后,將眾人包圍,靜候命令。
石唐忽然心中一動,改變了主意,抱拳假恭道:「我和童當家的原沒什麼梁子,只是前些日子,那烏砣要搶我的東西,被我失手殺了,這事多有冒失,今日我上山請罪來了。」
「哈哈,哪裡哪裡,那烏砣罪有應得,說起來還是他挑釁在先,鄙人在這裡還請石兄海涵,是我管教不周。」童佘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心中一時拿捏不準石唐用意。
二人這番客氣模樣,若拋去身份,只怕還以為是舊友相識。
房間內。
「石兄光降,不知所為何事?」童佘敬酒問道,桌上也擺滿了大魚大肉,只兩個人,顯得謙卑恭謹。
「實不相瞞,近日我想尋一處僻靜之地,以做靜修,童當家的有什麼推薦的地方嗎?」石唐也不客氣,這幫盜匪暫時免了一死,給他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童佘心中一動,連道:「鄙寨深處,到有一處寬洞,平RB是在下靜修之處,不過既然是石兄開口,自然不會再有人踏進半步。」
「那就多謝童當家了。」石唐點了點頭。
「呵呵呵,那是自然,對了,石兄來我毒蛇嶺,難道僅僅是為了這個?還有,那烏砣死了,現在我毒蛇嶺正缺一位當家的,石兄可有興趣做牛耳?」童佘急忙問道。
若有石唐做主,他毒蛇嶺的威名,只怕更勝往昔。
石唐搖了搖頭,笑道:「我可不是那塊料,借你塊寶地,再借你兩個腿快的人用用,沒問題吧?」
「好,好!沒問題。」童佘心中不禁惶疑,絲毫不知躲過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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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
無處不在的雕刻,刻的都是劍。
睜眼是劍,閉眼也是劍,站在各個角度,也能看到不同的劍。
這裡就是遠近聞名的劍派——青城派。
青城派劍法以奇絕聞名遐邇,跟門派內無時無刻不傳播的「劍」的思想是脫不開干係的。
只見門派內一派祥和,眾弟子過百,練劍之餘,倒是不乏一些閑言。
「唔,這一次師姐閉關良久,想來又有突破啊。」
「嘿嘿,紫瑩師姐這份實力,就算去到京都,也得是數一數二的吧。」
「那個石唐,你說跟師姐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就是啊,我聽說師姐的那株陽璃花,就是石唐偷偷送的。」
「哼,放肆,休要胡言亂語,師姐冰清玉潔,豈會和那等人有所牽連?」
眾弟子閑談之餘,目光皆是落在山頂高處一石門上,忽然間那石門顫動幾下,緩緩移向一旁,清亮的陽光撒入,頓時映射出一道曼妙的身影來。
眾弟子一時啞言不語,皆是獃獃看著,只見的少女猶如謫仙臨世般,踏出石洞,輕輕掃視了一眼,旋即是輕飄飄飛向山峰最高處。
白霧皚皚間,依稀看到一間草屋坐落,與周圍環境渾然一體。
少女來到草屋面前,屈膝跪下,輕聲道:「師父。」
「呵呵,看起來你的實力已經鞏固的差不多了。」一位身穿破舊葛衣的白眉老者,走出草屋,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