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寒毒發作，詭異溫泉

  “因為……”


  吳嬤嬤為難極了，這要怎麽說呢？難道告訴她家小姐，你已經被你家老爹下了寒毒，十五月圓便會發作。你得乖乖呆著等著解藥，否則毒發生不如死嗎？不——她絕對不能這麽說。“嬤嬤見小姐近日身子是愈發虛了呢，小姐還是早點休息吧，別累著自己，嬤嬤心疼。”


  “嬤嬤……”萱楓一聽，已是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了。萱楓哽咽著，卻不知說什麽好。“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小姐——”嬤嬤欲言又止。“那好，不過今晚嬤嬤希望能陪你去。”


  “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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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月當樓滿，寒江動夜扉。


  雲披玉繩浄，月滿鏡輪圓。


  月滿十分珠有價，花開第一玉無瑕。


  明年萬事不足論，但願月滿人常健。”


  禦花園一品亭，一紫衣女子對月而望，清語吟出，有些感懷。


  這時一小青衣走了上來。“娘娘，都準備好了。就不知那王後娘娘會不會來了。”


  “她說會來就會來的”紫衣女子並未回頭，望著皎月，女子的側臉有些憂傷。


  “娘娘，小遠子不明白，你為何非要請那個醜王後來呢？整日除了吃就是睡，跟豬似的。”


  “本宮自有道理。小遠子，你真的覺得這個王後娘娘是個簡單的醜女人嗎？”


  “這……”那名叫小遠子的小青衣突地語塞，似乎不是呢？王後雖看似無心計，整日大大落落，實則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嚴感。


  “王宮中的女人，明著百般柔轉，暗著卻是你爭我奪。個中心計，本宮看得愈發乏了。這個王後卻不一樣，有心計卻不濫用。性子倒是有點像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娘娘說得是，聽娘娘這麽一說，小遠子似乎覺得那王後娘娘的性子倒有些像您呢！”


  “是嗎？”紫衣女子，其實就是端妃蘇嫣。聽小遠子這麽一說，倒也不生氣。反而有些高興，似乎還真是這麽一回事。


  “娘娘，來了……王後娘娘來了。”


  就在這時，小遠子剛好看到了往這邊走來的萱楓一行人。賞月嘛，當然人多熱鬧點好了。既然如詩如畫都吵著要來，那都來也沒什麽不行的。倒是如水與如風推卻著不來呢，說是要看著昭華殿，家中至少要留著人看著吧，若是被偷了、盜了，可不得了。萱楓自是不會強迫人，當然答應了。


  蘇嫣一見，欣然一笑，走上前去，盈盈一拜，“臣妾參見王後娘娘。”


  “多禮了，端妃娘娘。”萱楓親身將蘇嫣扶起。


  “您是王後，王上的正室。臣妾為妃，自是妾室。今晚雖說是臣妾請您來的，君臣之禮還是不可廢的。”蘇嫣起身笑道。


  “隨你吧。”萱楓不多言，任由了去。轉眼看到了亭中擺放好的糕點與水果，兩瓣眼睛已笑成了月牙狀，“好精致的糕點，真香！我可以吃嗎？”


  “當然可以！本就是為王後娘娘準備的。來，這邊請。”蘇嫣引萱楓坐定，眾宮人站於其身後。


  “哇，這桂花糕真好吃，入口便是淡淡的桂花味呢！”一遇到美食，萱楓自是不會吝嗇讚美。


  “這是我家娘娘親手做的，桂花也是奴才陪著我家娘娘親手摘的。當然會很好吃。”小遠子見萱楓誇著這桂花糕好吃，忙將自家娘娘也捧了出來。


  “端妃娘娘真厲害，聽說你是宰相之女，堂堂一千金大小姐竟上的廳堂，下的廚房。果然不同一般啊！”


  “嘻……”端妃突地掩嘴而笑。隻見萱楓嘴角沾滿了糕點的碎屑，樣子極是搞笑。


  “娘娘怎麽吃得跟個孩子似的呢？”蘇嫣捏著手帕一角，輕輕將萱楓嘴角的碎屑擦了去。眼中不自覺地露著股寵溺。


  一旁的宮人們錯愕，這端妃什麽時候對自家王後娘娘這麽好了？怎麽看，都像是姐姐對妹妹的寵溺感覺。


  “嗬嗬……”萱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瞧，月亮全圓了。好美啊……”如畫忽的一語，引得眾人朝天際望去。月盤高臥半邊天，茭白交結美動人。


  “娘娘，娘娘你怎麽了？”正當眾人被月色吸引時，小芽一聲驚叫驚起了千般浪。


  眾人回頭一望，但見萱楓臉色青紫，瑟瑟發抖，身上像是泛了層薄冰，霜白，霜白。嬤嬤大驚，一個閃步便抱住了萱楓。


  “天，全身冰涼刺骨。”嬤嬤驚聲。寒毒發作了嗎？為何會這麽快，將軍不是說子時之前服了解藥就無事嗎。現在最多也是戌時。


  “我看看……”蘇嫣一聽，也急忙上前而去，摸了摸萱楓的臉，刺骨的冰冷瞬間從蘇嫣的手掌侵入了身體般，讓人不寒而栗。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蘇嫣也一臉肅然。緊皺著眉伸過手試圖把了把萱楓的脈搏。“她中了寒毒？？？”


  “寒毒？什麽寒毒啊。快救救小姐，小姐的臉色好難看啊。”小芽已被嚇得快哭了。


  “是啊，救救娘娘。”如詩如畫也急忙說道。如詩膽小，嚇得臉都白了。


  “得趕快找個暖和的地方才好。”蘇嫣擰著眉。“小遠子，扶王後娘娘前去炎泉宮。”


  “這……”小遠子一聽是炎泉宮，便為難了起來。炎泉宮乃當今王上禦用溫泉洗浴之地，未經許可不得擅自進入，尤其是每逢十五月圓之時。


  “還不快點。”蘇嫣又豈不知道，不過救人要緊，管不了這麽多了。


  “是……”眾人這才扶著意識已迷糊的萱楓往炎泉宮而去。


  炎泉宮。大大的一方泉中，是滾滾的泉水，冒著濃煙，氤氳著白氣。整個宮殿中熱氣騰騰的，被蒸汽熏得有些朦朧。往裏麵瞧，可以看見一個赤身裸背的男子坐在泉中，臉上泛著一圈一圈紅光。男子閉著眼，臉上滲著大大的汗珠。或許壓根就分不清楚，那究竟是水珠，還是汗珠吧。男子的嘴角，一絲鮮血正妖豔。泉上的地板上，但見一個女子眼睛睜得老大，脖子上兩個牙洞正不斷地流著鮮紅的血，女子抽搐了幾下，微弱的呻吟著，最終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