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白歌命危
離開柳府一個星期後,這期間簡山巧過得非常輕鬆,幸好她不經常出門,這紅岸城內認識她的人也不多,經常出門外面也沒人認識她,而柳府的那些人,根本沒有想到簡山巧還留在柳府。
而簡山巧不知道的是,從她在紅岸城租了院子第一次出門后,便有人在暗中悄悄的注視著她,
這日簡山巧正在如平時一樣的修鍊,可是她突然注意到自己放置儲物袋裡的一塊淡藍色的石頭正在閃爍著光亮,而且顏色逐漸加深。
為了避免玉墜空間被發現,她特意從玉墜里找出一個儲物袋來存放平時的物品。
儲物袋裡的東西不多,那塊淡藍色的石頭異常的明顯,她在儲物袋裡一拍,那塊石頭出現在她的手上,從最初只是泛著淡芒到藍光熾烈,這塊石頭以很快的時間變化的著。
簡山巧盯著手中的石頭,這是她之前為了白歌做的一塊生命石,這是一塊子石,能夠隨時感受擁有母石的白歌的位置和生命狀況。
子石上的光芒盛極一時,簡山巧知道,這表示白歌的生命狀況以及不容樂觀,若是任由這個狀態持續下去,當子石化為飛煙時,也就是白歌聲息全無的時候。
簡山巧皺著眉頭,此時的白歌情況越來越糟糕,然而簡山巧卻發現,子石所指引的方向,就在不遠,也就是城裡的柳府。
這是紅岸城,也是魚牙國的帝都,更何況現在青天白日,也沒有發現什麼大的混亂。
越是朝後面想,簡山巧的心就越是覺得寒冷,這分明是在引她過去!
她將神識在城裡散開,在她散功后沒有靈力神識那是處於封閉狀態,可她如今修鍊了,當初金丹期的神識迅速恢復,此時她的神識已經概括了整個紅岸城,她之前並不願意這樣大範圍的施展神識。
如今實力不到位,若是被人注意到,強悍的神識只能為她帶來不可想象的禍事。
現在她卻管不了這麼多,從她給白歌做了一個生命石就可以看出來,她不喜歡柳洺這個白歌的主子,可是她是真心的喜歡白歌。
神識的大幅度散開,簡山巧專門避開紅岸城內一些禁地,可就算這樣,還是有不少神識和簡山巧發生了碰撞。
傳遞出互不冒犯和找人的念頭后,其他的神識在遲疑后慢慢收回,但卻沒有完全忽視簡山巧的存在。
各方神識不輕舉妄動,當他們發現簡山巧的神識到處掃蕩后,也慢慢安定下來。
隨後,簡山巧收回神識,各方恢復平靜,紅岸城又歸為沉寂。此時的簡山巧早已大汗淋漓,臉上細密的小絨毛都被汗水打濕,剛剛神識的碰撞一個不慎,那麼簡山巧便會丟了性命。
紅岸城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剛剛簡山巧那一掃蕩,紅岸城內金丹修士並不多,這樣的一座城市,連她家族以前族下歸順的一些三流家族也算不上。
這座城市裡,皇宮內有兩個金丹修士和簡山巧發生了碰撞,其他兩個家族裡各有一個,而還有一個地方有,那便是之前她去過的天海閣。
除了知道紅岸城的實力分佈,紅岸城和柳府內,到處隱藏著柳府的人馬,凝氣二層的佔大多數。
那些人似乎等著簡山巧一進紅岸城,便會將她封鎖在這裡,來個瓮中捉鱉。
簡山巧冷笑,剛剛她也查看了柳府的情況,柳府內沒有金丹期的修士,可在柳府內,白歌被放在地上,被翟寒珊和她的隨從死死的制住,那隻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白歌身上。
而柳洺,而在不遠處的閣樓內看著這一切,而白歌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命令不能反抗。
那一道道鞭影抽在白歌身上,淡金色的羽毛掉了一地。「呵!當初你為了那小賤人傷我,現在可知道後悔?」翟寒珊的口中不時發出嘲諷,高聲的嚷道。
而白歌的眼睛,則是始終看著那邊閣樓上的柳洺,看著他那無情的眸子,白歌低下頭,任憑鞭子抽在它身上,它看著掉落一地的羽毛,心中一片悲涼,當初柳洺因簡山巧讓它掉了羽毛將簡山巧劫來府里當靈獸小童,現在他任由自己傷痕纍纍也無動於衷。
白歌嘴裡發出咕咕的低鳴,它一點也不怪簡山巧,低下頭,將頭藏在翅膀里,在誰也看不見的角落裡,它不停的啄著簡山巧幫它鑲嵌在腳上的生命石。
它知道,自己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看見了生命石想引簡山巧來,可它卻希望,簡山巧能不來。
堅硬的喙一下又一下的啄在自己的腿上,當初簡山巧以一種特別的方法將這鑲嵌在它腿上。此刻,腿上的根骨已經血肉模糊,它還在一下又一下的啄著。
白歌想起以前經常聽簡山巧提起的豆豆,身體不由的顫抖,豆豆是簡山巧的靈寵,也有這個生命石,可是簡山巧當時走的太急,將生命石忘在了房間里,她時刻都在白歌耳邊念著不知道豆豆如何了。
當鑲嵌有生命石的腿腳從白歌身上脫離的時候,白歌發出一聲高昂的長鳴。帶著一絲解脫與羨慕,不管豆豆現在如何,它一直都是幸福的,白歌這樣想著。
帶著鮮血的腿骨無力的從白歌身下滾出,驚的翟寒珊大叫一聲。
柳洺如同一陣風迅速的出現在翟寒珊面前,伸手一招,那塊腿骨便飛過來被柳洺抓在手上。
白歌撲扇著所剩無幾羽毛的翅膀,不停的叫著,帶著報復的快感。
「傻鳥,自己看清楚!」柳洺冷笑一聲後轉身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那眼中的譏諷讓白歌一慌。
它向自己的斷腳看去,生命石依然在閃著光亮,這顆石頭依然聯繫著它的生命,斷掉的腳只能讓著藍光更加的耀眼。
白歌想自殺也想逃跑,但柳洺是它的主子,完全控制著它的行動。就算如此,自從簡山巧走後,它沒有暴露出一件事,那便是通過生命石的感應,它知道簡山巧一直離它特別近。
但是,白歌卻從未去找簡山巧,有簡山巧的地方,它都特意的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