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一 菜單

  小宮本本直接帶著人回了憲兵隊。


  「小宮本君，你這是受傷了嗎？」


  河野一臉驚訝地問，小宮本點了點頭。


  在軍醫那裡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的小宮本，開始審問敦化老酒館的老闆、夥計，還有廚子包括的老闆老闆娘。


  幾人都是地地道道的普通百姓，此刻被抓住鬼子的憲兵隊已經嚇得無以復加，滿臉都是忐忑和害怕。


  酒館老闆的老闆娘更是不停的咒罵郭子涵是個掃把星，否則他們怎麼會被抓進來？


  「你個死婆娘，快別罵了，讓老子清靜一會兒。」


  「清靜個屁呀，看看你招的那個人，我就說那小子來路不明，不能收，你看看現在把咱們害慘了。


  這是哪兒？這是鬼子的憲兵隊，進來後有幾個人能出去？「


  「那孩子平時挺老實，誰想到會得罪日本人？」


  40多歲的廚子和另一個夥計，也是一臉衰相，唉聲嘆氣，對於自己未來的命運十分忐忑。


  「全都出來，太君要提審你們。」


  一個二狗子打扮的中國人用力的敲了敲樓房的鐵門。


  幾人頭都不敢抬走出了監牢，被帶到了審訊室。


  此時的小宮本已經調整了好自己狀態，笑眯眯的看著4人。


  但他的第一句話就讓四人驚破了膽。


  「你們店裡的那個叫郭子涵的夥計已經死了，被炸得粉身碎骨，連完整的屍體都沒留下，地上都是它的肉塊。」


  「我的娘勒！」


  小宮本這句話直接把老闆娘刺激的差點暈過去。


  店老闆馬上扶住他，不停的幫他縷著胸口。


  「太君，俺們就是平民小老百姓，做點小本買賣，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兒。」


  「是嗎？他什麼時候開始在你店裡工作的？」


  「大概4年多以前，也是一個冬天的晚上。快打烊時發現門口有個快凍死的人，身上還有傷，就是他，俺把他救了，後來他就留在店裡當了夥計。」


  「那他怎麼介紹自己的身份？」


  「他說他老家在南京。南京被佔領以後一路逃難，最後逃到東北。被山上的土匪洗劫了，還受了傷，俺一聽他是個可憐人，就把他留下，讓他做個夥計，這一做就是4年多。」


  「太君，俺真的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當時就是動了好心才收留她。我老伴兒、廚子還有這個夥計都是知道的。」


  三人像啄米的小雞瘋狂的點頭，證明是店老闆說的是真話。


  「我告訴你們，他是國民黨軍統的人，專門和大日本皇軍作對。你們作為包庇他的人，即使不知情你們也有罪。」


  一聽這話，店老闆四人嚇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大喊冤枉。


  小宮本看著地上哀嚎的幾人有點煩，擺了擺手。邊上的二鬼子馬上沖四人大喝道：「都tnd閉嘴，嚎喪呢，都聽太君問話。」


  「平時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人後來找郭子涵？」


  「特殊的人?」店老闆念了一句，隨後和老伴兒，廚子另一個夥計對視一眼，竟然想了半天，沒想到有什麼特殊的人來找他。


  郭子涵作為一個情報人員，他也是有心眼的，怎麼可能在自己的店裡與其他人接頭。每次她都是趁著買菜的時候出去見軍統的其他組員。所以小宮本的話相當於白問，看著幾人一臉茫然，他又問道：「就在最近幾天，有沒有一個女人來找他，一個高挑漂亮的女人。通過我對他的審問得知他喜歡的人是一個高挑漂亮喜歡穿白衣服的女人。」


  廚子平時都在後面炒菜，他對前廳的情況了解甚少，而老闆娘一般都在家裡。所以對前廳情況了解最多的就是夥計和店老闆，但是小宮本說的漂亮的女人來找郭子涵，他們是真沒見過。


  「太君，他在店裡就是一個小夥計，沒什麼漂亮的女人來找他。」店老闆苦笑著說道。


  「太君，俺跟他一起當夥計好幾年，沒見過他和什麼女人有過來往。」


  「不對，你們再好好想想，就在最近幾天肯定有一個女人來找過他。」


  店老闆跟夥計對視一眼，二人眼中都是茫然，然後又扭頭沖著小宮本搖頭。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小功能表現的有些煩躁，笑眯眯的臉皺了起來他皺起眉頭，又回憶了一下郭子涵在無意識狀態下說的話。


  出於對自己審問技巧和那兩支藥劑的自信，他相信他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肯定有個女人去找過他，而那個女人極有可能跟他的身份一樣，也許就是他的上級。


  看鬼子冷著眼看著自己，店老闆四人嚇得如同鵪鶉一樣，生怕這鬼子殺人不眨眼，直接把他們給殺掉。


  這時店老闆的老伴哆哆嗦嗦的說：「太君，沒有女人來找過小郭子。但是最近幾天店裡確實來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吃飯。跟您描述的有一些像，高挑漂亮，穿穿的是一身白色貂皮。。那天我正好在櫃檯收款，見到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就多看了兩眼，但是她好像跟小郭子不認識，沒見他主動和小郭子說話。」


  「他們一句話都沒說嗎？」


  「也說了幾句，因為她長得漂亮，我就多看了幾眼，當時小郭子問他吃什麼，都是尋常一些問客人的話。」


  「她當天點了什麼菜？」


  「太君，這我記不住，每天吃飯的人那麼多，但是店裡有賬本上面都寫的清清楚楚。」


  「去把賬本取了。」


  二鬼子馬上點頭稱是，帶著自己的手下就去老酒館取賬本兒。


  大概半個小時，二鬼子恭恭敬敬的把賬本拿到了小宮本面前。


  小宮本將賬本扔給店老闆的老伴，讓她找出來那天這個漂亮的女人點了什麼菜。


  老闆娘是一個記賬的好手，這個年代識字的女人不多，但她恰好是一個，每天每桌客人點了什麼菜，最後花了多少錢，她都會記得清清楚楚。月底合上計算利潤也容易一些。


  「太君就是這幾道菜。」


  小宮本接過賬本，看了眼日期，接著又看了一下菜名分別是：金黃地瓜，小雞燉蘑菇、杏仁雪裡紅扣肉、五香乾豆腐，外加一壺酒。


  「他們是幾個人來吃飯的？」


  「四個人，三女一男。都穿的很好，不像是俺們這麼普通百姓，平時來店裡吃飯的人，這樣打扮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