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零 登門
在嚴密跟蹤日本人兩天後,錢禮他們幾乎可以確定日本人一定會在訂婚宴上動手,他們就是來攪局的。
29日一早,錢禮就來到了周公館。他必須把日本人的動作告訴周敏和陳蘊章,讓他們早做準備。或者直接提前動手,消滅隱患。
錢禮的到來,讓周家的氣氛有那麼一絲絲不自然。
尤其是周父周母,本來錢禮才是他們相中的女婿,而且差一點就成了。再說錢禮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本來就比較親厚,結果現在女兒要嫁給別人。
錢禮也感覺出二老的不自在。他倒是懂事豁達的開導他們,祝陳蘊章和周敏幸福。
錢禮出去后,還周母搖頭感慨道:「真是可惜了克己這孩子,原本以為她跟敏敏能走到一塊。「
「可不是嗎,這就是造化弄人啊。二人還是緣分不夠。「二人不由得想起周敏在和錢禮訂婚宴之前逃跑的事情。
「敏敏,請帖我收到了,恭喜你們,希望你們以後能幸福。我這次來是告訴你們一件事情。那天咱們一起伏擊的日本人有一小部分回到了江戶實業。根據線報,從日本本土來了一個大官現在算是江湖實業的領頭人,這兩天證指揮手下收集你們訂婚宴的消息。他們肯定是想在訂婚宴上動手。」
周敏和陳蘊章對視一眼。知道這肯定是小鬼子的報復。畢竟損失那麼大,賠了夫人又折兵,怎麼可能沒有下一步動作?
「你們打算怎麼辦?」
「我覺得應該主動出擊,不能被動的等著他們打上門來。」
「我和維墨的意思一樣。不能讓他們來這兒搗亂,會嚇到往來的賓客。」
「看來咱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們的人正嚴密監視他們。但是想要把他們一網打盡,我們的人手還不夠。」
「人手不夠好辦,加上我們的人不就夠了嗎。」
「你們兩個主角就不要參與了。後天就訂婚了,讓山貓柱子他們跟我一起吧。
那怎麼行,前天讓那伙人跑了,我必須親自出馬,把他們幹掉。維墨受了傷就不要去了,我帶著柱子、山貓、大個再加上周家的護衛就行了。」
「那怎麼行,我怎麼能放心?」
「不放心別的放心。你受傷了,正好在家裡和爸爸媽媽他們招待來的賓客,你做你擅長的,我做我擅長的。」
「我也很擅長打仗好不好?」陳蘊章有一種被看清的感覺。
「我知道你厲害,可你不是受傷了嗎?」周敏也感覺剛才的話有些傷人,好像說他不行,連忙說道。
「你們兩個不要爭了,那就裡敏敏帶著人和我們一起消滅日本人吧,維墨你放心,我們會保護好她的安全。」
聽錢禮這麼一說,這件事也就算是定下來了,他們打算晚上偷襲江滬實業。
等到了晚上,雙方人馬合二為一去偷襲的時候卻發現,江戶實業已經人去樓空。
「奇怪,白天還在,這人都哪去了?」
大島發現這兩天總有人跟蹤他們。向江戶報告了這件事以後,江戶就要求他們啟動備用聯絡點,江滬實業暫時放棄。
現在馬上就到了關鍵的時刻,他們又人手不足,一點也馬虎不得,這要是被人家一鍋端了,哭都沒地哭去。
江戶的謹慎是有作用的,周敏他們來了補了一個空。
而江戶暗中留下了眼線,也發現了有人真的去偷襲他們。
「大佐閣下,您真是神機妙算,要不是聽從您的命令轉移,我們現在可就危險了。對方來的人是我們的兩倍還多。」
「大島。什麼時候都不要大意。小心謹慎是情報人員最寶貴的品質。」
「是,您教育的是,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既然這些人這麼想找到我們,那你就給他這個機會。」
「您的意思是設陷阱引誘他們?」
「沒錯,他們既然來偷襲,就說明已經察覺到我們的動作,現在我們在暗,他們在明,他們比我們還急。你想辦法引他們會上鉤,明天一早援軍就會到,你們去布置吧。」
「大佐閣下放心,我這就去辦。」
撲了個空的錢理和周明等人只好離開,再商量對策。
「麻子,怎麼回事?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下午的時候我還看見人進進出出,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沒有人了。」
「會不會鬼子已經有所警覺?」
「如果有所警覺,不如在這裡伏擊,為什麼全部都離開了?」
「會不會只是巧合?」
錢禮搖了搖頭說:「無論是巧合還是他們警覺,今天只能這樣了,六哥、麻子,你們繼續派人監視。」
「是。」
忙乎大半夜,連鬼子的影子都沒看到,周敏他們驅車回到了周公館。
陳蘊章還在房間等她的消息,周敏回來后他抱怨道:「小日本鬼子太狡猾了,江滬實業連個人影都沒有,不知道都藏到哪兒去了。」
「錢禮能發現他們搞小動作,我估計他們也能發現錢禮的人在監視他們,所以提前轉移走了。」
周敏反駁道:「如果發現有人監視他們,那為什麼不直接埋伏在那裡」?
「也許是他們的人手不夠,你別忘了,前天的伏擊中他們可是損失了不少人,澳門這麼小的地方他們能有多少人手,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只能等克己他們那邊的最新情報了。接下來你們的行動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要中計。」
「放心吧,想讓我中計沒有那麼容易,一直都是鬼子中我的計,我哪次不把他們玩的團團轉。」
陳蘊章點了點她的腦門說道:「驕兵必敗。」
「呸呸呸,說點好聽的,什麼敗不敗的,我一定是勝利者,我一直都是人生的贏家。我醉卧美男膝,醒掌天下權。」
陳蘊章被他囂張的話說笑了揶揄道:「你不但醉卧美男膝,醒掌天下權,而且床底都是錢,嘴巴特別饞。」
「你說誰嘴饞,誰嘴饞?」
周敏假意掐著陳蘊章的脖子,陳蘊章動作幅度一大,不小心扯到了手臂的傷口。
頓時疼的叫出了聲。
「叫你嘲笑我,扯到傷口了吧,這是報應。」
「敏敏,你想謀殺親夫嗎,還說我遭報應,快給我吹一吹,可疼了。」
「瞧給你嬌氣的還給你吹一吹,你是小孩子嗎?再說隔了四五層紗布,我吹你能感覺到嗎?」
「手臂感覺不到,這裡能感覺到,你吹一口仙氣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陳蘊章指了指自己的嘴說道。
這句話一說,房間內的氣氛一下子就曖昧起來。
周敏站起身來,想起了前世的一個段子。有些邪惡地說:「給你吹一口仙氣也不是不行,但是本仙女剛吃完大蒜。你還用不用?」
看陳蘊章愣愣不可思議的表情,周敏得意的扭身離開。
陳蘊章無奈的笑了笑,小聲說道:「你從來都不吃大蒜,以為我不知道嗎?有點調皮啊,看來以後還得調教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