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逼供

  「說不說」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要見局長！」


  「不說，狠狠的打」


  「張良，你個狗日的，你竟敢私自對我用刑！」


  「說不說」張良拿起烙鐵，如果趙明誠敢說一個不字，他會把烙鐵毫不猶豫的貼在趙明誠的臉上。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嚎叫從趙明誠的嘴裡發出，他的沉默對抗並沒有讓張良停手，他的左臉已經被烙鐵印上，一股烤熟的肉香在刑訊室內飄蕩。


  「張良，張良，你敢如此對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趙明誠聲嘶力竭的喊道。


  「趙明誠，你不用裝出很無辜的樣子，我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沒有切實的證據和把握，我們是不會抓你的，這是逮捕令，局長親自簽發的。」


  趙明誠努力睜開眼想看看那張逮捕令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汗水和血水順著眉毛流淌下來，使他有些睜不開眼睛。張良好像看到他的難處，從兜里掏出手帕，幫他擦乾眼睛，然後把逮捕令放在他的面前。


  「.……這不可能，不可能」趙明誠看清逮捕令后，喃喃自語，有些不敢相信逮捕令是真的。


  「趙明誠，你還是招了吧，我們曾經一起共事，你應該知道咱們軍統的手段，你這麼死扛下去有什麼意義呢？看在以前一起共事的面子上，你都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的！」


  趙明誠內心做著劇烈的掙扎，說了就是通敵，做實了漢奸的罪名。不說面臨的是嚴刑拷打，軍統的手段想想就不寒而慄。


  「趙明誠，你想好了嗎，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麼猶豫，你不會還有指望有人就你吧，和你有關聯的人都被抓起來了，你們這些人不思報效國家，反而為了利益，出賣自己的同胞，做人人唾棄的賣國賊，你對得起的自己的良心嗎？」


  張良的話字字誅心，趙明誠很後悔，他後悔沒有早點離開，結果大意被抓。


  看著趙明誠沉默不語，張良覺得自己的耐性快耗光了。他對手下的人擺擺手，示意他們繼續施刑，他自己走出刑訊室，他需要喘口氣，血腥味兒並不好聞。


  張良拿出懷錶看了一下時間，心裡有些著急，趙明誠很狡猾，抓到他用了兩天的時間，距離他們追捕日本人已經過了兩天，城門雖然已經布防，但張良心裡明白光靠守兵是抓不住那幾個逃走的日本人。


  唯一的突破口在趙明誠身上，只有他才知道逃走的人是誰，是什麼身份，在哪能找到他們。


  懷錶蓋里有一個女孩子的照片，她笑的很開心，如果周敏在這，她一眼就能認出來，照片上的女孩就是孫淼。


  望著孫淼的照片，張良的眼眶紅了，呼吸也變的沉重，腦海中一幕幕地回蕩孫淼倒下的那一刻。


  他內心恨，恨日本人，恨趙明誠，也恨.……周敏

  抽了一支煙，張良回到刑訊室，看到向死狗一樣的趙明誠。


  「招了嗎？」


  「報告，沒有，他一直不說話。


  「趙明誠，沒想到你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你真的想把咱們軍統的手段都嘗個遍嗎？我告訴你，我抓你不是想立功，我是想報仇，孫淼在前天的行動中中槍身亡，你是知道的，我們本來打算下個月結婚，但是她被日本人槍殺了，所以我一定要抓住那幾個逃走的日本人，你知道我心中有多恨嗎？」張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圈越來越紅。


  「呵呵，報.……仇，你.……求我。」趙明誠努力睜眼，惡毒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傳出來。


  「你讓我求你，趙明誠，你真以為我對付不了你，我只是給你機會，你現在命都在我手裡，還想讓我求你？笑話！給他再上點料，隨便玩，別弄死就行。」


  張良說完轉身就走。


  「張良，你個狗雜種，你敢如此對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想報仇，你做夢，孫淼就是白死，她就是個婊子，死了活該，哈哈哈，啊……」趙明誠不停地唾罵。


  加了辣椒和鹽的水看起來很渾濁，這些水全部都倒在了趙明誠的傷口上，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趙明誠的謾罵變成了哀嚎。


  「呼……呼.……呼」趙明誠喘著粗氣，好像這樣能緩解疼痛一樣。


  「趙明誠，這些只是小手段，你為什麼要遭這份罪，為什麼就不招呢，難道你覺得哪幾個逃走的日本人會回來救你？」張良用烙鐵烙在趙明誠的大腿上，邊烙邊問，一臉的不解。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又傳來。趙明誠渾身抽搐，然後頭一歪，暈了過去。


  趙明誠，是你逼我的，本來我不想這樣。


  張良喃喃自語，表情說不出的陰厲。


  趙明誠現在唯一的意識就是疼，很疼，渾身都疼。突然間的冷水讓他的意識有些清醒。


  緩緩睜開眼，眼前的一切將他拉回現實，還是在刑訊室，面前的人還是張良。


  不對，張良身旁還有一個人，哭的梨花帶雨，趙明誠看清這個人是誰后，劇烈的掙扎，眼神中流露出憤怒，怨恨，恐懼。眼角彷彿都瞪裂了。


  「張良，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趙明誠，不是我卑鄙，實在是你嘴太嚴，所以我才請嫂子過來，你不知道他們的下落，說不定嫂子知道？你說是不是，嫂子？」看著張良陰森的眼神和自己老公的慘象，女子忍不住大哭，跌跌撞撞到趙明誠面前，哭著說：「明誠，你就告訴他們吧，看到你這樣我好心痛。告訴他們，好不好？」


  「婉貞，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


  「呵呵，嫂子，你聽到了吧，到現在他都不肯說，是鐵了心當漢奸，你不知道他們在哪，總知道他們是誰吧？」


  趙明誠緊咬牙關，一個字也不想說，看到他這樣，張良拿起桌子上的刀，在趙明誠的注視下，刀子緩緩逼近他的妻子，刀到了臉上，然後下移到頸部，刀還在下移，到了胸部停下了。


  「張良，你要做什麼，你卑鄙！」張良的動作讓趙明誠感覺天都塌了下來，他不敢想張良的下一步動作會是什麼。


  「想幹什麼，你猜不到嗎？」張良手中的刀把婉貞胸前的扣子挑開一顆，接著又一顆。


  裡面的內衣露了出來。


  「住手，你住手，你個卑鄙小人，枉我以前敬你是條漢子，沒想到你這麼無恥，這麼下流！」


  「我無恥下流，那你夥同日本人出賣國家情報又是什麼，如果不是你孫淼會死嗎！」


  張良一想到孫淼，所有壓抑的情緒都湧現出來，趙明誠，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咱們的監獄里關了多少人你是知道的，我打算把你漂亮的妻子和他們關在一起，幫助他們解決生理問題，你要不要一起觀看？」


  「明誠，明誠，他想知道什麼，你告訴他，我好怕，好怕。」聽到張良的這番話，婉貞嚇得血液都發涼，她哭喊著讓趙明誠招供。


  看著張良擇人而噬的雙眸，趙明誠知道他說到做到，再看看哭得梨花帶雨的妻子，趙明誠心裡最後一個弦斷了。


  「我說，我全都說，你放了她，有什麼事沖我來.……」


  聽趙明誠這麼說，張良鬆了一口氣，目光也柔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