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火車上遇麻煩
毛主席同志曾說過:「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現在所發生的事正好應了這句話。
周敏一行人回上海這一路上還算順利,但在路上還是發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上天總是設置一些麻煩在每一個人的生活中。就好像沒有這些麻煩生活就不會豐富多彩。
周敏一行人到了石家莊以後,便上了火車。周濤包了一節卧鋪車廂,供自己的人使用。
「周姐姐,該換藥了,我給你換一下吧!」在眾人的迴避下小雪給周敏的傷口換了葯。這幾天的奔波讓周敏的傷口微微有一些崩開,流出了一絲血跡。
小雪將擦完血跡的紗布扔到了衛生間。
周敏獃獃地望著窗外,這一路上她沒有與周濤說太多的話。雖然她對周濤不遠千里來接她表示感激。但是,陌生感讓她不知道對周濤說什麼好。雖說是名義上的親哥哥,周敏也能感覺到他濃濃的關心之情。但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周敏,還是有點過不了自己那關,總覺得自己的親人在二十一世紀,而不是眼前的這些人。
火車轟隆隆的響,窗外的景色不斷變換。在這沉悶的氣氛中突然有人闖入這一節車廂。
眾人都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嚇了一跳。
進來了四個人,每個人腰間都別著槍,前面兩個穿著制服應該是列車員。後面兩個人穿著黑色綢緞的衣服,戴著禮帽,弔兒郎當。感覺不像什麼善類。
周濤站起來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列車員後面的兩人,一個三角眼的男子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問道:「這是你們扔的嗎?」
眾人一看,是那塊帶血的紗布。
「沒錯,是我們的,有什麼問題嗎?」
三角眼的男子臉上閃出一絲詭異的神色,「紗布上沾了血還不是問題嗎?看來你們之中有人受傷了。普通坐車的客人怎麼會受傷,你們這些人不會是混到車上的八路軍或者是國軍吧?」
雖然說他們不是八路軍也不是國軍,但身份依然敏感,現在火車還在日本的控制區,如果發生衝突吃虧的一定是他們。
眾人被他說的一愣,覺得他有些強詞奪理,不過看了看他那腰間的槍以及不善的臉色。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怎麼,被我說中了,如果是這樣,就別怪兄弟不客氣,要抓人了。」
聽他又說出這麼一番話,眾人都很生氣。覺得這傢伙狗仗人勢。
「慢著,就憑一塊沾血的紗布,你就懷疑我們是國軍或者八路軍,這個說法太牽強了。」周濤突然一說話。渾身氣勢好像都涌了出來,一下子震住了三角眼男子。
「哼,就算你們不是八路軍或者國軍,也必然跟他們有聯繫,把你們帶到憲兵隊一問就什麼都清楚了。」
一聽他這麼說,眾人便悄悄摸上腰間,雖然趙團長說讓他們盡量不要帶武器,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還是帶了有幾把槍。
空氣在這一刻好像凝固住了。三角眼男子和他的同伴也漸漸把手摸上了腰間的槍。看起來就要動手。
就在這一觸即發的情況下。周敏突然說話。
「這位大哥,我看你是誤會了。我們是生意人,怎麼會與八路軍或者國慶有關係呢?
至於說血的紗布.……你過來我跟你說是怎麼回事?」
周敏將三角眼的男子拉到一邊,小聲地跟他嘀咕了一下。又悄悄的塞給她一個錢袋。
三角眼男子掂了掂手中的錢袋又看了看周敏,神情似笑非笑,看得周敏有些尷尬。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難為你們了,哥幾個,咱們走。」
看到周敏三言兩語就打發走了這幾個人,大家很是好奇。
看著眾人好奇的表情,周敏搶先說:「你們不要問是怎麼回事?這是女人家的事你們不懂。」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會意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剛才,周敏看到氣氛緊張便靈機一動,對那,三角眼的男子說:「這位大哥這張塊紗布吧……哎呀……我怎麼跟你說呢……你有妻子吧?」
「有啊,這個跟媳婦有什麼關係?」
「這個.……女人……每個月……都會有一次的你懂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
「大哥你看,既然都是誤會,就不要抓我們了,我們都是些生意人,這些錢就算給您買煙抽的。」
周敏回到床鋪,發現小雪轉動著她圓圓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
周敏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小雪的頭說道:「小丫頭,你做事不幹凈,差點惹了大麻煩。」
「對不起,周姐姐。我沒注意這些細節,你是怎麼把他們打發走了,告訴我唄!」
看著一臉求知慾的小雪,周敏在想,是不是給她普及一下生理知識,這個年代的人可什麼都不懂
周敏趴在小雪的耳朵上輕輕地對她說:「我告訴那個三角眼,說沙布上沾的血是女人月事的血。」
一聽周敏的話,小雪臉都紅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周敏。
「看什麼看,小丫頭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說出這麼羞人的話。還是對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和小雪,聊了一會兒天,周敏感覺有些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而另一旁的周濤等人,正在神情凝重的談論著什麼。
「方叔,這次小妹在八路軍受傷的事件,應該已經被國民政府知曉了。我去接你們應該,也被軍統的人發現了。」
「不錯,連日本人都已經知道我給八路軍送藥品,更何況是國民政府呢!看來回去以後我們要想一些應對的辦法。當初先生答應過政府,在兩黨中間不偏不倚。」
「方叔,你說過我也知道,但是,現在恐怕不是普通辦法能應對過去的,自從去年汪精衛公開投降日本,委員長對國民黨和同盟會的這些老人防範之心更加嚴重,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看來他不會善罷甘休。」
「不善罷甘休他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畢竟先生的身份地位在那擺著,但是這回看來少不了大出血。只能花錢免災了。」
「目前只能這麼辦,委員長說不定會派人來上海。」
「來了也好,把話都說清楚,免得誤會越來越深。」
火車走走停停,停停又走走,兩天後眾人終於到達漢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