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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上蜀山

  在前往蜀山的途中,果然跟風破浪預想的那樣,馮牧痴痴獃呆的醒過來的時候,就開始攻擊四人。


  四名死侍的武功遠在馮牧之上,可是馮牧有傷在身,而且是他們的新主上,所以四人都不敢對他出手,這樣拖泥帶水,竟然在馮牧的手下吃了不大不小的虧。


  直到馮牧鬧夠了,才停了下來,沉沉睡去。這一次受傷之後,馮牧似乎胃口變得很大,四個成年的食量加起來,正好是馮牧的食量。


  四人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就算是練武的人,食量比尋常人大一些,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像馮牧這般沒有節制,暴飲暴食,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又過了十多天,眾人終於來到了蜀山山腳下,蜀山蒼翠巍峨,鍾靈毓秀,自有一股子仙氣縈繞其中。


  在山腳下,曾希來等人就被蜀山弟子攔住了,四人只得誠懇說明了來意,但是那些弟子並不通情達理,說掌教真人正在閉關,不見來客。


  四人已經來到了這裡,哪裡肯如此輕易放棄,心想就算是硬闖,也要找到蜀山的掌教真人,懇請他出手醫治好馮牧。


  一言不合,四人便跟那些蜀山弟子動起手來,要論武功的高低,四名死侍自然遠遠超出眾多弟子,可是眾多弟子有劍陣作為依仗,面對著這些高手,竟然絲毫不怵。


  在飛劍交錯之間,四人竟然有些捉襟見肘,他們被劍網籠罩在其中,找不出破解的法門,正在心中暗自痛恨的時候,忽然聽得一聲大喝:「住手,這些是我的貴客。」


  來人正是蜀山弟子蕭楚材,在此之前,他與四名死侍倒是有過一面之緣,那個時候,蕭楚材陪著馮牧對於那些武功高強的人物,心中自然多了幾分敬畏。


  在上山的他,聽到山下有人闖山,還以為是什麼大敵前來攻打蜀山,然而,當他看著這四人,再看到曾希來後背上的馮牧時,一下子想了起來。


  蜀山的劍陣非同小可,從天水十八式中演化而來,招式綿密,生生不息,而且變招靈活,前一刻破陣的法門出現,下一刻就稍縱即逝,正是因為這樣靈活的變化,所以這個劍陣,沒有弱點,至今沒有被人破除。


  蕭楚材看到馮牧,而且馮小友似乎狀態不好,他便及時喝止住了,眾人一聽是小師叔的聲音,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劍訣,劍陣沒有了人摧持,也就停了下來。


  「謝過少俠。」


  余先當先拱手說道,曾希來背著馮牧,只是彎下腰鞠了一躬,風破浪和孫分也拱手作揖,蕭楚材還了一禮,問明了四人的來意,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桃花寨之前說過要進攻蜀山,所以他的師尊為了防止蜀山的基業在自己的手中毀於一旦,已經開始了閉關修鍊,這個時候要找他,真的不是時候。


  而且,師尊出手,必然會耗損內力,到時候強敵趁機前來,他們又該如何自處?蕭楚材作為蜀山掌教的入室弟子,年輕一輩中的小師叔,哪能不以大局為重?


  當下他將蜀山的情況向眾人說明,曾希來毫不理會,誠心說道:「是何外敵,竟然讓掌教真人如此重視,要不這樣,我們四人幫忙防守蜀山,只求掌教真人能夠出手相救。」


  他說的誠誠懇懇,蕭楚材心中微動,他不想拒絕,不管是出於俠義還是出於私交,他都希望馮牧的傷勢能夠徹底治癒。


  但是師尊真的會治傷嗎?蕭楚材在心中這般問著自己,然後告訴眾人隨他去,就這樣,曾希來帶著馮牧,與其他三名死侍,上了蜀山。


  蕭楚材安排眾人在客房住下之後,吩咐人準備飯菜,便說他前去奏請師尊,看他的意思。曾希來等人心中忐忑,但是這是人家的地盤,而且還有求於人,自然要遵守對方的規矩。


  在正殿上,蕭楚材恭敬地站在下面,正席上端正坐著的,正是他的師尊,蜀山的掌教許逸仙。


  這人仙風道骨,道袍飄逸,白須捶胸,精神矍鑠,哪裡是要閉關的樣子,次座還有三名首座,坐在他的下面。蕭楚材手中已經有了冷汗,他剛才的話已經說出了口,不知道師尊的決定如何,若是師尊不肯答應出手救馮牧,那麼曾希來等人豈能善罷甘休。


  到時候反目成仇,又免不了一場惡戰,就算蜀山能夠戰勝,但是卻會元氣大傷,到時候再要面對強敵,那可就難以應對了。


  就在蕭楚材心亂如麻之際,首席的許逸仙開口說道:「楚材,你去告訴他們,我們願意出手救那個少年。」


  蕭楚材聽到師尊的話,不由得一怔,他抬起頭來看著師尊的臉上只是淡然的表情,他反應過來,不是自己聽錯了,當下便恭敬的回答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這一個消息對蕭楚材而言,是只得慶幸的,這樣一來,他既能夠拯救一個好友,又多了四個強大的外援。


  但是,缺點就是師尊要折損內力,要是他不遇到強敵還好,真要是遇上了,對他而言,多了一分的危險。


  待蕭楚材遠離之後,左手邊那個首座開口問道:「掌教師兄,為何要答應救一個與我派毫不相關的少年?」


  他一個人坐在左手邊,神情嚴肅,被他這樣一問,許逸仙正要開口,忽然右邊兩位首座的其中之一開口說道:「師兄既然做出這樣的決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難道秦師兄希望在這個多事之秋,我們蜀山再多幾個強敵嗎?」


  被他這樣一問,左邊那名首座似乎極為不服氣,爭辯道:「是敵是友,哪能這麼容易分辨得出來的,人心隔肚皮,若是我們將對方救好了,他們反咬一口,豈不是我們的再難?何況,娶師弟就敢保證這不是敵人的苦肉計嗎?」


  兩人開始爭辯起來,一直坐在首席位置上的許逸仙咳嗽一聲,兩人識相的停了下來。只聽許逸仙淡淡的說道:「其實,我之所以選擇出手救他,只因為他是許長潤的傳人。」


  這句話說出來,就像是平地一聲驚雷,右手邊那個唯一沒有說過話,也是最為沉默寡言的首座,驚愕的問道:「既然掌門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為何還要出手救他,難道你已經忘記了當年的事情?」


  掌教許逸仙淡淡回答道:「貧道沒有忘記,只是我相信三弟,他錯了一次,定然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


  言下之意,他竟然是許澤和許沛的兄長,對於他感情用事這件事,三名首座竟然沒有再反對。


  便在這個時候,許逸仙再次開口說道:「煩請三位替我護法,想必那四人都沒有辦法的事情,定然十分棘手。」


  三名首座拱了拱手,表示願意聽從安排,許逸仙神情淡然,等待著那個即將被送進來療傷的少年。


  他實在很想知道,被三弟親自選中的傳人,有什麼過人之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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