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東歸之行
曹操有些生氣:「這話一點兒都不好笑,茗兒現在可是皇后,你是在敗壞她的名聲。」
馬裘一時間語塞,自己本來是想救曹茗,現在來看似乎害了她。
曹茗奄奄一息地說:「師……師兄,我知道你是不忍心看我受苦,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我心裡還是喜歡聖上,而聖上也喜歡我。」
馬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師妹,你快別說了,先好好休息。」
劉協不想與馬裘計較:「不管怎樣,我們先想辦法救皇后。」
「聖……聖上,這是怎麼回事?」
曹操見到曹茗突發惡疾,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癥狀有點兒似成相識,就跟吃了假藥一樣。
曹茗對劉協和馬裘說:「聖上和師兄先出去,我有話與父親講。」
劉協和馬裘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地走了出去,在對待曹茗的問題上,兩人不可思議地達成共識。
曹操認為事情不簡單:「茗兒,你為何突發急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茗壓低聲音,把實情都告訴了曹操,當然不包括李傕的事,那只是自己的臨時主張。
「按你的話說,聖上為了給你治傷,現在就想去許昌?」曹操知道這是一個機會,錯過去可就真沒有了。
曹茗點頭說:「聖上的確有這個想法,不過還得父親來決斷。」
在古代皇帝代表著一切,如果劉協先到達許昌,那些百官就算萬般不願,也得乖乖地跟著過來。
曹操下決心說:「那我現在就下去安排,正好這段時間你也累了,回家之後好好休息。」
「別逼他。」曹茗清楚現在與歷史不同,劉協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如果曹操對其逼的太急,容易使對方有逆反心。
「知道了。」曹操倒了一杯清水,用手蘸上一些塗在眼睛上面,給人的感覺像剛哭過一樣。
劉協和馬裘都在等消息,曹操和曹茗已經談了許久,就算嘮家常也該完事了。
曹操推開殿門,滿臉淚痕地看著劉協:「嗚……嗚,小女可能要不行了,不知聖上有何良策?」
劉協安撫曹操說:「愛卿莫慌,朕聽太醫說豫州有良藥可以醫治,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吧?」
曹操擦了擦眼淚,答應道:「聖……聖上能有此心,臣無以為報。」
「快去安排吧!」劉協見曹操哭的這麼傷心,心中的內疚更加劇了。
「諾!」曹操得到劉協的允許后,感覺像升入天堂一般,以後那些刺史和將領,都得由自己牽著走了。
院子內只剩下馬裘和劉協,互相的指責是愈演愈烈,馬裘認為是劉協不重視曹茗,而劉協覺得馬裘是個外人,還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
馬裘亮出短刀:「說多無用,既然你認為自己能保護茗兒,敢不敢跟我比武?」
馬裘知道劉協武藝極差,就算讓劉協一隻手,也絕對打不過自己。
劉協後退一步,聲音微顫:「這.……這是野蠻的方式,你敢不敢比學識?」
劉協的話戳中馬裘的軟肋,對於一個不愛讀書的人,比學識就等於要他的命。
安民在一旁勸道:「聖上和馬公子別吵了,奴才知道二位都關心娘娘,不過依奴才的看法,馬公子應該退一步,畢竟聖上和娘娘才是一家人。」
安民覺得曹茗都已經嫁給劉協,就算馬裘真喜歡她,那也只是單相思。
「誰知道聖上有沒有逼迫?」馬裘不認為曹茗真喜歡劉協,有可能是受到對方的逼迫,才選擇當這個皇后。
劉協語氣不善道:「放肆!朕已經對你夠客氣了,趁朕沒發火之前,你出宮去吧!」
馬裘冷哼一聲:「我可以走,不過醜話說在前面,若是茗兒再受傷,我一定不會饒你!」
馬裘說完便離開院子,他知道這句話的後果,有可能會得罪皇帝。
安民擔心劉協會生氣,當下勸說道:「聖上息怒,他是個粗人,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劉協嘆了口氣:「朕沒想跟他交惡,不過能在皇宮中來去自如,想必一定有過人的本領。」
劉協現在很需要人才,如果馬裘喜歡的不是皇后,而是別的珍貴寶物,自己肯定會賞賜給他,藉機收一個心腹用。
安民看出皇帝的心思:「聖上不必擔憂,您若是真想用此人,可以與皇后商量,再由皇后與其溝通。」
安民希望劉協通過曹茗傳話,間接地指使馬裘辦事,這樣就不用考慮雙方的矛盾了。
劉協點著頭說:「這主意不錯,你的腦袋變聰明了,朕封你為大長秋。」
安民驚恐道:「奴才資歷尚淺,這大長秋一職,還請聖上收回成命。」
「難道你要抗旨嗎?」劉協覺得安民是個機靈人,把最重的位置交給他,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奴才領旨謝恩!」安民的內心十分激動,這等於從一個無名小卒,瞬間變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
劉協交代道:「朕把總管的職位給你,可不是讓你結黨營私,要謹記常侍們的教訓。」
劉協可沒忘十常侍亂政,現在只立一個大長秋,出現問題的幾率不算太大。
安民下跪道:「奴才謝聖上教誨,一定盡心輔佐皇后管理後宮,絕不會結黨營私。」
「干好了,朕有賞賜。」劉協也不打算讓他白賣力,該有的賞賜必須得給,這才是好的領導。
安民也只想撈些錢花就可以,至於權利這種東西,還是少去碰比較好,容易彌足深陷進去。
軍營中,曹操找到了曹仁:「你去集合兩千兵馬,護送聖上和皇後去許昌,現在就動身。」
「主公別開玩笑,現在晚了。」曹仁不明原因,心想太陽馬上就落山,要護送也得是明天。
曹操沒好氣地說:「晚個屁,老子給你半個時辰,一定要把隊伍集合好,典韋他們也一併帶上,記住無論發生任何事,這聖駕都要護送到許昌。」
曹操肯下如此大的血本,就是怕半路上有人劫駕,那等於給他人做嫁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