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遷都
郭汜徹底失去理智,舉起刀向劉協衝過來,意圖將其當場砍死。
曹茗迅速掏出匕首,直取郭汜的心窩處,除非對方有護心鏡,否則必死無疑。
「噗!」時間彷彿突然停止下來,郭汜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胳膊上刺進去的匕首。
曹茗本想刺中郭汜的胸口,再給對方的腹部來一腳,這樣能瞬間解決戰鬥,沒想到最後卻被擋住了。
郭汜的額頭冒出一絲冷汗,雖然這是最後的一搏,但是一上來就差點兒輸了。
曹茗還是輕視了郭汜,對方能爬到現在的位置,肯定不是憑藉的吹牛,而是個人的真實水平。
如果說殺李傕是偷襲,那麼殺郭汜就是正面對抗,雖然郭汜的技巧比不上曹茗,但是他的蠻力也不是作假。
郭汜將刀橫在胸前:「娘娘真是深藏不露,竟然能刺到我的胳膊。」
曹操不禁為曹茗捏了把汗:「茗兒小心,他比華雄可厲害多了。」
曹操知道不把郭汜打敗,他的親兵就不會投降,所以自己只能圍而不攻。
「沒事,他傷不到我。」曹茗故意盯著郭汜的左臂,造成一種攻擊假象,誘騙對方主要保護左側,而實際的目標是右邊。
「哈!」郭汜利用刀長優勢,率先向曹茗發動進攻,只要對方不近身,就拿自己沒辦法。
曹茗用匕首抵住襲來的刀刃,隨後衝到郭汜的右側,死抓住他的肩膀,像盪鞦韆一樣來到對方背後,迅速將匕首刺進其心臟部位。
「噗通!」郭汜身子一搖晃,手中的刀跌落在一旁,趴在地上沒了生息。
曹茗見狀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猜的沒有錯,郭汜確實是防著左側。
親兵們見到郭汜戰死,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器:「我們投降!」
曹操命令甲士將這些賊兵押下去。順便還叫人將宣室殿打掃一番,就連地上的血跡都擦得一乾二淨。
百官們開始小聲議論起來,有的人還對曹操指點著,似乎在猜測他下一步的計劃。
曹操跪在地上說:「讓聖上和娘娘。以及諸位大人受驚了。」
曹操第一步棋下的非常妙,先給眾人一個好的印象,之後再說自己的條件。
劉協笑著說:「你能來救駕,可見對朕是忠心耿耿,想要什麼賞賜。儘管說吧!」
劉協話音剛落,董承立刻起身說:「一般的寶物,曹大人應該不缺,不如就賞賜些官職吧!」
曹操搖著頭說:「臣不要官職,只有一個請求,希望聖上答應。」
「愛卿請講!」劉協的心中感到很奇怪,竟然有人立功不想要官職,也算是天底下的奇聞了。
曹操開口道:「長安城已經破敗不堪,又四面環繞著敵人,臣請求遷都到許昌。」
曹操清楚劉協很難答應。畢竟許昌現在只是小地方,跟洛陽和長安都無法比。
百官們的心裡終於看清真相,這曹操哪裡是來救駕,分明就是來搶皇帝。
「聖上您還是答應吧。」曹茗的目光像利劍一樣,容不得劉協有多餘的想法。
劉協的聲音有些顫抖:「可……可是城內的百姓,總不能放任不管吧?」
曹茗想了想說:「除了那些吃人的饑民,其餘的百姓都可以帶走。」
劉協閉上眼睛,嘆氣道:「傳朕旨意,遷都許昌。」
百官們知道這是違心話,不過現在曹操掌控著長安。不聽人家的話等於找死。
皇宮內突然變得熱鬧起來,每個人都在打包東西,為長期旅途做準備。
曹茗回到椒房殿,命令宮女們將貴重物裝箱。一些雜物則丟到倉庫里。
安民瞧見劉協走進院子,提醒曹茗說:「娘娘,聖上來了。」
劉協陰沉著臉,腰上還帶著一把長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殺人。
「你們先出去。」曹茗隱約覺得事情不簡單,劉協應該去找曹操談話才對。為何第一時間要來找自己。
「諾!」安民和宮女小心翼翼地退出去,為兩人的談話留下一個空間。
劉協拔出長劍,指著曹茗說:「你可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威脅!」
劉協自從當皇帝以來,輪著翻被人玩弄於鼓掌,好不容易盼來個忠臣,沒想到卻跟李傕和郭汜一樣。
曹茗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我父親不會威脅您的性命,相反還會給您安定生活。」
曹操算是對劉協最好的人了,衣食住行都按標準來,根本不像李傕和郭汜那樣,將其當作一個玩物。
「朕不信!」劉協的劍尖離曹茗很近,只要一用力就能將其刺死,不過他非常清楚後果,一旦無理由殺死曹茗,曹操肯定要報復自己。
曹茗面無懼色道:「聖上要殺我可以,但是請給我個理由。」
曹茗不信劉協真敢動手,他只是想找回一些勇氣,證明自己不是無能之輩。
劉協冷笑道:「理由?朕每日擔驚受怕,現在連你都威脅朕,還想讓朕奢望曹操會對朕好,朕如何相信?」
劉協忘不了曹茗的眼神,那是不容反抗的提示,甚至可能會當場殺死自己。
曹茗站起身,激動地對劉協說:「我拚命保護的人,竟然認為我是威脅,那就殺我吧!來啊!」
曹茗由於太過激動,忘記了劉協手中的長劍,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劉協不是習武之人,反應要比曹茗慢很多,等他想要收劍的時候,對方已經撞劍刃上了。
曹茗並沒有感覺到多痛,發現頂多是刺破皮膚,並沒有深入到內臟裡面,只是血出的稍微多一些。
劉協將劍扔在地上,急忙打開殿門:「來人,快去叫太醫過來,皇后受傷了。」
曹茗聲音哽咽道:「聖……聖上,臣妾恐怕要先走一步了。」
曹茗不後悔被劉協刺中,要想讓劉協的心安穩下來,做一些犧牲非常必要。
劉協拿著軟布,按在曹茗的受傷處說:「朕錯了,以後朕都依皇后,絕不食言。」
劉協以為曹茗快要堅持不住,才會說這種離別的話,根本沒想到對方在演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