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毒打
曹茗回憶了剛才的手感,這宋貴人看上去瘦弱,實則是衣服下別有洞天。
「你……你竟敢羞辱我!」宋都現在是又羞又氣,恨不得把曹茗給殺了。
曹茗揪著宋都的衣領,語氣不善道:「羞辱算是便宜你了,我可是聖上的正室,而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妾,就算我把你衣服扒光,掛在城門上三天三夜,也不會有人去救你。」
曹茗可沒功夫跟這些女子糾纏,因為她來長安不是為了宮斗,而是想把皇帝救到許昌去,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逼她們對自己服帖。
宋都瞪著曹茗說:「我……我父親是太守,你不能這樣對我,更何況宮內的姐姐們,也不會任你胡作非為,你個賤妾生的野種!」
宋都不光搬出自己的父親,還打算聯合其餘的貴人,一起來排斥曹茗,甚至還辱罵曹茗的母親。
「啪!」曹茗一耳光扇在宋都的臉上,雖然已經收了一半的力道,但還是留下一個清晰的紅印。
「你敢打我?」
「啪!」
「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
「啪!」
「君……君子動口……不動……」
「啪!」
「嗚嗚.……嗚」
「啪!」
周圍的人全都看傻眼了,不過礙於曹茗的武力,也沒有人敢過去勸阻,只能眼看著宋都被抽耳光。
曹茗見宋貴人眼神迷離,知道再打下去就出事了,只好放開揪住衣領的手,任由其跌倒在地上。
此時宋貴人的一張俏臉,早已經變成了半個豬頭,剛才的威風勁也不復存在。
宋都緩過勁說:「別……別再打我了,大.……大家都是姐妹,不必武力相向。」
曹茗冷著臉說:「誰跟你是姐妹,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宋都也是個聰明人,當下就抱住曹茗的大腿說:「是賤妾衝撞了娘娘,賤妾活該被娘娘教訓。」
曹茗差點沒笑出來:「這個稱謂好,以後在我面前,你只准稱賤妾,若敢擅自改變,就賞你十個巴掌。」
「賤妾明白!」宋都從未受過這種恥辱,可是現在只能默默接受,等回頭再找機會報復曹茗。
「滾!」曹茗本來不想打她,可是宋都實在是欠扁,罵自己幾句倒沒什麼事,可罵娘就真的不能忍了。
「諾!」宋都捂著受傷的臉,帶著一干手下人跑了,看樣子像是去告狀了。
安民一臉擔憂說:「這宋貴人可討聖上喜歡了,娘娘現如今痛打她一頓,恐怕會遭到聖上責罰。」
曹茗毫不在意地說:「我心中有數,你不必擔心,我就不相信一個賤妾,能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安民點著頭說:「不管怎樣,前面不遠就是椒房殿,還是先安排娘娘歇息。」
曹茗抻了抻懶腰說:「這幾日都住在馬車上,可把我給累慘了,是該好好歇一歇。」
剩餘的路程沒有人來阻礙,曹茗順利地抵達住處,一座美麗的宮殿,忽然映入她的眼中。
未央宮內的椒房殿也是座老建築,牆壁是十分誘人的粉色,站在近處還有一種奇異的香氣,宮殿周圍又被綠樹環繞著,什麼現代的豪宅都統統靠邊站。
曹茗的心中卻有些擔憂:「小安子,我問你一件事,這椒房殿可死過人?」
安民如實回答道:「這裡是歷代皇后們的居所,有些皇后確實在裡面病逝過。」
曹茗壓低聲音說:「其實我比較怕鬼,既然這裡面死過人,那我就不進去住好了。」
安民鼓勵曹茗說:「娘娘不必太過擔心,鬼都怕活著的人,再說還有奴才守著,您就別擔心了。」
「但願如此吧。」曹茗雖然沒見過真鬼,但是自己都魂穿了,還有什麼事不可能。
未央宮的議事快接近了尾聲,李傕已經把接曹茗入宮的事彙報給劉協,劉協對此事倒是不太關心,就當是多一個陪自己受苦的女人。
「哐當!」這時候殿門突然被打開了,只見宋都戴著面紗,臉上掛著淚痕走了進來。
宋都跪趴在地上說:「聖上!您要為臣妾做主,臣妾帶著一幫下人,想要歡迎皇后姐姐,哪知皇后出言不遜,還打了臣妾的臉,讓臣妾沒法活啦!」
宋都把實情做了改編,想藉此來博得同情,可惜現在當政的不是皇上,而是西涼軍的四個將軍。
郭汜一臉笑意道:「我當是什麼鳥事,原來是女人家鬧彆扭,聖上想如何處置?」
劉協想了想說:「皇后做事太過魯莽,那就打她一板子如何?」
劉協見到宋都被打,心裏面也不是滋味,不過因為下手的是皇后,所以只能從輕處罰。
宋都做委屈狀:「臣妾被打了十多下,您才罰皇后一板子,您偏心!」
劉協心念一動,改變主意說:「那就打十板子,這回你該滿意了吧?」
李傕一聽要打曹茗,立刻就站出來否決道:「聖上此舉不妥,皇后乃是後宮之主,怎能用普通刑法。」
「那依將軍的建議,該如何懲罰?」
劉協沒想到李傕會出來反對,平時對方可不會過問後宮的事,難道他還嫌權力不夠大,想要把自己最後的權力,都剝奪的一乾二淨。
李傕眼睛一轉說:「我看就罰娘娘吃兩斤葡萄好了,陛下認為如何?」
「臣……臣附議!」郭汜都笑得肚子疼了,既然李傕準備保護皇后,那自己就同意他的話了。
「你們怎麼都向著皇后說話?」宋都還以為曹茗會挨板子,沒想到卻是罰吃兩斤葡萄,這是明顯向著曹茗。
李傕拉下臉說:「娘娘都已經受罰,你這賤人竟然還不知足,我看是打的太輕了,來人拖下去打三十棍。」
兩名甲士走了進來,不顧宋都的哀求之語,架起宋都就往外拖。
宋都嚇得差點失禁:「別打我……是我的錯,將軍饒命啊!」
李傕見劉協臉色不佳,只好作罷:「算了,既然該罰的都罰了,那就送貴人回宮吧。」
李傕怕跟劉協的關係鬧僵,如果對方再絕食抗議,那可就不好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