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意外
曹茗微動腳步和身姿,力求達到完美的防禦姿態,現在自己的速度成了短板,如果率先進攻失策的話,就會陷入被動之中,只能用經驗和技巧來取勝。
曹昂並沒有像新手一樣衝過來,而是在尋找對方可能出現的破綻,一旦對方出現失誤就會進行猛攻,直到對方徹底失去戰鬥力。
「你們注意點安全!」丁氏站在不遠處觀看,一方面是欣慰曹昂終於能有個陪練,一方面又擔心兩人會因此受傷。
「不會有事的,我們都不會擊打對方的要害!」
曹茗出言打消丁氏的顧慮,這木劍雖然也能傷到人,但是還不至於會要了人的命。
「有破綻!」曹昂終於等來了一個機會,趁著曹茗走神的時候攻了過來,木劍直指對方的咽喉處。
曹茗的身體迅速向後仰去避過一擊,同時反手將木劍刺入雪地之中,防止自己因失去平衡而倒下去。
曹昂一擊落空之後陷入被動中,曹茗腳一發力踢中曹昂腹部,同時身體迅速回到站立狀態。
曹茗趁著曹昂捂著腹部的同時,又在對方的後背補了一劍,成功地把曹昂打趴在雪地當中。
「呸!」曹昂吐出了進到嘴裡的雪,本來是自己佔優勢的局面,竟然會讓對方來一個大逆轉。
「大哥繼續嗎?」曹茗的頭上冒了冷汗,如果剛才稍微遲疑一下,躺在地上的就會是自己。
「再來!」曹昂不是一個認輸的人,既然練習已經開始了,那麼自己就沒有理由退卻了。
曹昂心裏面已經做了決定,自己不僅要堅持到最後,還要找機會打到曹茗。
「喝!」曹昂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與其給別人反擊的機會,不如用全力去進攻眼前的對手,抓住對方機動能力差的弱點,逼迫對手與自己進行對弈。
曹茗看出了曹昂此刻的心思,他不但想把自己當作真正的對手,而且更想在這場練習中打倒自己,看來只能把他打得起不來才能結束。
「嗖!」木劍的破空聲傳入曹茗耳中,曹茗本能地用木劍去抵擋,結果發現那只是一截空樹枝,真正的攻擊緊跟著樹枝而來。
曹茗來不及說對方的無賴之舉,側身躲過對方的又一次攻擊,不過由於躲避的太過於急促了,導致她一不小心踩到了裙角上面。
曹茗失去了重心之後,瞬間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冰冷刺骨的寒意充斥著大腦。
「血?」曹茗感覺到頭部傳來痛感,用手一摸才發現頭部受傷了,同時伴隨著一陣眩暈和無力感。
丁氏沒想到會出現意外,一邊喊著趕緊過來人幫忙,一邊跑過去查看曹茗的情況。
曹茗眼睛一黑就暈了過去,曹昂見狀將曹茗抱了起來,隨後送將其送回了房間內。
丁氏拿來了綢布和傷葯,將曹茗受傷的頭部包紮好,接著命令下人去找大夫。
「妹妹你醒一醒!」曹昂的心裏面有些擔憂,雖然曹茗受的傷不算太重,但是受傷的位置卻不太好。
丁氏擦著眼淚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何會出現意外,女兒你可不能有事啊!」
曹昂始終沒有弄明白狀況,怎麼會突然飛出根樹枝,究竟是誰在背後故意搗亂。
這時卞氏帶著曹丕慌忙趕了過來,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看曹丕的樣子像是剛剛哭過。
經過卞氏的一番解釋之後,兩人終於明白這件事的原因了,那根樹枝竟然是曹丕扔出去的,理由竟然是不想讓自己的大哥輸。
卞氏眼睛發紅道:「姐你說這該怎麼辦,若是茗兒真的醒不過來,夫君還不得殺了丕兒啊!」
丁氏的心裏面也沒有了底,這曹茗的身份可是皇后,萬一出了問題誰也擔待不起。
「稟報夫人,大夫來了!」僕人按照丁氏的命令,去了最好的醫館找大夫,他可不敢馬虎了此事。
「您快請!」丁氏的信心找回了一些,只要大夫能讓曹茗醒過來,她的心裏面就能有底了。
大夫為曹茗把了脈,然後點著頭說:「受的傷雖然不是很重,但是還有少許的瘀血,再加上多日的勞頓,這才導致病人產生昏迷,我先給病人施針,讓她先清醒過來。」
說罷大夫拿來了細針,在曹茗的穴位上扎了幾下,曹茗的眼睛總算是睜開了。
丁氏見狀鬆了口氣:「你這孩子真是嚇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你現在還難受嗎?」
「你是誰?」曹茗覺得丁氏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來是誰了,自己的記憶好像少了一些。
丁氏聽完曹茗的話,顯得有些激動:「大夫這是怎麼回事,我女兒不是已經醒了么,她為何不認識我了?」
大夫思量一下說道:「可能是頭部還有一些淤血,我給她開幾副葯就好了,估計恢復記憶也得需要一段時日,在病人恢復健康之前,最好別刺激病人。」
大夫寫完方子之後就走了,丁氏立刻命僕人去醫館抓藥,現在她只希望曹茗能好起來。
曹茗一臉茫然地看著四人:「我只記得母親臨終前,讓我去找自己的父親,然後我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曹茗發現記憶少了許多,好在前世的記憶還在,就是柴玉之後的記憶沒了,自己這些年究竟幹了什麼,為什麼這些人看起來面熟,難道他們都是我的家人。
丁氏心裏面忽然一沉,如果曹茗真的記不起來,那就意味著她記不得家裡,甚至記不得自己的父親。
「妹妹還能記住我嗎?」曹昂試探性地問起了曹茗,因為自己和曹茗接觸的時間長,所以曹茗應該不會忘了自己。
曹茗搖著頭說道:「很抱歉,我確實認不出了,你們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你父親是兗州牧曹操啊!」卞氏也跟著上起了火,這人醒來倒是件好事,可是怎麼還偏偏失憶了。
曹茗心想現在不是一八九年么,曹操這時候還沒當兗州牧那,這些古人竟然合夥來騙自己,真當自己是傻子不成。
「我要走!」曹茗決定離開這個地方,自己還有任務在身上那,真的沒功夫陪這些人玩。
「不行!」丁氏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如果曹茗現在離開曹府,那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
丁氏拉著曹茗說道:「茗兒你可以想不起來,但是請你留在這裡好嗎?」
「給我個理由!」曹茗想聽丁氏的理由,總不能無緣無故地留下來,誰知道她安得什麼心。
丁氏眼睛一轉說道:「你其實是我們救回來的,當時你身上的盤纏已經花光了,餓倒在地奄奄一息的。」
曹茗心想自己的盤纏夠到洛陽的,怎麼會在半路上就花光那,難不成是半路遇見了大批的劫匪,把自己身上的錢都給搶光了。
曹茗想了想說:「那我真的應該感謝你們,既然我的盤纏已經沒了,那麼我就暫時留下來好了,不過我會的手藝不多,頂多能幫你們幹些粗活。」
「我們不用您幹活!」卞氏心想話是越說越偏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曹茗心想這家人說話真怪,總感覺他們有什麼目的,看這年輕婦人相貌不凡,身上又是穿金戴銀的,而且這間屋子非常豪華,莫非這家人是開樂坊或妓院的。
曹茗忽然看見了年幼的曹丕,心想這妓院里怎麼能有孩子那,而且看他的年齡也就六七歲,怎麼可能讓這麼小的孩子進來。
「我頭疼!」曹茗揉著太陽穴不再去想了,自己的頭就像被人打了一樣,莫非是自己的頭受傷了,這才導致記憶回不來。
丁氏安慰曹茗道:「疼就別去想這麼多了,一會兒喝了葯就能好點,先睡一會兒吧。」
曹茗感覺到眼皮發沉,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丁氏見狀總算鬆了口氣,幸好曹茗沒出現其他的病,要不然她真沒辦法像曹操交代了。
丁氏叮囑曹昂和卞氏道:「你們兩個先把此事瞞下來,千萬別讓老太爺知道了,老太爺的年齡太大了,我怕他一時接受不了。」
曹昂點著頭說道:「此事我的責任最大,今天我就守著妹妹好了,二位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丁氏還得去主持內務,一時間也騰不出手來管,只好將曹茗交給曹昂。
丁氏給府里的人下了命令,一律禁止議論曹茗的事,特別是不能把消息傳出去,一旦事情傳出去那就是天塌了。
兩個時辰之後,曹茗被一股中藥味驚醒,醒來發現是曹昂在給自己喂葯,一股暖意忽然湧上了心頭。
「你喜歡我?」曹茗一臉疑惑地看著對反,為什麼他會平白無故對自己好,難道說這人對自己有好感。
曹昂笑著說:「我確實喜歡你,因為我是你的大哥,所以我會一直看護你,直到你徹底恢復記憶。」
曹昂心想若是自己沒有提出學藝,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件事了,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葯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