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魂穿東漢
「嘀!嘀!」太陽還沒有曬熱地面,城市的主幹道就堵起了車,開著國產小車的閆闊狂摁了幾聲喇叭,以證明自己已經快忍受不住了。
可惜前面的瑪莎拉蒂依舊沒動,看來開豪車的人還是很愛惜自己的車,並沒有像閆闊那樣死死咬住前車,閆闊可以清楚地看見瑪莎拉蒂前面有了五六米的空餘。
閆闊不耐煩地自語道:「要不是看你開的是瑪莎拉蒂,哥TM早就一腳油門下去了,有那麼大的空餘都不走幾步。」
坐在副駕駛的楊靈收起了手機,嘟著嘴說:「我都玩了一個小時的手機了,怎麼還堵在這條路上,早知道就坐地鐵去好了。」
閆闊撇了下頭髮說:「算了,看來一時半會兒是出不去了,老婆你看我的新髮型怎麼樣,我可是照著我的偶像盜墓小哥弄得,再配上他的武器就更帥了。」
楊靈打趣道:「別說還真有那麼一點像,不過我親愛的沒頭腦小哥,你的新髮型不遮擋視線么,萬一有車從盲角過來怎麼辦?」
閆闊搖了搖頭:「我的駕駛水平是一般人么,很明顯是高手中的高手,就算擋住一隻眼睛也能開車,你就放心大膽的坐穩吧。」
「終於到盡頭了!」閆闊看見了久違的綠燈,心裡一時間高興不已,頭腦中已經完全忘記了看路,就連楊靈的提醒也沒有聽見。
「不!」在楊靈近乎絕望的叫喊中,一輛大貨車闖紅燈撞了過來,由於貨車出現在閆闊的盲區,閆闊並沒有及時地踩剎車,結果造成了一死一重傷的嚴重車禍。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閆闊終於有了一些意識,自己能感覺到身處於無盡黑暗。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的周圍漆黑一片,無盡的黑暗讓閆闊不安起來,直到一絲光明出現在他的眼中。
映入閆闊眼中的是一名美如畫的女子,女子用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胸脯,而另一隻手卻握住閆闊的手,眼睛上還帶著少許的淚光。
女子見到閆闊醒了,擦了擦眼淚說:「語香你終於醒了,真是嚇死為娘了,你怎麼就突然倒下去了。」
閆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美女竟然說自己是我的娘,本帥哥今年都已經二十八歲了,怎麼可能有比我還小的娘,難不成老爸私下娶了二房。
等閆闊環視四周之後,臉上立刻顯露出了不安,自己怎麼在一間土房子里,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立體電影,可是這女子確實是真的,莫非自己穿越到古代了。
閆闊似乎下了決心一樣,突然抓住了女子的左胸,手中傳來的觸感證實了閆闊的猜想,自己確實是穿越到古代了。
女子很快就反應過來,臉色一紅說:「好你個沒羞沒臊的死丫頭,都這麼大了還抓娘的奶,你要是再這麼頑皮的話,娘可就要對你用家法了!」
閆闊一聽死丫頭三個字就傻了,怪不得我剛才下面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我不光是穿越到了古代,就連本身的性別也顛倒了,沒想到我第一次穿越就這麼倒霉,我的人品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女子見到閆闊臉色變得難看,心裡認為是自己的話重了,這麼小的孩子怎麼禁得起家法,更何況剛才可能是孩子在跟自己開玩笑。
女子想罷安慰道:「語香剛才娘的話有些重了,娘怎麼捨得對你用家法那,不過你可得答應娘今後別這麼頑皮了。」
閆闊回過神來說:「美女.……額不對是娘,我感覺腦袋有一些暈,好像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了,就連您的名字我也忘了,還有今年是哪一年啊?」
女子急忙摸了下閆闊的額頭:「你這孩子怎麼凈說胡話,我是你的娘親柴玉,你是我的女兒曹茗,今年不是中平元年嗎?」
曹茗的腦袋瞬間炸了鍋,中平元年不正是黃巾軍起義的時間,難道說我穿越到了死亡率超高的三國時期,而且還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不行我得先喝杯妹汁冷靜一下。
柴玉還以為女兒真的受了傷,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帶曹茗去看病,殊不知軀體裡面的靈魂早就換人了。
不過曹茗可不想看什麼病,本來自己本身就沒有病,要是真的去看病反而會露出馬腳,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終於在曹茗的軟磨硬泡之下,柴玉打消了帶她看病的念頭,同時曹茗也發現了一件可悲的事情,這件事就是諾大的一個家沒有男人,恐怕自己的母親是個寡婦。
一連好幾天曹茗都是無所事事,而柴玉為了養活這個家也是早出晚歸,整個人也熬的越來越憔悴了,這些曹茗全都看在眼裡,可是現在自己年齡不到九歲,一些力氣活根本承擔不了,看來只有想別的辦法了。
一天曹茗趁柴玉出去忙活,開始了自己想好的營生,上輩子曹茗參加過許多興趣班,現在唯一能派上用場的就是書法了,古人不都是喜歡好字畫的么,自己隨便寫篇名家的作品就行了。
可是等到真干實事的時候,曹茗發現自己遇見了難處,現在的紙雖然已經開始普及了,但是像自己這樣的窮苦百姓肯定用不起,看來我得在家裡找一點值錢的東西賣了。
古人藏東西的本事並不高,曹茗沒用十幾分鐘就找到了兩件首飾,這兩件首飾都是玉製成的上品。
曹茗的心中突然產生疑問了,這兩件首飾的質地絕對不一般,可是看柴玉行為舉止也不像大戶人家,最有可能的是喜歡柴玉的人送的,自己很有可能是**留下的種。
曹茗前世看了不少狗血劇,這點推理能力還是有的,保不齊自己的親爹還在,只是柴玉的出身太過普通,而且生下的還是一名女孩,結果這娘倆就被親爹拋棄了,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真相了。
想到這曹茗也就沒什麼好糾結的了,這種男人留下的東西賣了也不心疼,大不了先抵押出去然後再贖回來。
這個村子地處於司隸州,距離河內郡只有幾個小時的路程,要是在太平時期這個地段治安絕對良好,可是現在世道早就亂了套了,各地都在忙乎對付黃巾賊子,結果導致殺人越貨的強盜橫行。
眼下曹茗就在通往郡城的山路上看見了四具屍體,看樣子是逃難出來的一家子,死的時間並不算太長,男的身上被砍了十幾刀死相凄慘,女的則是被強盜活活玩死的,雪白的肉體刺得人眼睛生疼。
從來沒見過屍體的曹茗吐了好幾口,心想古人說的真是一點不錯,看來真是強盜真是管殺不管埋,蓋幾張草墊子也是積德啊。
曹茗可不敢在此地久留,萬一那些強盜覺得沒搶夠,再折返回來我不就悲劇了。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跟那女屍一樣的下場,曹茗的腳步瞬間便快了不少,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走到了郡城,郡城此時處於戰亂時代,到處都能看見匆忙設立的關卡,不過萌萌噠的曹茗很明顯不可能是黃巾軍,無論遇見什麼樣的關卡都是綠燈。
好不容易隨著人群進了河內郡,曹茗反而變得暈頭轉向了,原因是古代連個指示牌都沒有,不熟知城內情況的人很容易迷路。
「這位大伯,您知道賣筆墨的地方么?」曹茗拉住了一名中年男子,發動了自己上輩子學的技能賣萌術。
中年男子指了下前面說:「一直往前走看見家叫墨齋的便是,不過這兵荒馬亂的你一個女孩子……」
曹茗沒等中年男子說完話,一溜煙地就跑進了人群,看的中年男子直皺眉頭。
墨齋的招牌還算好找,不過眼前的夥計卻不好對付,曹茗前腳剛邁進去,後腳就被夥計拎了出來。
夥計叉著腰說道:「我說你是誰家的小閨女,不在家學你的女紅,反倒來這裡搗什麼亂?」
曹茗挺了下小腰板說:「你們開店鋪的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實話告訴你我並不是來搗亂的,我是來買筆墨紙硯的。」
夥計捂著肚子笑了一會兒:「這真是世道變的亂了,烏鴉都敢自稱鳳凰了,就你還買筆墨紙硯那,你一個窮困人家的小女孩認識字嗎?」
曹茗知道由於重男輕女的思想,這時候的女子文化程度普遍低下,能認識一些字那就非常了不起了,至於那些有名的才女也都是大戶人家出身,像自己這身窮苦人家的打扮,能會寫自己的名字就燒高香了。
不過夥計的話激怒了曹茗,曹茗乾脆用詩回敬他:「頭尖身細白如銀,論秤沒有半毫分,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衫不認人!」
夥計想了半天發現這詩是罵自己:「好啊!你這丫頭片子罵我,看我不抽你兩耳光!」
「慢著!」店裡突然跑出來一名老者,夥計立刻恭敬的站在一邊,看來這位就是墨齋的東家了。
老者面帶微笑地對曹茗說:「孩子,剛才的那首詩可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