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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血性的秀才王方吉

  一切入飛鷹情報局手續完畢,鍋巴滿意的看著王方吉,非常得意,這可是鍋巴進京以來第一個收的小弟,還是明朝人秀才,文化人,哈哈哈,「王方吉聽令!」「屬下在!」王方吉嚴肅的回命,鍋巴從懷裡掏了半天,終於掏出一個小的銅質飛鷹令牌遞給王方吉,王方吉很欣喜,還挺正規,不是烏合之眾,看著手中心飛鷹銅牌,感慨萬千,不知是對是錯,管他呢,為了大明入了魔道又如何,只要飛鷹對大明不利,與其同歸於盡!


  鍋巴對王方吉灌輸飛鷹的思想:「飛鷹聯盟沒有別的規矩,但有一條,那就是凡戰到最後一人死戰不退!」「死戰不退!死戰不退!死戰不退!」王方吉熱血沸騰了起來,剛才那點猶豫被這血性的口號喊的無影無蹤,鍋巴又說道:「我們飛鷹不是魔教,不是一日入教終身為教,也可退出飛鷹情報局,條件只有一個不能出賣飛鷹的一切情報,否則殺之!」「屬下銘記在心,永不出賣飛鷹!」「好!」鍋巴和王方吉端起酒碗互碰一口喝乾。


  鍋巴這才放心的將飛鷹最高機密講於王方吉聽,任務目標:救明皇太子朱慈烺去黑龍江。任務要求:要活的,零件齊全,帶齊證明皇太子身份有關的物件,如皇帝璽印、龍服,還有現任皇帝的任命書,也可以是詔書,最好是遺詔。可帶兄弟姐妹,可攜帶貼身太監宮女若干,人數不得超過五人,鍋碗瓢盆不帶,金銀珠寶不帶,輕裝上陣,便於捷逃。任務目地:飛鷹和朱慈烺太子聯盟,號召天下有志之士,義舉反清復明大旗,重建大明朝。


  鍋巴布置完任務對王方吉問道:「有難度嗎?沒有難度咱們就明天開始行動,有難度咱們明天就回黑龍江,安全第一。」王方吉聽完此任務后目瞪口呆,太他娘的瘋狂了!好聽了說是救太子重建大明,不好聽那是劫持太子!誅九族的大罪!王方吉驚的一身冷汗,把剛喝的酒全流出來了,頭腦異常清醒,聯想此任務的輕重利害,破后而立!想到任務目地的絕妙之處,這招棋可是妙棋,對遠在黑龍江的飛鷹聯盟大首領深感欽佩,如此智慧無人能及,此任務完成了盤活了整個天下大局!


  王方吉莫明的亢奮,心裡一陣陣的快感,有一種英雄救世的滿足感,有一種力挽狂瀾、英雄氣概的一塌糊塗,總之自我感覺良好。可此任務風險頗大,一不小心全部玩完,這皇宮可不是自個家的大院,來去自如,戒備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尤其是最近接到李自成的決戰書後,宮裡如驚弓之鳥,戒備更是森嚴,明皇太子朱慈烺的住處王方吉知道,在鍾粹宮居住,可鍾粹宮門朝那個方向開王方吉那裡知道,他只是太醫院打雜的,連太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聽說前陣子眾大臣上書崇禎皇帝,鑒於大明朝局勢危急,要求將太子移駕南京,以圖後起,可崇禎皇帝就是死活不同意,反而加強了鍾粹宮守衛,監視太子的住處,以防太子被大臣攜帶出逃,此任務難度增加了好多,所以這次任務是九死一生的任務!


  王方吉想退縮,對鍋巴局長安全第一的理念十分贊同,可又細細一想,自個年近將四十有餘,一事無成,快五十了都,只有一個秀才出身,無功名,再不幹點血性瘋狂的事對不起自個這個秀才身份,這麼多年的聖賢之書白讀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對自已來說只是個口號而已了,這次任務是個難得挽救大明朝的機會,就這一次機會!一念失之將後悔終身!拼了!至少讓自已名字能在史書上流芳百世死也值了!這就是大明朝千千萬萬秀才的骨氣和血性!

  鍋巴局長看著王方吉時而深思,時而猶豫,時而瘋狂,實在的等不及了,天色已晚,很困了都,開口問道:「行不行啊,給個話唄,儘力而為,大首領也知道我們的難處,強調安全第一為重,千萬不要為此任務丟了性命。」王方吉終於思考完下定決心,堅毅對鍋巴說道:「屬下幹了!雖然九死一生,再難也要試試,不試會後悔的。只是麻煩鍋局長安排我家老小離開京城回黑龍江部落,免去我的後顧之憂,可有難處?就算我們救出太子出京城后如何能安全返回到黑龍江?后金可不是咱們親戚那麼好說話啊,還有我的家老小如何安全回黑龍江?」鍋巴局長哈哈大笑:「飛鷹大旗一堅!諒后金不敢攔著!」「哦,為何?」鍋巴局長驕傲牛皮哄哄的說道:「后金被飛鷹打怕了!大首領已有安排,凡是堅飛鷹大旗的商旅后金不得阻攔,要是后金敢攔!飛鷹刀兵相見!不打到盛京絕不罷兵!」


  王方吉聽此牛皮哄哄的保證,聯想到飛鷹在黑水縣的神戰,信心爆滿,對此任務有了五成把握,兩個人頭碰頭討論了一些細節問題,各回各家,這一夜王方吉無眠。


  終於熬到了清晨,王方吉洗漱完畢去京城太醫院上班,以前是極度的厭倦太醫院,嚴重的職業疲勞症,自從昨兒加入飛鷹,今天感覺看什麼都可愛,腳步異常輕快,身體倍棒,走路也不累,早飯吃了好幾大碗,爬樓也不喘了,信飛鷹得永生!王方吉甚至想快點到太醫院打聽消息,了解朱慈烺太子的衣食住行,終於走到單位,哦,應該是京城門口,亮了牌子走到了太醫院,按部就班,向太醫總管劉純報了個道,然後開始一天的工作,抄方子,磨草藥,中間休息了一陣,就開始了刺激又亢奮的卧底工作,看到了平常在太醫院來回跑的小太監小歡子,連忙拉進屋裡,倒了杯熱茶,這小歡子在宮裡也就是個跑腿的,誰病了誰要吃藥,小痛小病的傳喚他一聲,必須瘋狗般速度把太醫叫去,要不死定了。


  今兒個小歡子也很歡喜,因為沒什麼事了,不用像狗一樣四處跑了,坐在太醫院的側門房裡享受著王方吉倒的茶水,小歡子也不敢放肆把王方吉拿擰,這個王方吉宮裡有人,也是位太監,比自已官大,可不能得罪。小歡子問道:「王秀才,今兒個想聽什麼啊。」小歡子也知道這個王方吉的愛好,打聽事樂樂自已,打發工作無聊的時間,相當於今天的上班族沒事了上QQ吹牛侃大山,越刺激的事越喜歡,報酬嘛偶爾會有個小小的人蔘,也許會有個一包珍珠粉,這玩意老好了,對皮膚有很大的美容之效,是宮裡太監和宮女們最喜歡的東西了。


  王方吉很隨意的說道:「說說太子的事吧,最近聽到的都是太子的消息。」小歡子聽后大吃一驚,連忙起身把門關上,一臉哭相:「我的爺,你打聽太子幹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太子的事,咋又問這個啊。」王方吉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我也很同意大臣們的意思,太子移駕南京也是兩全其美的法子,做為一個大明的秀才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小歡子也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聽各位大人們說這是上上策,可就是皇上不同意啊,誰敢再提呀,提了不是掉腦袋就是罷官了。」搖頭惋惜,如今大明的形勢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可不能張揚,只是悄悄的關起門來說個夠,出了門集體失憶,你要是再說一致眼神發獃白痴狀,然後把你綁了扔井裡。


  王方吉喝著茶水清了清嗓子道:「今兒個在下興緻很高,有勞歡公公帶在下到太子住處溜一溜如何?」小歡子聽了並不吃驚,納悶的說道:「你們這些讀書人怎麼都一個德行,牛筋一條,今兒一大早就有四位大人要我帶他們去太子住處溜溜,然後我帶他們去了都是失望而歸啊,太子住處守衛森嚴,鳥都飛不出來,想搶太子出城去南京難上加難啊,他們這麼做是情有可原,你去太子住處做什麼用,有辦法就救太子出來,別做夢了。」王方吉聽后一后插腰一手擰成劍指說道:「未必不可!」小歡子一陣陰柔揉捂嘴狂笑,讓人發麻,王方吉:「有勞公公了,雖然都是妄想,但總要有那麼個意思吧。」小歡子想想也是,秀才嘛愛好找事,然後食指敲著桌子,王方吉樂了說道:「咱們倆你還要我的好處啊。」「多新鮮啊,掉腦袋的。你意思意思就行了,得趕緊嘍。」王方吉走到前房從包里拿出一小包銀子,小歡子看到眼都直了,看樣子數目不小啊,王方吉大方的將小包銀子放到桌上,小歡子掂量了一下,大吃一驚,數量不下五百兩銀子,小歡子急忙抖著問:「王兄你這是為何,可不能害洒家啊。」王方吉說道:「公公放心,什麼事也沒有,這可不是白給的,你得給我講講怎麼解救太子最快,怎麼能走出宮裡。」「你不會動真格的吧。」王方吉笑了:「成天這樣度日子極是無趣,得找個有趣的事做啊,怎麼樣,想就全收了,不想就拿一百兩就行了,我就遠遠的看著。」小歡子咽了咽口水,五百兩銀子啊,想想這個王方吉應該不會給自個惹麻煩,他宮裡有人,那可是親戚,斷然不敢胡來,這年頭日子不好過,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幹了,想著就把銀子會收了,雖然一陣心狂跳,但又感覺特別來勁,五百兩啊,起身對王方吉說道:「走著,洒家今天帶你見識一下。」王方吉壓著心頭的狂喜,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鍋巴局長就是有遠見,這活動經費給的大方,一出手五千兩銀子。


  王方吉跟著小歡子七七八八拐了好多宮門,小歡子不時的向王方吉講解,宮裡不能看建築,因為每個建築都是一樣的,要看方向,分得清東南西北,王方吉點了點頭,小歡子在牆邊上左閃右躲,王方吉納悶了,都沒人你小子閃來閃去的做什麼呢,也只得跟他閃吧,真是閃的高明,也不知道從那裡禁衛都能突然出來,嚇王方吉一跳。


  終於閃到地兒了,小歡子在宮裡的一座牆角停了下來,向王方吉噓了一聲,示意王方吉不得出聲,讓王方吉露出半個腦袋看前方,王方吉看到了,果然戒備森嚴,鍾粹宮有百名禁衛守著,回來走動,那架式誰要是不軌直接射牆上,看得王方吉眉頭緊皺,看了看小歡子,小歡子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真的沒辦法,王方吉用口形說了個後門,小歡子差點笑出來,你當這裡你們家院子啊,還得有後門,用口形回道沒有,小歡子拍了拍王方吉的肩膀,那意思差不多得了,得回了,一會換班的禁衛來了走不掉了,王方吉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跟的小歡子回太醫院,回到太醫院,小歡子灌了一茶壺水,摸了摸嘴巴問王方吉:「怎麼樣,你有辦法救太子出宮嗎,還後門,這宮裡就沒有後門,只有前門,那牆得多高,你有那麼高的梯子嗎,就算有,你進去了怎麼出來,放梯子進去,沒響聲嗎,當禁衛聾子啊,估計你抗梯子還沒走到牆邊呢就被射成刺蝟了,你強攻啊,你有多少人啊,一有動靜這京城禁衛四面湧來,就算你有上萬人一會也沒了,禁衛裝備精良,用的都是弩機啊,還有火槍,沒招的,別閑的淡撐了。」王方吉心裡不是滋味啊,第一次接任務這麼難,還完不成,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打聽出來,悶悶不樂的喝著茶水,小歡子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在犯牛筋,「唉,我這五百兩銀子就這麼沒了。」「別呀,我給你說個人,值五百兩銀子了。」「哦,是誰?」「小沖子。」王方吉聽了又沒興緻了,這小沖子認識,愛佔小便宜的小公公,小歡子急忙說道:「別介呀,聽我說完啊,小沖子前幾天調到太子身邊伺候,也就這幾天的事。」王方吉大喜,不過又裝著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又不是真的干這事,純粹瞎想,表表心意愛護太子之心而已。」小歡子想想也是,說著玩嘛,今兒個財神照顧發了筆小財,心裡美啊,看到點上班了,就告辭王方吉走人了。


  王方吉關上門開始深思,看樣子李自成不來攻城是沒機會下手救太子,只能等了,火中取栗啊,變數太多,無法把握,左想右想,下班了給鍋巴局長彙報一下,看他是怎麼個意思。


  終於王方吉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時間了,準備收拾一下走人了,這時門外走進來兩個小太監,對著王方吉說道:「王總管有請,跟洒家走一趟。」王方吉奇怪了,這個王總管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承恩,崇禎皇帝的鐵杆粉絲,平時可不愛見他,每回見他就是教訓王方吉,因為王承恩是王方吉的遠房表叔,這宮裡的太醫院的差事就是托他的關係才謀到的,得了,走吧,看看什麼事。


  王方吉又跟著兩小太監七拐拐八拐拐的到了王承恩的住處,進了門,只見這歷史名人,大明朝宦官司禮太監王承恩坐在中堂,年約四十有五,頭戴官帽,微胖,一身黑色的宦官服,透出一種威嚴,臉色微紅,正在細細的品茶。抬眼看了看王方吉,揮手讓左右小太監退下,王方吉低頭拜了禮恭敬道:「拜見大表舅,表舅一向可好?」「托賢侄的福一切好得很。」這時候王方吉才抬頭看王承恩,當他看到桌子上一包銀子很吃驚,因為這是早上給小歡子公公的打賞,這包銀子的布就是自個家的眼熟的很,怎麼到這裡來了,想了想就明白了,給的多了,財多招人嫉恨呀,被人舉報了,讓王方吉很無語啊,自個還是個新手啊,不懂規矩啊。


  「賢侄啊,可否告訴老舅這銀子是那位大人給你的,是那位大人派你來打點的,為何偷窺太子住處,是何居心啊。」王承恩緩緩說道,要不是這個王方吉是家鄉大表哥的大侄子,才不願多問一句,直接砍了,問題就出在這個五百兩銀子上,如此大手筆,圖謀不小啊,最近大明朝的形勢很危急,時刻不能掉以輕心。眼前這位還是自個的大侄子,只能加倍上心,不能眼看著這個傻侄子步入深淵被人當槍使,晚年回鄉面對大表哥不好交待啊,這大表哥可是一方紳士啊。


  太監這個群體風光的時候得拚命撈銀子,為什麼呢,不就是為了老了能夠衣錦還鄉,花銀子買個風風光光的人情,那怕是假心假意的奉承也是喜歡的很,捐個銀子給家鄉人修路搭橋,不都是花大把大把的銀子嘛,要是沒銀子死了都沒有給你收屍啊。要對這個大侄子還不能用強的,這就是一個牛筋,好聽點有秀才人的氣節,難聽點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王方吉聽此言論,牛筋犯了,連忙為自已辯護:「此銀子是侄兒自已的,不是什麼大人給的,也不是坑蒙拐騙得來的,清白的銀子!」一著激動把昨天烙的飛鷹傷口扯開了,齜牙臉抽抽了一下直接說道:「至於為什麼去窺視太子住處,老舅心裡明白,何必問那麼清楚。」王承恩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的心情老舅理解,天下不少你一個人關心太子,你好好在太醫院學醫才為正道。」說著站起來走到王方吉身邊,突然一伸手擰住了王方吉的左胳膊,痛的王方吉殺豬般的叫喚,王承恩也嚇一跳,多年來擅長觀察人色的職業習慣,讓他感覺到了王方吉臉色的蹊蹺,想證實一下,沒想到碰一下這麼大反應,心中更疑惑了,厲聲問到:「賢侄身體可有恙?要不叫太醫來看看。」王方吉滿頭冷汗連忙拒絕道:「小傷而已,侄兒能自個醫治。」王承恩更加懷疑了,這小子不對勁啊,怎麼和平常不一樣,好像在極力隱藏著什麼,想到此處滿眼殺氣看著王方吉,對著門外喊:「來人!」「在!」進來兩小太監,「我這個侄子受傷了,你們把他的衣服扒了,我要給他上藥。」兩小太監領命,把憋的滿臉透紅的王方吉衣服都扒光了,王承恩命兩個小太監出去,圍著王方吉打轉,最後停在左胳膊上的白色紗布上,雙手解開打了蝴蝶結的紗布,王方吉怎麼著都不是,推開吧對方是自個的長輩,不禮貌,不管了,反正裝傻就是了,唉,出師不利啊,丟大了飛鷹的臉啊,想到此處悲從心中上來,一臉的綠氣悠悠上升啊。


  王承恩妙手回春的解開了最後一層紗布,撕開一看,一個血淋淋的飛鷹在王承恩的眼前,王承恩仔細的觀察這支畸形的飛鷹,不顧王方吉痛的齜牙咧嘴用紗布擦掉血水,看了半天,眼熟啊,好像在那聽過,腦子突然靈光大現叫道:「飛鷹!飛鷹!」倒退三步,又驚愕又激動,眼睛直直的盯著王方吉吃力的問道:「我的好侄兒,你給老舅說實話,你是不是加入了黑龍江飛鷹聯盟!」王方吉的臉動了一動冷靜的回話:「是的,不敢欺瞞表舅,侄兒是加入了飛鷹聯盟。」王承恩只感到天旋地轉,一切都完了,差點跌倒在地,王方吉連忙出手將王承恩扶座中堂。


  王承恩一把抓住王方吉的手老淚縱橫尖聲嘶吼道:「為什麼!我的好侄兒啊,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啊!這可不是好玩的事啊,一不小心粉身碎骨頭!飛鷹可曾脅迫你,給老舅說實話,老舅讓他們在京城消失!誰也不會知道!」王方吉心裡莫明的感動,輕鬆的安慰著王承恩:「不是老舅想的那樣,侄兒是自願的。」「自願的?說說,飛鷹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老舅還指望著你給我養老送終,衣錦還鄉時不至於孤老終生,也好和你爹娘享受一下天倫之樂!現在倒好,你你好得很!」說著王承恩喘著粗氣,臉紅脖子粗的,王方吉見此只好拍拍表舅的背醞醞氣,瞧給氣的。


  王承恩心氣稍緩和,瞪著王方吉問道:「飛鷹的分堂在那兒,帶老舅去!老舅說道說道讓飛鷹放了你,不在與你產生瓜葛,明日送你回老家,這京城也越來越不太平了。飛鷹答應則罷了,不答應我踏平飛鷹!」王方吉聽了哆嗦一下一臉的鄙視,王承恩也感覺自個的話大了,但至少要飛鷹知道我王承恩的人不是泥捏的!「說!別怕,由老舅給你做主!」王方吉牛筋一條的脾氣來了,抱拳鞠躬向王承恩施禮道:「恕侄兒無禮,無可奉告。」王承恩差點背過去,一腳踹倒王方吉,手上拿什麼砸什麼,嘴裡不停的罵道:「兔崽子!反了天了!今天替你爹教訓你這個目無尊長的混蛋!打死你!」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小太監,看到屋裡一片狼藉,愣了,看王總管好大的火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滾出去!」王承恩怒吼道,這小太監一陣發抖,還是壯著膽子抖著走到王承恩身邊,在王承恩的耳邊嘰里咕嚕的幾句,聽的王承恩心花怒放對小太監命令道:「拿我兵符,去調五百禁衛,隨我去驛站!我倒要會會這個飛鷹,看看是何方妖孽!」王方吉一聽完了,今兒個出門沒看皇曆,不但自個暴露了,連飛鷹的驛站也被發現了!這才一天的功夫啊。現在怎麼做都沒辦法了,唉,出師不利啊,「帶上他一起走!」王承恩說完就出門了,小太監扶著被揍的暈頭轉向的王百吉,就這樣王承恩等一行人怒氣沖沖的殺向飛鷹驛站。


  鍋巴局長在驛站里美滋滋的喝著奶茶,翹著二朗腿等著王方吉下班彙報宮裡的情況,左等右等不來,咋回事啊,都到點下班了,這小子怎麼還沒回來,派人去他家了好幾趟,他的妻子兒女都在家,都說王方吉還沒有回家,經過這幾天的大起大落,王方吉的家人也是提心弔膽的,家裡的東西都已打包,一有不對隨時逃離。


  鍋巴局長有個好習慣,就是喜歡把事一遍一遍的聯想,說白了就是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哎喲!壞了!哎呀,給王方吉那個傻小子銀子給多了!八成被人打劫了,沒準這小子看著這麼多的銀子去窯子里喝花酒去了,不對啊,也派人跟著了啊,就說自早上進去沒出來過,不祥的預感在鍋巴局長的感覺里滋生,腦子裡警鐘大作,想到了,壞了,這王方吉是個卧底新手,肯定是急功近利用銀子被人發現了!連忙招呼戰士們:「風緊!扯呼!」戰士們愣了,這是什麼意思?都一臉純潔的互相看著,鍋巴差點跪了吼道:「撤啊!」「晚了!兔崽子!那裡逃!」驛站門外傳來了王承恩氣急敗壞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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