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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各懷心思

  自己既想要藉助天山派的力量參加三宗法會,又害怕羅傑只是敷衍自己,而且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此時更讓他進退兩難的事是,自己如果就此說破,與天山派翻臉,無論他們是否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一味地裝傻充愣,萬一正應了自己心中所想,豈不是泰山也去不成,還面臨著殺身之禍。


  如此不知該如何應對,天山派的弟子在山外酒樓飲酒,直到落日西沉,才想到要停下來,可是沒有半點想要離去的樣子。


  秋心此時也忍不住問道,「羅師兄,我們何時回山?」


  羅傑此時也微帶醉意,臉色通紅,答道,「我們不回山,此次下山,今日在城中落腳,只是因為費家的小子,說在這酒樓中遇到了前些日子毒害玄崆道長的賊子,我們這才趕來一看,卻沒有想到是劉師弟你。」


  秋心聞言心中大定,既然羅傑借著酒意說了實話,那麼便是不可能認出自己的身份,讓他去除了心中的一層顧慮。


  「難道我和那賊子長得很像?」為了再次確定自己沒有被認出來,秋心如此說道,羅傑聞此卻哈哈大笑。


  「不是很像。」見此,秋心徹底放下心來,羅傑實則是在笑自己,如今這副醜陋模樣,是如何也與自己真正的面貌扯不上關係。


  「師兄說不回山,可是要去哪裡嗎?」秋心心中清楚,自然是去參加三宗法會,可是又有不明,參加三宗法會,非各派掌門不可,他只是一個二代弟子,又怎能代替天山派。


  羅傑搖搖頭,微有傲然之意,「自然是去泰山參加三宗法會。掌門師伯已經先行一步,我們也準備明日上路。」


  「三宗法會真是天下一大盛事,可惜無緣見到,否則也足慰平生了。」此語說得十分惆悵遺憾。自是想讓羅傑帶著自己。


  可是自己現今的身份也只是一名外門弟子,根本無緣參加三宗法會,此前自己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不過此時卻是要賭一把,羅傑既然不是因為認出自己而挽留,那麼必然是因為自己滿口胡謅的經商才能。


  如今也只能看看自己的經商才能。值不值得羅傑帶上自己。


  果然,聽了秋心的話,羅傑面帶猶豫,「可惜派中給的名額有限,不能帶上你,否則也讓你瞧瞧各派人物,也能長一番見識。」


  秋心聞言怎會放棄,自己費了這半天的力氣,只是為了等此刻的機會,「羅師兄。小弟實在想去見見世面,憑羅師兄的威望,帶我一人恐怕不是難事吧。」


  羅傑好似突然發現了什麼,直直看著秋心,讓秋心心中一冷,自己說得這般急,定是露出了破綻。


  從此前的交談之中自己就覺得此人不可小覷,就連想加入天山派的事情也是欲擒故縱,自己此語大違常理,怎能不教人懷疑。


  羅傑沒有回答。更是讓秋心忐忑,急忙補救,「若是羅師兄覺得為難,那便算了。只不過要等到下次三宗法會,又不是何年何月。」


  羅傑神色莫名,看似為難,實則是難以確定,思索良久才說道,「這樣吧。我們先回城樓,待我與眾位師弟商量一下,看看有哪位師弟願意讓出一個名額來。」


  秋心與羅傑各讓一步,二人心中都明白,商量之語只是緩兵之計,卻不知道羅傑在猶豫什麼。


  秋心見補救有效,暗暗鬆了一口氣,至少羅傑此時還未有拒絕,如果這些人不帶著自己一起上路,要參加三宗法會,只怕是要另尋辦法。


  城樓之處建得豪華氣派,頗有奢靡享樂之風,其中快要住滿了天山派的外門弟子,羅傑這些內門弟子在此處自是高人一等,十分受用。


  夜中,秋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難以入眠,混在大派之中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如今若是斷了天山派這條路。


  這一路去往泰山,路過只有暉州密宗,可是慧沖方丈乃是得道高僧,又見過自己,實難保證不被認出來,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是光頭。


  再者若是捨近求遠,往南去尋卓州滄瀾派,也有不妥,一來滄瀾派的人可能已經到了泰山,二來以李明軒的脾性,自己卻是難以找到軟肋薄壁。


  也只能等到明日羅傑的決定,天山這條路,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爭上一爭。


  ………


  而此時在城樓的另一處,羅傑與近日在酒樓中與其耳語的弟子同處一室,二人神色嚴肅,似是在商量什麼十分要緊之事。


  「方師弟,你確定沒有感覺錯?」燈光昏暗,此時羅傑的語氣與今日在酒樓中大不相同,顯得有些緊張。


  方姓弟子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枚方形的玉石,在玉石之中有拇指大小一團紅色,正在不停跳動,鮮艷無比,「絕不會錯,掌門師伯命我****夜夜將血玉帶著身邊,這麼多年來從未如此。


  倘使那劉吉安不是純陰之體,由為何會使血玉有如此大的反應,而且我也試過了,離他越近,反應越強,反之則越弱。」


  羅傑眉頭一皺,有些難以相信,「可是此人卻是男兒身,我仔細看過了,他骨節粗大,又生有喉結,怎可能是純陰之體?」


  方姓弟子將血玉收回,「世間奇怪之事少有,但並不是沒有,純陰之體珍貴至極,而且這種人活下來的可能性又小,幾乎百年難遇。


  如果將此人放走,恐怕再難有機會找到下一個純陰之體,這二十年來,沒有純陰之血餵養,山中雪狽產一胎,死一胎。


  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滅絕殆盡,要不要將此人收入派中,還請師兄早做決定,以免誤了大事。」


  羅傑低頭揉著眉頭,一咬牙說道,「明日你帶著此人回山,將一切稟明三才師叔,倘使真如你所言,一定要想盡辦法將他留下來。」


  方姓弟子點點頭,道,「今日他不是想要去泰山么?我們何不帶他同去,掌門師伯對雪狽一事最為清楚,他親自查看,總是沒有疏漏。」


  「可是,我們擅作主張,將此人帶到泰山,若真是血玉失效,豈不是要受責罰?而且此人來歷不明,心思深沉,怎麼也不像是一個簡單的玉石商人。」


  倘若此時秋心停了羅傑這番話,定要大驚失色,原來羅傑自始至終就沒有承認他玉石商人的身份,以各種理由想要留下他只是為了這個原因。


  方姓弟子搖了搖頭,「師兄此言差矣,雪狽存亡關係到我派興衰,比之三宗法會更為重要,不存在什麼擅作主張之事。


  而且萬一此人就是純陰之體,到那時師兄也是大功一件,下一任的掌門之位,也怕是要收入囊中。」


  羅傑被方姓弟子掌門之位的言語牽動,他們雖然不知秋心來歷,心中懷疑,可是又有什麼能比得上掌門之位。


  「即然師弟如此說了,那就這麼辦,倘若此人真的是有什麼心思,泰山之上如此多的門派高手,又怎會怕他?」


  在心中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安慰自己,羅傑似乎已經看到掌門之位再向著自己招手,「不過還有一事,此事千萬不要露出破綻,引他懷疑,至少也要等到掌門確認之後。」


  方姓弟子躬身一禮,「師兄明鑒。」


  此時秋心還在暗自思襯這些人能否答應自己,卻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是各懷心思。


  ………


  夜盡天明,秋心的房門一大早就被人敲開,可是秋心卻是起得更早,在屋中來回踱步,如此之下,心中只覺希望越來越渺茫。


  看到羅傑走了進來,秋心連忙拱手,「師弟這廂有禮了。」表現得十分平靜,根本不像是在此地等著羅傑消息的樣子,三宗法會之事更是絕口不提。


  羅傑坐到屋中,神色嚴肅,而且此時門口也被天山派的弟子守住,秋心心中一緊,果不其然,只聞得羅傑說道,「說吧,你到底是何人,又為何要千方百計去泰山不可?」


  自己如此小心,卻還是讓他們起了疑心,可是此刻無論如何也不能顯出半點慌亂的樣子,「怎麼?羅師兄是懷疑我另有所圖嗎?」


  這時門外的弟子雙雙走了進來,拔劍架在了秋心的脖子上,「你還不說實話,可是要見了閻羅王才後悔嗎?」


  羅傑慢悠悠地走到秋心面前,將兩柄劍輕輕劃開,「你果真不是什麼玉石商人,若是經商之人,此刻應是丹田急脹,百匯乏力,可是你卻沒有半點反應,你說是也不是?」


  秋心冷哼一聲,「你以為玉石商人就是這般簡單么?我自幼賭石為生,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如今莫說是你將刀劍架在我的脖子上,就算是殺了我,那又怎樣?」


  羅傑玩味地看了一眼秋心,「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狡辯不成,你若真是普通商人,與我天山派素無交集,又為何在山外酒樓不顯懼色,而且又為何出言留我共坐。


  這不是別有所圖,卻又是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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