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高老頭的傷心往事

  「說來話長啊……」


  高老頭用略帶些蒼涼的語調給李流冰講述了他的故事，讓李流冰聽得有些唏噓。


  高飛出生在華夏首都上京市的一個軍人世家裡，他的曾祖父是開國將軍，跟隨老首長一起打過江山，而他的祖父，他的父親和叔叔也都是軍人。


  高飛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的祖父和父親把他撫養成人。他們對高飛寄予了很大的期望，想把他也培養成一名優秀的軍人。


  高飛的祖父和父親對他很關心，但他們並不善於表達自己對孩子的愛。與一般家庭的家長不同，他們並不會溫言軟語的教導孩子，只是對高老頭嚴厲嚴厲再嚴厲。因為他們知道，只有嚴厲才能讓軍人家庭出生的孩子變成真正強者。


  當時還只有幾歲大小的高飛自然不會明白這些，所以他對於自己的祖父和父親並沒有太多的親情。他對他們更多的是尊敬與敬畏。


  高飛曾經很羨慕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們跌倒了可以哭，可以趴在父母懷裡撒嬌，而他卻只能咬著牙含著淚重新站起來，繼續那堪稱**的訓練。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高飛１８歲生日的那一天。像往年一樣，高飛只有在生日這幾天才能得到一絲自由，不用繼續呆在軍事基地訓練。高飛邀上同住在軍區大院里的幾個同齡好友，準備出去吃飯，慶祝生日。


  幾人在路上看見了一個身穿乞丐裝的糟老頭子，坐在路邊，身前擺了一隻碗。高飛當時看他的樣子很可憐，就給了他１００塊錢。本來這件事對他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可是沒想到當天晚上那個老頭子居然出現在了高飛的卧室里，並且要求收高飛為弟子。


  高飛當時很震驚，因為他住在上京軍區的軍區大院里，老頭子能悄無聲息的摸進來實在是駭人聽聞的事情。高飛沒有猶豫，當即拜了老頭子為師。


  老頭子把千穴控脈經教給了他，然後每天晚上過來督促他練功。老頭子對高飛很好，高飛也在老頭子身上感受到了親情，那是他從來沒有在自己祖父和父親身上感受過的。所以高飛把師父當成了父親，每天最期盼的事情就是晚上早點到來，那樣他就可以早點看到老頭子了……


  只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一天晚上，高飛和往常一樣期盼著老頭子的到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時間過了午夜，正當高飛有些失望，準備獨自一人冥想練功的時候，老頭子出現了，他全身是血，甚至連人形都看不出來了。


  高飛大驚，連忙扶住老頭子，要送他去醫院，老頭子搖搖頭，沒有答應。他只是摸了摸高飛的頭，叮囑他以後無論如何也不要為自己報仇，並且一定要將『千穴門』發揚光大。高飛含淚答應了他。老頭子交代完這兩件事以後，便死了。


  高飛處理完老頭子的後事以後，立馬把這件事告訴了祖父和父親，並且求他們一定要為老頭子報仇。高飛知道，能打傷老頭子的人不是自己能對付的，而老頭子不讓他去報仇應該是害怕他受到傷害。雖然他答應了老頭子，但那只是權益之計，他不想讓老頭子死不瞑目。如果他不給師傅報仇的話，他一生都會良心不安的，所以他希望祖父和父親能夠幫自己。


  讓高飛心痛的是，他的祖父和父親似乎早已經知道他有師傅的事情，他們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用淡漠的語氣告訴高飛，不要再想這件事。


  從來不敢違逆他們話的高飛破天荒的大鬧一場，然後從家中跑了出去。


  高飛當時的心情又極度低落，便到了一家酒吧喝酒，酒剛上來，高飛便聽到有人呼救。


  高飛探頭看去，只見幾個小**正在**一個漂亮女孩。老頭子一直教育高飛要行善，而高飛本性也很善良，再加上因為老頭子的事情帶來的怒火正無處宣洩，高飛正好借這個機會把氣撒在了那幾個倒霉的地痞身上。幾個地痞當場被打殘，而高飛則看也沒看他們，自顧自的繼續坐下喝悶酒。


  那個漂亮女孩走到高飛跟前跟他道了聲謝，並讓他趕快走，因為那家酒吧是一個黑幫老大控制的，而被高飛打殘的幾個地痞則是那個黑幫的成員，如果高飛繼續呆著不走的話，等他們老大來了會報復他。


  高飛只是揮了揮手，告訴女孩讓她先走，他要留在那兒。女孩兒見高飛不肯走，猶豫了一下，坐到了高飛的身邊。雖然她很害怕，但讓她丟下救命恩人一個人逃走，她做不出來。


  女孩子的勇敢表現讓高飛有了絲興趣，他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師傅的去世和親人的無情讓他心如死灰，這時候遇到一個願意與他共同承擔後果的女孩，自然讓他對她產生了些好感。高飛和女孩聊起天來。


  女孩叫小琴，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因為入室搶劫殺人被判了無期徒刑，從小被奶奶帶大，而不久前奶奶也去世了，為了生活，她只好出來打工，本想到這家酒吧應聘，卻打聽到這家酒吧是由黑社會控制的，她想離開時卻被幾個小**攔住，幸好被高飛所救。


  高飛了解了女孩的情況，對她產生了一種憐惜之情，兩人正聊得盡興，那幾個小**的老大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的趕來了。


  高飛正準備把他們收拾掉，那個黑幫老大卻出乎意料的換上一副笑臉，對著高飛一通諂媚。高飛有些奇怪，問明白了才知道原來那個黑幫老大見過他，知道他的身份。


  高飛有些厭惡他的表現，正想為民除害，忽然靈機一動，既然祖父和父親不願意查老頭子的事情，何不動用**的力量？他們那些人消息是最靈通的。


  於是，在黑幫老大一再保證一定改邪歸正的情況下，高飛決定放過他，並且讓他成為自己的手下，同時幫自己查老頭子的事情。


  把事情交代給黑幫老大以後，高飛不願意回家，而女孩家裡只有她一個人，高飛便跟著小琴回到了她的家裡住。在小琴家裡住了半個月，高飛漸漸跟小琴產生了感情，干chai烈火，兩個人順理成章的**了。又過了半個月，黑幫老大找到了高飛。


  黑幫老大自然是接觸不到老頭子那種高度的人，但他有他的方法，他查出了老頭子重傷那天上京的一些特殊情況，那天在ＸＸ路有人目睹到幾個人就像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一般在屋頂上跳躍打鬥。不過更詳細的線索卻沒有了，因為資料都被上層封鎖了。


  高飛這才知道，原來老頭子的死因或許涉及到了上層。祖父和父親不讓他繼續追究那件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老頭子肯定不會做出有違國家利益的事情，可是高飛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到底涉及哪方勢力會讓上層如此諱莫如深。於是，他決定回家，他要進入軍方高層，那樣說不定就會知道殺死老頭子的真兇是誰了。


  高飛回家以後，祖父和父親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像往常一樣待他，不過明顯對他的要求變得有些寬鬆了，他們似乎也覺得有些對不起高飛。


  高飛沒有在意這些，他只是繼續加強訓練，同時參加軍方的各種選拔活動，為知息真相而努力。空閑時，則和小琴在一起。就這樣過了兩三年，期間高飛也曾向祖父和父親提出過給小琴一個名分，可是他們沒有同意，因為小琴父親的罪行有可能被政敵攻擊為政治污點，影響他的升遷。


  高飛得到這個消息以後立即決定暫時不娶小琴，等他達到能夠知道老頭子事情真相的高度時再說也不遲。


  直到有一天，正在和小琴逛街的高飛遇到了一幫欺行霸市的人，而他們卻正是那個黑幫老大的手下。處理掉他們以後，打聽了不少人，高飛才知道原來黑幫老大這些年一直打著自己的名號欺行霸市，黑吃黑的事情做了無數，販毒，逼迫良家婦女**的事情更是屢見不鮮。


  高飛當時十分憤怒，直接衝到了黑幫老大的總部。


  講到這裡，高老頭忽然停頓下來，眼神里似乎有些濃的化不開的悲傷。


  「後來怎麼樣了？」李流冰小心翼翼的問道。


  「後來？小琴死了，為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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