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九、大戰前夕,各方反應
一七九、大戰前夕,各方反應
那個人曾經是一名傭兵,但現在卻已然成為了舉足輕重,足以左右這個國家未來的大人物。
人民瘋狂的崇拜他,愛戴他,吟遊詩人歌頌著他的功績和建立了無數功績的強悍實力,女性們為他那絕色的容顏和優雅的氣質而傾倒,士兵們視他為偶像和奮鬥的目標,即使是西拜王國的貴族,面對這個無懈可擊的男人,也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
那就是英雄萊因哈特,一個年輕的,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的身上彷彿閃耀著一層璀璨的光輝,令人忍不住想要追隨他,跟上他,看看他究竟能夠創造出一個怎樣的未來。
此刻,這個閃光的男人和一大幫軍官坐在一起,討論著即將到來的戰爭。
「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阿爾瑪克。」萊因哈特用異常堅定的語氣說道。
「但是閣下,法蘭王國對於我們的行動是不會置之不理的。」一位地位頗高的軍官嚴肅而不失恭敬的說道:「經歷了多年的戰亂,我國的國力終究弱於那個富庶的王國,若是開戰,情況將會對我國不利。」
「所以接下來才是重點。」銀髮的英雄自信的笑了起來:「我們一直都認為,作為宗主國,法蘭王國必定會庇護自己的附庸,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您的意思是……」先前提出意見的軍官眼前一亮。
「對於這些南方不聽話的小公國,想必法蘭王國的那位至尊也一定傷透了腦筋。」萊因哈特敘述著自己的想法:「無需諱言,我曾經在那裡經歷過一次可恥的失敗,我很了解那裡的情況,自從數十年前的林登萬之亂,法蘭王室對於南方公國的統治就變成了名存實亡的一紙虛言,若是教訓那些小國,甚至做到殺雞儆猴,法蘭的國王陛下都會很樂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那是……賣國……」軍官無法淡定的說道。
「你還是不了解那個國家,對於法蘭的大人物而言,權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所謂的國家,所謂的尊嚴,所有的一切都是權利的附屬品,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出賣的。」
想到自己因為傭兵的身份在那個國家遭受到的各種屈辱,萊因哈特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我說過,我們的目標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阿爾瑪克,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毫無意義,而法蘭那邊也不會希望將毫無意義的戰鬥持續下去,那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所以……」那樣說著,銀髮的英雄伸出了一根手指:「重要的是速度,在法蘭的援軍到來之前迅速擊潰阿爾瑪克,我們就勝利了。」
「如此一來,就能徹底清洗女王陛下,徹底清洗我西拜王國所遭受的屈辱啦!!」
「西拜萬歲!!」
「為了女王陛下的榮耀!!」
「為了王國!!」
「血洗阿爾瑪克!!」
四下里響起了狂熱的呼喊聲。
而萊因哈特也和他們一起高聲呼喊著口號。
散會之後。
這些或是來自平民,或是世襲貴族的軍官三三兩兩的離開了會議室,對於大戰剛剛結束的西拜而言,在戰時晉陞起來的平民軍官並不少見,軍方的貴族沒有明顯排斥這些平民,畢竟打了那麼多年的復國戰爭,大家多多少少也結下了一點情分,因此軍隊里平民和貴族之間的氣氛倒還算過得去。
「這就是你嚮往的東西嗎?萊因哈特?」
一如既往,陪伴在萊因哈特身邊的黑色劍士巴斯開口說道。
他的臉上再度添加了一條傷疤,那是身先士卒,硬生生的敲開了異教徒們最後的堡壘:塞維利恩的時候所留下的傷痕。
「不,還不夠。」銀髮的英雄望著離開的軍官們,淡淡的說道:「只有在軍隊才能看到這種景象,到了外界,貴族依舊瞧不起依靠軍功升上來的軍官,而且,就算這一代能夠和睦相處,下一代,再下一代又會如何呢?」
「歸根結底,這個世界始終還是我所厭惡的那種姿態……」
銀髮的男子眯起了眼睛,眺望著遠處的比利馬斯大絕壁,在絕壁的對面,是著需要徹底擊敗的舊日折戟之地。
「我只是希望,即使是出生低賤之人,也能夠依靠自己的努力和才能獲得相應的地位,手中所掌握的東西,不應該依靠血脈的傳承來決定,這是不正確的。」
「所以,我必改變這個國家,讓她按照我的意志,走上正確的道路,這就是我給予這個接納了我的國家最好的謝禮。」
「讓平民也能夠掌握權利的國家么?呵呵,聽上去有點像是那個傳說中的林登萬會做的事情。」黑色的劍士笑了笑,抱著雙手說道。
「林登萬么?或許他和我們有著相似的人生吧,巴斯,你不認為這是我們這些擁有力量,卻沒有相符合的地位之人必然會選擇的道路嗎?錯誤的道路有很多,但正確的道路始終就只有這一條。」
「你說的沒錯,萊因哈特,所以我才會追隨你啊。」
聽著摯友的話語,萊因哈特的臉上展現出了足以令任何女性昏厥的絕美笑容。在親密的摯友面前,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野心:「要追隨到最後哦,巴斯,我不容許你隨便死去,在我未來的王國里,你就是我的騎士團長。」
「遵命,如你所願,我的國王陛下。」不拘小節的黑色劍士則裝模作樣的向自己的摯友彎腰行禮。
兩人對視,然後雙雙爆笑起來。
一如既往……
………………………………
戰爭要開始了。
雖然還沒有得到任何確切的消息,但菲利普卻已然早早的做起了打算。
老實說,在見到那位來自西拜的女王陛下的時候,菲利普真的被嚇了一跳。
倒是不是因為女王陛下高高在上的身份令他感到緊張或是激動,之所以會被下一跳,純粹是因為那位年輕的女王和阿爾瑪克的種種異常親密的關係。
繞過王國,單獨和作為附庸國的阿爾瑪克進行接觸,這絕對已經越過了外交的底線,是對於法蘭王國尊嚴的一次惡狠狠的踐踏。
正是因為如此,菲利普終於親身體驗了法蘭王國的南方究竟糜爛到何種地步,以往只存在於書面上的情況首次活生生的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是不對的!法蘭王國……不應該是這種樣子。」
菲利普……菲利普.卡佩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徘徊。
然而,一位女性的容顏悄然浮現在心底的最深處,和那個聲音爭鋒相對的衝撞到一起。
「凪……」對於至愛之人的呼喚聲從他的口中漏了出來。
「我究竟該怎麼做,我只是想要守護這個國家,想要守護你……凪!」
兩種念頭瘋狂的衝擊著菲利普,令菲利普的胸口隱隱作痛。
……………………
某間密室。
凡和塞拉小姐相對而坐。
「和伊莎貝拉談妥了?」凡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詢問道。
「妥妥的,請您放心,凡大人。」塞拉微笑著說道。
「對了,那個銀髮的傭兵是你安排的棋子嗎,把他丟到西拜去,就是為了這一刻吧。」
彷彿隨口一說,凡毫不猶豫的揭開了某個黑歷史。
而塞拉小姐的臉上則掛起了完美無缺的笑容:「您在說什麼我不太明白呢,凡大人,我和那位傭兵先生沒有任何關聯哦。」
「可是我為什麼老是覺得所有的一切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呢,上一次讓我有相同感覺的還是和吉爾海姆那個混蛋開戰的時候,總覺的渾身上下都像是被線牽扯住的無力感,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塞拉?」
「那是您的錯覺,難道是先前所受的傷害還沒恢復嗎?這可不得了,凡大人,必須要立刻醫治才行呢~~~~~~」
「塞拉啊……」凡無奈的苦笑了起來:「你這樣子令我很困擾啊,我偶爾也是想要和你開誠布公的談一談的。」
「認真了您就輸了哦,凡~大~人~~~~」
「算了,反正我大概也猜到了,老爸留給我的麻煩不可能僅僅只是區區一個阿爾瑪克,但是塞拉啊,你現在是我的部下,我希望你忠於我,而不是忠於已經逝去的東西,要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哦。」那樣說著,凡注視著眼前這位掌管著公國所有情報的最為重要的女部下,嘴巴高高的嘟了起來。
「凡大人,塞拉我呀,自始至終,都是您最忠誠的部下。」塞拉小姐的臉上掛著溫柔的,幾乎能夠讓人融化的笑容,注視著自己所效忠的君主。
兩人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
不過凡完全沒有被對面那真摯的視線所迷惑,他撇撇嘴說道:「每次都是這樣,話裡有話也要有個限度,【自始至終】?從什麼時候開始?」
塞拉沒有回答,她來到了凡的身後,從後方用雙手環抱著凡。
凡微微一愣,對於塞拉小姐突如其來的動作感到有些疑惑,要知道,作為比清教徒更加保守的異國之人,塞拉小姐平日里極為忌諱和他人,特別是異性身體上的接觸,所以凡才老是喜歡飛撲過去,讓自己這位聰明過頭的部下好好的困擾一下,像現在這樣主動的和凡進行身體接觸,這是極為罕見的事情。
「凡大人,我希望您能夠成為至高無上的至尊,擁有比任何人都要崇高的地位,為此,塞拉可以做任何事情。」
「可是不要做過頭哦,塞拉,我光是管理一個阿爾瑪克都已經累的不行,要我做什麼至尊,你這是要我過勞死嗎?」
雖然嘴上說著泄氣的話,但凡卻毫不在意的向後靠在了塞拉的懷中,將自己所有的一切交給了對方。
午後的陽光令房間里的空氣變得溫暖而濕潤。
凡和塞拉靜靜的靠在一起,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這時候,他們不像君臣,反倒像是一對長久以來互相扶持,互相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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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扶持,互相理解的夫妻?情侶?姐弟?母子?勁敵?狗男女?!反正我是不知道該用哪個詞比較恰當,所以乾脆空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