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塞拉的舞台，凡的舞
六十七、塞拉的舞台，凡的舞
「原諒我吧，沙德瓦☆~~~~~」
塞拉撒嬌一般的請求著，總覺的那個有點犯規的笑容似乎是在抄襲我們的公爵大人。
放在凡的身上並沒有顯得特別出色的表情，放在塞拉小姐的身上卻萌萌的令人無法轉開視線，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反差美么？
總之，沙德瓦先生似乎被徹底的萌到了。
「大小姐，不需要向小人道歉，只是……小人到現在依舊是一頭霧水，請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似乎是自己的忠誠被懷疑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畢竟作為密探這樣的職業，多疑顯然就是如同呼吸一般隨身攜帶，必不可少的一種特性，這位大眾臉的護衛絕對不會因此而背離塞拉，畢竟，他所有的生命和靈魂全都是屬於這位大小姐的，就算從塞拉那裡得到了立刻去死的命令，沙德瓦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只不過如果無法弄清楚自己是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理由被懷疑，沙德瓦死都不會甘心。
「太久以前的事情人家已經記不住了嘛~~~~~」
塞拉小姐繼續做害羞狀。
從那麼遙遠的過去就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么？就算如此也毫不客氣的把我當牛一般使喚，不，比起過去，更是變本加厲的壓榨我，這可真不愧是大小姐呀……
「請恕小人冒昧。」雖然自家的大小姐似乎想要矇混過去，但唯獨只有這一點，沙德瓦覺得如果不問明白的話，始終有些不甘心。
「您是如何判斷，小人並沒有背叛呢？」
「很簡單呀。」關於這但塞拉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在公爵大人將鳶尾花帶走的那一瞬間，這件事就已經可以確定了。」
「因為你並不知道關於含羞草和鳶尾花互相調換的事情，因此，公爵大人如此乾脆的帶走了鳶尾花，反而恰恰證明了你的清白。」
「當然，更重要的是，你的反應實在是太有趣了，沙德瓦，那唯獨不是一個被收買的人會有的反應。」
「您認為小人被公爵收買了？」
「真是的~~~~~~」塞拉小姐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沙德瓦先生，一位紳士不可以和女孩子斤斤計較，苦苦糾纏可得不到女孩子的青睞哦~~~~~」
「還是說，沙德瓦，你也想要像公爵大人那樣，和我來一次甜甜蜜蜜的抱抱？」
「如果是沙德瓦的話，可以哦~~~~~~」
那樣說著，塞拉小姐大大方方的張開了雙臂，迎接著護衛先生的大駕光臨。
「抱抱，含羞草，也可以……」被晾在一邊的含羞草一邊說著同樣的話，一邊面無表情的張開了雙臂，似乎想要以身飼魔，代替塞拉小姐進行抱抱。
「咚！！」護衛先生的心臟沉重而有力的猛跳了一下。
齊……齊人之福？？
在沙德瓦先生面前任君品嘗的的是笑靨如花的大小姐和如同面無表情的冰山小美女。
不過這位大眾臉的護衛畢竟是一流的刺客，干他這行沒一點沉著可不行，他好歹令自己冷靜了下來。
「大小姐，小人是永遠都不會背叛你您的。因此，請不必為了小人費心，比起小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大小姐來處理。」
「真的不需要抱抱么？人家想到對沙德瓦表達歉意嘛~~~~~」
「大小姐……」大眾臉的護衛露出了笑容，那張平凡普通的臉唯獨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得鮮明起來。
就彷彿一副被人丟在角落裡蒙塵的繪畫突然被打上了顯眼的燈光，在一瞬間成為了整個美術館的最為耀眼的主角一般。
人們常說愛與恨只間隔一線，而不起眼和存在感爆表其實也正是如此，此刻的沙德瓦顯得如此的醒目，甚至令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侍奉大小姐，正是小人存在的意義，這一點從最初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因此，今後也請儘管的使喚小人吧。」
「沙德瓦先生很帥氣，含羞草意外。」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但含羞草卻瞪大了雙眼看著這個不常見的2P版沙德瓦。
「呼呼呼，真難得，露出了本來面目呢，沙德瓦。」
「讓您見笑了，大小姐……」收回了笑容的沙德瓦重新變成了那個讓人看過就忘的超級大眾臉，唯獨只有那個鮮明的笑容如同畫像一般徹底的停留在了心底的深處，或許看過的人一生都不會忘卻吧。
「既然沙德瓦已經原諒人家了，那麼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來談談我們的公爵大人吧。」塞拉轉換了話題。
「我故意布置了這個舞台，而公爵大人也不負所托的登台亮相，由此，令我得到了最後的結論。」
「過去曾經發生過好幾次類似的情況。」塞拉小姐娓娓道來：「這次適時的出現也是巧合么？不，任何有理智的人都會得到這樣的答案，然後自然而然的就能夠聯想到另一個事實。」
「那就是……除了我們之外，公爵大人還擁有著其他的情報來源，甚至在我們內部也有他的姦細。」
「因此，大小姐才會懷疑我就是那個姦細嗎？」
「任何人都有相同的概率，只不過沙德瓦，你曾經被公爵大人用一顆糖果收買過，因此概率比旁人更大罷了。」
曾經被糖果收買的某人無言以對，乖乖的閉上了嘴。
他其實是有前科的，因此即使被懷疑也怨不了人。
「首先是神出鬼沒，接著是強大的情報能力，僅僅付出了一個沒有價值的王牌，來換取公爵隱藏的秘密，相對而言，其實是我賺了。」
塞拉的臉上流露出饒有興緻的笑容。那是在面旗鼓相當的對手時才會出現的表情。
「做的越多，透露的就越多，我們的公爵大人簡直就像一個龐大的古代遺迹一樣，越是挖掘，越有意思……」
「嘻嘻，總有一天會徹底的看透他的底牌，在那之前，就讓我更加愉悅吧，公爵大人~~~~~~」
小小的陶醉了一番之後，塞拉小姐重新正容道：「沙德瓦，你來說說看，公爵不惜犧牲自己的秘密也要得到那對母子，他的目的是什麼？」
「咦？要小人來說么？？」大眾臉的護衛一愣，然後猶豫不決的說道。
「集思廣益，任何一種不同的想法都是有價值的，讓我聽聽看你的想法。」塞拉小姐鼓勵的說道。
「……」
「……」
「……」
Loading之後，這位大眾臉的護衛突然面色大變。
「難道說公爵大人認為我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這次是試探，下次就想要幹掉我們嗎？！」
「~~~~~~~~」
塞拉小姐微微一愣，然後「嗤」的一聲笑出來了。
「沙德瓦，呵呵，你的想法……很有趣。」
「……」護衛先生大囧。
塞拉接著說道：「含羞草，你來說說看。」
「公爵必定有陰謀，含羞草猜不透，」這位個性冷清的小姐依舊是一副毫無表情的樣子，老老實實的說道。
「呼呼，陰謀么？我們的公爵大人有一個壞習慣，他總是喜歡將想要做的事情光明正大的掛在嘴上，最初的時候，他確實說過『要將【吉爾海姆】的侄子帶走，好好調教一番，並讓他【長大】之後做牛做馬』這樣的話吧。」
「換句話說，他想要獲得【波爾】曾經的【統治者】，在【未來】的某個時刻使用這種力量。」
「聯想一下現在的狀況，答案不是已經呼之欲出了么？」
「當下，和【波爾】以及【統治者】這些辭彙有所關聯的人難道不是正是那位可憐的托馬斯先生么？」
「很顯然，我們的公爵並不放心曾經有過背叛前科的托馬斯先生，哪怕那僅僅只是一次虛構的背叛，為此，他不惜暴露自身的秘密也要獲取最為關鍵的王牌，並打算在最壞的情況下以此來扭轉局勢。」
「原來如此！！」沙德瓦恍然大悟。
「含羞草，震驚。」就算是震驚，但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含羞草小姐簡直就如同安靜的呆在她懷中的人偶一般虛幻。
「這樣的結論，你們相信了么？」
「咦？？」沙德瓦頭一歪，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掛著微妙笑容的大小姐。
「動動腦子呀……」塞拉小姐嘆息著說道：「所有的一切全都只是憑空臆想，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些臆想的真實性，其中的論據全都來源於公爵大人的行為，那麼，我問你……
和艾麗西亞截然不同（胸部？）的大小姐掛起了玩味的笑容：「如果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公爵大人自導自演的一出舞劇，那又會如何？」
「這……」沙德瓦愣住了，他今天第100次的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沒有證據的臆想即使再堅固，其中也充滿了破綻，自以為是之人企圖依靠推斷掌握真實，但他所掌握的，卻也不過是對方讓想要讓他看到的真實罷了。」
「在我所搭建的舞台上，公爵大人不負眾望的演出了一場相當有趣的舞劇，但舞台上的演出終究是虛構的，想要依靠這個來判斷事情的真相，那實在太愚蠢了。」
「呃……也就是說……」沙德瓦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小人的清白也同樣無法通過公爵大人的行為來證明嗎？」
「噗嗤~~~~~」塞拉再一次被可愛的部下逗笑了。
「不，沙德瓦。」她輕笑著說道：「你的行為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因為你是一個老實人。」
總覺得那是集各種殘酷與一身的評論。
「沙德瓦，老實人，非常可靠。」含羞草在一旁追加攻擊。
無力的垂下了肩膀，大受打擊的護衛先生有一種立刻在這個地方擺出失意體前屈的衝動。
接著，塞拉小姐下達了命令：「單純的猜測就如同構築在沙灘上的城堡一般空虛，想要獲得真相，情報永遠是必不可少的一環，沙德瓦，你去徹底的細查，將公爵大人最近做了什麼，在什麼時候和什麼人接觸統統查出來。」
「無論做什麼都會留下蛛絲馬跡，看似毫無關聯的兩件事情事情也會有意想不到的聯繫，去了解公爵大人正在做什麼，通過現在來推斷將來，這才是最紮實的做法。」
遵命，大小姐！！終於到達了自己最為擅長的領域，這位可憐的，今天無數次對自己的智商下限產生疑惑的護衛先生終於有了一點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