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調教女奴（二）
事不宜遲，邢茂林立馬吩咐眾人從死者的關係網中著手調查，先了解周曉婉生前的人物背景。
莫憂和程浩捷首先來到了死者的工作單位，這是一家上市銀行，來銀行辦理業務的人絡繹不絕，銀行內的員工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著。
大廳經理看到莫憂和程浩捷，麵帶親切的笑容朝他們走來，再詢問來意後，經理將他們二人帶到了員工休息室。
“我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曉婉就這麽死了。”大廳經理一邊給莫憂他們往紙杯中倒熱水一邊惋惜地說。
莫憂看了一眼經理胸前的工作牌，隨即向他說道：“鄭經理，我們有幾個問題，還請你配合我們工作，如實回答。”
鄭經理點點頭，坐在了他們對麵。
“周曉婉這幾天有沒有什麽異常？”莫憂首先發問，程浩捷則在一旁拿出筆記本和錄音筆準備將他們的對話記錄下來。
鄭經理回憶了片刻，接著他搖搖頭，回答道：“我沒發現曉婉有什麽異常啊，感覺她和平時一樣。”
“周曉婉和同事之間關係相處的怎麽樣？”
“曉婉是兩個月前才到單位的，現在還是試用期，不是正式員工，和她同期來的還有兩個女孩，雖然曉婉在這三人中業務能力不是最強的，但是她與人為善，從來都是有求必應，不會拒絕別人，所以單位裏這些老員工都很喜歡她。”
莫憂思考了一下，繼續問道：“那她對待顧客的態度怎麽樣？有沒有顧客投訴過她？”
鄭經理聽到莫憂的話後，連忙擺手。
“曉婉現在還是試用期，對待顧客的態度也在她的考核範圍內，從來沒有顧客投訴過她，反而來辦理業務的老人都很喜歡她，還要給她介紹男朋友呢。”
“周曉婉有男朋友嗎？”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曉婉自己說她沒有男朋友，但是我曾經見過有男生接她下班。”
隨後莫憂和程浩捷又找來了銀行裏的其他員工錄了口供，大家提供的信息大致相同。
此時，杜海找到了周曉婉的大學同學，兩人正在咖啡廳裏交談著。
“杜警官，老板隻給了我一個小時的假，超過時間不光要扣掉我的全勤獎，還要扣我的績效成績，所以我隻能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跟你見麵，還請杜警官體諒啊。”
說話這人名叫孫琳，她不光是周曉婉的同學，同時也是她的室友。
“放心，不會耽誤你太久，我就幾個問題。”杜海接著說道：“周曉婉的為人怎麽樣？”
“我們的同學群都已經炸了，都在討論周曉婉的事。”孫琳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調出聊天記錄後遞到杜海的手裏。
杜海翻看了幾條，大多都是對周曉婉的事情表示驚訝，不相信她會遭到殺害。
孫琳繼續說道：“周曉婉對誰都很好，從來沒聽別人說過她的壞話。”
“她現在有男朋友嗎？”杜海將手機歸還給孫琳，問道。
“周曉婉長得漂亮，追她的男生很多，但是周曉婉都拒絕了，她大學時隻談過一次戀愛，一年後就分手了，之後她一直單身。”
“你上次聯係周曉婉是什麽時候？”
“大概是一個月前，她說她找到一份銀行的工作，擔心不能轉正，我還安慰她呢。”
“她那個時候有什麽異樣嗎？”
“沒有吧，和平時一樣。”
“周曉婉有沒有什麽仇人？”
“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她對誰都是笑嗬嗬的。”
“她最近都和什麽人接觸，你知道嗎？”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們畢業後很少見麵，也就是打個電話互相問候一下近況。”
杜海想了想，又問道：“她有什麽特殊的愛好嗎？比如SM。”
“SM？不能吧，沒聽她提起過，平時接觸也感覺她對這個沒有興趣啊。”
孫琳低頭看了一下手表，接著她尷尬的看著杜海，說道：“杜警官，如果沒什麽其他問題的話我先回去了。”
杜海也看了下時間，他對孫琳表示感謝，並交給她一張名片，囑咐道：“如果你想起什麽線索，可以撥打這個電話。”
孫琳走後，杜海在咖啡廳內翻看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內容，在同學眼中周曉婉是一個漂亮、溫柔、開朗的女孩子。大家都很不理解為什麽她會被人以這樣羞辱的方式謀殺。
接著，杜海打通了孫琳留下的周曉婉前男友的電話，對方表示現在已經不在本市了，不過可以在電話中回答杜海的問題。
杜海將電話調成錄音模式，然後問到：“你和周曉婉還有聯係嗎？”
“我們分手後就沒有再聯係了。”
“你們當初交往了多久？又是因為什麽分手？”
“我們在一起差不多一年，分手原因就是彼此不合適。”
“你們在一起時有沒有發現周曉婉有受虐傾向？”
對方停頓了幾秒，之後向杜海說道：“周曉婉性格上是有一些懦弱，但是喜歡受虐還不至於。”
之後杜海又問了一些關於周曉婉的其他問題，但都無法從中得到有效的證據。
下午，眾人回到警局對上午采集到的信息進行匯總。
根據周曉婉身邊人描述，她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這座城市，目前獨自一人居住。她對待朋友很友好，是一個待人接物都比較隨和的人。
下午，莫憂和白淼森從房東手裏拿來了周曉婉家中的鑰匙，剛一進屋，二人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周曉婉居住的房子大約45平方米，一室一廳，一進門的左手邊是衛生間，正對門口的是客廳。
窗簾是拉上的，陽光透過暗紅色的窗簾，使房間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一張大圓床擺在客廳正中間。
莫憂和白淼森在門口穿戴好鞋套，小心翼翼地踩在米黃色的地毯上，白淼森走到窗簾旁邊，輕輕地拉開窗簾。
正值下午兩點，陽光充裕，窗簾被拉開後，整個房間立馬清晰的呈現在眾人眼前，與其說這是客廳，倒不如說是某家主題賓館中的一間。
牆上掛著一幅油畫，畫中一個女人正跪在地上，她渾身赤裸，雙手扼住自己的脖子。
在油畫旁邊，則是掛著一些工具，它們分別是：手銬、腳鐐、繩子、鞭子、眼罩、牽引繩、等，莫憂簡單的數了一下，光是這些工具就有十多種，有些他甚至叫不出名字。
正對著床的是一個乳白色的實木衣櫃，莫憂走到衣櫃旁，伸手打開櫃門，裏麵掛著幾套衣服。
莫憂看著這幾套衣服，臉瞬間紅了起來，上大學時，莫憂無意間看到張強看的一些電影，裏麵的女主角就穿著這種衣服。
莫憂從衣服的顏色和款式能夠大概的看出來這些衣服是護士裝、警察裝等類型的衣服。
“這些都是周曉婉的？！”白淼森也看到了衣櫃中的掛著的衣服，驚訝的問道。
“看來要重新了解一下這個周曉婉了。”莫憂邊說著邊打開臥室的門，臥室一片漆黑，看來這屋被遮光簾遮擋的嚴嚴實實。
莫憂在門旁邊摸索著燈的開關，‘啪’的一聲，臥室裏發出刺眼的白光，莫憂微微眯起眼睛，過了幾秒，在適應了燈光後，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老白，你過來一下。”
正在客廳搜索證據的白淼森聽到莫憂的呼喚後，向臥室走去。當他來到莫憂身邊後，同樣也像被點穴了一般，站在門口。
“這是監獄吧？！”白淼森不禁說道。
他想起一部90年代的香港倫理電影《滿清十大酷刑》。
首先進入他們視線的是臥室正中間的一個H形架子，上麵還搭著一根直徑約兩厘米粗的麻繩，另一端掛著一副手銬。
架子是由幾根像成年男子手臂一樣粗的鋼管焊接成的，完全可以承受住一個人的重量。
架子的下方鋪滿了指壓板，一個個像雨後新長出的春筍一樣，密密麻麻的排列著，莫憂光是看著就腳底發麻。
臥室的牆上同樣掛著與客廳牆上同款的工具，在這些工具的正下方是一張電腦桌。
桌子上麵放著一些避孕套，莫憂認出這個避孕套與他們在橋洞附近發現的避孕套是同一品牌。
在辟孕套旁邊放著一個手機支架，莫憂在心中猜測周曉婉平時會用手機進行一些直播。
靠近窗戶的位置有一個鞋架，但是上麵並沒鞋子。
在鞋架旁邊的地上放著一個約女子手臂大小的注射器，針口位置連接著一根約一米長的塑料管。
莫憂正在心裏猜測著這個注射器的使用方法時，白淼森在一旁說道：“灌腸用的，也是SM調教中的一種。”
莫憂聽到‘灌腸’兩個字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他曾經看過的一部恐怖片，一位精神錯亂的醫生，將病人綁在床上，不停的往病人的肛門中注射著生理鹽水，莫憂想到這，不禁胃裏一陣翻騰。
莫憂將視線從注射器上移開，他看到窗簾上夾著許多夾子，每個夾子上都粘著一個鈴鐺，雖然莫憂和白淼森不知道這個夾子的用處，但是他們知道這些夾子一定不是晾衣服用的。
突然，莫憂在地上看到了幾根頭發，根據頭發的長短判斷，應該不屬於死者。
“跟邢隊匯報一聲吧，看來有必要仔細地搜索一下。”莫憂看著白淼森，與他商量說道。
白淼森點點頭，拿出手機撥通了邢茂林的電話。
半小時後，邢茂林帶著杜海等人出現在周曉婉的家中，當他們看到周曉婉家中的物品時，同樣也感到很意外。
杜海一邊翻看著衣櫃一邊說道：“這也太性感了吧，這真的是被害人的家嗎？謔！你們看這件。”杜海從衣櫃中拿出一件衣服向其他人展示著，他接著說道：“這高叉泳衣真是該遮的地方不遮，該露的地方全露啊！”
邢茂林瞪了一眼杜海，杜海立馬恢複正經，將衣服放回衣櫃，繼續在房間內搜索證據。
他走到臥室看著窗簾上一排排夾子轉身對著一旁的莫憂問道：“小莫，你知道這個是夾哪的嗎？”
莫憂搖搖頭，隻見杜海抬手指向莫憂的胸部衝他壞笑。莫憂瞬間寒毛豎立，雙手捂住自己的胸部，不可思議的看著杜海。
杜海繼續說道：“光是夾上還不夠，還要用皮鞭再抽掉，那滋味別提多酸爽了。”
“海哥，你試過？”莫憂反問道。
“我當然沒試過，我是猜的，小莫，邢隊剛才好像找你。”杜海意識到他給自己挖了個坑，想立馬終止這個話題，於是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打算支走莫憂。
“看來這裏不是第一現場。”程浩捷用手指摸了一下桌子，看著指尖的灰塵說道。
“這裏起碼有半個月沒人住了，水龍頭裏的水都生鏽了。”宋威從衛生間裏走出來，接著程浩捷的話說道。
眾人在屋內共發現了兩根頭發和幾枚指紋後再無其他發現。
回到警局後，經鑒定科鑒定，這兩根頭發中隻有一根是屬於死者的，指紋也均不來自同一個人。
同時根據周曉婉屍體上的字跡分析報告得出，周曉婉腹部上的字至少是兩人寫的，也就是說凶手很有可能不隻一個人。
“真想不到周曉婉還有不為人知的這一麵，看來她身邊的朋友也不知道她這個事情。”白淼森對著大家說。
“邢隊，有個人女人自稱是周曉婉的閨蜜，現在接待室等著呢。”宋威推開門對著邢茂林說道。
“閨蜜？走，去看看。”邢茂林起身向接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