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你的嫂子換人了
我那麽愛他啊,不能死的這麽不明不白的吧?
摸了摸胸口的佛牌,是了,就算是要分手,也得將佛牌還給他,說清楚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省得以後自己睹物思人更難過。
這一場戰鬥持續了好幾個小時,一直到破曉時分,對方才慢慢的撤離,我們的人撤回老宅之中,死傷無法統計。
老宅被胡其琛完全掌控住,狐族的十八個長老一夜之間全都服毒自殺,從他們的下巴處全都找到了黑色火焰標記以及編號,胡炳坤啞口無言。
經過昨天一夜的戰鬥,對方也是精疲力盡,短時間內卷土重來的幾率很小,一時間,我如坐針氈,感覺再留在這裏很尷尬。
躊躇了好一會兒,我還是決定自己去麵對,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手裏捏著佛牌站到了胡其琛的麵前,他沒說話,我也沒說話。
僵持了一會兒,我長舒了一口氣,仰臉笑著看著他:“恭喜你啊。”
胡其琛冷著臉沒說話,我將佛牌遞給他:“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最終會選擇她,也對,畢竟你們有陰婚名帖,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這佛牌還給你吧,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我將佛牌塞進他手裏,轉身就走,他一把拉住我,我以為他會跟我解釋些什麽,說些好聽的話挽留一下什麽的,但是他就那麽拉著我,然後慢慢的鬆開了手。
那一刻我臉上保持著笑,但是卻差點笑著哭出來,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長白山。
柳真一路追著我離開,我出了老宅的門就一直強忍著淚水,後來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柳真抱著我,任由我眼淚鼻子往她身上蹭。
“柳真姐,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到底哪裏做錯了?”
“男人都是這麽善變的嗎?轉眼就跟陌生人似的,他是鐵石心腸嗎?”
“解釋都沒有一句,直接像丟塊破抹布似的就把我給丟掉了,我就這麽廉價嗎?”
……
我支支吾吾的哭著說著,整個人情緒已經完全崩潰了,這個打擊對我來說真的是太大了,直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一切真的發生了。
柳真幫我擦著眼淚,一個勁的說著:“芃芃,胡其琛有他自己的苦衷,你要相信他。”
“什麽苦衷不能跟我說?他的苦衷就是不能跟我在一起嗎?”我已經鑽進了牛角尖,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思考。
柳真搖頭:“芃芃,咱們堅強一點,就算沒了胡其琛,咱也能活的很好。”
我還想說什麽,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錢萌萌打來的,那時候我們正在長白山山腳下,信號並不是特別好,斷斷續續的就聽錢萌萌說讓我們去她家一趟,有要緊的事情。
柳真不放心我,堅持送我過去,我一路都在盡力的穩住情緒,不想在錢萌萌麵前失態。
等到了錢萌萌那邊,她焦急的領著我們去了一個地窖,打開地窖的那一刻,我們簡直被驚呆了,地窖很大,像是以前大財主家的酒窖,裏麵昏睡著二三十個人,柳真趕緊出去打電話叫人。
“你是怎麽發現這個酒窖的?”我問錢萌萌。
“我給外婆上完墳,之後收拾了一下,準備去竹家找你們,經過這一片的時候就聽到有求救的聲音,自從染了煞氣之後,我的聽覺很靈敏,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才確定了位置,扒開來一看,就看到胡景辰扒在地窖口子這邊氣若遊絲的叫著,我一個人弄不動他們,就隻能給你們打電話了。”錢萌萌解釋道。
“你真是幫了他們大忙了。”我一邊將地窖打開了通風,一邊說道,“這些人都是狐族被畫皮師替換下來的,本來我們還擔心他們的死活,好在一切有驚無險。”
沒過多久,胡紹陽便帶著一群人趕了過來,一個個將人從地窖裏麵拖出來送回長白山去。
我心情很不好,遠遠的站在一邊看著,胡紹陽一邊做事,一邊忍不住往錢萌萌那邊瞄,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終於走過去,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也沒心思聽,就隻看到胡紹陽一個勁的小聲說著話,錢萌萌一個勁的躲,搖頭,不願意聽他說。
“好了,邵陽,該回去了。”柳真叫了一聲。
胡紹陽歎了口氣,轉而看向我,又走了過來:“嫂子。”
“邵陽,你的嫂子換人了,以後叫我芃芃吧。”我不冷不熱的說道。
“嫂子,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怨琛哥,但是他真的有苦衷,以後你會明白的。”胡紹陽欲言又止,“咱們現在都不容易,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我點頭:“嗯,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
……
當天中午我和錢萌萌便坐上了回江城的火車,在火車臥鋪包間裏,我再次泣不成聲,錢萌萌忿忿道:“我就知道那一群騷狐狸沒一個好東西,咱們別為這些個臭男人傷心難過,沒了他們,外麵有整片森林等著咱們去挑呢。”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懷裏抱著別的女人,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有苦衷,有什麽苦衷說出來啊,支支吾吾的就是欲蓋彌彰。”
“芃芃我跟你說,以後他們就算是吹的天花亂墜的,咱們也不能回頭,就當他們是個屁,放了就算了,咱們姐妹倆過咱們的,準比跟他們在一起開心。”
“你看我,胡紹陽回頭來求我我都不帶搭理他的,我就是要讓他看看,姑奶奶沒了他,活得更好。”
……
錢萌萌摟著我的頭,我埋在她懷裏麵抽噎不止,她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個小時,把胡其琛和胡紹陽扁的一文不值,回到宿舍我倒頭便睡,天昏地暗,再也不想起來。
之後的生活一下子恢複了平靜,靜的如一潭死水。
胡其琛掌控了老宅,管理長白山的事物,並沒有回江城,佛牌店完全交給了胡紹陽,胡紹陽沒事便給錢萌萌發信息約她出去,每次錢萌萌都會拿著短信嗤之以鼻,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老娘要是再回頭,我就直播吃??。
我那段時間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除了上課,就是睡覺,醒著的時候,就琢磨著爺爺留給我的心法,慢慢的有了一些心得。
也經常給奶奶打電話,但一直沒跟奶奶說我跟胡其琛分開的事情,奶奶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開始力不從心,她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我好,我隻能報喜不報憂。
至於錢萌萌身體裏封存的那股煞氣,奶奶一直沒能找到幫助她排出來的方法,我們隻能等著。
轉眼聖誕節就到了,江城迎來了第一場雪,下的並不大,稀稀落落的,一早顧瑾年就打來電話,她的肚子已經差不多三個月了,幾乎不上學,就待在莊家養胎,快憋壞了,嚷嚷著讓我們過去陪她過聖誕節。
傍晚我便開車載著錢萌萌去了莊家,莊家裏裏外外被布置的很有節日氣氛,莊繼輝小心翼翼的圍著顧瑾年,生怕她磕著撞著了,顧瑾年整個人胖了一圈,口味倒是很好,比以前能吃很多。
莊母親自下廚,飯菜很可口,看著莊繼輝體貼的為顧瑾年夾菜,莊繼明殷勤的討好錢萌萌,我忽然就有些失落。
看著窗外漸漸大起來的雪花,鼻頭酸酸的,從莊家回來,車子剛開到學校門口,就看到一個人靠在學校大門旁邊,我立刻踩了刹車,錢萌萌瞄了一眼,撅著嘴道:“真是陰魂不散啊。”
“萌萌,跟邵陽好好談談吧,當初他離開江城去長白山,是為了大局考慮,他對你的感情未必就是假的,如果真是假的,現在又何必這麽緊追不舍?不管我跟胡其琛怎麽樣,你和邵陽應該好好的走下去。”這麽多天了,我漸漸的也想開了,胡紹陽是個好男人,錢萌萌不應該錯過。
錢萌萌沒說話,坐在副駕駛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我知道她心裏麵怎麽可能真的放下了,不見麵的時候,誰嘴都很硬,一見了麵,很多情緒便再也遮掩不住了。
“好了,下車吧,今晚我也不想回宿舍了,我回芙蓉園。”我歎了口氣說道。
錢萌萌猛地抬頭看向我,有些不敢相信:“你怎麽忽然想起來回那邊去了?”
“沒來由的就是想回去看看,你別管我,明天一早我給你帶早餐。”我衝她笑了笑,讓她安心。
錢萌萌剛下了車,胡紹陽便衝著她這邊快步走過來,她先是慢走了幾步,然後一個大轉彎,避開胡紹陽飛快的朝著學校裏麵跑去,胡紹陽苦笑一聲,衝著我這邊點點頭,轉身又去追錢萌萌。
看著漫天雪花之中,兩個漸行漸遠互相追逐的身影,竟然也覺得有些羨慕。
好久沒回芙蓉園住了,家裏麵依然很冷清,桌櫃上落了一層浮灰,我從酒櫃裏麵拿出一瓶紅酒,倒了一杯,站在落地窗前,慢慢的喝著。
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一學期又要過去了,這兩天要期末考試,這一學期曠課的時間要比上課的時間多,好在有劉主任幫我扛著,不怕畢不了業。
等考完試我就準備帶著錢萌萌去奶奶那邊過春節,一個春節過去,相信一切都會被淡忘的,來年,我又是一隻活蹦亂跳的小白兔了。
不知不覺一杯紅酒下肚,整個人都開始飄飄然起來,酒真是個好東西啊,特別是對於我這種酒量很差的人來說,一杯酒下肚,啥事都拋諸腦後,絲毫煩惱都沒有。
爬上床,縮在被窩裏,半睡半醒間,感覺自己被一個冰涼的懷抱擁進了懷裏,那個懷抱真的是太熟悉太熟悉了,熟悉的讓我不敢睜開眼,害怕一睜開眼就發現這是一個夢,眼一睜,一切灰飛煙滅。
我肯定是在夢裏,因為喝了酒,所以才會做這樣的美夢吧?
迷迷糊糊間,我哭了,哭著質問那人,你為什麽要拋棄我,為什麽不聲不響的就跟別的女人跑了,為什麽要對我那麽絕情……
那人就那麽摟著我,一直不說話,等到我哭夠了,喊夠了,整個人都開始混沌起來,就聽到那人在說:哭吧,恨吧,徹底的把我忘卻掉,也好過有一天我突然消失在你麵前……
第二天一覺睡到了九點多,陽光明媚,身邊空空如也,枕頭上仍然有濕意,一個翻身起床,踏著拖鞋跑進廚房,廚房裏什麽都沒有,沙發上、餐桌旁,就連他的臥室裏,也是原封不動,我終於接受了一切隻是一場夢的現實,自嘲的笑了笑,笑著笑著就哭了。
哭了好一會兒,進浴室洗漱,拾掇好自己,然後回學校。
到宿舍的時候,錢萌萌還沒起床,李莉說她昨晚回來的很遲,回來之後便一句話不說,半夜裏就聽到她捂在被窩裏麵壓抑的哭,早上就沒叫她起來。
我便將早飯放在她桌子上,然後開始複習,錢萌萌起來後,該吃吃該喝喝,跟沒事人似的。
期末考之後,我和錢萌萌當天便收拾東西準備去苗疆,在火車站等車的時候,胡紹陽找了過來。
“你們真的不在江城過年嗎?”胡紹陽問道。
我搖頭:“不了,正好再過兩天我過生日,回奶奶那邊一起過。”
胡紹陽嘴角扯了扯,沉吟一聲,轉而又問道:“萌萌,你不回長白山嗎?”
“我回不回長白山關你什麽事。”錢萌萌不冷不熱道。
“那晚兩天走行嗎?”胡紹陽想了想說道,“晚兩天我們大家夥聚一聚,給芃芃辦一個生日宴,大家在一起熱鬧一下。”
“你覺得芃芃跟你們這一群人在一起過生日能開心?”錢萌萌毫不客氣道,“胡紹陽,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咱們是人,你們是狐,本就不是一類人,以後還是少摻和在一起為好。”
“有必要劃分的那麽清楚嗎?”胡紹陽顯然有些繃不住了,“萌萌,別再耍脾氣了行嗎?咱們都不容易,能高高興興在一起的時候,咱們別鬧行嗎?”
“不好意思,你已經不是我快樂的源泉了,現在看到你我就嫌堵得慌,連你站在我麵前,我都感覺自己呼吸困難,求你離我遠一點。”
我一看形勢不對,趕緊插嘴:“邵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火車票已經買了,奶奶那邊也打過電話了,不可能再改變行程的,你回去吧,提前祝大家夥新年快樂。”
正說著,檢票時間到了,我和錢萌萌立刻站起來離開,胡紹陽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我們,一直等我們看不見他了,他也沒挪動一下。
苗疆這段時間也安寧的很,家族一應事物還是大伯父在打理,我一回去,他就變得有些嚴肅,可能是害怕我逼他交出大權吧,其實我並不在乎這些,那些族裏麵雜七雜八的事情我也管不來,隻要他不鬧騰,他想管到天荒地老我也是願意的。
奶奶又幫錢萌萌檢查了一下身體,隱隱的有些擔憂起來,當著錢萌萌的麵沒好說什麽,但是趁著錢萌萌和新月跑出去玩的空檔,拉著我說道:“萌萌體內的煞氣已經侵體了,想將煞氣完全拔出來恐怕不可能了。”
“你的意思是,她真的要變僵屍了?”我大驚失色,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奶奶搖頭:“不,她是活人,就算被煞氣侵體,控製好了也不會變成真正的僵屍的,隻是在一定的條件下,會出現一些類似於僵屍的行為舉止,比如月圓之夜會想咬人,力氣變大,聽覺嗅覺靈敏之類的。”
“對,前段時間她的聽覺就特別靈敏,我們聽不到的聲音她都能聽到。”看來錢萌萌的身體的確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了。
奶奶歎了口氣:“你們這群孩子,怎麽都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哪有,萌萌是因為意外,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我強顏歡笑道。
奶奶伸手點了點我的眉心說道:“別瞞了,你那點心思全都寫在臉上呢,你跟狐仙爺吵架了吧?”
“沒有啊,就是這段時間他很忙,我們聚少離多罷了。”我表現的很坦然似的。
奶奶搖頭,顯然有些事情是瞞不過她的一雙慧眼的:“你跟狐仙爺一路走過來,我都是看在眼裏的,一開始他隻是想把你作為一個修煉的工具,後來你們之間慢慢的產生了真正的感情,他對你越來越放縱,芃芃你知道為什麽即便我知道狐仙爺的初衷是什麽,卻並不阻止你們倆在一起嗎?”
我搖頭:“這是不得已的選擇吧?”
“不,因為我從你的麵相上能看出來一絲轉機,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轉機會在什麽時候出現,但是它的確存在著。”奶奶歎了口氣,“為了這事,我想了好久好久,直到前段時間我跟你二伯母在小佛堂裏禮佛,忽然就想明白一件事情。”
“什麽事?”我看奶奶吞吞吐吐的,想說又不好說的樣子,心裏麵莫名的不安起來。
奶奶斟酌了一下,並沒有直接跟我說明,而是問我:“芃芃,你覺得一縷遊魂在這個世間能夠存活多久?”
“這個,看這縷遊魂的能力大小吧,如果能力大的話,比如那些厲鬼,鬼奴之類的,好像能存活好多年的吧,能力小的,很快就會消失的。”我很認真的分析。
奶奶點頭:“對,厲鬼、鬼奴之類的的確可以存活很多年,但是你要知道,他們的存活要經曆多少考驗,每一次考驗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煉獄,隨時都可能魂飛魄散,如果作為一縷魂魄能夠過得很好,誰又想費盡心機,幾十年如一日的去修煉真身呢?”
奶奶的話給我當頭一棒,是啊,如果現有的狀態足夠好,誰又想費心費力的尋求改變?
除非是現有的狀態維持不了太久,所以才急需要找尋另一個狀態以求存活。
“奶奶,你的意思是……”
“芃芃,我隻是提醒你,如果狐仙爺真的決定離開你了,那一定是為了你好,別再糾纏,他有千年修行護體,有那麽多人幫他,而你什麽都沒有。”
……
那一天從奶奶的房間裏出來之後,我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奶奶的意思很明了,她已經看出來我跟胡其琛分道揚鑣了,並且這樣對我來說再好不過了,這就是她一開始便從我麵相上看出來的所謂的轉機。
胡其琛做陰狐十九年了,過完年就是第二十個年頭,他在這個關口找上我,練成了內丹,本來應該取了內丹重塑真身的,可是他放棄了。
如今還這麽絕情的將我甩掉,什麽理由都沒有,他,會不會真的有苦衷?
不取內丹,對他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莫名的,我就想起了上次,在他要離開江城去長白山的那個晚上,我的手從他的身體上麵穿過的那個畫麵,一次又一次的在我腦子裏麵閃現,我越來越慌。
他對我的態度,似乎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發生轉變的吧?
他,會不會真的要出事了……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後來實在沒辦法了,我給柳真打電話,也不管她到底有沒有睡醒,劈頭蓋臉的便問她:“柳真姐,胡其琛到底有什麽苦衷?”
“啊呀,我的芃芃啊,這都過去多少天了,你怎麽還糾結著這個問題不放啊?我好困,睡了啊,改天再聊。”說完,柳真便掛了電話。
我再撥過去她就不接了,我心裏更煩躁,便又給胡紹陽撥,結果沒撥通,然後又給胡錦繡打,一圈打過來,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打通。
整個人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提不起一丁點的精神來,最後半夜摸進錢萌萌的房間,把正在做夢的錢萌萌嚇得夠嗆,沒好氣的問我幹什麽。
“萌萌,你說胡其琛離開我,是不是真的有什麽苦衷?”
我這話剛說出來,錢萌萌立刻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也沒發燒啊,怎麽就說胡話了?前幾天不是還挺清醒的嗎?”
我伸手將她的手拿下,然後把奶奶的話說給她聽,聽完之後,錢萌萌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吧,你就是想要一個最終的答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