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芃芃,我好想你!
我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胡其琛竟然越過所有人直接來了我這邊?
那麽多人看著,我頓時臉就有點紅了,推搡著他:“你放我下來。”
“腳受傷了,走路慢的跟烏龜似的,這邊不安全,我們先撤回去再說。”胡其琛抱著我往回走,並沒有將我放下來的打算。
白惜文站在原地等著我們,微微笑著,白三娘抱著她膀子,撅著嘴,翻著白眼,我衝著胡紹陽笑了笑,另一邊,鬼寵一下子竄進我懷裏,嗚嗚的哭著,梧桐精抱著我的腿,這倆都掛了彩,委屈吧啦的。
我安慰了一下,他倆都回到了我的尾戒裏麵,之前應該是他倆被打的落花流水,是胡其琛他們趕過來救了他倆。
白惜文走上前來:“琛哥,好久不見了。”
“的確好一段時間沒見了,你和邵陽都剛回來,大家正好聚聚,我已經讓錦繡去訂位置了,咱們邊吃邊談。”胡其琛說完,抱著我便率先下山了。
“胡其琛,把萌萌叫上,這會子應該還沒上課。”我提醒道。
胡其琛哼了一聲:“別操心了。”
之後便一聲不吭,也沒帶我去吃飯的地方,直接就帶著我回了芙蓉園,到家將我放在沙發上,開始給我清理傷口。
“痛不痛?”胡其琛捧著我腳問道。
我搖頭:“之前中了屍氣,白三娘除屍氣的時候疼了一下,現在已經麻木了。”
“白仙堂那群烏合之眾要是都有白三娘的覺悟,事情也好辦多了,你也是,行動之前,就不能問問我意見?”胡其琛抱怨道。
我腳一伸踹在胡其琛臉上,沒用力,隻是將腳掌貼著他的臉頰罷了,佯裝生氣道:“還跟你商量呢,進了長白山你都失蹤了,根本聯係不上。”
我說著便往回縮腳,胡其琛卻伸手捉住了我的腳,貼著他的臉,我隻感覺到一股濕熱從腳心傳來,渾身猛地一顫,整個人都燙了起來:“胡其琛你幹什麽?”
他竟然吻我的腳心!
胡其琛鬆開我的腳,攔腰將我托起來,他順勢坐在了沙發上,而我已經跨坐在了他的腿上,他抬頭便吻住了我的唇,我閉上眼睛,沉浸在這段冗長而深情的吻裏麵。
他用力的抱著我,像是要將我揉進他的胸膛裏麵似的,我的體溫不斷的上升,他的氣息也跟著急促起來,但是隨即他卻鬆開了我,將頭埋進我的胸口,悶悶的說道:“芃芃,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我伸手抱住他的頭,離得那麽近,他肯定能聽到我狂跳的心,他的手一直在我的後腰上麵摸索,一遍又一遍,但是卻並沒有往別的地方挪。
這不像他,以前到了這種時候,他是最忍不住的,上下其手,我能感覺到他在壓抑。
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說道:“他們應該都到了,我們過去吧。”
“我身上弄上血了,還有泥,衝個澡換身衣服再過去。”更重要的是,我總感覺衣服上黏著一股白老二的味道,很難受。
胡其琛點頭,將我送進浴室,腳不能碰水,我隻能隨便衝衝,胡其琛出去,一會浴室門又被打開,他拿著浴巾進來,那時候我正踮著左腳,一手撐在牆上,準備關了水出去,轉頭四目相對,胡其琛直勾勾的盯著我身上看。
“浴巾。”我紅著臉叫了一聲,雖然已經在一起生活好幾個月了,這種情況還是挺難為情的。
胡其琛走過來,直接用寬大的浴巾裹住我,將我抱了出去,送我進房間。
將我放在床上的時候,他忽然壓了上來,瘋狂的吻我,一路往下,微微的涼意熨帖著我滾燙的皮膚,就在我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拽起我的手貼上他的身體。
“好芃芃,幫幫我。”胡其琛悶哼道。
我當時腦子裏麵一片漿糊,他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但是我從來沒這麽做過,手都開始顫抖起來了,一個勁的往後縮:“他們肯定等急了。”
“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餓了會吃,我餓了可等不了,芃芃,乖。”胡其琛不準我躲,堅持道。
我知道他的顧慮,有些心疼:“胡其琛,你不用這麽忍,內丹留在我身體裏,遲早也是出事,今天是白老二,明天可能就是煉屍人、畫皮師,與其等著夜長夢多,還不如早點給你。”
“別說了,我不急。”胡其琛也不希冀我了,直接握著我的手自己動作,閉著眼睛,繼續說道,“等等吧,等到我找到能夠替代血舍利的東西,再取也不遲。”
血舍利,當初我將血舍利拿給白惜文之後,他氣得都不肯跟我待在一起,那時候我還覺得這人怎麽這麽不可理喻,現在想來,在他眼裏,那血舍利就是我的命,我將自己的命送給了白惜文,親手葬送了自己一次活的機會,他是太在乎我了,才會那麽生氣。
我一直以為我愛胡其琛,絕對比他愛我多一點,但是現在看來,未必如我想象的那樣。
我知道我說再多,胡其琛也不會隨著我的性子來的,便任由他加快速度,好好享受了一把。
完事之後,他整個人神清氣爽,抱著我去浴室又洗了澡,換了衣服,這才抱著我去了吃飯的地方,我說我能走,他非不信。
進門的時候,菜剛剛點好,大家還在點餐後水果,個個笑嘻嘻的,這段時間大家過的都太壓抑了,好不容易歡聚一堂,也都不缺錢,可著勁兒的造。
“琛哥你終於來了,我們還以為你怕我們吃太多,不想買單,遁了呢!”灰老三打趣道。
胡其琛笑道:“給芃芃處理一下傷口罷了,想吃什麽隨便點,你們琛哥不差錢。”
“好嘞,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灰老三快活的手舞足蹈起來。
……
等到菜陸陸續續的上來,大家一邊吃,一邊話匣子也打開了。
“來來來,都端杯,慶祝白姐姐和邵陽哥回到我們大家庭裏麵來。”胡錦繡首先站起來說道。
大家全都歡呼著一飲而下,我不怎麽會喝酒,又受了傷,胡其琛堅持給我換了椰汁。
“這段時間真他媽操蛋,消失了一百多年的黃仙一族夥同什麽狗屁煉屍人和畫皮師一起回來,鬧得老子都快爆了。”灰老三怨氣衝天。
白惜文皺起了眉頭:“我是真的沒想到黃仙一族會卷土重來,當年他們受罰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似的。”
“誰說不是呢,據我跟他們這麽長時間的交手,我敢保證,他們要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厲害。”灰老三分享經驗。
胡其琛也說道:“我試探過他們出頭的一個,功力匪淺,路子跟以前的黃仙一族明顯不一樣了,咱們要對付他們,不能輕舉妄動,得摸清楚對方的脾性再動手。”
“我回來了,白仙堂和狐仙堂可以聯手。”白惜文說道。
灰老三撇了撇嘴:“白姐,這大話你可別說的太早,你們堂口就是個爛攤子,你能不能鎮得住還得另說。”
“我姐姐可跟以前不一樣了,我敢保證,以後白仙堂沒人敢不聽她的。”白三娘立刻傲嬌的辯解,感覺一下子揚眉吐氣了一般。
胡其琛卻說道:“惜文,這件事情你暫且不要參與進來,別忘了,你的千年大劫快到了,你得保存實力,這個時候不適宜引火上身,我們這邊和柳爺那邊已經通力合作,暫時他們也不敢肆意妄為,能頂得住,一切等你渡完劫再說。”
胡其琛這麽一提醒,大家立刻附和,接下去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各自的看法,氣氛很活躍。
這家餐館是那種綜合娛樂型的,包間裏麵附帶KTV的功能,我們點的菜多,送了好幾個小時的,愛唱的便唱上了,燈光也暗了下來,我有點想上廁所,便拉著錢萌萌跟我一起去。
我進去女廁所之後,錢萌萌就在門口等我,可是等我出來的時候,卻不見錢萌萌的人影了。
我叫了幾聲,沒人回我,我心裏便有點擔心起來,踮著腳去找,還沒走幾步,一眼便瞄到樓梯間那邊有人,趕緊挪過去,就看到一對小情侶偷偷地在昏暗的樓梯間裏麵吻得不可開交。
男的女的我都認識,不是胡紹陽和錢萌萌又是誰?
他們之前就摟摟抱抱的,我還在錢萌萌耳朵後麵看到過吻痕,但是看到吻痕和親眼看到胡紹陽的手伸進錢萌萌衣服下擺裏麵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頓時麵紅耳赤,悄悄的往後退。
沒退兩步,後背便撞上一堵冰涼的胸膛,胡其琛伸手從後麵抱住我,低聲歎道:“邵陽怎麽會栽在這麽個黃毛丫頭的手裏,回來之前我就警告過他了,看來我是白費口舌了。”
我心裏不禁好笑,我比錢萌萌還小大半年呢,他自己還不是急吼吼的,這會子倒還有臉來嘲笑胡紹陽了!
“感情的事情你少幹預,對方合不合自己心意,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明白,你老是棒打鴛鴦,小心打出仇來!”我以前也是不讚成錢萌萌跟胡紹陽的,但是他們真正相愛之後,我便轉變了態度。
有好多人活了一輩子,都沒有真正的愛過,一輩子渾渾噩噩的就那麽過了,沒有體會過那種毀天滅地的快樂與痛苦,終究是遺憾。
在這茫茫人海中,能夠遇上真愛,是一件多麽值得讓人慶幸與珍惜的事情啊!
“他們談戀愛我不管,但是錢萌萌要是壞了邵陽的千年修行,我可是不會饒了她的,你平時沒事也給她說說,讓她忍兩年。”胡其琛又把話頭轉向了我。
我撇了撇嘴,揶揄道:“你能忍得住,你怎麽不再忍兩年再碰我的?”
“我跟邵陽不一樣。”胡其琛振振有詞。
“有啥不一樣?不都是男人?”我回懟回去。
胡其琛不以為然:“開過葷的和沒開過葷的男人,當然是截然不同的,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你的至陰之體對我有益,我也不會開葷,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一發不可收拾。”
“胡其琛你害不害臊!”這人說的這麽坦蕩蕩的,怎麽一點難為情的意思都沒有?
胡其琛瞄了一眼樓梯道的方向,眉頭皺的更緊了:“還挺會玩。”
我瞪了他一眼,拉著他走,他卻附在我耳邊說道:“咱們以前怎麽沒想到在樓梯間試試看?”
這人……
我氣得踮著腳往回走,他跟了上來,將我抱了回去。
我們回去得有二十分鍾,胡紹陽和錢萌萌都沒出現,胡其琛就有些坐不住了:“又不能越線,這兩人怎麽能膩歪這麽長時間?”
“你膩歪起來,比他們更費時間。”我不滿道。
胡其琛坐立不安:“這個邵陽,遲早會為了錢萌萌那個寡婦命壞事的!”
又過了幾分鍾,錢萌萌和胡紹陽才一前一後的回來了,胡紹陽臉色平靜,錢萌萌低著頭,等到她坐在我身邊了,我才看見她臉紅的能滴血,便靠過去小聲捉弄她:“邵陽精力這麽旺盛?”
“啊呀,壞芃芃,說什麽呢?”錢萌萌嬌嗔道。
我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領口:“明天記得穿高領。”
錢萌萌一頭埋在我臂彎裏,羞得已經抬不起頭來了!
……
當天晚上鬧到了很晚才散,我和胡其琛回到芙蓉園,躺在床上,相互依偎著好一會兒都沒說話,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
我們真的有好多天沒能這麽安穩的待在一起了,誰都不想破壞這一刻的美好,直到我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徐福打來的,立刻便緊張了起來,接通:“徐叔叔,怎麽了?”
“芃芃,你別緊張,我打電話就是告訴你,你交代的事情已經做好了,我在棲霞站那邊部署了不少人,有任何異動我們都會盡量把控住的,隻是在部署的過程中,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回去查了一些資料,已經傳到你手機上了,你自己打開看看,或許對你有用。”徐福說道。
我感謝了他,又囑咐了幾句,掛斷電話之後,果然看到有資料傳了過來,便打開看了一下。
那是一份舊報紙的剪貼,紙張泛黃,一看就是老物件了,不知道是誰收藏著的,畫麵放大了幾倍,分幾張拍下來傳送過來的,我和胡其琛一起小聲讀著上麵的文字。
這份簡報上麵報道的是六十年代前後,一個叫做落鳳小鎮的地方,爆發了一次巨大的僵屍危機,全鎮一夜之間被疑似僵屍的東西咬死上百口人,全鎮人集體大逃亡,卻因為當晚的火車延時而全部遇難的事情。
而這個落鳳小鎮的前身,就是棲霞火車站那一片,後來那個小鎮不知道怎麽的,就無故消失了,再也沒人找到過。
時過境遷,棲霞鎮火車站開始重新修建,但是據說在火車站修建的那一段時間,出了很多事情,工作人員總是出事,有的人無故就失蹤了,導致鐵軌鋪了很長一段時間,要不是這段路程很重要,上麵催得緊,花大價錢雇傭工人,這一段鐵軌都鋪不起來,可是等到棲霞火車站投入運營的時候,更大的危機接踵而至,每天夜裏十一點半經過棲霞站的火車,總是無緣無故的失蹤,直至第二天早晨三點才會忽然又出現,乘客們就像是選擇性失憶了一般,怎麽盤問都記不起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後來據說是請了一個什麽高人,做了什麽法事,棲霞站才慢慢的消停下來,這一晃有二三十年過去了,棲霞站再也沒有出現過問題。
“鬼祟作怪罷了。”胡其琛看完,給了這麽一個評價。
我卻陷入了沉思,這麽來說,我那天晚上進入的那個空間,應該就是當年的落鳳小鎮,那些滯留在火車站的鬼魂,應該就是最後一批小鎮的居民,他們最終沒有等來那列火車,以致於死去很多年後,每一天夜裏都重複著最絕望一刻所經曆的事情。
那麽義莊呢?
義莊裏麵停著的那幾十具棺材裏麵裝著的,到底是什麽人?是當初被僵屍咬死的人,還是那些作亂的僵屍?
僵屍是怎樣爆發的?哦,不,還不能確定就是僵屍,剪報上麵報道的是,疑似僵屍的東西。
那個最終擺平事件的高人,會不會就是堅守在義莊裏麵的那個老者?
他跟煉屍人又是什麽關係呢?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讓我思維很混亂,胡其琛疑惑的看著我:“在想什麽?”
當天在苗疆,胡其琛走的急,我並沒有來得及將這件事情仔細說給他聽,這會子便原原本本的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他聽完之後,整張臉都黑了,握著我的膀子訓斥我:“你以後能不能別總是這麽冒險?”
“這又不是我自己想找事情,無緣無故的就碰上了,你讓我怎麽辦?再說了,好像每次我出事,你大多不在我身邊,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我也指望不上你。”我埋怨道。
胡其琛愣了一下,歎了口氣:“是我的錯。”
我笑了笑:“我也不是怪你,畢竟我這體質與出身,想不被人盯上也不容易,要不是有你罩著,我估計也活不了多久,我能保護好自己的。”
胡其琛將我緊緊的摟在懷裏:“不,保護自己的女人,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職責所在,等黃仙一族的事情擺平之後,我們天天待在一起,我護著你。”
我點了點頭,轉而問胡其琛:“胡其琛,是不是內丹形成之後,我們之間就沒有那種離開彼此不能活的束縛了吧?我感覺現在除了小腹有時候會微微痛一會之外,並沒有那種特別的感覺了。”
“嗯,沒有了。”胡其琛有些落寞,追問了一句,“你是不是鬆了一口氣?”
“為什麽?”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相對的,你就不會那麽依賴我了,不是嗎?”胡其琛有些患得患失,“芃芃,我感覺自己越來越抓不住你了。”
我感覺新奇:“胡其琛,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麽不自信的一麵呢,你怕我離開你?”
“算是吧。”胡其琛悶悶道。
我故意打趣:“不會吧,你又不是非我不可,沒有我,你正好可以跟惜文在一起啊,她對你那麽癡情,再說了,她受血舍利的影響,血狐血脈被激化出來了,跟你簡直是絕配!我能待在你身邊幾年?惜文可以守著你生生世世……”
“別說了,我不愛聽!”胡其琛捂住了我的嘴,抬起半邊身子盯著我,“吳芃芃,我警告你別想著拋開我,你生是我胡其琛的人,死了,我也會把你的魂魄囚禁在我的身邊,永遠陪著我。”
“怎麽,你還想把我練成鬼奴,伺候你不成?”我沒好氣的揪他胸口的黑毛。
他捂住我的手不讓我動彈:“不,誰也不能逼你做鬼奴,我要你做我的鬼媳婦!”
“想得美!”我手動不了,就弓起腿去頂他,幾次之後,沒注意就頂到了不該動的地方,胡其琛一把將我推開,扯過另一條被子將我像隻蠶蛹似的裹起來,之後連人帶被的抱著,“別動,把我惹毛了,我不介意讓你像中午那樣再為我服務一次。
我的臉頓時燒了起來:“胡其琛你不要臉!”
“我在你麵前還要臉,那才是不正常!”胡其琛沒羞沒臊道,“別鬧了,睡吧。”
……
第二天一早醒來,胡其琛已經離開了,他之前告訴我,那套祖母綠已經修複好了,讓我沒事的時候把這套首飾還回去,並且給莊繼輝一些賠償,聊表心意。
早上我拉開抽屜,看著那套被鑲了金的祖母綠,雖然失去了原本的端莊大氣,但是胡其琛找的這個工匠手藝不錯,修複的很漂亮,即使不能完璧歸趙,總歸對莊繼輝有個說法,我心裏麵也不用那麽愧疚。
將首飾裝好之後,我又猶豫了,一想到當天我借祖母綠的時候,對莊繼輝的傷害,我就覺得自己沒臉再去見他。
思來想去,我最後決定不去找莊繼輝,既然這套首飾本來就是留給莊繼輝的老婆的,而他又要跟顧瑾年聯姻,那我直接將首飾還給顧瑾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