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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肖肖相衝

  劉主任帶來了學校那邊的決定,讓考古隊暫時回學校修養,不要冒險。


  之前那四個人雖然已無大礙,但是當時的險境曆曆在目,再加上他們也帶出了不少西漢時期的古董需要研究、修複,便決定先回去。


  考古隊的人離開,我心裏麵五味陳雜,一方麵,他們離開,爛攤子就會少一點,另一方麵,他們離開之後,我跟黃嘯的接觸就少了,我還沒弄清楚這個人到底怎麽樣,以後再想接觸可就難了。


  但是我不好發表任何意見,隻是跟劉主任請了假,說自己最近太累了,想休息幾天再回學校,劉主任連聲答應。


  考古隊走了之後,柳真立刻從房間裏跑了出來:“啊呀,憋死我了,終於走了,芃芃,你看出來點什麽了?”


  “你在說什麽?”胡其琛警覺道。


  我剛想張口說一說,一陣頭暈目眩,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識。


  ……


  迷迷糊糊中,我又站在了那條小溪邊,小溪很窄,溪水很清,水邊有不少鵝卵石,兩個胖嘟嘟的小男孩正在溪邊嬉戲。


  我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他們,他們發現了我,開心的朝著我揮手:“小姐姐過來啊,水裏很好玩呢,我們帶你去潛水。”


  我下意識的就想過去,溪水畢竟不深,站在岸邊都能見到底,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其中一個小男孩過來拽我:“小姐姐我們去山裏玩吧,山裏麵的水比這裏深,更好玩。”


  另一個小男孩拍著手也附和道:“對啊對啊,山裏麵還有更好玩的東西呢,我們一起過去吧!”


  其中一個小男孩在前麵跑,另一個小男孩拽著我的手跟上去,跑了沒多遠,就看到重重疊疊的大山,溪水就是從山裏麵流出來的,他們帶著我鑽進一個山洞裏,裏麵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除了嘩啦啦的溪水聲,就隻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走了不知道有多遠,前麵忽然亮起了一道光,光線昏黃,像是懸在半空中似的,順著光線往下看,就看到……


  叮-叮-

  一陣銅鈴的聲音猛地在我背後響起,緊接著,我便聽到有人在叫我:“芃芃,芃芃啊,快回來啊……”


  “芃芃,你快回來啊……”


  一聲又一聲,叫的我心緒不寧的,很想回頭看看到底誰在叫我。


  我想著便往回走,兩個小男孩追上來,其中一個拉著我的手:“小姐姐你去哪啊,前麵就有好玩的東西,你跟我們一起過去吧。”


  “是啊,小姐姐,這次不去玩,下次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呢。”


  “可是,我的家人好像在叫我,我得回去了。”叫我的聲音越來越急促,我整個人都開始焦躁起來,想要甩開小男孩的手,卻發現他肉嘟嘟的小手力氣非常大,怎麽甩都甩不開,勒得我整隻右手火辣辣的疼。


  “你弄痛我了,鬆開!”我用力的掙紮,兩個小男孩忽然就不說話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慢慢的張開了嘴,伸出猩紅的舌頭……


  “啊!”


  我猛地驚醒,渾身都是冷汗,一睜眼,便對上好幾雙焦急的眼神,他們圍在我的床邊,床頭擺著一張供桌,供桌的前麵站著柳金花,手裏麵握著一把六角銅鈴,正在念著咒語。


  “芃芃,你終於醒了,你到底怎麽了?”錢萌萌擔憂的問道。


  柳真走上前,一把將我的右手從被子底下拉出來,這一拉,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右手青紫一片,勒痕明顯,隱隱作痛。


  柳真翻開我的手掌,就看到我手心裏麵亮閃閃的一片銀白,她恨恨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胡其琛一把薅住了柳真的領子,瞪著眼睛質問:“你到底知道些什麽,芃芃究竟怎麽了?”


  他動作非常粗魯,一下子牽扯到了柳真的傷口,柳真嘶嘶的痛呼兩聲,柳爺上來一把拽開了胡其琛,擋在了柳真的前麵:“胡其琛,你過分了啊!”


  “我過分!芃芃都這樣了,她明明知情卻不說,到底誰過分!”胡其琛怒目相對。


  我趕緊解釋:“胡其琛,是我讓柳真姐先不要說的,你別錯怪好人。”


  我這話一說,立刻激怒了胡其琛:“你們都是好人,就我一個人是壞人!吳芃芃,你弄清楚,隻有我這個壞人最在乎你的小命!”


  轉而又指著柳真威脅道:“芃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血洗你們蛇族!”


  他就像是一頭發了狂的獅子,逮著誰咬誰,說什麽都聽不進去,我腦子嗡嗡的響個不停,最後實在沒轍了,我兩眼一翻,朝床上一倒,裝暈!


  這一招果然有用,胡其琛終於不懟人了,著急慌忙的將我上半身摟起來,一個勁的喊我名字:“芃芃,你醒醒,醒醒啊!”


  “狐仙爺,芃芃身體太虛弱了,需要靜養。”柳金花開口道。


  胡其琛立刻攆人:“你們出去,全都給我出去。”


  眾人都不敢再惹這難纏的主子,隻得先出去,胡其琛半坐在床上,將我緊緊的摟在懷裏,一會探探我的鼻息,一會將耳朵貼著我的心口,聽我的心跳聲,生怕我斷了氣。


  我本來是想嚇嚇他,讓他冷靜一下,憋了好一會兒,實在憋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啦,胡其琛,我沒那麽嚴重。”


  胡其琛這才鬆了一口氣,反應過來我是在騙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隨即拿起我的右手,仔細看了看:“這是什麽時候開始有的?為什麽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不是有意隱瞞,柳真姐也是我逼著不給說的,胡其琛,我可能被什麽東西盯上了。”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了解,之前無論是做夢,還是下墓遇到危險,我都從沒有這樣無緣無故的連續眩暈、昏迷,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遭遇了什麽,但是肯定不是好事。


  胡其琛伸手將我散落下來的頭發別到耳後去,沉聲道:“芃芃,無論發生了什麽,你第一時間都應該告訴我,我才是你最親近的人。”


  “可是你有時候太衝動了,反而會壞事。”我直接指出胡其琛的毛病,“昨晚,柳真姐發現我手上出現這些銀環蛇的細蛇鱗之後,我便有了懷疑對象,為了不打草驚蛇,我今天暗中觀察了好久。”


  “你是懷疑你今早一直盯著看的那個男生?”胡其琛立刻反應過來。


  我點頭:“我懷疑他,全憑著女人的第六感,並沒有真憑實據,所以即便是告訴你也沒用。”


  “怎麽會沒用?我有一百種方法能讓他說實話。”胡其琛不服氣道。


  我笑道:“對啊,你有手段逼供,但是你忘了,我已經著了道了,如果真的是他搞的鬼,你出動的那一刻,就是我被折磨的更厲害的時刻,不是嗎?”


  關心則亂,胡其琛本來做事就鐵血手段,一遇上我的事情,更加衝動,而這件事情得徐徐圖之。


  胡其琛握著我的手,慢慢的用真氣幫著我將淤青散開,臉色凝重:“局勢太不清晰了,一開始我們以為是龍脈要崩了,所以目光全都盯著大局,卻沒想到形勢瞬間轉變,目光又聚焦在了千年女屍的身上,我們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對方卻又卷土重來,目標竟然是直接對準了你,芃芃,他們是想用你來威脅我啊!”


  我搖頭:“胡其琛,我覺得這一次他們不是想威脅你,他們的目標一直都是大局,奶奶之前說過,柳家村這一片有一個龍眼,而在後山那邊又出現了三個假龍眼形成了一個陣法,這個陣法很可能就牽扯著真龍眼,一旦真龍眼被假龍眼的氣勢蓋住,龍脈遲早還是受損。”


  “這些我都可以理解,我現在不理解的是,他們把你牽扯進來做什麽?你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威脅。”胡其琛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是不懂。


  我伸手摸了摸胡其琛的頭:“胡其琛,考古隊已經回去了,我也折騰的夠嗆,想回芙蓉園好好休養兩天,行嗎?”


  “行,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


  回到芙蓉園之後,我感覺渾身乏力,就想睡覺,胡其琛怕我還做噩夢,就一直陪著我。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聽到外麵有敲門聲,迷迷糊糊的喊胡其琛去開門,一摸身邊,胡其琛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事離開了。


  當時已經是傍晚,厚重的窗簾擋住了陽光,外麵的敲門聲經久不息,我強撐起身子去開門。


  門一開,就看到外麵站著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印象中好像是我鄰居。


  芙蓉園是公寓樓,一層樓有三戶,雖然在一層樓住著,但是各自並不來往,隻有上下電梯的時候有時候能遇到,所以印象並不深。


  那鄰居看我開了門,立刻扯著一口濃重的江城方言說道:“啊呀吳小姐啊,你可算是回來了,昨天晚上我就一直來找你,你都不在。”


  “您找我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我回了老家一趟。”我禮貌的說道,並不覺得我們倆家之間會有什麽交集。


  鄰居張了張嘴,似乎感覺自己描述不好,竟然一把拽著我朝我家裏麵走去,沒有經過我的允許進我家,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我當即便有些不快。


  她卻渾然不覺,拽著我去了陽台,一邊走一邊嘀咕:“你總是不在家,這窗簾長時間不開,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我詫異道:“算計?誰算計我?”


  她伸手從中間將窗簾撥開一個小口子,鬼鬼祟祟的指著斜對麵:“你站過來一點,對著我手指的位置看。”


  我狐疑的湊過去,順著她的手指看去,一時間什麽都沒看到,心裏頓時有點不高興:“你到底想讓我看什麽啊?”


  “還沒看到嗎?斜上角。”鄰居提示道。


  “一盞燈罷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我們這是公寓樓,一排一排的錯開,從我們的陽台能看到後一排的樓房,就在我們對麵那棟樓大概我們樓上那家的高度,陽台外麵,靠窗台下麵的位置,安了一盞小罩燈,黑色的,樣式就像車燈,雖然在那裏安一盞燈有些不合理,但是我覺得跟我這裏也沒多大關係吧?

  鄰居卻嚴肅道:“吳小姐哇,我說你就是不仔細,難道這些天你就沒看到這盞燈亮著的時候嗎?”


  我搖頭:“沒有,我很少在家。”


  “這就是了,昨個晚上啊,我在外麵打麻將到深夜,回來的有些遲,口幹舌燥的,就想去冰箱裏麵拿點牛奶喝,經過陽台的時候,就看到外麵有一束燈光往你家的方向打過來,當時便有些好奇,便仔細看了一眼,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麽?”鄰居神秘兮兮的問我。


  我搖頭,失笑道:“我要是知道,也不用你來提醒我了。”


  “我看到一個太極,一個會動的太極,裏麵的陰陽魚不停的轉,轉的我眼都花了,圖案就打在你家臥室那邊,吳小姐,你聽說過偏遠山區有一種迷信的陣法叫做‘壓勢’嗎?”


  我搖頭,這是真的沒聽說過。


  鄰居很興奮,立刻給我解釋:“就是有的人家運勢一直走低,黴運走不開,要想將這黴運攆走,他們就會在自家門頭上掛上一些驅鬼降妖的符啊,畫啊什麽的,正對著周圍的鄰居,那些東西一直對著人家,時間長了,這些人家的運勢就會慢慢的也跟著走低,而本來走黴運的人家,因為那些符啊畫啊的暫時穩住了運勢,久而久之,運勢慢慢的就攀升上來了,這就叫做壓勢。”


  “也就是說,用一定的手法將別人家的運勢壓下去,以此抬高自己的運勢,從而掃除黴運,對嗎?”我概括了一下。


  鄰居連連點頭:“吳小姐,現在你家就在被壓勢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最近運勢很低啊,對麵那家人太缺德了,我跟你說啊,你別怕,我知道怎麽對付這種人家,你去廟裏麵請一個開過光的八卦鏡回來,正對著那麵鏡子安裝,很快就能將黴運再頂回去的,這都是我在麻將桌上學來的本事,保準管用。”


  到了這會兒,我開始有點感激這位熱心腸的鄰居了,但是心裏還是有疑惑:“阿姨,您真的看清楚了,那燈光照下來是一個太極的圖案嗎?我怎麽從來沒看到?”


  “角度的原因啊,你家這邊正好有死角,我家在側麵,看得清楚。”鄰居解釋著,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哎,天黑了,你還沒吃晚飯吧,去我家吃吧,等燈亮起來你正好能親眼看一下。”


  我想著這樣的確是好,便在家裏麵扒拉出一些幹牛肉之類的硬食材帶去了鄰居家。


  鄰居老公是做采購的,常年在外麵跑,有一個兒子已經上大學了,也不經常回來,就她一個人守著這個家,平日裏沒事就出去打打麻將,小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


  我過去之後,就幫著她一起做晚飯,做好了,吃完了,洗洗涮涮,她一直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聊得倒也愉快。


  之後我們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直等到得有九點左右,她從廚房的方向忽然衝過來,拉著我過去:“燈開了,你就待在冰箱側麵看得最清楚。”


  我依言憋在冰箱側麵,果真看到一束光線從對麵打下來,直射入我家的臥室窗台下麵的牆麵上,我微微踮著腳,伸長脖子,這才看清楚,牆上的圖案果真一直在動,圓形,裏麵黃黃白白的看不清楚,我有點佩服鄰居的想象力,就憑著這圖案她就能想到太極、陰陽魚!


  不管這是不是太極,裏麵在動的是不是陰陽魚,對麵樓安了這樣一盞燈,肯定是居心不良。


  “看吧,我沒騙你吧,你一個女孩子住,男朋友又不經常回來,自己要多加小心啊。”鄰居關切的叮囑道。


  我頓時有點臉紅,看來她平時沒少觀察我啊,就連胡其琛不經常回來都知道。


  我點頭,感激道:“阿姨,真的多謝您了,要不是您,我這段可真要走下坡路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廟裏麵請八卦鏡回來。”


  “哎哎,這就對了,壞人就該被懲處。”鄰居義憤填膺道。


  我們正說著,憑空裏忽然起了一陣風,緊接著我便看見胡其琛的手捏在了鄰居的脖子上,一臉的凝重,我趕緊給他使眼色,這家夥怎麽好端端的闖進來了?

  別人看不到他,他就能為所欲為嗎?

  鄰居渾然不覺自己這會子有多危險,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啊呀,怎麽忽然起風了,脖子涼涼的,這還沒到深秋呢,難道就要戴圍巾了嗎?”


  在我連番用眼神示意下,胡其琛確定我沒事,這才鬆開了手,我趕緊道別:“阿姨,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啊,以後咱們常聊。”


  ……


  回到自己家,關上門,我立刻抱怨道:“胡其琛,你剛才想幹什麽啊?”


  “你沒事跑人家家裏去幹嗎?我八點半就回來了,到處找你,還以為你被人給擄走了。”胡其琛不高興道。


  最近一段時間,大家真的都成驚弓之鳥了。


  我拉著胡其琛到陽台邊,那束光隻亮了一會兒便關掉了,前後大概十分鍾左右,而一般九點多我和胡其琛都已經在床上了,這個時間點,我們的確不易發覺曾經有這麽個東西對我們產生影響過。


  我將鄰居跟我說的話,簡要的解釋給胡其琛聽,末了我問他:“你能不能悄悄地去對麵那家看一眼,別驚動對方,看看裏麵住著的到底是什麽人?”


  胡其琛想了想,搖頭:“芃芃,我現在覺得,你連連噩夢,可能就跟這東西有關。”


  “可是昨天夜裏在柳家村,我還是做了一樣的噩夢啊,難道這盞燈的影響,能波及到柳家村去?”我不相信就憑一盞小小的燈就能有這麽大的威力。


  “你沒弄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這盞燈,或許就是一直暗算我們的人弄出來的。”胡其琛說道。


  我大驚失色:“你的意思是,那家很可能住的是煉屍人?”


  “我不敢確定,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樣的事情,我覺得跟他脫不了關係。”胡其琛隻要不衝動的時候,思維特別靈敏、睿智,“如果真的是那夥人,那麽,咱們現在最好是不要隨便過去探查。”


  我連忙點頭:“對,咱們忍忍!”


  胡其琛沉吟一聲,還是不放心:“你困嗎?”


  我搖頭:“下午睡了好久,現在正精神著呢。”


  “那就好,自己去床上玩,我給柳文亭打個電話。”


  ……


  大概是夜裏十點半,柳爺和柳真匆匆趕了過來,胡其琛讓我又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柳真擰著眉頭忽然問道:“芃芃,你多大了?”


  “十九啊,怎麽了?”生日還沒過,得到冬天呢。


  柳真掐著手指算了算:“你屬兔的?”


  我連忙點頭:“對啊!”


  “怪不得,文亭,怪不得!我怎麽忽略了這一點!”柳真忽然激動的拽著柳文亭低呼道,滿臉的慌張,“芃芃屬兔啊,她竟然屬兔,怎麽會這麽巧,該死的!”


  柳文亭一頭霧水:“柳真姐,你別激動,慢慢說。”


  我和胡其琛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從我出生開始,奶奶就一直說我命格極陰啊有那麽一個胎記不好之類的,卻從來沒有說我屬兔不好。


  小白兔白白嫩嫩的,多可愛啊!

  但是柳真卻連連搖頭:“芃芃之前一直做夢,夢到什麽金光,什麽血盆大口,之後手上出現銀環蛇的細蛇鱗,還夢到什麽小孩之類的,太零散了,我根本沒有將這些完全整合到一起去,現在她又說那燈光照射下來的圖案裏麵黃黃白白的有東西一直在動,我才意識到,芃芃應該是被雙蛇纏兔的陣法給纏上了!”


  “雙蛇纏兔?”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右手,“從小奶奶就說,十二生肖肖肖相衝,蛇與兔是天敵,告誡我長大了要是嫁人,千萬不能嫁給屬蛇的男人,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拿這個做文章了,嗬嗬,一弄還弄了兩條蛇來纏我,還真給我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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