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傅皇後
守宮砂,是古代女子未出閣之前,在手臂上麵點的一顆紅痣,這顆紅痣不是隨便點的,而是用朱砂不停的喂養壁虎,一直等壁虎吃下七斤朱砂之後,將壁虎搗成碎末,再往未破身的女子身上點。
點上守宮砂之後,女子的貞操便有了一個衡量的標準,守宮砂在,貞操在,守宮砂一旦消失了,你卻還沒結婚,那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女屍手臂上的守宮砂,曆經兩千多年還在,她是個實實在在的老處女了。
而聽剛才他們的話音,說這墓裏麵葬著的女主人,卻應該是漢哀帝的什麽人,既然是有主的人,怎麽會守宮砂沒破?
再聯係到漢哀帝的斷袖之癖,立刻便明白了,漢哀帝好男寵,對自己的大小嬪妃很是不待見,卻視董賢之流如若珍寶。
最慘的,可能就屬傅皇後了,一輩子為哀帝而活,卻到臨死都沒得到哀帝的寵幸。
慢著慢著,傅皇後,莫不就是這千年女屍吧?
從這斷龍石上的花紋,以及之前他們對墓穴的判斷推斷,如果這墓穴真的是女屍的,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胡其琛,你笑什麽?”我滿心滿肚子的話想說,但是我得先確定。
胡其琛擺擺手:“沒什麽!”
“我知道你笑什麽!”我衝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心裏這會子是不是美滋滋的,人家守身如玉兩千年,到頭來就想把完璧之身獻給你,這樣的美事,叫我也要這樣笑。”
胡其琛本來舒展的表情忽然就擰了起來,一把將我摟過去,捏著我的下巴問道:“你再說一遍!”
“難道不是嗎?想笑就笑出來吧,別憋出內傷來了!”我不甘示弱。
胡其琛瞪著眼,一副像是要吃了我的樣子,忽然又鬆開了我:“那既然你都默許了,或許,我是該考慮考慮。”
我一腳朝著他腳踝踹過去:“去吧去吧,我看著你去,你就是賤皮子,當初我給你們牽線搭橋你不肯,現在又……”
啵~
我隻感覺嘴唇上一涼,整個人都愣住了,繼而跳腳,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胡其琛一把將我的頭按在他懷裏,我劃拉著兩隻手捶他!
這該死的家夥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這麽多人看著呢,他竟然就這麽親了我一下,這可是以前都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我感覺我渾身在那一瞬間都像是被火燒起來了一般,沒臉見人了。
胡其琛爽朗的笑了起來,柳爺揶揄道:“哎,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啊,我們還是幹正事吧!”
“你們都在幹什麽啊,人命關天,這種時候還在談情說愛,我看……”隨之開始抱怨。
穀老立刻嗬斥:“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伸手暗搓搓的擰了胡其琛幾下,之後便躲到胡其琛身後,臉抵在他後背上,通紅通紅的。
“如果按照推斷沒錯的話,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西漢哀帝唯一皇後,傅皇後的墓,傅皇後一生沒有被哀帝寵幸,卻眼睜睜的看著哀帝與董賢濃情蜜意,生著的時候已經怨念深重,死後更是不得了,兩千年間,她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傅皇後了,我與她交手過幾次,就在前不久,她被我打成重傷,一時間銷聲匿跡,她的真身,被我用血符封住了,回不了真身,閉關修養大多就在她的老巢裏,所以,穀老,你父母的屍身占據了傅皇後的墓穴好幾年,如今傅皇後回來了,怎麽處置屍身我不確定,但是你們家會一直衰敗下去,這是毋庸置疑了。”胡其琛的推斷跟我不謀而合。
穀老哀聲連連:“這可怎麽辦是好,仙家,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啊!”
胡其琛看向柳爺:“你怎麽看這件事情?”
“從你的推斷來看,一切都很合理,除了屍斑變成了蛇瘡,這又是為什麽?”柳爺還是有疑問。
胡其琛冷笑:“你們柳仙堂最近不是剛出現了一個禍害?”
這話說的有點重了,柳爺頓時臉上掛不住:“如意已經被我逐出柳仙堂了,她本來就元氣大傷,說不定早已經魂飛魄散了,已經做到了如此份上,你還不死心嗎?”
這是真的生氣了!
柳爺這還是第一次跟胡其琛生氣,我不由的拽了拽胡其琛的衣服,示意他悠著點。
胡其琛反手捏住我的手腕,依然咄咄逼人:“那是你以為,柳如意怎麽說也有百年修行,本身又有你這個靠山,還有柳如玉這樣一個姐姐,你說,她的人脈能少了?就算是脫離了你的柳仙堂,在外麵就沒人幫著了?”
“那你現在的意思就是,這次的蛇瘡,就是如意弄出來的是嗎?”柳爺語氣不善起來。
“是不是,真相就擺在那裏!”胡其琛死不鬆口。
“好了好了,你倆先別爭了行嗎?”柳爺和胡其琛要是先打起來,那往下事情可真難做了。
“是啊,你們可憐可憐我這一把老骨頭吧,站了這麽久,兩條腿都開始打哆嗦了。”穀老苦兮兮道,一旁撐著他的隨之眼都紅了,氣呼呼的,敢怒不敢言。
柳爺擺擺手:“放心吧,我們隻是爭論,不是吵,芃芃,先帶著穀老他們去柳金花家,暫時也別走了,出去的時候輕點,別驚動村裏的人。”
“我想留下來。”我堅持道。
長這麽大,我還沒有真正的下過一次墓呢,西漢傅皇後的墓,肯定是不同凡響的,再者,女屍糾纏胡其琛這麽久,我想知道為什麽她就隻盯著胡其琛。
胡其琛揉了揉我的頭發:“乖,你先出去,我和柳爺兩個人待在這邊就好,這個墓不像一般墓穴那麽簡單,你不要做犧牲品。”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聽話,等到墓穴裏麵的情況被我們控製住了,你再下來也不遲。”胡其琛推我走。
我看了一眼穀老,隻得點頭,穀老連連請求:“仙家,我父母的屍骨幫我保存好,求你們!”
……
穀老的那些保鏢被遣回省城去了,我帶著穀老回了柳金花家,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錢萌萌也在,身後跟著胡紹陽。
“我聽邵陽說你們在省城辦事,怎麽又出現在這裏?”錢萌萌跑過來問我。
胡其琛他們讓我別聲張,我便沒說實話:“穀老的病情加重了,我想著將他送到這邊來,讓奶奶一起幫著壓製一下。”
“那琛哥呢?”胡紹陽問我。
他這麽一問,我倒是有些被驚住了,胡紹陽也要瞞嗎?
我瞞著錢萌萌,是怕她太張揚了,又好奇心重,到時候聲張起來,攪得整個村莊都心神不寧的,可是不告訴胡紹陽,那豈不是讓胡其琛少了一個幫手?
我這邊正猶豫著的時候,胡紹陽那玲瓏心思已經猜出了七七八八:“琛哥一直都很忙,腳跟不沾地的,我這也是問了句廢話,穀老也被送過來了,萌萌,幫著吳奶奶護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啊!”
錢萌萌最是抵不住胡紹陽的柔聲細語,連連點頭:“放心吧,我會盡心盡力的。”
說完,便進房間幫忙去了,胡紹陽這才走過來問我:“到底怎麽了?我不相信是你自己領著穀老過來的。”
“琛哥他們在後山,那裏有個西漢墓穴,跟千年女屍有關,這會子他們估計下穴去了。”我小聲的告訴胡紹陽。
胡紹陽立刻便站不住了:“不行,我得去幫忙!”
“這邊有我和萌萌幫忙你就放心吧,你自己一個人悄悄的過去。”有胡紹陽幫忙當然更好。
……
胡紹陽走後,我整個人都心神不寧的,奶奶幫著穀老處理蛇瘡,柳金花整個人都被折磨的脫了形,穀老看到柳金花的樣子,才真正的心驚。
“我很快是不是也會變成這個樣子?”穀老指著柳金花問我。
我搖頭:“不,你不如她,她是出馬弟子,有功德法力在身,你沒有。”
穀老頓時麵如死灰:“怎麽會這樣?我不能變成這樣,隨之啊,把王律師找過來,快,迅速過來,我要立遺囑。”
“穀老,您別這樣,您不會有事的。”隨之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穀老氣得咳出了一口血:“去,給我立刻去!”
隨之隻得出去打電話,奶奶看著穀老,歎氣:“你又是何必,當初什麽事情沒發生的時候,你要是坦白一點,也不至於遭這個罪。”
穀老悔不當初:“是我盲目自信,以及太相信那大師了!”
“你一直說大師,這個大師到底是誰啊?”錢萌萌忍不住問道。
穀老搖頭:“這個人當初我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結識的,他從不以真麵目示人,幫我辦完事情拿了錢之後就離開了,這麽多年,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這讓我忽然想起了霍家事件中,當初是楊道長的師父設下了那個鎮水靈獸陣法,之後在楊道長師父仙逝之後,也是有個很厲害的人在鎮水靈獸陣法上麵做了手腳,之後鎮水靈獸變成了鎮水凶獸,才引發了一係列的事情。
白仙堂的人隻不過是利用了鎮水凶獸,卻並不是他們動手將鎮水神獸變成鎮水凶手的,那麽,這個高手到底是誰?
他一直隱於暗處,就像是一頭蟄伏著的猛獸,時時刻刻的盯著江城的一舉一動,會不會弄出這麽多事情的罪魁禍首,本來其實就是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
那麽,這個人或者這個組織到底是為了什麽非得做這些?
……
天漸漸的要黑了,村子裏麵一片安寧。
蛇瘡事件剛剛爆發的時候,村民們情緒特別激動,整天的鬧,後來發現柳金花自身難保,村民們的蛇瘡卻還在蔓延,個個都變得謹慎起來了,生怕出來亂晃再觸犯了什麽,災難降落在自己頭上。
傍晚五點左右,家家戶戶的院門便關起來了,能看到院子裏麵亮著燈,但是卻看不到人出來。
我站在門口,踮著腳朝著後山的方向看,生怕後山鬧出什麽動靜來,但是看了好一會兒,風平浪靜。
幾次我都想自己去後山看看,但是後來都忍住了,現在外部的平靜不算是平靜,說不定那墓穴裏麵正鬥得熱火朝天的,就算那邊沒有我想象中鬥的那麽凶,也不代表村子裏麵就沒有潛在的危險。
我得守在這邊,能出一份力便出一份力。
手指不由的撫上左手小指的尾戒,這枚尾戒裏麵的小鬼我還沒有召喚出來用過,還不知道他服不服我,不過有他在,我莫名的有點底氣。
一直到了八點多,我們都吃完飯,隨之帶著那個王律師也趕來了,穀老靠在床頭,正在逐條逐句的交代遺囑。
穀老隻有一兒一女,大兒子剛剛還出了車禍,但是大兒子家裏外麵有三個女人,生了五個孩子,最大的孫子今年也二十多了,重孫子輩也有,女兒家也是幾代人,再加上旁支那些近親,穀老這個年紀了,一個個事無巨細的都安排到,也真是一項浩大的工程。
我和錢萌萌陪著奶奶坐在堂屋裏麵,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大家嘴上都沒說,但是心裏麵卻都有數,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九點多的時候,忽然有人來敲門,我一下子站了起來:“誰?”
“吳小姐,是我。”我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柳如玉的聲音。
我趕緊去開門,外麵柳如玉焦急道:“吳小姐,柳爺下午就回來了,怎麽到現在都沒回去?”
“柳爺……”我脫口就想說,但是一下子想起了身後有人,還是忍住了,“你先進來吧,柳爺做完事情就回來了。”
“我就不進去了,你告訴我柳爺在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柳爺商量。”柳如玉臉色的確挺急的。
我猶豫著,柳如玉道行是有一點,但是比起女屍來,並算不了什麽,這個時候要是讓她過去了,可能會幫倒忙。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不說:“你有什麽事情跟我說吧,能幫著你解決的,一定會盡全力的。”
“我們柳仙堂的事情你管不了,你是不是有什麽顧慮?你要是不好說,你帶我過去也行,我知道柳爺就在村裏,他說過讓我有事就過來找他的。”柳如玉一邊說著,一邊回頭朝著村後麵看。
我本來就想去,一直在告誡自己,柳如玉的出現,像是給了我一個借口似的,我猶豫了一會,一咬牙:“那我送你過去看一眼,你答應我別衝動,遇到危險立刻就撤,行嗎?”
柳如玉連忙點頭:“行,我什麽都聽你的。”
我轉身跟奶奶和錢萌萌說:“我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
剛要走,奶奶叫了我一聲:“芃芃!”
我回頭:“奶奶,有事嗎?”
奶奶嘴唇動了動,搖頭:“天色這麽晚了,你出去不安全,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了奶奶,我一會就回來。”我衝奶奶笑了一下,抬腳又要跟著柳如玉走。
剛抬腳,左手小指猛地一痛,好像是尾戒猛地縮緊了一下,我心裏一跳,一把拉住了柳如玉:“如玉,天色的確很晚了,柳爺很快就回來了,你先進來等一等。”
柳如玉皺起了眉頭:“吳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柳爺幫你那麽多次,現在我找你問這點事情你都這麽難開口,柳爺真是瞎了眼了才會對你們的事情那麽上心,放開我,你閑,我事情多著呢,沒空在這陪你耗。”
柳如玉狠狠的甩開我的手,急匆匆的奔入夜色中。
我心裏七上八下的,想要追出去,錢萌萌一把拉住了我:“芃芃,別管她。”
門被錢萌萌重新關上,我開始有點坐立不安了,從下午到現在,已經好幾個小時過去了,胡其琛他們還沒動靜,會不會出什麽事情了?
就這麽煎熬了有半個小時,外麵忽然又響起了急促的拍門聲,伴隨著胡紹陽驚慌失措的聲音:“開門,開門啊!”
錢萌萌飛奔出去,將門打開,拽著胡紹陽的手:“邵陽,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也跟了上去,胡紹陽渾身上下全是泥,衣服上麵有不少抓痕,零星的還能看到一些血跡,特別狼狽,這大概是我從認識到他開始,他最邋遢的一次。
錢萌萌抱著他都快哭了:“胡紹陽,你怎麽了,到底怎麽了?”
“出事了,琛哥他們都出事了,芃芃,你跟我走,快走,再不去就來不及了。”胡紹陽拉著我要往外走,錢萌萌抱著他,“邵陽,到底發生什麽了,你先說清楚,我們找些人一起去,不然芃芃一個人去了也不頂用啊!”
“那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吧,我剛才逃回來的時候,琛哥和柳爺正在跟對方糾纏,這個時候說不定已經壓製住對方了,但是他們都受了很重的傷,我怕,擔心!”胡紹陽急的都快跳腳了。
我和錢萌萌也慌了神,我知道這事兒也瞞不住了,便對奶奶說:“奶奶,我們跟著邵陽去一趟,這邊就交給你了。”
奶奶猶豫著點頭,我們要走的時候,奶奶忽然又叫了我一句,語重心長道:“芃芃啊,小心,一定要小心身邊啊!”
我當時太著急了,一個勁的點頭:“奶奶我知道的,你別擔心,我們快去快回。”
胡紹陽帶著我和錢萌萌朝著村子後麵走去,他走在前麵,錢萌萌一直抱著他膀子,他走得很快,但是被錢萌萌拽著,不時的停下來回頭朝著我看一眼。
村後一大片田地,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有什麽,山後麵倒是一片安寧,不過那口井本來就在山坳中間,就算有什麽也被大山給擋住了,看不到什麽,再說了,墓穴在地底下,我們在上麵,能有什麽感覺?
“啊呀,疼!”錢萌萌腳下一個不穩,也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跌倒在了田埂下麵,捂著腳喊疼。
胡紹陽當時便唾棄了一聲:“一點用都沒有,跟著來幹嘛,真是個拖油瓶!”
說著,還甩了甩手,嫌棄的甩開了錢萌萌。
錢萌萌整個人都愣住了,黑暗中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我知道,她此刻肯定很難過,被自己心愛的人嫌棄成這樣,誰能沒心沒肺的跟沒聽到似的?
我當時心裏便有點不舒服,覺得胡紹陽怎麽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平時他的溫文爾雅,暖男形象弄哪去了?
我走過去將錢萌萌拉起來,錢萌萌趴在我肩上嗚嗚的哭了起來:“芃芃,我腳扭了,走不動了,你和胡紹陽走吧,別管我了,我自己慢慢的挪回去就好了。”
“你腳扭了我先送你回去。”
我話剛說完,胡紹陽便走了過來,喊道:“吳芃芃,我琛哥危在旦夕,你怎麽還能這麽磨蹭,你把她送回去,再回頭,什麽都晚了,她一個人就算是在這待一夜也死不了!”
“胡紹陽你說什麽呢?胡其琛重要,萌萌也重要,胡其琛和柳爺聯手,他們都是最有能力的人,他們能頂得住,就算他們頂不住,我去了又能起多大作用?琛哥死,我可以陪著他去死,但是萌萌手無縛雞之力,今夜整個村子都不太平,我們前腳走,後腳她要是被人擄了去怎麽辦?”我幾乎是衝著胡紹陽吼。
胡紹陽被我這麽一吼,愣住了,又朝著我們這邊走了兩步,氣焰也慢慢的平息下來了:“我這不是急的嘛,琛哥要是出了事了,我們所有的希望就都沒了!”
他湊近的時候,我忽然就聞到了一股腥味,不濃,可能是他湊近的時候,周圍氣流一陣運轉,帶起了一點風。
這股腥味,我之前可能也是聞到,隻是看他身上有血跡,下意識的就認為,這可能是血腥味。
但是這會子再聞到,莫名的就覺得似乎有些不對,這不是血腥味,倒像是……
像什麽呢?
一時半會的我卻又想不起來。
“我們不能耽擱了,這樣吧,芃芃你先往前走,我會飛,迅速的將錢萌萌送回去,然後趕回來,你走到山腳下先等等我。”胡紹陽提議道。
他這個安排倒是最好的,我便將錢萌萌扶上去,胡紹陽伸手來撐住錢萌萌,準備帶她離開。
他這一伸手,頓時一股腥味又傳了出來,我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經撐著錢萌萌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