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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我笑著反問:“那你願意離嗎?”


  古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特別是有了孩子之後,離婚,對女人和孩子的打擊,一般情況下要比男人大得多。


  除非是那個男人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了,要不然,我覺得都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金大牙雖然比你大十三歲,你是續弦,但是他對你怎麽樣,你回去的這幾天應該能感覺到,這是最關鍵的,其他的外在因素,比如孩子,金大牙那麽有錢,虧待不了他們,至於你的繼子,我覺得金喜這孩子還是很懂道理的。”


  江魚晚冷靜了一下,癟著嘴委屈道:“金大牙對我倒是很好,噓寒問暖的,也舍得給我花錢,有錢人也講究養生,身材保持的還可以,兩個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也舍不得,暫時還沒見到繼子,所以一切都還好,我就是,就是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切,以及對未來的擔憂。”


  “擔憂什麽?”我繼續幫她分析,“你擔憂的,無非就是怕繼子容不下你,但是我跟金喜接觸過,他不是那種狠厲的人,我也會找機會幫你跟他做合理的解釋,他會理解的,該他的給他,金大牙才五十來歲,老來得了龍鳳胎,該你的,他一分也不會少是不是?反而是你,如果真的離了婚,沒了金大牙的護佑,你覺得你會麵臨著什麽樣的局麵?”


  “我?”江魚晚迷茫的看著我,有些不理解。


  的確,那十一年的記憶對於她來說是空白的,她當然不會想太多,但是我卻看得很清楚:“過去的十一年裏,你是江燈漁火的頭牌,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男人數不清,這裏麵有多少有錢有權有勢的人拖著哈喇子垂涎著你,在他們的思想裏,你能委身於金大牙,那麽被金大牙玩膩了之後,他們就有占有你的機會,你覺得你能玩的過這些人?”


  江魚晚隻是迷茫,卻並不傻,我一說她便明白過來了:“我,我不想離婚,我在這個世上沒什麽親人,現在有了一對兒女,我得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我明白自己該怎麽做了,謝謝你吳大仙。”


  “既然已經想好了要扮演好現在這個身份,那你就要很快的去適應,豪門大族的富太太不是那麽好做的,好在你夠年輕漂亮,不怕。”


  江魚晚擦幹了眼淚,紅著臉點頭:“那,金喜那邊,還請吳大仙多幫幫我。”


  “這個你放心吧。”


  我們又聊了一會,保姆打電話說孩子餓了,江魚晚便匆匆的回去了。


  我想了想,給金喜打電話,彩鈴響起來的時候,心裏麵還有點犯嘀咕,畢竟之前算是我食言了,金喜肯定受了不少罪。


  不過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那邊傳來金喜驚喜的聲音:“吳大仙,您怎麽會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有些事情想找你談談,你現在在哪,有空嗎?”我問道。


  金喜反過來問我:“您告訴我具體地址,我讓趙陽過去接你。”


  我說不用,我就在市中心,一會就到江燈漁火娛樂城。


  那時候剛好到飯點了,娛樂城裏吃喝玩樂啥都有,金喜的狀態比我上次見到他,好的不要太多了。


  “吳大仙,您盯著我看什麽?”金喜不好意思道。


  我笑了笑:“看你狀態好了不少,高興。”


  “多虧了您的朋友,也不知道給我用了什麽藥膏,貼在身上涼絲絲的,很快我的傷口便慢慢的愈合了,簡直神了。”金喜忍不住讚歎。


  “應該是特殊的蛇皮膏藥之類的,很珍貴,你能轉好,我也鬆了一大口氣。”這是心裏話,其實金喜的問題,本來就出在詛咒上,柳真渡劫失敗,詛咒被破,金喜的狀態本來就應該轉好了,再加上柳爺給的特殊治療,見效很快。


  “我知道我這病不好治,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您朋友也說,這是我自己做的孽,現如今病症的確是好了不少,但是以後還得做善事,消除孽障,才能保自己一生無虞。”


  我沒想到柳爺他們會跟金喜說這些,本來我還不知道怎麽開口,現在剛好順著金喜的話頭往下說:“對,凡事都有因果,你可能覺得是你小媽害了你,其實她何嚐也不是受害者,如今因果了結,她也恢複了正常,我覺得還是家和萬事興的好。”


  “我這幾天也在想這件事情,說不怨恨是不可能的,但是冤冤相報何時了,思來想去,隻要她不主動挑事,我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現在也成年了,能獨當一麵,我要的不過是江燈漁火娛樂城,我爸手裏的其他產業,我都可以不爭。”


  江燈漁火娛樂城是金大牙的主要產業,但卻並不是唯一產業,金大牙黑白通吃,這幾年洗白也很成功,金喜作為他的長子,這點要求其實並不過分。


  從金喜那邊離開,金喜非得給我塞了個大紅包,我沒回芙蓉園,直接坐車回姑坪壩。


  一場大雨,雖然曬了兩三天,山路上依然還有點泥濘,回到家裏,鞋子已經看不到幹淨地方了,但是心裏卻很快活。


  錢萌萌對於我這幾天的遭遇很感興趣,一直纏著我給她說,說著說著話題就往胡紹陽身上轉,弄得我很無奈。


  本來想著回來就好好陪陪奶奶,自己也消停下來好好休息,卻沒想到,第三天家裏便來了客人。


  那是一個很樸實的中年婦女,五十多歲的樣子,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油漆味,她登門拜訪帶著一籃土雞蛋,得有兩三百個,還有自家榨的芝麻油什麽的,局促的坐在客廳裏。


  奶奶給她泡了茶,我們都以為她是來找奶奶看事的,但是一開口,我們便知道想錯了。


  “吳先生,我聽說您孫女回來了?”


  看來這中年婦女打聽過我奶奶的事,開口便叫吳先生,吳先生,是人家給奶奶的尊稱。


  奶奶點頭,指著我說道:“她就是我孫女。”


  中年婦女立刻站起來衝著我鞠了一躬:“之前我就聽說吳先生家出了位很出色的弟馬,沒想到會這麽年輕,得虧我這回趕巧了,弟馬正好在家,要不然可得急死我了。”


  “你有什麽事找我孫女?”奶奶問道。


  中年婦女擺手:“不是我,是我老伴兒最近神情恍惚的,我想請弟馬去我家給他去去晦氣,定定神。”


  去晦氣定神什麽的,我奶奶就可以,何必轉著彎兒來找我?

  我便問道:“具體什麽病症,仔細跟我說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是這樣的,我和我老伴兒是靠寫字為生的,就是大街圍牆上麵寫的那些,現在流行的一般都是鼓勵生二孩的,比如‘該生不生,後悔一生;該養不養,老無所養’‘農村要想富,多生孩子能種樹’之類的。”


  原來是幹這個的,我從小就羨慕字寫的好看的人,特別是這種不借助任何工具,伸手便能整排整排寫出工工整整,大小一樣的藝術字的人。


  “這工作其實挺不錯的,靠手藝吃飯,然後呢,遇到什麽事情了嗎?”我問道。


  中年婦女點頭:“事情就發生在一個星期前,當時我們是接了一個單子,寫字的牆麵就在縣城,一整麵牆上,寫的是遵守秩序什麽的,我們一大早就去了,我老公先在牆麵上寫下空心字,然後我再用刷子往裏麵填充色彩,我們平時一直都是這樣分工的。


  可是那天早晨,我老公第一個空心字寫好,我剛想往裏麵填充顏色的時候,卻發現紅顏料暈開了,糊了一牆,當時我便生氣了,畢竟牆麵是新粉刷的,我們寫壞了,是要自己補救的,凡是補救,就是要消耗額外成本的,我便責備我老公一大早的著什麽急,怎麽把顏料調這麽稀,我老公當時便委屈了,說調了幾十年了,怎麽可能出錯,一樣的配方,一樣的濃稠度。


  說話間,剛寫好的第二個空心字也開始暈了開來,我和我老公當時便有些懵了,因為導致字體暈開來的顏料,似乎不是我們自己本身的,而像是直接從牆麵上滲透出來的,紅通通的,我伸手抹了一點,湊到鼻子前聞了一下,竟然帶著一股腥味,頓時就想到了血!”


  “牆麵上哪來的血啊,可能隻是你們的錯覺罷了,就跟以前謠傳說寺廟裏的大樹成了精,要砍的時候直往外冒血,後來才發現,是大樹常年受寺廟香火的熏染,導致了大樹的汁液被染成了紅色罷了,我覺得你們這事沒這麽玄乎。”錢萌萌發表意見。


  我也點頭:“有的老房子牆麵濕氣重,會暈染也是有的。”


  “我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幸好剛寫了兩個字,處理起來也挺快的,為了防止再出現這種情況,我們特地測了牆麵的濕度,結果顯示一切正常,再寫,同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老伴這人本來就有點迷信,便不願意再寫了,可是我們接下這個單子,要是不寫,會被罰款的,我便勸他,說或許是濕度測量不準,要不,我拿個吹風機過來吹一塊出來,你再寫,如果還是這樣,咱就不寫了。


  可是等吹幹了一部分,再去寫,倒是不暈染了,字體上麵開始滲透出血珠子,明晃晃的一片,腥味特別重,我老伴當時便被激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什麽都不肯再寫了,並且說這堵牆有問題,一定有問題,我倒是還沒慌,為了證明牆麵沒問題,我隨手從路邊拽了一個晨練的老夥計,讓他告訴我老伴,這家牆麵很正常。


  結果那老夥計直搖頭,讓我們離這家遠一點,邪門。”


  “邪門?一堵牆能有什麽可邪門的?”我不解道。


  中年婦女搖頭:“是真的邪門!那老夥計說,那堵牆所屬的人家,在蓋房子的當年,十一歲大的兒子失蹤了,因為靠著路邊,街道上到處都有監控,當時調監控來看,發現那孩子根本就沒出家門,當時警方一度懷疑孩子是被自己人害掉的,可是苦於沒有證據,等到房間建成功,家裏麵頻頻出事,總是能聽到小孩的哭聲,哭得住在裏麵的人病的病,出事的出事,而警方找不到證據,不能立案,便離開了,而周圍群眾都說這家地基不好,這房子鬧鬼。”


  “竟然是鬼屋?裏麵還能住人嗎?”錢萌萌擔憂道。


  中年婦女說道:“要說呢,事情也巧,房子蓋成不多長時間,那一片地皮就被人看上了,一整片都要拆,他們家也在範圍之類,因為鬧鬼,家屬恨不得立刻被拆了才好,可是一大片都拆了,唯獨那堵牆,怎麽做都拆不動,誰拆誰倒黴,後來,新的商業街又蓋起來,那堵牆卻完好的保存了下來,經年累月的,所謂的鬼故事也被講膩了,卻沒想到等到我們過來,事情便又開始了,我老公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整個人都熬成了皮包骨頭了,再不想辦法救救他,可能真的沒用了。”


  中年婦女說著,眼眶裏眼淚直打轉,看起來很可憐。


  “這說不通啊!”我若有所思道,“按照您說的情況,是這堵牆所在的人家鬧鬼,是鬼害了那孩子,又是鬼纏上了你老公,可是,鬼就待在那堵牆裏麵嗎?而不是整座房子裏?”


  “我的好弟馬,我隻是聽來了一個傳言中的故事,具體事情到底是怎樣的,我也說不清。”中年婦女躊躇著說道。


  我轉而看向奶奶:“奶奶,這事,您怎麽看?”


  “你也知道,我已經很久不給人家斷事了,現在隻是幫人家主持葬禮、超度什麽的,還真不敢隨便亂發結論,不過這事挺玄乎的,有可能真的是他老伴心理作用,有可能是鬼魂作亂,你腿腳利索,跟著跑一趟就完事了。”奶奶顯然不想插手這件事情。


  我也終於明白,這中年婦女為什麽上門不直接找我奶奶,而是找我了,因為她明確我們的分工。


  我和錢萌萌收拾了一下便跟著中年婦女走。


  中年婦女名叫李雪梅,家住在縣城一中檔小區內,帶著我們爬到三樓,一進門便看到正在發呆的中年男人。


  我下意識的便朝著他臉上看去,命宮裏麵平平坦坦,不顯山不露水的,顯示著這人一生平平穩穩,沒什麽大災大難的,疾惡宮裏麵泛著粉,說明這人樂善好施,經常被發好人卡。


  沒有異常啊!

  我有些不死心,便開了陰眼,因為胡其琛的不停開發,我現在法力明顯要比之前上升了一個台階,陰眼運用起來也得心應手了。


  中年男人身上一切正常,家裏麵也沒什麽異樣。


  我便下了決斷:“李阿姨,可能叔叔真的是被自己嚇到了,心理上出現障礙了,要麽,您帶著叔叔去看心理醫生,要麽,帶著叔叔去我家,讓我奶奶給叫叫魂。”


  李雪梅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決定帶著叔叔去我家,可是那倔老頭子就是不肯去,一個勁的說著:“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是真的。”


  “叔叔,您看到了什麽?”我蹲下身,仰著臉試探著問道。


  李叔叔甩著頭:“想不起來了,好像清醒著,又好像是在做夢,我沒病,真的沒病。”


  “李叔叔怎麽感覺精神狀態有問題啊?抑鬱症?被迫害妄想症?”錢萌萌緊張兮兮道。


  李雪梅為難道:“那個,弟馬,可不可以請您奶奶上門招魂啊,讓她老人家來回折騰我知道是為難她了,會有補償的。”


  我看了一眼李叔叔的樣子,看來很難辦,便打電話給奶奶,將情況都說明了,希望她快點趕過來。


  但是奶奶聽完了,卻說:“芃芃,你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


  “哪裏不妥?”我疑惑道。


  奶奶解釋:“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卻變成現在這種狀態,生病,也算是一災,無論大災小災,疾惡宮裏麵都會顯現一絲黑氣,怎麽可能是粉色呢?”


  “可的確是粉色啊!”我又回頭確認了一下。


  奶奶歎了口氣:“表麵上看起來越是沒問題,問題就越大,按照你說的,這李先生的疾惡宮呈現的是一抹粉色,說明他又要被發好人卡,而好人卡的來源會是哪裏?”


  “那堵牆!”我頓時明白了過來,“所以,還是那堵牆的問題。”


  “也可能是那堵牆所在的地基,以及周圍,你再好好調查調查看看。”


  掛了電話之後,我猶豫了一下:“李阿姨,能先帶我去那堵牆看看嗎?”


  “那我家老頭子……”李阿姨很不放心。


  “可以一起帶上。”我說道。


  那堵牆離李阿姨家十五分鍾的車程,潔白的牆麵顯然是近期剛刷過的,旁邊牆壁上先前寫下的大字早已經幹涸,而這堵牆上,靠近左邊,一大片血淋淋的,看起來有些恐怖。


  我上前去,伸手摸了摸那所謂的血跡,手指剛觸碰上去,就感覺到一片冰涼,手指就像是黏在了上麵一樣,渾身都開始發寒,一種前所未有的憂傷襲上心頭,就感覺自己好委屈,好想哭的那種。


  當時我真的沒有感覺到自己情緒的變化,整個人完全沉浸在一種自我空間裏,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又說不出口,很難受。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是縹緲的,我感覺看到了什麽,卻又根本什麽都沒看到。


  “芃芃,你怎麽了?”錢萌萌用力的拽著我,生怕我出事。


  我的思緒一下子抽了回來,迷茫了好一會兒,忽然蹲下身去,將臉埋在大腿上。


  我現在理解李叔叔了,剛才經曆的那些感覺,似乎跟李叔叔之前語無倫次的描述很吻合。


  我體質極陰,能通靈,剛才那一瞬間的感受,讓我覺得像是有人在跟我哭訴一般。


  我再次開陰眼,可能是使用頻繁,這一次開就沒上一次那麽順利,但是等我開出來之後,並沒有看到什麽特別的東西。


  牆麵是青石磚混合著水泥砂漿砌起來的,青壓壓的一片,我湊近了,忽然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每兩塊青石磚的空隙裏,都有一點或多或少的黑氣,很微弱,以致於乍看下去,根本看不清。


  我一下子想到了之前李雪梅說的那個傳言,心裏麵想著,或許當年這房屋在建的時候,的確是出現了不幹淨的東西,而這個不幹淨的東西,可能就是運用在這堵牆麵上的水泥砂漿?


  這世間有很多東西很微妙,它本身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它所待的位置不同,就會沾染上一些它本不該有的東西。


  “還能聯係上這堵牆所屬的那家人嗎?”我問道。


  李雪梅搖頭:“我也隻是聽人家說了那麽一嘴,現在讓我找出那個告訴我傳言的老夥計,我都不知道到哪去找了。”


  “好吧!”我沉吟一聲,“那麽,可能隻有一個地方能幫我們了。”


  我說著,便帶著錢萌萌和李雪梅夫婦去了縣公安局,本來是想仔細詢問一下的,結果一提到那堵牆,立刻被搪塞了回來,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有些失望,他們顯然是在回避問題,這樣卻讓我覺得,我更應該從這條線索摸下去。


  “芃芃,怎麽辦,公家的人一言九鼎,不跟你說,可能一輩子你都沒希望,要不,咱先回去吧?”錢萌萌說道。


  我搖頭,拿出了手機,找出莊繼輝的手機號碼,想了想,還是撥了過去,很快,那邊便接了起來:“喂,芃芃。”


  “莊大哥,有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幫我。”


  上次霍家的事情,他找關係處理的就很好,所以我覺得他挺吃得開的,遇到這種類似的問題,我便又想到了他!

  “你說,芃芃,你的事情就是我們莊家的事情,隻要你吩咐,能辦的,一準幫你辦好。”莊繼輝毫不猶豫道。


  我便問他姑坪壩縣城有沒有他認識的人,能不能在公安局這邊疏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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