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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她姓白,這就是原因!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柳如意這樣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戰道德的底線,當初就算是我把血舍利交給柳爺幫她凝了魂,也是救了一個禍害。


  柳如玉本性倒是不壞,但是柳如意畢竟是她胞妹,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胞妹灰飛煙滅,久而久之,潛移默化中柳如玉也會被帶壞的。


  “柳如意是通過那些屍油侵蝕這些女孩的身體,以此與她建立某種契約,女孩死後的魂魄歸柳如意吸食,這些女孩正值青春年華被害死,怨念深重,魂魄大補,柳如意的鬼力增長便會很快,時間長了成了氣候,想收拾就難了。”胡其琛靠著沙發,揉著太陽穴,“好在柳如意畢竟道行不高,能力有限,隻要人沒死,斷了她的契約,慢慢調養,也能恢複,但是想回到以前的健康水平,怕是不容易了。”


  我微微鬆了一口氣,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活就有希望。


  “這也是我為什麽不急著擴大堂口的原因,人多了,什麽樣的牛鬼蛇神都來了,很難管教,你現在還鎮不住人,沒辦法替我管理那麽大的堂口,我們還是慢慢來,求穩!”


  “有利有弊,但是目前來看的確是弊大於利,我都聽你的。”我靠著他幫他揉太陽穴,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你說柳爺這次會怎麽處置柳如意?”


  “如果是我的話,絕不會心慈手軟,但是柳如意姐妹跟柳文亭是近親,有柳如玉在中間力保,我估計他下不了那個狠心。”胡其琛很了解柳爺,他這麽說,那肯定就八九不離十了。


  柳如意本來就隻剩下一縷殘魂,就算這段時間吸收了一部分鬼魂,那也不能恢複到以前的狀態,柳爺不親手了結她,那大多也是把她逐出堂口,讓她自生自滅了。


  正如胡其琛所說,這是他們柳仙堂的事情,我們不好插手,真想要做點什麽,也得等到柳如意被逐出堂口之後再說。


  ……


  胡紹陽和錢萌萌待在長白山那邊料理這件事情,我每天都跟錢萌萌通話,詢問那邊的進展。


  有胡紹陽陪著,又有事情做,錢萌萌的精神狀態倒是好了很多,我們從那邊回來的第二天,柳爺的人手已經過去接洽,那邊的事情已經完全不用擔心了。


  胡紹陽不在,佛牌店沒人坐鎮,我就過去幫著他看店。


  第一天一整天都沒人來,我其實挺害怕有人來的,雖然我會看相,也會一點風水知識,但是對於各大佛牌的詳細用處,以及那些古曼童小鬼的駕馭心法、禁忌等等所知甚少,到時候再砸了咱們店的招牌可就不好了。


  但是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惜文來了,她的臉色似乎沒有上次那麽好,見到我淡淡的笑了笑。


  看到她我就想到那天在胡家老宅偷聽到的話,心裏便有點別扭,但是表麵上還是保持微笑:“惜文,好久不見。”


  “是啊,上次見還是半個多月前。”惜文手托著下巴,歪著小臉,問我,“聽說琛哥帶著你回長白山老家了?”


  我點頭,並不意外她知道了:“對,是他大哥叫他回去的。”


  “肯定又是不歡而散吧,這麽多年了,他們兄弟就從來沒有什麽時候能意見統一過。”惜文勾了勾唇角,轉而問我,“他們沒為難你吧?”


  我眉頭皺了皺,可能是心理作用吧,總感覺她的每一句話都是試探:“胡其琛也不可能讓他們為難我的啊,況且我又沒得罪他們,為何要為難我呢?”


  “哦?”惜文表現的很驚訝,“可能是我好久不回去了吧,十九年了,人的秉性會變也是正常的。”


  之後她就沉默了,似乎在回憶著什麽,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盯著我看:“你似乎不怎麽喜歡說話。”


  額~

  她問的我好尷尬。


  我想了想:“惜文,你知道你在我眼裏麵是什麽樣的嗎?”


  惜文饒有興致的問道:“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怎麽看我的呢!”


  “你在我眼裏,就像是一隻易碎的瓷娃娃,很美,美的不食人間煙火,但是正是因為少了這一股煙火氣,讓我對你保持著一顆敬畏之心,不敢上前親近。”我很認真的說道。


  惜文定定的看著我,忽然掩唇笑了起來,纖瘦的身體一顫一顫的,好一會兒才平息:“假象,那都是假象啦,我也吃五穀雜糧,還喜歡吃肉,在長白山的時候,喜歡滿山的亂竄,跟個男孩子似的。”


  “可是你現在看起來不像。”我質疑著。


  “那是因為後來我被逼著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很憋屈,卻又逃不脫,整天整天的心煩意亂,漸漸地性子就變了,其實,我心裏也住著一隻小野獸的。”惜文說著,還佯裝成獅吼的樣子,嗷嗷叫了一嗓子。


  我被她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忽然就覺得,這女孩子或許跟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怎麽樣,現在是不是覺得我接地氣多了?”惜文伸手來拉我,她的手很涼,又細又白,右手手腕上有一塊很大很猙獰的疤痕,從手背一直延伸到袖子裏,給我的感覺就是曾經有人握著這隻手,生拉硬拽,差點把她整隻手給拽下來似的。


  “你的手……”我這人直性子,想到什麽就直接問了,問出口又覺得有點唐突,畢竟女孩子都愛美,不想將自己的短處示人。


  惜文卻捋起了袖子,讓我看到整個傷疤:“嚇到你了吧,現在好多了,當年出事的時候,我也嚇哭了,以為自己從此以後要做獨臂大俠了,好在後來恢複的很好。”


  “是誰這麽狠心啊,竟然下如此狠手?”我都有點舍不得了。


  惜文笑了笑:“傷我的人已經死了十幾年了,這事也過去了,不提也罷。”


  “那人也是死有餘辜了。”我忿忿道,能對一個女人下如此狠手的人,定然不是個好人。


  那時候的我,總以為隻要是女人,那都是柔弱的,需要被疼著寵著愛護著的,卻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叫做女強人的存在,她們與男人相比肩,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天惜文在店裏麵待了兩個多小時,跟我說說笑笑的,時間過得飛快。


  當天晚上胡其琛回來,我便有些興奮的跟他提起惜文:“惜文原來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呢,她右手手臂上那麽長一道疤,看著都肉疼。”


  胡其琛臉色滯了滯:“她把傷疤給你看了?還說什麽了?”


  “我們聊了很多啊,怎麽了?”我看胡其琛的臉色不對,便有些不敢說下去了。


  胡其琛捧起我的臉:“我跟你說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嗎?”


  他讓我不要跟惜文走的太近。


  “又不是我主動去招惹她的,是她自己來找我的,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更何況她長得那麽漂亮。”我撅著嘴不服氣道。


  “你之前不是對她滿肚子的意見嗎?怎麽就跟人家聊了那麽一小會,就以為自己真的了解別人了嗎?”胡其琛氣道。


  我張了張嘴,搖頭:“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估計能跟惜文做成朋友,胡其琛,那個,我,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胡其琛看著我,耐心的等待,我嘴唇咬了一遍又一遍,最後鼓起勇氣問道,“胡其琛,你是不是要跟惜文結婚了啊?”


  “誰跟你說的?惜文?”胡其琛的語氣一下子嚴厲起來了,整個人身體似乎都緊繃了起來,感覺情緒很激動。


  我搖頭:“是那天在老宅,我偷聽到了隻言片語,自己亂猜的。”


  “以後不要亂猜,還有,離惜文遠一點,聽到沒有?”胡其琛嚴肅道。


  我表示很為難:“沒辦法啊,我從來沒有主動去招惹她,都是她自己來找我的,難道人家不停的跟我講話,我當聾子當啞巴嗎?”


  “能不說就不說。”不容置喙的語氣。


  我白了他一眼:“州官放了一把好大的火,百姓連瞄一眼火苗的權利都沒有嗎?”


  “首先,我並沒有放火,其次,以後你會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懂嗎?”胡其琛一再撇清的態度讓我心裏有點窩火。


  我不依不撓道:“如果你跟惜文之間真的沒有一丁點的男女之情,又為什麽這麽怕我們倆待在一起?明明就是你心裏有鬼。”


  胡其琛不否認也不承認,采取冷漠處理模式。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生氣:“你們以前肯定有些什麽是不是?惜文話裏話外對你都滿是愛意,你家族也極盡全力的撮合你們,你們是青梅竹馬,是所有人眼裏麵的郎才女貌,我就不明白,有這麽好的女人願意陪著你,你為什麽還緊抓著我不放?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


  胡其琛感覺眼睛都要冒火了:“你是不是整天都在揣摩著怎麽離開我?”


  “沒有,絕對沒有!”我趕緊否定,已經感覺到一股風雨欲來的氣勢即將要爆發。


  胡其琛冷笑一聲,捏住了我的下巴,玩味似的說道:“芃芃,我今天就把話撂這,給你安安心,就算我外麵有十個百個女人,我都不會放你走的。”


  我頓時臉上就掛不住了:“胡其琛,你這是承認了你跟惜文不清不楚是不是?男人果真都是大豬蹄子,信鬼都不能相信男人的話,我算是看透你了!”


  我說著便跳將起來,想要離開胡其琛,胡其琛用力的將我拉回去:“你鬧吧,不管你怎麽鬧都沒用,你跳不出我的五指山!”


  “嗬!渣男,胡其琛你就是一妥妥的渣男,我怎麽就逃不出你的五指山,隻要被我抓到把柄,我死都要離開你!”我也是急了,胡其琛的話說的太難聽了!


  胡其琛一愣,知道踩著我小辮子了,便想用他一貫鎮壓我的手段來糊弄我,壓著我便上下其手。


  我對他的套路太清楚了,趁著他沒壓下來之前,整個人朝著後麵仰去,那時候胡其琛也前傾身體準備來壓我,兩個人立刻朝著一個方向倒,我的頭轟咚一聲就戳到了地上,疼的我腦子裏麵頓時滿是星星,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這一哭,也不知道是真的疼狠了,還是心裏麵太憋屈了,眼淚就像是開了閘的河水,收都收不住!


  胡其琛慌了,將我從地上抱起來,摟在懷裏查看我的頭:“你也真是虎,磕了這麽大個疙瘩!”


  他說著,便伸手摸上我的頭,一股涼氣從頭頂往下蔓延,疼痛感立刻消失了,可是我還是哭個不停。


  “疙瘩已經消下去了,沒事了,你別哭了行不行?”


  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掉。


  “好好,是我的錯,我不該說那混賬話,要不是你逼急了,我也不會口不擇言對不對?”


  繼續哭!

  胡其琛真的是束手無策了,一邊幫我抹眼淚,一邊小聲嘀咕:“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可真不假。”


  直到我的眼淚哭濕了他的胸口,他終於繃不住了:“好了,別哭了,我跟惜文真的沒什麽,之所以不讓你靠近她,是因為她姓白!”


  我頓時收住了眼淚,紅著眼睛看著他:“姓白?姓白怎麽了?”


  問完我忽然反應過來,張大了嘴巴:“白,是白仙堂的白?”


  胡其琛點頭。


  “惜文,白惜文,她是白仙堂的人,修行跟你差不多,那,那她豈不是地位很高?白仙堂地位高的我差不多都見識過了,難道她是,她是……”我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不敢相信,那麽年輕瘦弱的一個女孩子,與那個地位怎麽也對不上。


  “對,她就是白仙堂的老大白惜文,這樣的人,你覺得你還想跟她做朋友嗎?”胡其琛反問我。


  我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幾次三番受白仙堂的迫害,那就是一窩蛇鼠,沒有好東西,她作為白仙堂的老大,統領著這樣一群人,可見她一定不是表麵表現的那麽白蓮花!”


  胡其琛皺了皺眉頭:“芃芃,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要瞞著你不說清楚嗎?不是我心虛,也不是我有什麽難言之隱,而是我太了解你的性子了,你涉世未深,在你的腦子裏,這個社會永遠是非黑即白的,但是恰恰相反,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中的圓滑,我不說,你就覺得白惜文純潔的如一張白紙,我說了,你又覺得她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但事實上,白惜文她也有許多自己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所以,我既不希望你靠她太近,因為近了,就會不知不覺中跟白仙堂攪在一起,另一方麵我又不希望你仇視她,畢竟她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壞。”


  “你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她就算再壞,你都能包容得了,柳如意那麽混賬呢,柳爺還不是對她下不了死手?”我不服氣道,一提到白仙堂我就渾身長刺。


  胡其琛生氣了:“能不能別拿我跟別的男人比?”


  “沒有比較你就永遠不能進步!”我理直氣壯。


  胡其琛冷笑一聲,將我拽著坐在他腿上,捏著我的下巴:“芃芃,記住,我就是你的天,在你的心裏,我必須是最好的,沒有之一,更不可能被別人超越,懂嗎?”


  我翻了個白眼:“照目前的形勢看,似乎很難。”


  “你的嘴一向很硬,不過我知道怎樣才能讓你嘴軟。”說著,一把抱起我,朝著臥室走去。


  我的臉頓時紅了,兩隻手不停的捶著他肩膀:“胡其琛你就這點本事了,三個不來就虐待我!”


  “虐待嗎?可能吧,畢竟每次你都叫的那麽凶!”


  ……


  事實證明,在我的能力沒有強大到可以鉗製住胡其琛之前,還是不要輕易的挑釁他,要不然後果就是第二天一整天沒精打采,腿軟的連路都走不動。


  不知道是不是胡其琛跟白惜文打了招呼,她第二天並沒有再去店裏,早上來了一個女人算姻緣,被我糊弄過去了,吃過午飯我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兜頭便被什麽東西套住了,我哇哇叫了兩聲,嘴裏便被塞上了東西,緊接著好像是被塞進了車子裏,我一邊坐了一個人,壓製著我,車子很快便開動了起來。


  當時我已經反應過來,我被綁架了!

  心撲通撲通跳的很快,回想著這段時間我惹了什麽人了才招至的綁架?

  難道是白惜文?胡其琛跟她攤牌了,她懷恨在心想殺人泄憤?


  還是柳如意被逐出柳仙堂,報複我來了?

  還是別的什麽我沒想起來的人?


  車子開得很快但是很穩,一路上沒有什麽坑坑窪窪的,說明他們不是帶著我往郊區或者山裏去的。


  很快我便聽到了熟悉的鍾聲,一下子便已經確定了自己的位置,這裏是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帶,因為沒去郊區,那就隻有市中心廣場的鍾樓才有這樣的鍾聲!

  這群綁架者腦子秀逗了嗎?第一次綁架沒有經驗?竟然把我綁到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來了,這一路都是監控啊,還這麽容易的讓我猜出了被綁架的地點?


  我的心慢慢的放下來了,其實已經確定對我動手的不是白惜文和柳如意了,她們不會綁我到這裏的。


  等他們好不容易將我從車上弄下來,抬著我上樓,把我放在椅子上的時候,我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有人將我頭上套著的麻袋拿下,並且拽掉了我嘴裏塞著的白布,也沒綁我,背後的門便被關上了。


  我閉著眼睛沒敢睜開,因為我不確定綁我的到底是什麽人,綁架攻略裏麵不是寫著,如果被綁架了,千萬不要看綁匪的臉,會死人的。


  “那個,我沒睜開眼睛,不知道到底是誰請我來的,你們要什麽盡管提,我一定會盡量滿足的,隻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我緊張的說道。


  房間裏安靜的跟一座墳墓似的,隱隱的有血腥味混雜著一絲腐爛氣息竄進我的鼻端,我心一擰,難道在我之前還有人被綁過?撕票了?


  對方似乎在審視我,我不知道好壞,也不敢再輕易出口,好一會兒,似乎聽到有人動了動,緊接著便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你把眼睛睜開吧,我們不是綁匪。”


  “我沒說你們是綁匪,既然你們看中了我,那我身上肯定有你們想要的東西,你們說吧,能給的我一定給。”我繼續閉著眼睛說道。


  緊接著,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吳大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有難言之隱,又怕我這種人請您您不來,所以就出此下策,嚇到您了。”


  對方的語氣很誠懇,我慢慢的眯起眼睛,露出一條縫,入眼的便是一張床!


  床前麵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鍛煉的很結實,一副貼身保鏢的架勢,床上端坐著一個人,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身上套著,額,一條花床單。


  真的不像是綁架,我尷尬的睜開了眼睛,這才看清楚,床上的男人臉色發青,嘴唇烏紫,大背頭也隻是保持著大概的造型,上麵粘膩膩的,看起來應該好多天沒洗了。


  “你們找我有事?”我試探著問道。


  貼身保鏢指了指床上的人:“我們家老大請您來是看病的,您可以走近一點。”


  看病?能找上我的,看來不是一般的病了,之前聞到的血腥味加腐臭味,估計就是從這老大身上傳出來的,隻是我不知道這老大,出自於哪個行業。


  這會子我情緒已經平複了下來,走上前去:“你把被單揭了,不然我看不到你的病態。”


  “我,我揭了你別怕!”那老大完全沒有老大的樣子,難道是個傀儡花架子?


  我嗤笑一聲:“既然你請我來,就知道我的本事,要是真的這麽膽小,能混出名堂來?”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臉不自覺的有些發紅,畢竟剛才我還怕成那樣。


  “那倒也是。”老大說著,一把將被單給抽了扔在一邊,他是光著膀子的,穿了褲子,隻看了一眼,我便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胃裏一片翻滾,差點當場吐了。


  那老大的上半身,鎖骨那一條水平線上,有一條紅裏透著點白的線,那條線不是畫上去的,看起來像是自己裂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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