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大半夜的帶我鑽什麽小樹林?
我頓時激動了起來,哼,小樣,我還會怕?
後來事實證明,怕是不存在的,驚比怕更多一點!
當時胡其琛又帶著我去了馮家,這一次沒有直接進馮家的門,而是在前麵路段旁的小樹林子裏停下了。
“你大半夜的帶我鑽小樹林幹嘛?”我沒好氣的說道,踮著腳尖朝著馮家大門那邊看去。
現在雖然是半夜,賓客們都去睡了,但是馮家燈火通明,大門門簷底下,四個大白燈籠隨著風一晃一晃的,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哭聲!
胡其琛斜斜的靠在樹上,眯著眼睛:“快了,咱就在這等著就行。”
“還要等多久啊,我都困了。”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下一刻,冰涼的身體便靠了過來:“我有辦法讓你不無聊也不困,咱們還沒在外麵好過,我覺得這小樹林不錯~”
“胡其琛你真是夠了!”泰迪,鑒定完畢,這丫妥妥的就是泰迪轉世!
……
鬧了一小會,馮家那邊便有了動靜,我和胡其琛頓時就不動了,屏住呼吸盯著馮家大門口的動靜。
慢慢的,有人出了門,為首的還是那兩個黑白無常,踩著高蹺咚咚的走著,後麵跟著的卻不是那兩個小男孩了,是一個中年男人,披麻戴孝的,跟馮老長得有五分像,應該是長子,他手裏捧著一幅畫,半卷半舒,是馮老的自畫像!
在他身後,跟著的是至親,一片哭聲,很是悲戚。
再往後便是那八匹紙馬拉著紙轎,抬紙轎的應該是專門找的抬重的人!
而最驚悚的,就在這紙轎裏。
我捂著嘴唇,小聲的問胡其琛:“為什麽那兩個小男孩坐在紙轎裏麵啊?他們手裏捧著的到底是什麽?”
胡其琛沒說話,我眼神追隨著紙轎,越看越是後脊背發涼!
那兩個小孩兒端正的挨著坐在紙轎裏,身上穿著的是大紅大綠的壽衣,手裏麵捧著盤子,盤子上蓋著紅布,臉上畫著喪妝,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像是紙紮店裏麵買來的紙童!
如果真的是紙童,我還能想的明白,但是這兩個是活生生的人啊!
紙轎的後麵跟著的,是幾個家丁,端著豬羊牛頭,以及貢品,最後是吹鼓手。
一路浩浩蕩蕩的過去了,哀樂聲、哭聲,響徹黑夜,漫天紙錢飛舞,聲勢浩大!
等他們走遠了,我還沒有回過神來,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胡其琛摟著我:“被嚇到了?”
我打了個寒顫,搖頭:“不是被嚇到,而是想不通,那幅畫,那兩個孩子,到底是為了什麽?”
“明天一早就會舉行告別儀式,然後在正午之前下葬,入土為安,所以,有些事情必須在今夜做。”胡其琛解釋道。
我更不理解:“不火化嗎?江城這一片不是早就提倡火化了嗎?”
郊區以外的地區,比如我們姑坪壩鄉鎮裏麵,還會有一些人堅持土葬,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市裏麵早就不能土葬了,像馮老這樣有影響的大人物,更是應該響應國家號召的,但是現在卻大張旗鼓的土葬,多少有些讓人想不通。
胡其琛冷笑一聲:“一旦火化,屍體便不複存在,對於修煉之人來說還有什麽用處?”
“白仙堂還準備拿馮老的屍體來修煉?這群喪心病狂的家夥,還想竊取馮老的功德嗎?”我隱忍著怒火,恨透了白仙堂!
“功德沒那麽容易竊取,況且馮老的功德要到百歲才算圓滿,如今害死馮老,功德算是廢掉了,他們的目的不在於功德,他們應該早就盯上了馮老,原本下手應該在重陽節的,隻是白老四出了事,迫不得已,才提前動了手。”胡其琛緊緊的盯著馮家說著。
我更加不解:“為什麽要在重陽節?”
“有些事情你不懂,我問你,姑坪壩是不是有個習俗,老人過了六十歲,過整十生日需要大操大辦的時候,是不是都得提前一年?”
我連忙點頭:“七十歲就六十九辦,八十歲就七十九辦!不僅僅是我們姑坪壩,全國很多地方都有這種習俗,好像是怕老人整十生日爬不過去,所以提前一年辦,掛個好兆頭。”
“的確是為了好兆頭,但是不是為了整十生日,民間有一種說法叫躲九,九這個數字,很微妙,佛法道教都講究個九九歸一,唐僧取經還有九九八十一難呢,所以九,對於老人來說是一個坎,很多老人過不了坎,死在了六十九、七十九這樣的年歲上,所以就要在這一年替他們大操大辦衝喜,幫他們度過這一劫。”胡其琛輕聲解釋著,“但是大多數人隻知道躲明九,卻忘了還有暗九,七九六十三,八九七十二,最厲害的就是九九八十一,八十一歲的老人,九九重陽節是命裏麵最大的一個坎,人活到這個年歲,滿身的陽氣就已經被消耗殆盡了,渾身集聚的全是陰氣,死在了九九重陽節,那就是衝了煞,陰煞怨念之氣前所未有的凝聚,是邪路子修煉者最佳的修煉材料,而能挺過八十一歲的老人,精神狀態都會比之前好很多,活到百歲也不是問題。”
“我想起來了,白仙堂的老大一直在閉關,他是想在九九重陽節的時候,用馮老助他出關,對嗎?”我瞪大了眼睛問道。
胡其琛點頭,摸了摸我的頭發:“真聰明!”
“可是八十一歲的老人很多很多啊,為什麽他們就盯上了馮老?”找別人,我的怨念之氣還沒這麽重,畢竟這可是國寶級的國畫大師了,又難能可貴的與人為善。
“因為馮老的生辰八字,馮老是1938年的重陽節早晨九點九分出生的!”
“1、2、3……啊呀,我數不清有幾個九了。”
“如果是死在重陽節,剛好也是九個九,這是至陰至煞的格局了,百年難遇一個,其實這兩年多少雙眼睛都盯著馮老,我也一直關注著,卻沒想到去了趟中泰邊境就被白仙堂得了手,收到消息的時候,心裏也挺不是滋味的,我本來是想從陳曉峰手上下手重創白仙堂的,如今得換成馮老了。”
胡其琛這麽一說,我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陳曉峰一直在你的控製之下?”
“我沒控製誰,隻是順著事情發展的那條線做一定的引導罷了。”
“所以,這就是前天晚上你沒去找我的原因?”我這會子才真正明白過來,也慶幸在淩雲寺那晚我比較沉著冷靜,沒有衝動的去過多幹預陳曉峰的事情。
胡其琛低頭吻了我的額頭:“先別想那麽多,精彩一幕要上演了,我帶你去看。”
說著,他已經摟著我朝著馮家飛了過去,很快便站到了正堂門口。
吊唁的客人都在後院客房睡了,家屬全部都出去了,靈堂裏麵剩下的,就是馮老的水晶棺,以及誦經念咒的小沙彌,還有就是扮成得道高僧的白老二以及陳曉峰了!
而我們過去的時候,所有小沙彌都耷拉著腦袋,全都進入了暫時的休眠狀態,水晶棺蓋子被打開了,白老二正在施法,陳曉峰的身體懸在半空中,嘴對著馮老的嘴,正貪婪的吸著什麽!
我驚得差點叫出了聲,果然是為了白老四!
怪不得陳曉峰住在淩雲寺的這段時間身上沒那麽臭,半夜出去,神不知鬼不覺,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原來這些日子都是來吸馮老身體裏的陰煞之氣了!
這個畜生!
不,是這群畜生!
我捋起袖子就要上前阻止,胡其琛卻又拉住了我,搖頭:“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事急不來,還不到最關鍵的時刻!你別攪了局。”
“那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他們很明顯是想通過這種方法讓白老四恢複到以前的狀態,你沒看陳曉峰今天的狀態已經好很多了嗎?”我等不了了!
胡其琛抱著我往外走:“好很多不是還沒完全好嗎?下葬的時候才好玩,我們現在回去睡覺。”
“下葬的時候會發生什麽?胡其琛,不能讓白老四卷土重來啊!”我摟著胡其琛的脖子央求著。
胡其琛笑了:“我說過,要麽不動白仙堂,要動,就要給他們重創,現在打草驚蛇,死的隻是陳曉峰這個傀儡罷了,而我要白老四的命!”
他這麽說我就放心了,白仙堂都不是好東西,除掉一個是一個,死有餘辜!
回到芙蓉園,錢萌萌還睡得很香,我想跟她一起睡,胡其琛非抱著我去主臥,將我塞進被窩裏,自己也滑了進來。
躺在這被窩裏,我渾身不自在:“胡其琛,咱能不能換個四件套,黑不溜秋的,你知道我躺在裏麵像什麽嗎?”
“像靈堂?葬禮?”胡其琛毫不避諱,我拽著被頭,微微的點頭,心裏更瘮得慌。
胡其琛卻盯著我的眼睛繼續說道:“但是黑色對於我來說,卻是一種保護色,是這層保護色成就了今天的我,所以我喜歡黑色。”
他說的很隱晦了,但是我還是敏感的意識到,他說的應該就是被我爸剝皮吃肉之後,被送到阿讚明那裏的那段黑暗的時光,我不知道那段日子他是怎麽挺過來的,但是對於他來說,應該是最刻骨銘心的一段經曆了吧?
當時我便下意識的說道:“胡其琛,對,對不起啊!”
我替我父母跟你說對不起!
胡其琛卻勾了勾唇角,伸手在我鼻頭上刮了刮:“不過我現在心境變了,你看吧,你喜歡什麽顏色就幫我置辦一套,你那房間的床實在是太小了。”
一米八還小?
我紅著臉翻身縮在被窩裏就睡了,不想理他!
睡得其實並不踏實,因為心裏記掛著馮老的事情,天一亮那邊就要準備下葬的事情了,那時候估計就是胡其琛出擊的關鍵時刻,我真怕一覺睡過了頭,錯過了!
後半夜醒來好幾遍,到了五點多就再也憋不住了,爬起來卻發現身邊空空的。
我趕緊起床,錢萌萌還沒起來,客廳的燈亮著,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不是胡其琛!
我一愣,轉過去才發現是胡紹陽,當時便有些奇怪:“邵陽你怎麽這麽早出現在這裏?”
“是我叫他來的,今天堂口的兄弟們都會參與馮老的事情,去洗漱,待會開飯了。”胡其琛穿著圍裙從廚房裏出來。
胡紹陽食指大動:“琛哥,上次吃你煮的早餐,要是我沒記錯,還是一百多年前吧?我都快忘了是什麽味道了,果然還是嫂子的麵子大啊。”
“話怎麽這麽多,吃不吃,不吃去馮家蹲著去!”胡其琛斥道。
胡紹陽連忙說吃,琛哥煮的早飯當然要吃!
我一邊刷牙,一邊聽著他們兄弟倆說話,覺得有點好笑。
胡紹陽雖然不是胡其琛的親弟弟,但是跟胡其琛要比親兄弟還親,兩人一個冷一個暖,性格互補,相處的倒是融洽。
胡其琛好像也是有親兄弟的,我沒見過,不知道是個什麽德行,上次去長白山鬧出那麽大動靜,人家愣是沒出頭。
胡其琛熬了皮蛋瘦肉粥,肉是雞肉,烤了麵包煎了蛋,中式西式混合,就著我之前買的小鹹菜,也蠻可口的。
“今天很關鍵,馮老的墳地就在大學城後麵的山上,他們會選擇九點零九分準時下葬,我們必須掐著點阻止馮老下葬,不要引起太大的恐慌,還要準備人手做善後事宜……”
胡其琛在交代胡紹陽具體事宜,我在一邊吃著聽著,就在我們都入神的時候,一聲驚叫聲打破了這一切。
“啊!”
緊接著便是腳步聲,摔門聲!
我們仨不明所以的朝著客房門口看去,是錢萌萌醒了。
沒一會兒,我手機就響了,是錢萌萌打的,我沒接,按掉之後便去了客房,一進門便被她拉住,反鎖上門,抓著雞窩頭低聲巴拉巴拉:“胡紹陽怎麽來了?你怎麽不來叫醒我?我的形象啊!”
“算了吧,你在他麵前好像本來也沒什麽形象。”我揶揄道。
“不行,衣服,你找套衣服給我換換,還有護膚品在哪,我是不是得先洗個澡?”錢萌萌一邊念叨著,一邊拉開了我的衣櫃,瞬間又是一聲驚叫,“臥槽,芃芃,你這麽多衣服?怎麽這麽多波西米亞長裙啊,你什麽時候去泰國旅遊了?”
我滿腦子黑線,這些衣服,除了內衣我都還沒穿,隻是掛在那邊了,並沒有仔細看,錢萌萌倒是比我在行:“胡其琛前段時間去中泰邊境辦事,順便買的。”
“芃芃,你家仙家對你真好!”錢萌萌的手在那些長裙之間流連了一會,忽然縮了回來,關上了櫥門。
我有些不明白,以前在宿舍,我們也不是沒有互穿對方衣服過,我並不在意這些:“怎麽不挑了,你喜歡哪件就穿哪件,我也穿不了這麽多。”
“我不穿!”錢萌萌斬釘截鐵,“這是你家仙家買給你的,以他的脾氣,我要是穿出去了,還不被他給瞪死。”
這個時候外麵有人敲門:“你倆動作快點,我們待會就要出發了。”
“好,馬上就來!”
……
等我們吃好收拾完,已經快七點鍾了,趕緊出門。
這麽早,路上卻擠滿了人,我甚至看到我們學校不少同學也在,路是被封了,但是旁邊的空隙裏麵圍滿了人,甚至很多人手裏麵都拿著白色的菊花,全都等著送馮老最後一程!
八點多的時候,吹鼓手從蕭家首先出來了,悲傷地哀樂很是渲染氣氛,後麵跟著馮老的長子,手裏麵舉著一根長長的白幡,長子後麵是長孫,穿著紅孝袍,手裏捧著畫,是卷起來的,但是我知道,那是馮老的自畫像。
後麵跟著八匹紙馬,八匹紙馬的韁繩拴著十六個抬重的,抬著厚重的梅花棺,梅花棺頭與棺尾分別坐著一個男童,裝束跟昨夜看到的一模一樣,手裏依然端著盤子,但是肩上卻架著紙轎,連眼睛珠子都不動一下,如果要不是經曆過之前的事情,我肯定以為這兩個男童是紙童。
而這陣仗經過的時候,大家議論的也多是這棺材上下的造型,並沒有人討論男童,有人甚至說,紙童怎麽是兩個男孩,一般不應該是一男一女嗎?
我心中暗儔,怪不得那倆男童挨那麽多打,如果演的不好,被民眾看出來是活人,馮家之後肯定要被推向風口浪尖!
棺材的後麵,跟著白老二和陳曉峰,身後是念經的小沙彌,最後才是所有親朋好友以及吊唁的人。
每一次我們見到的場景都不同,但是都詭異的讓人頭皮發麻。
人群一直蔓延到大學城的後山,在這片山上,我被白三娘撕了衣服,所以記憶尤深!
我不由的想,白仙堂的老巢會不會就在這山上?
像馮老這樣的大家族肯定是有祖墳的,馮老去世後不葬在祖墳裏,而是葬在這山上,這墳穴肯定是白老二給點的,想都不用想,絕不是什麽好地方!
我們跟著隊伍一直到了山根,之後便不讓跟著上山了,很多民眾自發的將手裏的白菊放在山根下,匯集在一起,最後由馮家人一起送到馮老的墳前。
胡其琛帶著我上山,錢萌萌肯定是跟著胡紹陽的。
墳穴已經挖好了,白老二裝模作樣的在做法,小沙彌們圍著墳坑在誦經,好一會兒才停下,緊接著,那八匹紙馬被點著,一應紙紮全都被扔進墳坑裏麵燒了起來,紙轎也被卸了下來,黑白無常的行頭也扔進了墳坑中。
最後兩個男童被抱了起來,慢慢的走向墳坑……
“胡其琛,他們要燒了男童,你還不動手等到什麽時候呢!”我大叫了起來,急的渾身冒汗。
胡其琛壓著我叫我別吵:“他們不會燒男童的,冷靜!”
兩個男童被抱著,東西走向跪在了墳坑前,緊接著,馮老的梅花棺下墳坑!
梅花棺剛剛進坑,馮家長子從身上拿出一把刀,朝著東邊的男童走去,舉刀割破了男童的手,將血朝著梅花棺上滴去,然後走向西邊的男童……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碩大的烏鴉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撲棱著翅膀落在了梅花棺上,哇哇的叫著!
馮家長子一愣,白老二大驚失色,上前驅趕烏鴉,可是怎麽攆那烏鴉都巋然不動,忘我的哇哇叫著!
“出殯遇到烏鴉衝撞,這是要起屍啊,胡其琛?”
“九點多鍾,五月份即便是陰天,陽氣也重,目前起不了屍,這烏鴉是我們的人,沒事!”
我日,原來是胡其琛弄出來的!
那邊烏鴉還沒攆走,這邊,半山腰上衝下來好幾頭狐狸,衝著墳坑啾啾的悲鳴,像是人在哭似的!
狐狸啼墳也是葬禮禁忌,特別是哪家要是遷墳修墳的當口,如果遇到狐狸啼墳,那是千萬不能動土的,最倒黴的遇上了傳說中的血狐啼墳,那可是要上下幾代倒大黴的!
白老二顯然是有點慌了,沒想到在這個當口會出這麽多茬子,從馮家長子的手裏奪過刀子,親手去割西邊那男童的手指,滴血在棺尾。
然後將刀子一扔,指揮著馮家人:“點火,快,給我點火!”
馮家人慌慌張張的找打火機,汽油,他們竟然想把馮老給直接在墳坑裏給火化了!
胡其琛仍然沒動,目前一切應該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烏鴉是他弄來的,那幾隻啼墳的狐狸更不用說了,下麵還會有什麽等待著白老二,我預料不到!
火遇到了汽油,瞬間衝天而起,在熊熊火焰之中,陳曉峰捧著那副馮老的自畫像走上前,慢慢展開,那畫像差不多就有陳曉峰那麽高,展開來之後貼在他的身前,畫麵微微凸起,從側麵看,就跟馮老站在那裏似的!
白老二緊張的四處踱步,胡其琛做的這麽明顯,他一定也是猜出來了,在防備著!
“胡其琛,這下你跟白仙堂的梁子算是結大了!”
“我會怕?”胡其琛反問我,“我回來這兩天,幾乎哪都沒去,白仙堂那邊得到的消息是我還在中泰邊境忙著,這個白老二做事衝動,馬虎,做不了白仙堂的第一把交椅也是情有可原,要是他們老大已經出關,我也不能這麽清閑!”
就在這個時候,墳穴那邊忽然爆發了巨大的叫喊聲,山上有好幾十人,忽然呼啦啦的全都朝著山下麵退,一邊退一邊喊,情況堪比當年某江邊踩踏事件!
我踮起腳尖朝著墳穴那邊看去,就看到一大片火焰被頂了起來,正在不斷的攀高,上百隻家貓般大小的紅眼黑皮鼠從墳坑下麵,將燃燒起來的梅花棺給頂了起來。
梅花棺的上麵全是火,下麵,木屑跟下雨似的花花的往下掉,白老二放聲大吼:“胡其琛你他媽的給老子出來,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不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