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我寧願輸給時間,也不願輸給回憶!
錢萌萌摟了摟我的肩膀,說的很感性:“芃芃,我是個很簡單的人,生來便不幸福,我隻知道,追逐自己想要的,至於能不能得到,交給時間去定奪吧,我寧願輸給時間,也不願意輸給回憶!”
她用力的摟了摟我,轉臉笑著便朝著胡紹陽那邊走去,我站在原地,心裏麵五味陳雜!
我感覺錢萌萌正在朝著我現在站著的路上走來,我走的戰戰兢兢,她卻走的毫無畏懼!
“想什麽呢,叫了你好幾聲都沒聽到?”胡其琛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低著頭看我。
可能是被錢萌萌感染到了,忽然就生出一種‘既然走上了這條路,明知道無法回頭,為什麽不好好享受’的想法,轉而便抬頭對上胡其琛的眼睛,說了一句以前我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說的話:“萌萌的新鞋真漂亮!”
胡其琛瞄了一眼錢萌萌的鞋,沒說話!
我有些失望,他已經摟著我的肩膀將我帶了過去。
餐桌上有錢萌萌這個活寶,氣氛當然不會很差,我們吃的是大盤海鮮,錢萌萌就一個勁的給胡紹陽剝蝦,胡紹陽也禮尚往來,幫她剝蟹,那一頓飯,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感覺都幸福的飽了。
那天之後,我著實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因為胡其琛去中泰邊境送貨進貨去了,也沒人找我做事,我便安心的上課。
隻是那段時間,陳曉峰一直沒來上課,我有時候碰到要好的同學,也會問一句,他們都隻是說陳曉峰請了病假,估計還沒痊愈。
我心裏很不安定,雖然胡其琛跟我說過,他保證陳曉峰不會死,可是一想到那天在他家見到他的樣子,心裏麵便不舒服。
有好幾次我都拿起手機,想要問問陳母陳曉峰的近況,但是一想到自己什麽都做不了,還是放棄了。
那天我和錢萌萌剛下課,正準備去吃飯,就接到了霍英傑的電話,說是別墅裏裏外外收拾的差不多了,請我們過去吃個便飯,不是什麽正式飯局,很隨意的,讓我們務必賞光。
我還沒答應,那邊顧瑾年便跑了過來,親昵的抱住我膀子:“芃芃,是不是霍家請你去吃飯啊,我們家也過去呢,一起去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我往王叔的車上拽,我隻得答應下來,看顧瑾年也隻穿著一套運動裝,看來這次真的是家常便飯了。
到了那邊,果然,霍英傑隻請了顧家父女、劉主任夫妻,我和錢萌萌,以及劉宇一家三口。
“本來還請了陳家父子的,但是他們有事來不了,這次我們聚,下次再請吧。”霍英傑笑著說道,楚雲坐在一邊,氣色好了很多,家裏麵也新來了管家、保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鍾玉梅笑嘻嘻道:“對啊,等到楚雲肚子裏的孩子一落地,咱們聚的日子長著呢。”
我和錢萌萌都是一驚,錢萌萌這丫頭嘴快,已經驚喜的叫了出來:“哇,動作這麽快,竟然都有了,啊呀,可喜可賀!”
“霍先生,霍太太,恭喜你們啊!”我也笑著說道。
楚雲握住了我的手:“我得感激你們在座的每一位,要不是你們的努力,別說是懷孩子了,就連我的病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這輩子還能做母親,真的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隻是我身體還沒養利索,醫生讓前三個月要小心翼翼的,要不然肯定是請你們去酒店的。”
“去哪吃都一樣,關鍵是有大喜事,吃嘛嘛香!”錢萌萌樂道。
大家都笑了起來,吃完飯,楚雲拉著我的手有說不完的話,她比我大了將近二十歲呢,但是心思單純,我們倆倒是能聊得來。
到底她身體比較弱,剛懷上一個月,已經吐得翻天地覆了,沒一會兒便累了,隻得去躺著。
我從楚雲的臥室出來,便去找錢萌萌,問了管家說是往後花園去了,我趕緊過去找。
霍家的後花園很大,應該是找了園藝師重新栽培了不少花花草草的,這個季節也適宜擺弄這些,倒是生機盎然的,泳池那邊還沒修,大概要等到楚雲生產之後才能動工了。
女人懷了孕之後,家裏麵最好不要有大工程動工,否則很容易驚了胎神,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不過楚雲這一胎應該是十拿九穩的,畢竟之前鎮水靈獸的陣法被破之後,城隍爺和送子娘娘的佛像又被重新立起來,霍英傑特意立了小佛堂,專門供奉,有送子娘娘的保護,百無禁忌!
我在後花園裏走著,隱隱約約的就聽到了掙紮的聲音,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劉宇這個色胚,肯定又去騷擾錢萌萌去了。
我循著聲音找過去,果然在假山後麵找到了錢萌萌,她被劉宇困在假山裏麵出不來,劉宇正在威脅她什麽。
“劉宇,你幹什麽?”我衝過去就拽他。
劉宇卻轉身將錢萌萌壓在了裏麵,看向我:“喲,吳大仙呀,你可來了,這麽長時間不見,你怕是已經把陳曉峰給忘了吧,得虧他整天心心念念的還想著你。”
“劉宇,我跟陳曉峰之間的事情,跟你無關,跟錢萌萌更沒有一點瓜葛,請你捋清楚關係,別傷及無辜,有什麽衝我來。”劉宇和陳曉峰之間的關係其實算不得有多鐵。
之前他們隻是舍友,關係突飛猛進就是在發生了千年女屍那件事情之後,他們愈發的狼狽為奸了。
劉宇嗤笑一聲:“傷及無辜?吳芃芃,你知道現在最無辜最可憐的人是誰嗎?是陳曉峰!他媽的他都快要死了,你去看過他一眼嗎?”
“陳曉峰的事情我幫不了,他自己惹了什麽東西自己心裏明白,有那個時間揪著我不放,倒不如去找找始作俑者,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如果白老四能自己心甘情願的離開陳曉峰的身體,還要我費什麽力氣?
劉宇顯然不以為意:“不管他惹上什麽東西,究其根本還是因為你,我上次去見他的時候,他難得清醒,憋了半天也就跟我說了兩個字:芃芃!吳芃芃,不管救不救得了,你至少得去看看他吧?送他最後一程,能嗎?”
劉宇說到這裏,我才明白過來,他不是來逼我幫陳曉峰的,隻是想讓我去看望陳曉峰。
也對,霍家的這場飯局,但凡陳家人還想逼我救陳曉峰,他們家就不會沒有人出席。
我心裏猛然難過了起來,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頭:“好吧,我明天就去陳曉峰家。”
“他已經不在老家了,現在一家子都守在淩雲寺裏麵,淩雲寺你知道吧,咱們市香火最旺盛的地方。”
我點頭之後,劉宇這才離開了,錢萌萌立刻跑過來抱住我:“芃芃,你真的要去見陳曉峰嗎?我總覺得他們這一撥人都不正常,陳曉峰、劉宇還有那個莊繼明!”
“莊繼明隻是天生好色,他跟陳曉峰和劉宇不一樣,萌萌,我跟你說,如果他們三個之中選一個,你寧願跟莊繼明待在一起,都別跟其他兩個。”我鄭重的交代錢萌萌。
陳曉峰被白仙堂那邊控製,這是毋庸置疑的,雖然到目前為止,我還沒發現劉宇沾染上白仙堂,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以後就不會出問題。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這個道理。
錢萌萌撅著小嘴道:“他們三個,我一個都不想見到!”
轉而又問我:“芃芃,你真的要去嗎?”
“去吧,我終究是做不到鐵石心腸,沒事的,之前胡其琛就說過,我可以自己去見陳家人,不會有危險。”我掐算著時間,胡其琛走了四天了,這兩天也該回來了,就算有什麽突發狀況,他也能趕得上救我。
“你訂好時間,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好,那就明天中午吧,正好下午沒課,見一麵咱們能趕在天黑前就回來。”
……
從霍家回來,我們是坐的劉主任的車子,一路上開的很平穩,他畢竟是教導主任,跟我們之間的話題全都是關於學校、紀律等等,聊得有些心不在焉。
當時大概是晚上七點多吧,車子轉了個彎朝大學城那邊開去的時候,迎麵走來了兩個人,嚇得我和錢萌萌同時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
那兩個人,一人穿的全白,一人穿的全黑,頭上戴著尖筒帽,腳下踩著小高蹺,肩上掛著長長的,似乎是紙做的黑鐵鏈,一手拿著孝棍,一手挎著個紅紙糊的籃子,上麵蓋了一張紅布,那兩個人正一把一把的從裏麵掏出紙銅錢來,漫天的撒著。
“這,這怎麽跟黑白無常似的?鬼節還是萬聖節?這Cosplay玩得也忒逼真了一點吧,姑奶奶我心髒病都要被嚇出來了。”錢萌萌誇張的掩著嘴低叫道。
我當時也是被嚇了一跳,真的,那種視覺衝擊任誰第一次看到都會被嚇到,繼而發現那是人裝扮的,心裏才好受了不少。
而前麵的劉主任夫妻顯然是見識過這些的,並沒慌張,隻是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等著那兩個家夥慢慢的轉彎,朝著我們對麵的那條小路轉了進去。
微風一吹,紙銅錢漫天飛舞,整條街上頓時跟下大雪了似的。
“真缺德,環衛工人倒黴了,這麽多紙銅錢該怎麽掃!”錢萌萌抱怨道。
她的話音剛落,那些紙銅錢竟然一下子在半空中就燃了起來,瞬間便化為灰燼!
跟變戲法似的。
“這……”
“是白磷,現在這個天氣,適合白磷自燃!”劉主任提示道。
我趕緊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是江城的什麽習俗嗎?”
雖然在江城生活這麽多年了,卻從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景,但是也隻有習俗可以解釋了吧,要不然這種行為,一,影響市容;二,有安全隱患;三,容易造成市民恐慌,一般人是決不允許這麽做的。
劉主任搖頭:“是我忘記了,走錯了路,其實上麵有通知的,你們可能沒看見,從前麵那個岔路到這條路,轉過去進入那條小路,這三天定時會出現這種場景,三天後會封路一到兩天,之後才會恢複正常,但並不是為了什麽風俗活動之類的,而是被人包下了路段罷了。”
“包下路段?誰這麽財大氣粗啊?又為什麽要這麽做?”錢萌萌激動道。
劉主任倒是不清楚了:“據說是江城的某個大人物去世了吧,三天後肯定有大陣仗的,到時候周圍看熱鬧的人肯定很多,一切都明白了。”
之後我們就被送了回去,回到芙蓉園,我心裏麵很不舒服,腦子裏老是閃現之前看到的情景,一夜睡得都不踏實。
第二天早上頂著熊貓眼去上課,下了課就跟錢萌萌匆匆往淩雲寺趕。
淩雲寺是江城市乃至我們省最大的寺廟,坐落在江城最東邊的淩雲峰上,與江城大橋搭界,那一片全是山,雲蒸霧澤的,據說往上再數幾百年,那可是皇家寺院。
我們拾級而上,爬了好久,遠遠的便看到了半山腰金碧輝煌的琉璃瓦屋頂,整個寺廟很大,外圍是杏黃色的院牆,正門上麵掛著大大的牌匾,淩雲寺三個鎏金大字很是氣派!
一進門,便是一具很大的三角銅鼎,裏麵點著很多香,各種各樣的,我花了三百塊買了一座香塔點進去,虔誠的跪拜之後,才問一旁的小沙彌陳曉峰住在哪邊,問清楚後便帶著錢萌萌過去。
錢萌萌小聲嘀咕,這香塔怎麽這麽貴,他們家那邊這麽大的香塔,頂多幾十塊錢,說我買虧了。
我不置可否,以前我也是不會花這麽多錢買香塔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對神佛抱著一顆敬畏之心,花點錢心裏舒坦。
陳曉峰住在第三進院子的東廂房裏,整個人躺在床上很安詳。
對,是安詳,一動不動的,要不是胸口起起伏伏,真以為他死了。
陳父陳母的情緒也很平和,已經沒有了上次見麵時的歇斯底裏,我想著,可能這些天在寺廟裏麵,被環境影響了吧。
“他一直就這樣睡著嗎?還有跑出去過嗎?”我問陳父。
陳父搖頭:“自從進了淩雲寺,情況好多了,並不是時時刻刻都睡著,每天傍晚的時候,寺裏麵會有幾個小沙彌來誦經做法,持續一個小時,之後他就會短暫的醒來一段時間,不說什麽話,我們靜靜的陪著他,到八點鍾左右他就會睡覺,我們夫妻倆輪番守夜,他一覺睡到大天亮,從未踏出門半步。”
我點頭,陳母補充道:“不過今天不知道會怎麽樣,聽說最近幾天,寺裏誦經做法的小沙彌大部分被抽調出去了,估計沒有人手撥給我們這邊吧。”
“抽調出去?去哪了?”我疑惑道。
陳母驚訝道:“你不知道嗎,全國著名國畫大師,咱們江城市國寶級繪畫藝術家馮鴻江馮老去世了,就在昨天淩晨,轟動全國呢!”
“竟然是馮老!”
我和錢萌萌都是一驚,我們是搞室內設計的,設計這一行跟繪畫是分不開的,我們當然也是很敬仰馮老的,馮老常年研究國畫,修身養性,身體杠杠的,今年還上了江城衛視的鑒寶節目,給人家做嘉賓去了,老當益壯的!
昨天劉主任說江城某個大人物去世了,我們都沒往馮老身上想,看著那氣勢,還以為是哪個愛講排場的大老板去世了呢。
“馮老,得有七八十了吧?”我問道。
陳父想了一下:“八十一,算是高齡了,但是看他之前的身體,估摸著最起碼能活到百歲呢,這樣的老藝術家,活再大年歲都不嫌多的。”
這話我們都讚同,也感到惋惜。
“這幾天吊唁的人肯定會很多,全國各地業內有名人物估計都會趕過來,我聽說有段公路都要封掉,好像就在你們大學城那一片。”陳父說道。
錢萌萌立刻點頭:“是啊,就在進我們大學城的拐彎路口那邊,昨晚……”
“昨晚我們還經過那邊呢。”我下意識的截住了錢萌萌的話頭,不想讓她把我們看到的那些說出來,我昨天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現在這種感覺更甚。
對,那段路可能是江城市高層要求封的,為的是方便外省過來吊唁的人,維持交通安全,這無可厚非!
但是像這樣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活著的時候,早已經對名利排場看淡了,怎麽可能找那兩個裝神弄鬼的東西,大張旗鼓的漫天撒紙銅錢?
陳母歎了口氣:“馮老過世固然讓人惋惜,但是畢竟也是八十多歲的老人了,也算是壽終正寢,可憐我們家曉峰,這麽年紀輕輕的,今晚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哎!”
“你別盡往壞處想,曉峰的情況不是好多了嗎?今晚我們自己再陪著他念一個小時的金剛經之類的,能平安渡過去的。”陳父比較理性一點。
我忍不住朝著躺在床上的陳曉峰臉上看去,這一看,大驚失色,陳曉峰的眉宇間,縈繞著一股濃重的黑氣,整個印堂就像是泡了水一般的,我站起來,伸出手指碰了一下,一滴水珠沁了出來,緊接著,整個印堂塌了下去!
像個酒窩似的,那滴水珠凹陷在裏麵,慢慢的,從皮膚毛孔滲透下去,印堂又重新鼓了起來,恢複到剛才的樣子。
前後不過半分多鍾的樣子,我後背上卻出了一層冷汗!
這麵相,我從未接觸過,奶奶給我的筆記本上也沒有任何記錄,但是我卻明白,這不是什麽好麵相!
“吳小姐,您是不是看出什麽來了?”我當時站在床邊,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他們並沒有看到這異象,陳母看我發呆才叫了我一聲。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如果說陳曉峰不好,陳母估計又要崩潰了!
想到胡其琛說陳曉峰不會死,我便咬咬牙,搖頭:“沒有,情況很穩定。”
“吳小姐,今晚您能留下來嗎?我怕曉峰半夜不好了,到時候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寺廟裏得力的人都被抽走了,照顧不到我們這邊。”陳母拉著我的手請求道。
那個時候才下午兩三點,我和錢萌萌來的時候,就打算看一眼便走,天黑前能回去的,想拒絕,看著陳母那樣子,又說不出口。
正在這邊糾結著,外麵有人敲門,陳父走上前去開門,竟然是顧瑾年!
顧瑾年後麵跟著劉宇,她顯然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邊,臉上一時間有些尷尬!
“芃芃,萌萌,你們也在啊,我今天跟我爸一起來上香,剛剛在前麵碰到了劉宇,他非得帶著我過來看看。”顧瑾年自顧自的解釋道,或許她是覺得,之前在我們麵前說跟陳曉峰斷了,如今又來看望他,心虛吧。
其實我倒沒什麽大的感觸,別人的感情我幹嘛要插手?
陳母一下子就認出了顧瑾年:“這是顧家大小姐吧,謝謝你來看望曉峰啊。”
因為顧瑾年和劉宇的到來,我們又聊了一會,之後,顧瑾年便拉著我說道:“芃芃萌萌,我爸陪朋友來上香,晚上就在淩雲寺待著不走了,明天回去,今晚你們也留下來吧,陪陪我。”
她這麽一說,陳母也附和,說五點鍾就要誦經了,幫忙誦經的人越多,對陳曉峰的恢複越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什麽?
最後隻得留了下來,安排房間什麽的,顧瑾年都辦的妥妥的。
五點鍾,平時誦經做法的那些小沙彌果然沒有來,我們幾個便盤坐在陳曉峰的床邊,念著金剛經之類的,念到最後,心也完全靜下來了。
寺廟裏麵過午不食,但是卻給我們這些人準備了青菜豆腐之類的,吃過之後洗漱,顧瑾年拉著我們去她房間裏玩了一會兒,大概八點半左右,我和錢萌萌回房睡覺。
我們剛出房門,就看到一道黑影穿過院子,迅速的朝著後麵跑去了!
我和錢萌萌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跟了上去,卻發現院子後麵的半圓拱門是上了鎖的!
那剛才那個人怎麽過去的?會飛簷走壁?
“剛才他好像是從陳曉峰房間的方向出來的吧?”我小聲問錢萌萌,心裏七上八下的。
錢萌萌點頭:“好像是的。”
“走,去看看!”
我和錢萌萌輕手輕腳的跑過去,陳曉峰房間的門關著,燈開著,我伸手敲了敲門,沒人應。
陳父說過,晚上他和陳母是交替值夜的,應該有人沒睡啊。
我試探著伸手推門,門吱呀一聲開了,陳曉峰父母都趴在桌上睡得很沉,而床上,哪還有陳曉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