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你就像個瘋子
我心裏麵很不舒服,遮遮掩掩的就是安分不下來,胡其琛便將我抱去沙發,壓在沙發裏,扯了大衣,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用手在我胸前比劃了一下,臉色越來越黑!
“是誰?誰他媽的膽子這麽肥,老子的女人也敢碰?活膩了!”
幾乎是暴怒了,吼得我下意識的朝沙發裏麵靠了靠。
他發了瘋似的又拎起那件大衣,聞了聞,隨即便扔進了垃圾桶:“是柳文亭!是不是?”
相處這麽久了,雖然他也發過不止一次的火,但是這一次卻是最厲害的,兩隻眼睛猩紅,狐牙已經露出了嘴唇,兩隻手的指甲又長又黑,該死的,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腦子裏麵在想什麽,竟然覺得這個樣子的他,莫名的有一種邪邪的帥!
我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直搖頭:“不是柳爺,是白三娘,她抓走錢萌萌威脅我,柳爺路過救了我。”
“路過?”胡其琛冷笑了一聲,“我怕不是路過吧?”
我皺起了眉頭:“胡其琛,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的身子是不是被他看了?”胡其琛不依不撓。
我一腳將他踹開,窩在沙發裏更不想說話了,心裏麵酸溜溜的,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那麽想哭。
他卻拽著我踹他的腳將我拉進懷裏:“你倒還委屈上了。”
我拳打腳踢:“胡其琛你他媽的有沒有良心,我被白三娘欺負成這樣,你半點脾氣沒有,柳爺招你惹你了,你非得揪著人家的小辮子不放?”
“嗬,你心疼他了?”胡其琛勾著我的下巴問,我白了他一眼,扭過頭,他將我摟緊,“白三娘算個什麽東西,敢欺負你,老子分分鍾替你狠狠的欺負回來,新賬舊賬一起算,不急,我會好好送他們白仙堂一份厚禮的,這個委屈我不能讓你白受,但是我容忍不了別的男人覬覦你。”
我身子一顫,眼淚不自覺的便流了下來,似乎所有的委屈找到了一個宣泄口,狠狠的捶他胸口:“胡其琛你就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要是被別的男人碰了,那可是九死一生,能好端端的躺在家裏睡覺?”
胡其琛低下頭來,慢慢的吻著我的眼角:“一進門看到那件大衣,我失控了,冷靜不了,幸虧床上隻躺著你,否則,今夜我可能真的會殺人。”
“你就像個瘋子!”我哭得更凶。
他吻得更密:“對,我是瘋了!”
“柳爺並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那匕首不是他給我的,是我被人化形給騙了,你誤會他了。”我繼續說道。
“我知道。”胡其琛答得幹脆。
我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知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那你為什麽還揪著柳爺不放?”
“誰叫他沒事就在你麵前晃悠?你信他比信我都多!”胡其琛抱怨,我癟癟嘴,不知道該怎麽說他!
他歎了一口氣,摟著我慢慢平複下心情,低聲說著:“當年我被人陷害,在姑坪壩的亂葬崗遭到了埋伏,傷勢很重,正好又遇見了你父母……”
我一僵,這段恩怨就像是一根刺紮在我心裏,每每提起,我便覺得自己欠胡其琛的,所有的氣焰頓時消了。
“我在姑坪壩出了事,那時候柳爺還在長白山,等他收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現場早已經被清理幹淨了,就連我的魂魄都已經被帶走,所以,匕首根本不在他的手裏,當時我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從柳金花那出來,整個人都怒了,的確是懷疑過柳爺,但是冷靜下來之後,便覺得事情有蹊蹺。”
我撅著嘴抽噎著:“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看你的心思比海底還深,我一輩子都看不透。”
胡其琛伸手捋了捋我耳邊的碎發:“但是我也不白冤枉他,他靠近你,的確是有企圖,不是嗎?”
“他們都是為了血舍利來的,胡其琛,我想幫幫那花蛇精,畢竟她是因為我而死的。”我趁機跟他商量。
胡其琛想都沒想就否決了:“那花蛇精罪有應得,這兩年安分了一點,前幾年為了修煉,也不知道被誰慫恿了,竟然去山下吃幼童提升法力,要不然人們怎麽可能知道天池底還有條花蛇精?就算我不殺她,很快她也便要渡劫,像她這樣的孽障,遲早也是要被天劫給廢掉的,我隻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吃,吃幼童?”我簡直不敢相信,那這花蛇精是真的罪孽深重了,但是轉而一想,我便提溜著眼睛,有些心虛的問道,“胡,胡其琛,那你吃過嗎?”
胡其琛盯著我,似笑非笑,忽然露出了兩顆尖尖的狐牙,低頭壓在了我的脖頸大動脈上,細細的磨著我的皮膚,弄得我渾身都跟著緊繃起來,心裏麵緊張的要死,卻又莫名的渾身發熱。
好一會兒才聽到他氣息不穩的在我耳邊說道:“幼童味道寡淡,我不稀罕,我隻喜歡你這種又香又甜,回味無窮的至陰之體。”
我有些迷茫了,分辨不清他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如果是幾個月前,他跟我說這種話,我肯定是怕的渾身顫抖,因為我很清楚,正因為我是至陰之體他才暫時沒要我的命,可是相處幾個月,這些話聽在我的耳朵裏,卻變了味道,甚至微微帶著一絲調情的意味,讓我莫名的想要沉迷。
我想,胡其琛這種全身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的男人,忽然對你溫柔起來,是個女人都抵抗不了吧?
……
重新回到床上,胡其琛給我全身都抹了藥,拍著我的後背哄我睡覺,我迷蒙著眼睛問他:“柳爺已經開口了,我答應他問問你的意思,要是真不給,那花蛇精灰飛煙滅了,真的不會影響到你們之間的感情?”
胡其琛嗤笑一聲:“凝魂的方法有很多,沒有這血舍利,還有別的辦法,柳爺跟白三娘不同,他法力深厚,支持者眾多,總會找到保住那花蛇精的方法的,咱們不必多操心,至於會不會傷我們之間的感情,這個更不用你管了。”
他都這麽說了,我也隻能聽話,隻是心裏麵多少有點不舒服,總覺得欠了柳爺什麽似的。
那一夜他體貼的沒有碰我,什麽時候離開的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起床洗漱。
柳爺那邊還是先等等吧,如果他真的沒辦法了再來找我,到時候再想要不要幫他,昨天錢萌萌肯定是嚇壞了,我準備今天帶她出去散心。
到學校的時候,錢萌萌已經在等著我了,看見我便一把抱住:“芃芃,你身上還痛不痛?”
我也緊緊抱住她:“沒事,胡其琛幫我上過藥了,不痛。”
“周五課不多,下課了我請你去吃好吃的,好好補補。”
“那怎麽辦呢,我本來是想著帶你去佛牌店的,看在美食的份上,那還是改天再去吧。”我故意惋惜道。
錢萌萌一下子便跳了起來:“去,今天就去,好芃芃,等回來我請你去吃海鮮,兩頓,好不好嘛。”
“好啦,逗你玩的,快去上課吧。”
……
本來我還擔心會遇到陳曉峰,不過今天他似乎請假了,兩小節課之後,我和錢萌萌便帶著那五萬塊錢,一路坐公交去了古鎮。
今天好像正逢廟會,下了車之後,一路往佛牌店走過去,路上到處都是人,路邊的算命先生愣是比平時多了一倍,更可笑的是,他們竟然也都有生意做。
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是有點欲望的,有欲望,就會有希冀,好的算命先生鳳毛麟角,剩下的大半都是靠嘴皮子過活,個個堪比心理學家,你一張嘴,他便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接下去怎麽忽悠你都覺得說的是自己,至於那看不見的縹緲未來,還不是他怎麽說,你就怎麽憧憬?
這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罷了。
我們好不容易擠到了古鎮第三條街,遠遠的便聽到了一陣叫罵聲,圍觀的人不少,錢萌萌一看,頓時急了:“芃芃,我怎麽感覺鬧事的好像是咱佛牌店呢?”
我仔細辨認了一下:“好像是呢。”
我倆趕緊往前擠,很快便看到一個穿著深紫色旗袍,燙著波浪卷,踩著高跟鞋的五十歲上下的富太太,正伸著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指著站在佛牌店門口的胡紹陽吼著:“反正我不管,今天你們佛牌店不給我個說法,明天我就叫你們關門歇業!”
“郭太太,上個月您從我們佛牌店求去的可是平安牌,又不是運勢牌,您家運勢走低,怎麽能怪到佛牌身上呢?”胡紹陽耐心的解釋著。
圍觀的人這麽多,處理不好,佛牌店的聲譽會受到很大影響。
那郭太太雙手抱胸:“我不管,反正你們佛牌店得給我個說法,我都已經說了,讓你們店裏麵派人去我家看看,錢又不會少給,你們怎麽著,就派個丫頭看了那麽一眼,之後便不搭理我們了,這不是心虛是什麽?”
她這麽一說,我才看到佛牌店門邊靠裏麵,還站著胡錦繡,冷著臉,很明顯這事本來是衝著她來的!
“我們沒有心虛,錦繡去看了一眼,明確跟您說了,這事我們佛牌店解決不了,坦誠相待,這有錯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咱們沒收錢,不存在利益衝突吧?”胡紹陽盡力壓製著脾氣,耐心的解釋。
“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我有的是錢,隻要你們幫我解決了事情,要多少我都給!”郭太太說著又上前去,非得拽著胡紹陽跟她走。
胡紹陽是坐堂仙,不出任務的,叫他去有什麽用?
那郭太太一動手,街邊停著的車上立刻又下來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那架勢就是要動強了。
錢萌萌二話不說奔了上去,擋在了胡紹陽的前麵:“我說這位太太,人家不願意接你家的單子,你怎麽非得勉強人家?我聽說過這世上有強買強賣的,倒還從沒聽過有強行綁架人回去看事的……”
我撇了撇嘴,這丫頭,這是要為愛奮不顧身了,這麽多圍觀的人,估計也出不了大事,我便進了店裏,走到了胡錦繡的麵前問道:“出什麽事了?”
我本來是好心,畢竟都是一個堂口裏做事的,卻沒想到胡錦繡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出什麽事要你管,早不來晚不來,這會子過來是看笑話來了?”
我簡直無語了:“我是好心問一句,能幫的就幫一把,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
“哼,你要是好心,就不該霸著琛哥那麽多天,要是琛哥在,也不用我去趟這趟渾水。”胡錦繡振振有詞,反正什麽都是我的錯。
我也不想跟她辯駁,甚至有點不想跟她講話,但是這畢竟是佛牌店的事情,為了胡其琛我也不能不聞不問,便也冷聲道:“你在她家都看到什麽了,轉頭就走,就這態度,人家心裏也憋著一肚子的火,沒事也要找三分茬呢!”
“你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跟你說不著。”胡錦繡鄙夷道。
我快被這死女人氣死了,人的第一印象真的是太重要了,胡錦繡第一眼看到我就不喜歡我,這都幾個月了,似乎一點改觀都沒有。
我也不說話,將裝著五萬塊錢的牛皮紙信封拿出來,放在桌上,便看著外麵錢萌萌舌燦蓮花。
好吧,我承認,場麵有點像潑婦罵街!
那太太氣勢強,動不動就拿錢拿身後那倆保鏢說事,而錢萌萌這個大嘴巴,一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越吵越凶,反而把胡紹陽給冷落在了一邊了。
胡紹陽看著錢萌萌,一愣一愣的,最後轉過身來看向我,笑道:“嫂子,你閨蜜這張嘴也太厲害了一點吧?”
“那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這張能說會道的小嘴還挺可愛的?”我看著胡紹陽明亮的眼睛打趣道。
胡紹陽還沒說話,胡錦繡伸手推了我一把:“吳芃芃我警告你,你魅惑琛哥我認了,別再攛掇你閨蜜來霍霍我哥,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滿腦子黑線,這人……
“錦繡,我看你現在就像個深宮怨婦,去裏屋給我反省去!”胡紹陽怒斥道。
胡錦繡估計也是心虛,狠狠一跺腳,順腳還踢翻了一把椅子,不情不願的進去了。
“嫂子,錦繡最近也是走黴運,做什麽都不順,心情不好,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心想,她順與不順,似乎跟對我的態度沒什麽關係,反正從來沒給過我好臉色。
我不想糾結這個,便問胡紹陽:“這是怎麽回事?”
“上個月底郭太太來我們店裏,說是家裏有點不順,心裏麵很不安,求個保平安的佛牌定定神,我本來是想給她四麵佛的,可是她說她與蛇有緣,可不可以給她請一麵入蛇靈的正牌。”
我好奇的插了一句:“入蛇靈?她還挺懂的樣子。”
“是啊,一般人來請佛牌,問的最多的是價錢,我推薦什麽,挑挑選選也就要了,可是她點名要入蛇靈的,店裏當時還真沒有,那時候琛哥不是正好去拿古曼童去了,我便打電話讓琛哥帶回來一條。”
“是不是帶回來的這條有問題啊?蛇靈,會不會是凶靈?”
如果是凶靈的話,正牌變陰牌,或許因為這個影響了運勢也未可知。
胡紹陽當即便否定了:“我們做佛牌生意多少年了,怎麽會錯呢,再說了,那蛇靈我們也是認識的,大概是七年前吧,江城郊區有個度假村發生了水災,淹死了不少人,也淹死了不少動物,琛哥剛好從那邊路過,便救下了這條有三十年修煉功底的蛇靈,它很溫順,琛哥將它交給龍婆師傅渡化,我打電話的時候,這枚正牌剛做好,我想著這蛇靈剛入正牌,那邊郭太太就要一塊入蛇靈的佛牌,這就是緣分啊,便讓琛哥帶了回來。”
“這聽起來的確是緣分啊!”
胡紹陽搖頭:“誰說不是呢,郭太太戴上佛牌之後,也沒出現什麽不妥的地方,直到上個星期,她忽然跑來店裏,將佛牌甩給我,說這佛牌亂了他們家的運勢,讓我給換一塊,你說這佛牌請去了,特別還是這種入了靈的,能隨便退嗎?我便沒同意,好說歹說,她好不容易回去了,沒兩天又來了,說不行,家裏麵不太平,還是要退佛牌,我就說不太平就找個人去看看吧,不一定是佛牌的問題,就叫錦繡去了,錦繡去了一趟,回來很生氣,說這問題郭太太得去醫院,而不是來我們佛牌店,我們便婉拒郭太太,就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到底是什麽問題?得病了?還叫人去醫院?”我一頭霧水的問道。
說到這裏,胡紹陽的臉頰都紅了:“這,嫂子,我有點難以啟齒啊!”
“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X病啊?”我能想到的難以啟齒的病就這個了。
胡紹陽滿臉爆紅:“差,差不多吧,病也不在這郭太太的身上,而是在她女兒身上,具體的我也不好描述,要不,把人叫進來仔細跟你說說?”
我猶豫了一下,看著外麵錢萌萌跟那郭太太理論不清的樣子,以及越聚越多的看熱鬧的人,便點了頭:“我問問吧,要真是病,找白學軍給看看也好。”
“白醫仙說這病他也看不了。”胡紹陽懊惱道。
我眉頭皺了皺:“先把人叫進來再說吧。”
沒一會兒,郭太太便進來了,一聽是我要跟她說話,頓時又跳腳:“你們佛牌店是不是沒有主事的人了,盡找這些小丫頭片子糊弄我?”
我也沒急,抬眼朝著郭太太的臉上看去,這郭太太整體麵相都還好,隻有那一雙眼睛,小而聚,如鬥雞,一瞪起來,頗有威嚴,如今上了年紀,眼角有了紋路,倒還顯得慈祥一點,怕是年輕的時候瞪起來很嚇人,這種麵相的人,在命格裏麵屬劊子手,便笑道:“郭太太年輕的時候,殺生頗多吧?”
郭太太麵色一凜:“你瞎說什麽?”
“我瞎沒瞎說,郭太太心中最清楚,不是嗎?”我反問,看著她的臉色凝重起來,便繼續說道,“郭太太雖年輕的時候殺生多,但是這些年應該是金盆洗手,改行了,對嗎?”
“你調查我?”郭太太質問道。
我擺手:“人這一生,經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其實都明明白白的在臉上寫著,恰巧我會看一點,真的說中了什麽,您也別意外,今天您來我們店裏鬧,其實我也看出來了,您的目的並不是真的想跟我們過不去,而是有人點撥你了,是嗎?”
郭太太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小姑娘,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對,一個星期前,我女兒過完十八歲生日那天晚上,家裏麵便不太平了,當時我心裏麵便不安定,你不知道,幾年前我家裏出事,找人看過,那人說我女兒十八歲有個劫,能度過去一輩子衣食無憂,度不過去,聲名狼藉,連命都會搭進去,那時候我花了十萬塊讓他幫著化解,所以我第一次來你們店裏,其實自己也不確定,很快便被勸回去了,畢竟幾年前那人已經幫著化解了,或許是我多慮了,可是,事情卻越演越烈,我沒辦法了,知道報應來了,又聽說你們佛牌店辦事很靈,就想著請你們,結果你們又說幫不了,我沒辦法啊,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我怕她出事,這不,為了我女兒,隻能賴著你們佛牌店了。”
我滿頭黑線:“可是你要知道,你這麽一鬧,我們佛牌店的招牌可能就砸了啊!”
“沒關係啊,等你們幫我解決了事情,我給你們送塊匾掛起來,到時候招牌不就更響了嗎?”郭太太理所當然道。
我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按她這個思維,我們堂口辦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連百分之零點一的失敗率都不能有的。
“你這人還真是極品,我們佛牌店開門做生意,遇到你這樣的顧客,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錢萌萌跟她吵了半天,也是怒火中燒,忍不住懟道。
郭太太立刻又跟隻鬥雞似的站起來,我趕緊瞪了錢萌萌一眼,開口轉移郭太太的注意力:“那個,郭太太,說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您女兒到底出什麽事了呢。”
郭太太一把握住我的手,哭訴道:“丟人啊,閨女,我跟你說,幾年前那高人說的一點都沒錯,聲名狼藉,再這樣下去,我女兒可不是要聲名狼藉嘛!”
我握緊她的手,給她安慰:“您別激動,說明白點,我才好幫您。”
郭太太捂著臉,半天才開口:“她,她見到男人就走不動路,大馬路上就能拉著男人往人家身上蹭,非得跟人家回家過日子,這些天隻能把她鎖在家裏,可是,可是他連她爸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