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電視能有我好看?
胡其琛就站在我的身後,身體緊緊的貼著我的後背,雙手從我的肩膀環上去,按壓在我的眼睛上,冰涼的體溫卻給我莫大的安全感。
我心裏其實有點怕,怕花蛇皮撕開之後,我的眼睛還是一片通紅,更怕運氣不好,從此就什麽都看不到了。
但是事已至此,我不想讓胡其琛替我擔心,這次是殺了百年花蛇剝皮取膽,下次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麽事情來呢。
“你撕開吧,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脆弱。”
胡其琛慢慢的將花蛇皮撕開,剛揭開的那一刻,他迅速的用手擋住了我的視線:“慢慢睜開,雖然是晚上,但是也怕被光線刺激到。”
我閉上眼睛,等著他的手一寸一寸的移開,之後,緩緩的睜開眼睛。
一陣麻麻的感覺傳來,隻是一睹,我立刻又閉上了眼睛。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幾乎就在山尖上,往下看,一片黑茫茫的,到處都是樹,濃密得連月光都很難透到底,但是剛才那一眼,我卻看到在那一片深不見底的樹林中,到處都是星星點點。
幽綠色的,血紅色的,灰白色的,甚至有的地方還冒著黑氣!
胡其琛提醒的對,我好像沒有勇氣再第二次睜開眼睛了,因為我一直所認知到的世界,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胡其琛輕笑一聲:“不是一直嚷嚷著要開天眼嗎?怎麽,害怕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回頭盯著他:“你是說,我開天眼了?”
胡其琛伸手刮了刮我鼻子,將我擁在懷裏:“沒有,天眼不是那麽好開的,你天生是至陰之體,一直被保護得很好,沒怎麽接觸到陰煞之氣,所以開竅算是比較晚的,過煞刺激了你的身體,意外的將你的陰眼開下來了,算是因禍得福吧。”
原來是陰眼,陰眼當然比不上天眼!
陰眼很多修煉的陰物都有,得道高僧也是可以開陰眼的,而天眼就不一樣了,那不僅僅有開眼看邪煞的本領,最厲害的,天眼是可以遇神殺神,遇魔滅魔的!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鼓起勇氣朝著山下看去:“幽綠色的是鬼火,黑色的是邪煞之氣,灰白色和血紅色的是什麽?”
“灰白色的也是一種修煉之氣,越接近透明,說明修煉的路子越幹淨,遇見血紅色的,你就讓遠點,不是厲鬼,就是凶地。”胡其琛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還有很多別的形態,隻是比較罕見,同樣的,遇到了別好奇,也別頭鐵,保持安全距離就好。”
這會子我已經完全適應了過來,眨巴著眼睛朝著山下看去,長白山山體綿長,深山老林裏麵稀奇古怪的東西眾多,修煉者更是不計其數,懂行的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看了一會兒,我卻發現那些星星點點越來越暗,立刻問胡其琛這是怎麽回事,胡其琛說陰眼不是什麽時候都能看到這些東西,我這是煞氣慢慢消退,陰眼也會隨之閉合,很快就什麽都看不見了,要想再見,就必須用法力開陰眼了,楊道長那一套我見過,也不是什麽難事,主要就看我自身法力如何了。
不過較之楊道長,我的先天優勢明顯,因為至陰之體,開陰眼要容易太多。
我又抬頭往上看,卻發現胡其琛安置我的這個山洞,竟然就隱藏在山尖山體深處:“胡其琛,這就是你的家嗎?”
“狡兔尚且有三窟,我修煉千餘年,哪裏沒有我的安身之處?”胡其琛傲嬌道。
我撇撇嘴,但是又無法反駁。
“不過,這裏算是我的老巢了,最艱苦的修煉歲月,我都是獨自一人在這度過的,我不希望別人找到這裏打擾我。”胡其琛忽然摟著我,下巴陷在我的肩窩裏,輕聲說著。
我心裏一顫,這是向我露底了嗎?
“雖然這裏足夠隱蔽,但是千餘年,也不至於從沒有人涉足過吧?”
再隱蔽,也隻不過是個山洞罷了,蛇鼠蟲蟻修煉成精,無意中也能路過。
胡其琛搖頭:“我設置了結界。”
原來如此。
“這深山老林的,誰稀罕你個破山洞啊,高樓大廈住著不舒服嗎?好了,我肚子好餓,你說帶我下山去吃大餐的呢?”我摸著咕咕叫的小肚子撒嬌道。
胡其琛歎了口氣,似乎有些為難,我頓時意會過來,他這次帶我回來,主要就是想幫著我除煞的,如果不是這樣,他估計很不想回來麵對他的家族。
如今我好了大半,隻要我們待在山洞裏,幾天之後離開,神不知鬼不覺的,不會驚擾任何人。
想到這裏,我便說道:“我腳軟,不想去了,你自己下山去買吧,我想吃雞。”
胡其琛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一起去吧,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我們也不必總是住在這山洞裏,到底不方便。”
我還沒反駁,他便抱著我往山下穿行過去,很快到了山底,卻沒有在山腳停留,找了一輛牛車,載著我們朝著西南方走。
“我們這是要去哪啊?”我好奇道。
“一個朋友家。”胡其琛不想多說,我也不多問了。
牛車走了有二十分鍾左右,我們在一個大院前麵停下,剛下車,大院門就打開了,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一邊扣著襯衫扣子,一邊迎了出來:“狐仙爺,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歡迎歡迎啊!”
他一邊說著,眼睛卻一個勁的往我身上瞄,忍不住笑道:“這想必就是弟馬了吧,長得真俊!”
我不好意思的衝他笑了笑:“這麽晚,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快請進吧,院子裏味道大,弟馬別介意。”中年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將我們讓進去。
我拽著胡其琛的袖子進了院門,果然一股騷味撲麵而來,並不是很濃鬱,但是長期待在這環境裏,還是讓人有點受不了。
啾啾,啾啾!
院子裏有很多蓋著布的大籠子,看不見裏麵是什麽,但是卻能猜到,是狐狸。
院子很大,靠牆角擺著的大籠子得有幾十個,到底養著多少狐狸就不得而知了,穿過前院,後麵才是住人的地方,有主屋,有廂房,大大小小十幾間,主屋後麵應該是圈著後院,連著後麵的山脈,估計是散養狐狸的場地吧。
這簡直是個養狐大戶啊!
胡其琛本就是狐仙,跟這養狐大戶之間又是什麽關係?難道這就是他本家?
“你們先休息,廚房裏麵已經在備菜了,一會就上來。”中年男人搓著手笑眯眯的,轉而又討好的看向胡其琛,“上次您回來,我激動了半宿,想著您肯定要過來看看,結果沒等著,著實失望了一下,沒想到這麽快竟然又見著了。”
胡其琛臉色莫變:“本來這次也不想叨擾的,怎奈我這弟馬嘴饞,拗不過,別的地方我也不放心,就來你這小住幾日。”
我頓時狠狠地瞪他一眼,至於在人家大戶麵前這麽埋汰我嗎?我不要麵子的啊!
他看我吃癟,估計心情舒坦了一點,這才跟我介紹道:“這是竹秉坤竹老爺,東北有名的養狐大戶,以後你要是自己來東北玩,可以跟他聯係,他的生意遍布東三省,財大氣粗,最重要的是,人可靠。”
胡其琛這麽一說,那竹老爺頓時眉開眼笑,就好像胡其琛誇他一句,他就要美上天了似的,連連擺手:“我的生意可全靠狐仙爺幫襯著,要不是狐仙爺,我這小老兒的墳頭早就長草了,哪還能開枝散葉,發家致富,弟馬以後有什麽需求,隻要開口,小老兒定當萬死不辭。”
“竹老爺客氣了。”我笑著附和道。
沒一會兒菜便上來了,一大桌滿滿當當,主菜全是雞,配菜也不少,但是我卻沒見著狐狸肉。
按道理來說,胡老爺養了這麽多狐狸,肯定是賣出去的,食用居多,當寵物養著的比較少,胡其琛算是貴客了,怎麽不上自家的特色?
轉而一想,或許是胡其琛本身就是狐仙,不吃同族吧?
胡其琛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狐狸是有靈性的東西,養狐人不吃狐,這是竹家的規矩,也是我這麽多年一直照顧他們家的原因。”
這算是一種信仰吧,狐狸讓竹老爺發家致富,他對狐狸有一種敬意,所以才有了這個不成文的規定。
竹老爺陪著胡其琛喝了幾杯,我酒量不好,就沒獻醜,倒是竹老爺特地拿出了家裏麵珍藏的菊花釀,我品嚐了一小杯,入口甘甜,帶著絲絲菊香,沁人心脾。
酒過三巡,竹老爺磕磕絆絆的開了話匣子:“狐仙爺,您要是再不出現啊,我可就要急死了哦!”
“攤上事了?”胡其琛不在意道。
竹老爺點頭:“倒不是我,是我家族裏的一個晚輩,就住在隔壁縣城,上個月就一個勁的打電話,讓我幫她請您看事,我這一直聯係不上您,回了她幾次,差點把人給得罪了。”
“這一片看事的那麽多,非得找我?我又不常在這一片待。”胡其琛這次回來的突然,估計也急著回去,並不想招惹事情。
這一答應下來,好解決的手到擒來,不好解決的,拖個十天半個月的,到時候江城那邊怕是要鬧。
“現在有些城裏人,麵子最要緊,遭遇了稀奇古怪的事情,生怕宣揚出去壞了名聲,看事的雖多,但是真正能一眼看透的人很少,三五個找下來,沒事也要被周圍人的吐沫星子給淹死了,所幸便想著多花點錢,找個能一看一個準的,咱們這一片,狐仙爺可不就是首屈一指?”
這馬屁拍的,連我都與有榮焉了。
竹老爺也是個人精,看胡其琛還是麵不改色,便轉而看向我:“也是我那侄女運氣好,弟馬第一次來便遇上了,這是緣分,弟馬,您說是也不是?”
伸手不打笑臉人,竹老爺的麵子我能不給?轉而伸手晃了晃胡其琛的袖子:“要不,咱們去看看嘛,所幸這幾天也還沒回去。”
“看看就看看吧,人別過來這邊了,招搖,我們去她家。”胡其琛答應了下來。
竹老爺立刻喜上眉梢,立刻給他那侄女打電話,約好了時間,我們便去休息,第二天一早竹老爺派車送我們過去。
到了睡覺的時候,竹老爺竟然給我們準備了兩個房間,雖然是挨著的,但是我還是一愣,繼而想到,仙家跟弟馬之間的關係,本來是很單純的,我們這樣算是特例了,竹老爺準備兩個房間倒是正統。
白天睡得多了,這會我根本睡不著,不過有網絡電視,也不嫌無聊。
我躺在床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下意識的去摸手機,沒摸到,這才想起來,一場動亂,我手機早已經不知道掉去哪裏了。
也不知道奶奶有沒有再打電話給我,錢萌萌肯定是要找我了,看來還得換新手機了。
電視上正好《延禧攻略》更新完結了,我才追到五十多集,剛好看到爾晴被毒死的那一段,便調出來,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沒一會兒,身後陡然一涼:“這種肥皂劇有什麽好看的!”
“這是肥皂劇?這是宮鬥,懂什麽叫宮鬥吧?不懂別BB。”我正看到精彩處呢,不耐煩的將他推開,眼睛始終不離電視。
胡其琛不高興了,伸手捏著我下巴將我臉拗過去,我臉是過去了,眼珠子卻還斜著看電視,拔都拔不開!
“這破電視能有我好看?”
啪!
電視自己關掉了!
我頓時火冒三丈,伸手就想去打他,眼神剛落下,就看到他大開的領口裏麵小麥色的皮膚,若隱若現的甚至能看到腹肌的上半部分,整個人頓時發燥發軟。
胡其琛賴皮的纏上來:“我就說嘛,電視哪能有我好看。”
我趕緊推他:“胡其琛,你回去吧,這又不是在芙蓉園,被別人聽到不好。”
“聽到了又怎樣?誰還能說什麽?”大手已經掐住了我的腰身,將我往上懟了懟。
我抬起膝蓋頂在他胸口:“你不要臉我要啊,再說了,明天還有事情要做,我很累了。”
“很累怎麽還沒睡?我看你就是在等我,乖,我們是在修煉,晚上修煉最好了。”胡其琛壓下來,沒皮沒臉的吻我。
我拗不過他,又不敢把動靜弄得太大,怕驚擾到竹老爺一家人,到時候可就沒臉見人了,我的顧慮反倒給了胡其琛可乘之機,沒一會兒他便得逞了,這一折騰便是到了後半夜,直到我累的睜不開眼睛。
第二天一早醒來,胡其琛已經不在身邊了,我趕緊起來收拾了一下,出去的時候,胡其琛正坐在客廳裏跟竹老爺在交談著什麽,看到我出來,衝我曖昧的笑了笑。
吃過早飯之後,我們便坐車去隔壁縣城,開車的是竹老爺的小兒子,名叫竹嘉言,但是本人卻少言寡語,一路上也沒跟我們說幾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胡其琛相處,有點緊張。
竹老爺的侄女住在縣城中心,名叫竹可心,今年二十五歲,父母就她這麽一個獨女,大學畢業之後,便給她買了公寓,她在縣城上班,父母幫竹老爺養狐,住在山裏。
她聽說我們要來,早早的就在小區門口等著了,見麵的時候,第一眼,竹嘉言便嚇了一跳:“我說表妹,這才幾天沒見啊,你怎麽又胖了一圈?”
竹可心的臉頓時燒紅到了脖子根,有哪個年輕女孩子不愛美,都說一白遮百醜,一胖毀所有,竹可心得有兩百斤上下,臉色還偏黑,她的五官其實長得蠻好的,瘦下來肯定漂亮。
“表哥,你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我以前有多瘦,你又不是不知道。”竹可心說著,眼淚都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似乎很委屈。
竹嘉言趕緊道歉:“表妹你別傷心,我知道你的難處,這不,狐仙爺和弟馬親自來了,你還擔心什麽。”
竹可心這才跟我們打招呼:“上個月我就求我表舅幫忙,他老是推脫說狐仙爺您沒在長白山這一片,可把我給急死了。”
胡其琛轉而看向我:“能看出來什麽嗎?”
我皺了皺眉頭,陰眼這會子已經閉合了,我看不出什麽,隻是能分辨出竹可心的疾惡宮裏籠罩著一股濃鬱的黑氣,顯然她最近是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
我沒回答胡其琛,反而直接詢問竹可心:“你之前有多瘦?什麽時候開始胖起來的?”
“上個月初我才九十多斤,現在已經直逼兩百了,走路都打晃,所有衣服都不能穿了,我是做銷售的,這體型,連業務都跑不動,工作也快丟了。”
我驚得合不攏嘴,怎麽會有人在短短一個月內增胖一百多斤?打激素也沒這麽快吧?
更何況是一個年輕的女銷售,正是最在意自己身材氣質的時候,如果自己可以控製,怎麽也不會允許自己胖成這樣的。
“先上去說吧。”竹嘉言提醒道。
竹可心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道:“你們看我,一說起這傷心事來,連最基本的禮節都忘記了,你們千萬別介意,我就住在五樓,有電梯。”
竹可心領著我們上去,這是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精簡裝修,一個女孩子住著實大了點,可見她的父母多寵她。
我們進去之後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竹可心給我們分別倒了茶水,泡的是普洱,有減肥的作用。
竹嘉言卻喝不慣:“今天天氣蠻熱的,茶燙,有冰水嗎?”
說著他便自己去拉冰箱,這一打開,連我都傻眼了,冰箱裏空空如也!
我簡直有些不可思議,我算是不怎麽吃零食的了,但是冰箱裏麵除了蔬菜,我會放些酸奶、水果之類的,你能想象一個冰箱空空如也的女孩子,一個月胖了一百多斤嗎?
“自從我不斷胖起來之後,為了逼自己,我不往家裏買任何吃的東西,每天餓了,就去菜市場買點大白菜燙一下,堅持了大半個月了,不過今天中午我們出去飯店吃。”竹可心解釋道。
我實在憋不住了:“你就吃水煮大白菜胖成了這樣?”
竹可心紅著臉說道:“我飯量不大,為了保持身材,零食全是水果,但是從上個月十號左右,我就發現自己胖了,自己稱了一下,那時候已經破百,我想著可能是晚上應酬,喝酒熬夜導致的,也沒在意,可是第二天我穿牛仔褲,腿塞不進去了,就又稱了一下,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麽?”
“又胖了一些?一夜之間?”我下意識的問道。
竹可心點頭:“對,胖了,但是不止一些,一夜之間我胖了整整三斤,還是在早晨上完廁所之後。”
“怎麽可能!”我簡直不敢相信。
竹可心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我也不相信,可是接下來的幾天,每天我都吃得很少,應酬也告一段落,可是每天早晨起來,我都會胖三四斤,我知道事情不對,便去醫院體檢,害怕是得了什麽大病,一套體檢下來之後,醫生說我是因為暴飲暴食才導致的體重急速增加,讓我控製飲食,否則再胖下去就真的影響健康了。”
“暴飲暴食?你不是說你隻吃水煮白菜?”這前後矛盾啊!
“是啊,我的確隻吃水煮白菜!”竹可心歎了口氣,“從醫院回來之後,我的冰箱就被我掃空了,可是每天每天,眼一睜,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場噩夢,急速增長起來的體重,讓我在同事麵前受盡了嘲笑,甚至有人說我肯定是懷孕了,還是多胞胎。”
“醫院去了好幾家,都是一樣的結果,我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正好那天我大學閨蜜約我逛街,我才找到了事情的症結點在哪。”
“你發現了什麽?”
“我有個習慣,平時在外麵花錢,全都是掃支付寶微信,但是會取一兩千塊現金放在家裏的錢包裏,跟朋友出去玩的時候才會帶上,畢竟女孩子逛街,走街串巷的,有的小攤販隻認現金。”竹可心解釋著,“可是那天一拿錢包,我就覺得不對勁,錢包很癟,打開來一看,兩千塊錢所剩無幾,我當時第一反應是遭賊了。”
“難道不是?”
竹可心搖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