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你開心就好
那眼神,崇拜裏麵帶著一絲愛慕,妥妥的小奶狗啊!
想想也是,霍老爺子有四個兒子,霍英傑的父親排行老三,最受霍老爺子的器重,卻英年早逝,繼承人不在剩下的三個兒子中選,卻偏偏選中了孫子霍英傑,除了他本身很有經商頭腦外,更重要的原因,怕是其他三個兒子都不中用吧?
從我們過來,這一群人中站出來發言的,就隻有他大伯和大伯母,大伯的氣勢明顯還不如大伯母,後麵那幾個更是沉默是金,所以,在整個霍家,除了霍老爺子,真正把持家政的就是這大伯母了。
成功女人的典範啊,保養得又好,多少小奶狗眼巴巴的仰慕著,這大伯母不動心也難。
此時,她將霍英傑已經去世多年的父母搬了出來,霍英傑臉色頓時變了,霍夫人一個勁的勸他別衝動,讓他忍!
看來霍英傑是個孝子,父母的遺言猜都能猜得出來,無非就是什麽我們死了,你要把你大伯父大伯母當成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樣孝順雲雲,這一點,就將霍英傑給壓死了。
那大伯母握住了這柄尚方寶劍,關鍵時刻就拿出來使使,好用的不得了。
霍英傑瞪著眼睛,嘴唇抖了抖,終究沒說出難聽的話來。
那大伯父一看形勢走高,頓時跳了起來:“是啊,英傑你這麽大個人了,做事還這麽任性,這麽個克星掃把星往家領,你是嫌我們杵在這裏都礙事了,想咒我們早點死是吧?”
“楚雲不是克星掃把星,請你們對楚雲尊重一點。”這句話是霍英傑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兩拳隱忍的握著,看樣子也是要忍不住了。
那大伯母又開始訓斥:“她不是克星掃把星,為什麽你們一結了婚,家裏麵便雞飛狗跳的?還有,你看看你的辦事能力都被狗吃了嗎,這麽多年在國外喝的洋墨水都是迷糊湯是吧,家裏麵重新裝修,多少裝修公司不請,請這麽幾個鄉巴佬,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這事我們得去你爺爺麵前評評理去,現在就給我走!”
大伯母一把將霍英傑的手拽過去,拖著他就要往別墅外麵去,霍英傑終於怒了,狠狠的將大伯母的手甩掉,重新摟住楚雲:“大伯母,我受夠了,對,當年我父母臨終前是囑咐我要像孝敬他們一樣的孝敬你們,這麽多年我也的確是這麽做的,但是你們的所作所為,卻讓我認清楚,你們根本不配享受我對父母般的尊敬,今天,要麽你們自己離開我的別墅,要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到底是商場上混出來的,發起狠來的氣勢也挺可怕的,我心裏熱潮洶湧,捏緊了拳頭等著好戲看。
大伯母先是一愣,忽然掩麵嚎啕大哭起來:“連城啊,你在天之靈好好看看你的好兒子啊,你們夫妻走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養大,當他是親兒子一般的疼啊,到頭來卻是養了一頭白眼狼啊,我的心好痛,好痛啊……”
楚雲一個勁的給霍英傑使眼色,讓他趕緊去服個軟,哄哄大伯母,不要為了自己跟家人置氣。
楚雲是個善良的女人,因為自己的問題,自己覺得理虧吧,她希望霍英傑不要因為自己而與家裏產生隔閡,一味的忍辱退讓,久而久之反倒養成了他大伯母的刁鑽霸道習性。
強勢、霸道鎮壓沒用,就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怕是屢試不爽。
霍英傑梗著脖子,兩圈握得緊緊的,頭上青筋高高的鼓了起來,已經在瀕臨爆發的邊緣!
大伯母還在不停地假哭,數落著霍英傑的不是,以及自己多年來的含辛茹苦,大伯父以及一眾長輩,在一邊嘀嘀咕咕的說霍英傑不知道好歹,狼心狗肺之類的。
這種場麵,在我看來,根本不該發生在一個三十好幾將近四十歲的男人身上,倒像是一個無計可施的母親在數落自己十幾歲正處於叛逆期,幹了壞事的青少年身上!
霍英傑再不爆發,我感覺自己也不必救他了,救了又怎樣,不過是個被他大伯母拿捏死了的提線木偶罷了。
可是下一刻,我完全被鎮住了!
霍英傑推開楚雲,什麽話都沒說,一把扯著大伯母的皮草領子,生生的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大步的朝著院門口走去。
所有人頓時跟了上去,那大伯父開口便罵:“霍英傑你這個孽障,你到底想幹什麽,那是你大伯母啊,你怎麽能這麽對她,你給我放手……”
霍英傑將他大伯母往院門口一扔,轉而一把薅住他大伯父的衣領,咬牙切齒道:“對,大伯,你說對了,她是我大伯母,也隻是大伯母而已,並不能代替我的父母來管教我,我想,就算是我父母在世,也不可能對我說出如此難聽的話來,從此以後,我霍英傑是我霍英傑,不是誰的附屬品,如果你們非得死皮賴臉的幹預我的生活,那對不起,我會跟爺爺提出分家事宜,你們自己看著辦!”
大伯母一下子竄了起來,嚎哭道:“霍英傑你瘋了,你竟然要分家,你爺爺……”
霍英傑一個冷眼刀甩過去,冷的像是數九寒天似的,一下子驚住了他大伯母,怕是她橫行了這麽多年,霍英傑還是第一次衝他露出這樣嗜血的眼神,那大伯母抖著嘴唇,之後的話生生的噎在了嗓子眼裏。
眼看著霍英傑摟著楚雲回別墅,一群人傻了眼,紛紛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攛掇著什麽,就見那大伯母忽然重振旗鼓,幾步追上來,一把從後麵薅住了楚雲的長發,拚命的往後拖,一邊拖一邊罵:“你個騷狐狸,到底是給我們家英傑灌了什麽迷魂湯,迷得他腦子都不正常了,我要打死你這個克星掃把星,讓你再也不能害霍家!”
她下手特別狠,可憐楚雲那小身板哪是她的對手,霍英傑又不敢拉的太用力,害怕楚雲更痛苦,一時間場麵又混亂了起來。
楚雲痛的眼淚直往下掉,身體的疼痛還是次要的,那大伯母一聲又一聲的狐狸精雲雲,刺得她心肝兒疼。
“你這個不下蛋的老母雞,占著茅坑不拉屎,還一天天的攛掇著英傑跟我們作對,我們霍家沒你這樣的兒媳婦,今天我就要拽你回京都,當著我家老爺子和你們楚家上上下下的麵說清楚,我們霍家不能在你手裏斷了後,我們英傑要跟你離婚!”
一提到子嗣問題,楚雲甚至是霍英傑的嘴瞬間就被堵上了,霍英傑死死的按住他大伯母,以此來護住楚雲,那一群為老不尊的在後麵,什麽難聽的話都往外噴,別說是楚雲這個當事人了,就連我聽著心裏都很不舒服。
我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轉頭問了劉主任幾個問題,繼而上前一步,清了清喉嚨,對著那大伯母說道:“說到狐狸精,我怕是霍家的狐狸精要比楚雲魅惑的多,說到子嗣,有時候能生的,不一定就是正統的,老王的兒子硬塞進霍家,那也改變不了雜種的事實,不是嗎?與其要個雜種,還不如不生。”
那大伯母頓時色變,不自覺的就鬆開了拽著楚雲頭發的手,反過來指著我,眼神凶惡的衝我吼:“你個鄉巴佬丫頭片子,這裏沒你什麽事,你給我滾!”
這個時候霍英傑已經將楚雲抱起來了,他一下子擋在了我的麵前:“這是我的貴客,我請來的客人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大伯父衝上來,挺起胸脯:“霍英傑你小子別囂張,你爺爺一天沒立遺囑,我繼承霍氏的機會就比你大,我勸你現在還是夾著尾巴做人比較好,否則,等到你爺爺兩腿一蹬歸了西,有你跪著回來求我的那一天!”
霍英傑剛想說話,我攔住了他,衝著大伯父笑道:“我覺得吧,這夾起尾巴來做人的應該是霍家大伯父您吧?”
“你,你個丫頭片子胡說什麽!小心我割了你舌頭。”
“胡說?那我就胡說給你聽聽吧。”我伸手指著他的臉,“你眉頭稀疏,人中扁平,命裏子嗣單薄,左低右高,男弱女強,所以你命裏本應隻有一個女兒。”
大伯父頓時譏笑起來,一把拉過了一直在一邊默默無言的黃袍道士:“這位才是行家裏手,你別班門弄斧了,一開口便漏了餡,我不僅有個掌上明珠,還老來得子,長得跟我老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哦,是嗎,幸虧長得像你老婆,否則像了隔壁老王老李,豈不是啪啪的扇的你臉疼?”我風輕雲淡道。
大伯母先於大伯父撲了上來:“你個瘋子亂說什麽,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她還沒靠近我,憑空裏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緊接著,她的身體飛了出去,跌倒在地上,嘴角微微有血跡,我皺眉看向身旁的胡其琛,人家老神在在:“我輕易不喜歡為難女人的,可是這老娘們實在讓我忍不住,手癢的厲害!”
感情揍了人家,還委屈了他自己似的!
但是在場的人卻被嚇到了。
大家站的很近,誰都沒看到我出手,但是那大伯母卻實實在在的被扇了,還被扇的不輕,驚不驚悚,得不得勁?
那黃袍道士皺了皺眉,忽然咬破手指,往自己眉心一點,嘰裏咕嚕的不知道念了什麽咒語,手捏劍指順著眼睛這麽一抹,然後嘴角扯了扯。
我頓時心裏不安起來,對方明顯就是有道行的,剛才那一套動作,即便我沒見過,但是還是能隱隱約約猜出來,他應該是在開天眼吧?
我不自覺的握住胡其琛的手,擔憂的看著他,他畢竟是個陰狐,修煉出點道行罷了,對方說不定是什麽正統捉鬼大師,到時候要降妖除魔,拿下胡其琛怎麽辦?
我心裏開始有些埋怨起胡其琛來了,這家夥沒事逞什麽能,不就是一個潑皮中年婦女嘛,我還能拿不下?
這會子好了吧,被人發現了,看怎麽收場!
在我糾結的目光中,胡其琛揚起手,朝著對麵的黃袍道士揮了揮:“嗨!”
我滿腦子黑線,這家夥有病吧,對麵的黃袍道士笑了笑,眼神卻轉開了,一言不發,似乎跟沒看到似的。
這是怎麽個情況?
什麽時候降妖除魔的道士,跟一個鬼魂相處的這麽融洽了?
“有鬼,這別墅真的有鬼,大白天的竟然見鬼了,楊道長,您倒是幫我們看看,把那個鬼給我們揪出來吧!”大伯母不顧腫起來的嘴角,衝上去拽住黃袍道士的袖子,眼巴巴的懇求道。
黃袍道士穩如泰山:“我來這裏,是奉了霍老爺子的命令,幫著除煞求子的,其餘的事情,不在我所管轄的範圍之內,既然今天供桌已經被毀,誤了時辰,那麽明日再說吧。”
“不是,楊道長,有鬼啊,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鬼魂在這別墅裏肆虐不管吧?”大伯父也說道。
楊道長眉頭一挑:“我沒見著有鬼啊?”
我日,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不過我心裏卻安定了下來,看來這個楊道長不是什麽壞人,至少目前可以確定,他跟霍家大伯這一幫不是一路人。
“霍家大伯父,綠帽子戴的那麽高,你還有心思管這別墅裏有沒有鬼啊?你心可真夠大的!”我在一邊好心的提醒。
那大伯父一把又拽住了楊道長:“楊道長,你告訴她,我他媽的命裏就該老來得子,是不是!”
楊道長事不關己道:“你開心就好!”
這話聽起來輕飄飄的,但是卻給了大伯父致命一擊,他忽然轉頭四處看了看,似乎想得到什麽應援似的,最後眼神一下子定格在了大伯母的身上,大伯母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你,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英豪,英豪可是你親兒子,你寧願相信那些無關緊要的外人的話,都不願意相信我嗎?”
大伯父有些動搖了,大伯母乘勝追擊:“我整天跟你待在公司裏,出席活動、應酬都是在一起,晚上睡一張床,出去玩也都有姐妹們一起,我哪來的機會認識外麵的小白臉,哪來的時間勾三搭四?”
大伯父覺得大伯母說的有理。
我冷笑一聲:“外麵的當然不好勾搭,但是身邊有現成的小奶狗,何必出去拋頭露麵的壞了自己的名聲?”
我一邊說著,一邊狀似無意的瞟了瞟大伯父的貼身秘書,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頓時眼神閃爍,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大伯父雖然妻管嚴,但又不是傻子,怎麽看不出來我的意思,商場上混的人,最會察言觀色,那秘書的一舉一動,盡數落在了他的眼裏,心中早已經有數了!
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又不好發作,一把拽起了大伯母,直往外拖:“回京都!”
“哎,大哥,你就這麽走了啊,英傑的事情怎麽辦?”
“大嫂,你別走啊,你一走,我們可就沒主心骨了!”
“是啊,有什麽事情,等等再說嘛,英傑的事情最重要,家族的那些股份……”
……
大伯父已經將心虛理虧的大伯母塞進了車裏,一句話不說要開車,那群烏合之眾看大勢已去,心不甘情不願的呼啦啦也跟著上車,隻剩下了那黃袍道士。
“楊道長,你不走嗎?”有人問到。
楊道長擺擺手:“老爺子交代我的事情還沒完成,我得留下,你們先回去吧!”
……
等到一切平靜下來之後,楚雲身子一軟,暈倒了過去,霍英傑抱起楚雲就要送醫院,我攔住了他:“別送醫院了,霍夫人的病不是醫生能看的了的,先送她回房休息吧!”
大家七手八腳的將楚雲安頓好,別墅裏什麽都沒有,劉主任又帶著錢萌萌下山去采購,我捏著楚雲的人中,好半天她才幽幽轉醒。
醒來之後便埋頭在霍英傑的懷裏,嚶嚶的哭了起來:“英傑,我們離婚吧,趁著你還年輕,再找個年輕漂亮的為你們霍家開枝散葉,我沒事的,我父母養我一輩子都沒問題,我們好聚好散。”
霍英傑撫去她的淚水:“傻瓜,我們青梅竹馬,相識相知三十餘年,有沒有孩子我早已經看開了,我隻求你身體能好起來就足以。”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我心頭軟趴趴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一個勁的用眼神乞求胡其琛,讓他幫幫忙。
一邊的楊道長忽然抱拳衝我揖了揖:“這位吳,吳小姐,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跟我說話,怕是要跟胡其琛麵對麵談談了,胡其琛衝我點頭,我便應允了。
霍英傑將我們送去了書房,關上門之後,胡其琛便現了形,那楊道長捋了捋胡子,衝胡其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閣下道行不淺啊。”
“哪裏哪裏,千把年的修為罷了,這幾個月剛在江城立了堂口,找了個弟馬,弟馬不中用,勞您笑話了。”胡其琛說著,伸手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我的頭。
我頓時朝他哼了哼,表示很不滿。
楊道長訕訕的笑著:“這位小弟馬很有氣魄,有勇有謀,眼光獨到,日後必成大器。”
“道長謬讚了,我沒什麽本事,就會看個麵相罷了。”我紅著臉說道,其實本來我也沒十分的把握,是問了劉主任之後,才知道霍家大伯前兩年剛得了個小兒子,再去看他的麵相,才捋出了一些頭緒來,給了霍家大伯母致命一擊。
隻是我不明白的是,我能看得出來的事情,這楊道長難道看不出來嗎?
我質疑的目光落在楊道長的身上,他頓時笑了起來:“弟馬不要質疑,其實霍家這些爛攤子,不僅僅是我,就連霍老爺子心中都是有數的,有些事情隻能悶在家裏麵慢慢想辦法解決,不可以對外大肆宣揚,影響很不好,再者,英傑少爺一直無所出,這讓老爺子也頭疼,一直猶豫著。”
“楊道長怕是不止一次來這邊吧,這別墅裏麵的貓膩,您能沒看出來?”說給誰都不相信,霍老爺子既然器重他,他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楊道長擺擺手:“看,是看出來一二,但是鄙人畢竟道行太淺,解決不了,所以一直隻能壓製,卻不能從根本上解決。”
“你都沒辦法解決?”我頓時有些泄氣了。
楊道長擺擺手:“之前我沒辦法,不過今日有緣與二位相見,心中便有了七分把握,還請二位能傾囊相助。”
“啊?隻有七分把握?要是沒成功,後果會很慘吧?”我心裏開始犯嘀咕。
胡其琛揉了揉我頭發:“你膽子怎麽還是這麽小,七分把握都不敢做,你以後能幹什麽?對於我來說,有三成把握的事情,我都會去拚一拚!”
“所以就像上次遇見那千年女屍,你不跑,反而拚了命的用血符封印人家,最後連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感覺很爽是吧?”我白了他一眼,臨了還懟了一句,“我看你就是一莽夫!”
“不想辦法鎮壓,難道你真的想讓我跟她拜堂成親?”胡其琛反問我一句,一下子將我噎住了,那事是我挑起來的,這筆賬記在他的小本本上呢,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舊事重提,時不時的刺撓我一下。
我也是嘴賤,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楊道長哈哈笑了起來:“你們之間的相處方式真不錯,隻是,狐仙爺,您不怕……”
“我沒有什麽可怕的!”胡其琛截住了楊道長的話頭,說的斬釘截鐵,但是我卻敏銳的覺察到了不對。
胡其琛怕什麽?我怎麽感覺他跟我在一起,似乎不僅僅是我會出問題呢?
“狐仙爺不在意,那鄙人也就不多嘴了,這樣,也挺好。”楊道長模棱兩口,繼而轉移了話題,“那我們就來具體談談別墅風水的事情吧?”
楊道長出口便叫胡其琛狐仙爺,這樣的尊稱從他的嘴裏麵叫出來,還是挺不容易的,可見他是真的想跟我們合作。
“要談,就從令師埋下去的鎮水靈獸開始談起吧。”胡其琛語氣不善道。
我一愣,難道那鎮水靈獸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