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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處對象,再過幾百年吧!

  按照顧父所說,十幾年前,霍家已經呈頹敗之勢了,但據我所知,如今的霍家在江城市還是呼風喚雨的,所以,當年的頹敗之勢應該是隨著霍英傑夫妻旅居國外有所好轉了。


  如果霍家相信風水的話,應該是聯想到這座別墅有問題的,十幾年了,找的一個兩個風水先生看走眼,總不至於個個都走眼吧?

  所以,應該是他們不相信風水之說!


  既然他們不信,我為什麽又要妄加猜測呢?我的風水功底淺,看走眼了會惹事的,左不過我的任務就是室內設計,完成本職工作就好了。


  這麽想著,我也不糾結了,安心的研究起我的設計稿來。


  周六一整天,我和錢萌萌都待在霍家別墅裏,自己帶了盒飯,顧瑾年中午還特地送了飯菜過來,不過今天她要去上鋼琴課,便沒有跟我們在一起。


  那個看門的老爺爺,一整天就盯著我們,一句話不說,像個雕塑一樣。


  等到下午五點半的時候,他便站起來一個勁的催促我們,我們隻好收拾東西,剛準備走,王叔的車已經到了,說是接我們去顧家吃完飯。


  我們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王叔說顧父有事情請我們幫忙,所幸便去了。


  飯桌上,顧父跟我提起了他想請我幫忙的事情:“吳大仙,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最近遇到了點事情,又聽我說起過您,所以,想讓我問問您,可不可以抽個時間過去他家看看。”


  “具體遇到了什麽事情,能描述一二嗎?”我得看看我有沒有那個能力接,量力而行。


  顧父連忙說道:“他隻是跟我說咽喉痛,一痛起來,別說吃飯了,就連喝水都咽不下去,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生不如死,靠打營養液活著,最近越來越厲害了。”


  原來是生病了,正好我們這邊來了白學軍這個醫仙,他肯定能幫著看,所以我便答應了下來。


  顧父連忙說把電話號碼留給我,他朋友家就住在市中心那一片,離學校不遠。


  等我去掏手機記號碼的時候,這才發現手機不見了。


  “是不是放在霍家別墅裏麵了?”錢萌萌提醒道。


  我這才想起來,應該是放在二樓臥室了,當時是想做一個電視背景牆,拿出來照全景圖的。


  “讓王叔去拿吧。”顧父說道。


  我搖頭:“正好也吃飽了,謝謝盛情款待,我自己上去拿吧,天色不早了,待會順便就下山了。”


  錢萌萌把電話號碼記下來之後,王叔開車送我們。


  我怕被那老爺爺盯上,叫他們遠遠的停下車等我,我快去快來。


  錢萌萌要跟我一起去的,我怕她毛手毛腳的弄出動靜,拒絕了。


  那個時候七點左右,天早已經黑了,別墅裏麵卻燈火通明,但是門鎖著,那老爺爺不在。


  我有些奇怪,開這麽多燈幹嘛?


  我也沒多想,迅速的將門打開,直往樓上衝,一路亮堂堂的,倒是方便了我。


  手機果然在二樓主臥,我拿起來就走。


  剛轉下樓梯,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姐姐你去哪,陪我玩好不好?”


  我當時渾身一個激靈,四處看看,啥都沒有,想走,褲腿卻像是被什麽東西拽住了,抬不動。


  “我們玩捉迷藏吧?”另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不,我要玩老鷹捉小雞,我要當老鷹!”小男孩的聲音。


  緊接著,我感覺我的四周全是小孩子嬉笑打鬧的聲音,奇怪的是,我一點都不害怕,那種氛圍,就像是去了幼兒園,跟一群小孩在做遊戲似的。


  隻是,我看不到那些小孩罷了。


  “姐姐,你是來接我們走的嗎?”那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趕緊搖頭,自己心裏明白,跟我說話的不是人,奶奶說過,無論什麽時候,不清楚底細的東西問你問題,千萬別給承諾,否則很可能被纏上,再說了,我本來也不是來接誰的:“我是來拿東西的,接你們的人還沒來。”


  對方頓時歎了口氣:“哎,船工爺爺好慢啊,我們等了好久了,他怎麽總是不來,是不是迷路了。”


  船工爺爺是誰?


  我一時摸不著頭腦,便對著空氣安慰道:“放心吧,船工爺爺很聰明的,他會盡快找到路來接你們的。”


  “姐姐你還會來嗎?”對方又問道。


  我一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正猶豫著,褲腿被鬆開:“每天每天我們都想找人說話,想告訴他們,幫我們找找船工爺爺吧,可是他們都似乎聽不到似的,你是第一個能聽到我說話的姐姐呢,可是,你也要走了。”


  那聲音開始悲戚起來,我的心頓時軟了:“姐姐明天還會來的,但是隻能白天來。”


  “白天我們得睡覺呢,姐姐,你能聽到我說話,那也一定認識船工爺爺是不是?你幫我們給船工爺爺寫封信,讓他早點來接我們,好不好?”乞求的聲音讓我心疼,不敢答應,拒絕的話又說不出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朝著別墅衝來,手裏麵握著一根紅鞭,一邊走,一邊喊道:“你個小崽子,叫你們六點後不要來,耳朵聾了嗎?滾,都給我滾!”


  是看門老爺爺!

  他一來,別墅裏麵那些小鬼全都驚叫著四處亂竄,一陣紛亂之後,一切恢複了平靜。


  而那老爺爺進來,二話不說,揮起紅鞭,在我的周圍不停的抽打,一邊打一邊還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在,給我滾,全都滾!”


  當時我真的是懵了,生怕那紅鞭抽到我身上,老爺爺一邊抽一邊把我往外推,推出了院門,鎖上門,攆我走。


  “爺爺,這別墅裏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啊?”我拽著他問道,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麽的。


  老爺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有什麽也跟你沒關係,想要你這條小命的,以後按我說的做,丟了小命,我不負責!”


  說完,他不由分說的離開了,無論我怎麽追上去問,他都不再發一詞。


  我看了別墅一眼,這一眼,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在別墅的各個角落裏,有一雙雙可憐巴巴的小眼睛在看著我。


  我甩甩頭,朝著車那邊走去。


  胡其琛說過,我的體質特殊,能通靈,所以能聽到那些小鬼頭的聲音很正常,但是普通人不一定能聽得到。


  有個詞叫‘鬼囈語’,就是說,有些人死後,還有未了的心願,很想交代給家人啊朋友啊,他們會想盡辦法找機會去靠近自己覺得親近的人,在他們的耳邊說出自己的心願,但是那些人根本聽不到,隻能感覺到一陣一陣的陰風往耳朵裏灌,甚至被嚇個半死。


  其實,這些鬼魂並沒有惡意,隻是他們還沒修煉,鬼力不夠,不能跟正常人通話罷了,但是一般有修為的鬼魂,經曆了滄桑變化,又失掉了一開始做鬼的時候的單純,靠近人類的時候,往往把持不住對人類精氣的貪婪,向人類伸出了魔爪。


  所以說,做人難,做鬼也不容易。


  而別墅裏麵的那些小鬼顯然都是最純淨的,沒有修煉,也沒有害人之心,他們一直在想辦法跟進入別墅的人交流,一直沒成功,反而把別墅裏麵的人都嚇得不敢靠近,疑神疑鬼。


  這些小鬼頭都在等一個船工爺爺,我不知道這個船工爺爺是誰,想幫他們,還得想想辦法啊。


  帶著滿腹心事上了車,錢萌萌問我臉色怎麽這麽不好,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我說沒有,就是一個人在那麽大一棟別墅裏麵轉,心裏撲通撲通的,緊張的。


  錢萌萌大笑,嘲笑我都做了弟馬,被人家尊稱為吳大仙了,沒想到膽子會這麽小。


  我被她一說,頓時也覺得臉上無光,兩人就這麽打打鬧鬧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回到芙蓉園,胡其琛依然沒來,明天周日,我跟錢萌萌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飯後去圖書館好好研究設計稿,下個星期爭取出稿子,之後再去霍家別墅做進一步的修改。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實,一會兒睡,一會兒醒,半睡半醒間,總感覺那些天真爛漫的孩子的聲音縈繞在我的耳邊。


  姐姐,幫我們找找船工爺爺吧。


  姐姐,你還會再來嗎?

  ……


  第二天一早起來,我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心裏說不出來的堵,很想再去霍家別墅看看,但是白天是遇不到那些小鬼頭的。


  所幸便爬起來,將之前劉主任給的錢拿出來,紅包是給我的,我當然自己收著,另外的兩千五百塊錢,我得給胡紹陽送去。


  以前我覺得佛牌店的生意應該很慘淡吧,畢竟行業冷門,又開在這古鎮上,但是我每次來,店裏竟然都有人,而且女人居多。


  也不知道是衝著胡紹陽的美色來的,還是真的有事想求佛牌。


  這不,今天剛進門,我就聽到一個大媽拉著胡紹陽的手,一個勁的在推銷她家的女兒,說是什麽重點大學畢業,能歌善舞,人又漂亮,對胡紹陽相思成疾雲雲。


  胡紹陽一一應對,最後甚至說自己天生克妻,那大媽才鬱鬱寡歡的走了。


  我捂著嘴輕笑:“胡紹陽,我怎麽沒看出你哪點克妻了?”


  “不這麽說能行嗎?”胡紹陽鬱悶道。


  我正了正色,打趣道:“你這麽一說,不出三天,這周圍的人估計都知道你胡紹陽克妻,以後真想找媳婦了,看誰還敢跟你處對象。”


  “我修煉時間還不夠呢,處對象,再過幾百年再說吧,琛哥不也修煉了千餘年才跟你在一起的,我急什麽。”胡紹陽滿不在乎道。


  我頓時臉上燒了起來,胡其琛竟然沒跟別的女人談過戀愛?

  那他怎麽那麽會撩?


  並且他那方麵那麽強,能憋千餘年?

  額,跑偏了跑偏了,我來不是討論這個的。


  努力的拉回思緒,我趕緊轉移話題:“那個,邵陽,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船工爺爺啊?”


  “船工爺爺?人還是鬼?”胡紹陽不解道。


  一下子又把我問住了,想了想,不確定道:“應該是鬼吧。”


  胡紹陽問我怎麽會忽然想起來問船工爺爺,我就把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了,聽完之後,胡紹陽若有所思。


  “你去過產房嗎?”胡紹陽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我直搖頭:“好端端的,我去那邊幹什麽?”


  “那就難怪了。”胡紹陽笑了笑,接著說道,“產房裏麵有個很怪異的現象,就是生孩子性別會紮堆,那一天生女孩,整個產房裏絕大多數都是女孩,隻偶爾穿插一兩個男孩,同理男孩紮堆,也隻有一兩個女孩穿插進來,你知道為什麽嗎?”


  我搖頭。


  “相傳,陰間有個送子船工,一船一船的把要投胎的魂魄往陽間送,男孩一船,女孩一船,男孩的船上配一兩個女孩端茶,女孩的船上配一兩個男孩搖槳,如果我沒猜錯,那些小鬼頭問你的船工爺爺,就是這個送子船工。”


  “還有這事啊?”是我孤陋寡聞了。


  胡紹陽摸了摸下巴,有些不解:“但是據我所知,送子船工拉的魂魄,都是出自冥界,怎麽會有這麽多小鬼頭在霍家別墅裏等船工呢?”


  “它們好像在霍家別墅有些年頭了,不離開那邊,晚上出來在別墅裏玩,白天躲在什麽地方睡覺。”這是我聽那小奶聲說的。


  胡紹陽看著我,很認真的說道:“我覺得吧,這事好像沒那麽簡單,這些魂魄是怎麽積聚到那邊去的,聽你說應該有好幾十吧,他們似乎不能出那個別墅,又是為什麽?”


  “要不,我今晚再去問問吧。”


  “可拉倒吧,要是再被纏著要船工爺爺你怎麽辦?我覺得你還是叫琛哥陪你去比較穩妥。”


  胡紹陽不說,我倒忘了,便問他胡其琛這兩天去哪了,沒見到人的。


  “他啊,他遇到了點事,帶著錦繡他們回老家一趟,這兩天就回來了,你不用擔心。”


  “老家?胡其琛老家不是在這邊嗎?”當年我爸殺他就是在姑坪壩,我以為他就是姑坪壩這邊的人呢。


  胡紹陽搖頭:“我們老家不在這邊,隻是琛哥跟家裏一向不和,我們便來了這邊發展,但是家裏有人上躥下跳的總挑事,這十多年琛哥出事,都以為他死了,安生了一段時間,這不,琛哥立了堂口,家裏麵得到消息了,又鬧起來了。”


  “他家裏有很多人嗎?”我猶豫著問道。


  狐狸是獨居動物,雌性狐狸在將小狐狸養大之後,便會攆它們出門,讓它們自立門戶,所以,我以為胡其琛也是獨來獨往的,但是似乎不是。


  “這個,我也不好解釋,等琛哥回來了你再問他吧。”


  胡紹陽不想多說,我也不問了,反正這周我們也不打算再去霍家別墅,胡其琛這幾天回來,下周末我再纏他一起去就好了。


  中午和錢萌萌碰麵去吃飯的時候,一見麵,錢萌萌就圍著我直嗅鼻子,撅著嘴便不高興了:“芃芃,你是不是去佛牌店了?”


  “是啊,怎麽了?”這有什麽問題嗎?這小狗鼻子真靈。


  錢萌萌頓時鬧了起來:“你去佛牌店怎麽不叫上我啊,我都好久沒見到胡紹陽了,一個人又不敢去,壞芃芃,臭芃芃!”


  這個花癡!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下次不管什麽時候去,都帶你一起行了吧?”


  錢萌萌這才高興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下午我倆就一直在圖書館裏做設計圖,錢萌萌腦袋靈活,鬼點子一個一個的,我則比較細致,勾勾畫畫,也弄出點眉目來了。


  傍晚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顧父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便打了過去。


  對方接到我電話很激動,哇哇了幾聲,掛了!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這是什麽個意思?

  正看著,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我狐疑的接起,就聽到那邊傳來個女人的聲音:“請問是吳大仙吧?”


  “是我本人!”


  “那個,我家老爺嗓子說不出話來,還請您海涵,吳大仙有時間過來一敘嗎?我們派車去接。”


  我問了一下地點,不算遠,便答應了下來,過了大概十多分鍾吧,一輛小跑就停在了我麵前,開車的是一個花樣美少男:“美女姓吳吧?”


  我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我爸叫我來接吳大仙,上車吧。”美少男也沒惱,笑著打開了車門。


  我坐了進去,心裏不由的腹誹,富豪家的浪蕩公子哥,果然名不虛傳。


  “之前顧伯父跟我說吳大仙又年輕又貌美本事又大,我還不屑一顧,現在一見真人,簡直驚為天人啊,吳大仙,你這麽好的底子,隨便勾勾小手指,多少富二代願意金屋藏嬌啊,何必自己出來招搖撞騙,掙錢忒慢,也累,還有被打的風險,你說是不是?”


  我頓時怒火中燒,轉而盯著他的臉說道:“我看你印堂發青,疾惡宮裏一團黑氣亂竄,身體有隱疾吧?”


  吱!

  小跑猛然刹住,我的身體猛地前傾,差點就撞到頭。


  美少男咬牙切齒道:“你才有隱疾,你全家都有隱疾!”


  “怎麽,被我踩著痛處了?跳腳了?你爸還等著我看病呢,別誤了時辰,我可是按時間收費的!快點開,別耽誤我騙你爸錢!”我生平最討厭這種紈絝子弟,嘴上便不饒人。


  美少男嘴唇抖了抖,似乎想說什麽,但是卻忍住了,發動小跑,接下去倒是沒再跟我頂嘴。


  到了他家,迎接我的應該是他大哥,一米八左右的個頭,濃眉大眼,穿著襯衫西裝,接人待物很穩重,跟這花美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您好,請問是吳大仙吧,家父已經在客廳等著了,他說不出話來,沒能親自迎接,還請別見外。”男人彬彬有禮道。


  我這個時候情緒已經冷靜下來了,看著男人的麵相,心裏直犯嘀咕,說花美男有隱疾,不是亂說的,是我從他麵相上看出來的,而他大哥的麵相上,我竟然也看出了隱疾,這一家子到底怎麽了?

  花美男回到家倒是老實了很多,他們家姓莊,莊老爺半靠在客廳寬大的真皮沙發上,捂著喉嚨口,支支吾吾的招手,意思讓我坐下,又朝花美男揮了揮手,叫他出去,估計知道他這小兒子不成器,害怕留下來衝撞了我。


  但是出奇的是,那花美男沒走,乖乖的坐在一邊,一直盯著我。


  我這會子意會過來了,可能他真的有隱疾,想留下來探探我的底。


  我也沒在他身上糾結,莊大哥便說道:“吳大仙您也看到了,我父親每個月有幾天,喉嚨都會腫的跟拳頭一般,您來之前,他剛拔了針頭,很痛苦。”


  “這種現象應該有十多年了吧?”我問道。


  莊大哥點頭:“十幾年了,但是一直就是咽喉痛,以為是咽喉炎,吃點藥也就好了,這兩年忽然就嚴重起來了,吃藥都不管用,找了不少專家,說是可能會變癌。”


  我搖頭:“不,這應該不是普通的咽喉炎之類的,你們請我來,應該也知道我是做什麽的,所以,不介意我用些非常手段吧?”


  莊大哥為難的看向莊老爺,莊老爺連連擺手,意思不介意。


  “吳大仙,您請便吧。”莊大哥站起來,讓傭人們都出去,然後拽花美男出去,花美男不肯走,被他大哥硬拎出去了。


  等到人走光了,我站起來,走到莊老爺的麵前,伸手將他的眼皮扒開,仔細看了看。


  然後又戴上手套,親自按了按他的咽喉,咽喉又腫又硬,我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他咽喉上,那滴血頓時被吸收掉了。


  就在那個時候,莊老爺嗷的一聲,捂住咽喉,跌倒在地上,不停的滾了起來。


  外麵呼啦一下衝進來好幾個人,花美男衝上來薅住我:“你對我爸做了什麽!”


  莊大哥拉開他:“繼明,不得無禮!”


  繼而轉向我:“吳大仙,我爸這是……”


  我沒說話,緊緊的盯著痛苦掙紮著的莊父,過了有一分多鍾,他猛然咳嗽了起來,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從他嘴裏咳了出來,仔細看去,那黑痰裏麵還有什麽東西在蠕動。


  “家裏有朱砂嗎?”我轉而問莊大哥。


  他搖頭,我想了想:“那你們家有童子嗎?”


  “大哥,我說她就是個騙子,不害臊,叫你來看病,你要童子,你……”


  “繼明你再亂說話,下個月的零花錢一分沒有。”莊大哥嚴厲的說道。


  莊繼明一下子不說話了,惡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走過去幫莊父拍背。


  莊大哥跟我道歉:“對不起啊吳大仙,繼明從小被慣壞了,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失陪一下。”


  說著,他去了洗手間。


  我頓時臉爆紅,有點不敢相信,莊大哥應該有三十左右了,竟然還是童子身?

  等到他紅著臉端著個杯子出來的時候,我別開了臉,讓他把童子尿澆在黑痰上,然後把東西處理好,連包黑痰的東西一起深埋。


  折騰了好一會兒,地上清理幹淨了,莊父也緩了過來,整個人臉色慘白,喉嚨的腫塊倒是消了一點,勉強能說出話來。


  莊繼明這會子不說話了,莊大哥一直表現的很淡定:“吳大仙,我爸的病能治吧?”


  他沒有問我他爸到底是得了什麽病,而是問我能不能治,這就說明,對於莊父的病,莊繼明可能不懂,但是莊大哥心裏是有數的。


  “解鈴還須係鈴人,莊大哥既然心中有數,又何必找我這個外行來班門弄斧?失陪了。”我站起來要走。


  莊父啊啊的不讓,莊大哥攔著我:“吳大仙,實不相瞞,我們家的病,屬於家族病,從我太爺爺那邊傳下來的,我太爺爺沒活過六十,我爺爺過完五十五就去世了,我爸,我爸今年也已經五十出頭了,我們都擔心……”


  我一怔,眼神複雜的看向莊父,我本以為這病是莊父一手搞出來的,卻沒想到根節點不在他身上。


  “也就是說,其實你們也不知道自己得的是啥病?”


  莊大哥點頭:“聽我爺爺說,當年我太爺爺臨終前,一直想說什麽,可能是跟這病有關,但是最終也沒說出來,如果短命一點也就算了,壞就壞在這病遺傳,我這輩子不打算結婚生子了,我隻求能找到醫治方法,保一保繼明。”


  “我剛才看了莊老爺的眼睛,瞳孔之中有豎紋,喉嚨的腫塊裏麵有東西湧動,痰中有蟲,一切都說明您父親不是得病,而是中了降頭。”因為研究佛牌,我對降頭啊,苗疆巫蠱這些都略知一二,看症狀還是能分辨出來的,但是到底是哪種降頭,又該怎麽治,這個我不會。


  莊大哥又看了一眼莊父,莊父點點頭,然後招手讓莊繼明送他上樓,而莊大哥則把我帶進了書房。


  顯然,他們都不想讓莊繼明知道這些事情。


  進了書房之後,莊大哥便從一個帶鎖的抽屜裏,拿出一遝資料來,一張一張的翻給我看,並且一一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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