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幫幫忙吧，poi（夕立）

  夜色降臨，經過一天的喧囂，整個島嶼安靜下來。


  「提督提督提，不好了，吹雪又去訓練了！」零慌慌張張的跑進提督的卧室，把剛剛睡著的小烈拉起來。


  「額，吹雪？她不是已經回去休息了嗎？」小烈揉了揉睏倦的雙眼，疑惑的說。


  零不停的晃著提督的肩膀，催促著快點過去。


  看著零這麼焦急的樣子，小烈趕緊********出去。


  「我真是，真是太混蛋了…」


  如果有其它的艦娘在這裡，看到衣衫不整的小烈對著遠處的吹雪說這樣的話，應該，不，是肯定會打電話叫憲兵隊吧？


  可惜，這裡除了小烈和吹雪，就只有零了。而零，現在充滿了對吹雪的擔憂，根本沒時間想那些。


  小烈照了照鏡子，好吧，我承認自己挺帥的（啪！）。也沒有到達隨便幾句話就能讓一個人，不對，一艘船奮發的程度吧？


  小烈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演講和蠱惑人心的天分，也不認為自己上午對吹雪說的話有什麼鼓動性。事實上，這些話對小烈自己來說，連三分鐘的幹勁都激不起來。


  可是，吹雪不僅真的聽進去了，還一直不停的努力著。


  使用著幾塊木板作為目標，吹雪不停的練習著自己的海上航行能力，和射擊的準度。為此，不知道在水面上跌倒了多少次，光射擊的動作，就進行了幾百次。


  終於，覺得有所進步的吹雪再次向1-1進發。其實，吹雪不過是航行的更穩了一點，射擊偏離的程度更小了一點。結果，仍然是大破歸來。


  好的消息是，對面的重巡出現了小破的傷勢。


  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小烈的身上，早就洗洗睡了，這麼大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一點訓練能彌補的。可是，吹雪是艦娘，是提督的艦娘！


  艦娘是一種很簡單的生物，尤其是剛誕生的時候，無論是吹雪這樣普通的驅逐艦，還是大和那些稀有的艦娘，提督就是她們的一切。


  提督所說的話，哪怕再困難也要完成。並且，消滅深海這種事情，在一開始就在這些艦娘的常識內，為了這種事情而努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那種事情怎麼都無所謂了！小烈皺著眉頭看向正在水面上努力練習的吹雪。


  吹雪再次大破回來之後，並沒有為此沮喪，反而因為對方出現了小破的緣故，認為自己的練習很有效果，回來之後更加努力。其實，那不是過運氣好了一點，給那名深海重巡造成了一些擦傷。


  只是一兩個小時的練習還沒有什麼，但是當吹雪整整練習了一個下午，直到晚飯的時間，還在練習的時候，小烈知道出大問題了。


  儘管吹雪每練習一段時間都會去入渠室短暫的休息幾分鐘，恢復身上因為練習出現的傷勢。但是，精神的疲憊根本不能快速恢復，這麼久的時間，吹雪早已疲憊不堪了。


  「提督，沒事的，我還能行！」當小烈過去讓吹雪回去休息的時候，吹雪這麼說著。剛剛說完的吹雪似乎想繼續練習，可是沉重的疲憊感讓她腳下一滑，又摔倒了…


  「對不起！提督，吹雪會努力的！」意識到提督正在看著自己的吹雪，迅速的爬了起來，只是，膝蓋上的傷勢是無法掩蓋的。


  瞧著因為疲憊傷痕纍纍的吹雪，小烈的內心很複雜，最終為了讓吹雪能夠回去休息，小烈拿出了自己身為提督的威嚴。


  「快點回去休息！你，你這樣只會累垮自己！」小烈開口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像這樣對吹雪吼道。迫於提督的壓力，吹雪只能乖乖的回去入渠，吃飯，然後回房間休息。


  雖然有空餘的房間，但是因為只有兩艘船的緣故，零和吹雪是住在一起的。當吹雪注意到零睡著了之後，又偷偷的起來繼續練習。


  「更強，更強的力量，吹雪，吹雪還差的遠呢！」吹雪做了一套閃避的練習，然後對準作為目標的木板，抬起手上的小口徑艦炮。


  「砰！」木板旁邊掀起了水花，遠處的吹雪發出興奮的歡呼。


  「耶，吹雪又進步了一點！」吹雪自我鼓勵了一下，繼續開始練習。


  艦娘的體質和人類有著很大的差別。首先，無論多麼嚴重的傷勢，只要入渠，總會完好無損的出來，一點痕迹都不會留下。其次，雖然精神恢復的速度不像傷勢那麼快，但吹雪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已經恢復了大部分的精神，這也是人類遠不能達到的。


  但是，太辛苦了。哪怕傷勢能夠很快的恢復，精神的恢復速度也比人類強很多。但是，那些受傷的疼痛是免不了的，哪怕沒有親自練習的小烈，都為練習的辛苦和無聊感到絕望。


  吹雪只是個萌萌的女孩子罷了，為什麼要遭這份罪！

  「吹雪啊，快過來。」小烈一臉溫和的喊著吹雪。


  「提督~」吹雪因為專註於練習，這是才發現提督和零，有些怯懦的跑過來。之前提督發脾氣的樣子還在自己眼前，若是一般的女孩因為這種「為了你，你還發脾氣」這種事的話，早就拍桌子走人了。


  可是吹雪不會，任何一位艦娘都不會這樣，吹雪現在只怕因為自己沒有聽提督的吩咐去休息，而惹惱了提督。


  「吹雪，你不要怕。」小烈溫柔的對著她說：「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對你，對艦娘發脾氣的。」


  夠了，艦娘為了自己，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而自己呢？除了會大吼大叫之外，還會幹什麼？自己，真的有資格大吼大叫，真的，有資格做她們的提督嗎？

  「吹雪啊，不要再練習了好嗎？」小烈對著吹雪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對吹雪，還是對自己，用著懇求的語氣說：「夠了，大不了，我們不打這個海域了。就讓我們平平安安的在這裡混日子，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好嗎？」


  「不是吹雪不好，是敵人太強大了，如果，如果我能造出來更加厲害的艦娘的話，吹雪就不用遭這份罪了。是我沒用，是你的提督沒用啊！請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吹雪努力的練習，在小烈看來就是在折磨自己，敵人那麼強大，要練習到什麼時候才可以？


  「可是，如果1-1都過不了的話，總督府是不會再給提督任何的補給的。」吹雪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震得小烈胸口疼痛。


  「況且，保護自己的提督，消滅深海，這就是艦娘存在的意義啊。」小烈後退一步，只覺得胸口很堵。


  「為了鎮守府，為了提督，吹雪還要加油哦！況且，艦娘的潛力真的很大的，只要吹雪勤加練習，一定能突破1-1的！」吹雪面帶著笑容，很開心的向提督宣布自己一定可以的。


  小烈以後仰的方式倒在地上，吹雪最後對自己的微笑縈繞在腦海。


  「提督，可以的話，吹雪繼續去練習了哦。」


  伴隨著吹雪的離開，小烈站了起來。


  「提督，零，是不是太沒用了。」從吹雪剛開始說話的時候，零就一直沉默著。如果，如果自己是一艘戰鬥型艦娘的話，就不會這麼艱難了吧？起碼，自己就可以和吹雪一起努力了吧？

  「零，不是你的錯。」小烈不知道怎麼安撫零，只好把她抱在懷裡，輕輕的說：「你們都沒有錯，或許我也沒錯，但，我是你們的提督啊。」


  「零，麻煩你了，在這裡看著吹雪，不要讓她練的太晚。」


  小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作為她們的提督，根本沒理由拒絕吹雪的努力，因為吹雪說的沒錯。不通過1-1的話，總督府就不會在給自己補給，也就養活不了她們，甚至自己也活不下去，雖然只有一個人，兩艘船。


  如果不能讓吹雪停止練習的話，就去幫吹雪練習吧！讓吹雪的努力，更有效率的化為力量。


  小烈作為一名普通人，自然是幫不了吹雪的。但是，小烈記得自己認識一名同樣是驅逐艦的艦娘。只是，深夜的時候無法找她，只能等到明天了。


  「夕立，可以幫個忙嗎？」小烈罕見的穿上了正式的提督服，讓自己顯得鄭重一些。


  「有什麼事嗎poi」


  「…」（如此這般這般）


  「幫吹雪練習戰鬥？這要經過提督或者長門秘書艦的同意poi」


  …（尋找長門秘書艦，懇求對方幫忙）


  「這個，現在不可以。」長門認真的對小烈說：「昨天攻略泊地棲鬼失敗，現在正是加緊訓練的時候，夕立作為戰鬥的一員，恐怕最近很難抽出空來。」


  「這樣啊…我可以見見你的提督嗎？」


  「我的提督，因為昨天的事心情不好，即使見到的話，也很難…」


  「有什麼事嗎？」艾娜從房間里走出來。


  「…（懇求幫助）…我知道，現在夕立忙於進行攻略泊地棲鬼的演練，無暇幫忙訓練吹雪。我懇求，能不能讓吹雪觀看夕立的練習？這樣應該也會起到幫助」


  「不行，演練的內容是很機密的事情。」


  「是嗎，那真是，打擾了。」小烈沒有糾纏，也沒有掩飾失落，轉身離開了。


  「等等，因為演練需要大量的彈藥，如果你肯去幫忙運送彈藥的話，我倒是可以讓你去觀看。」


  小烈停住了腳步，緩緩的轉身。


  「提督，這樣不好吧。」長門這樣對艾娜小聲的說，心想：「自己的提督不是這麼不通情理的提督啊，況且讓吹雪觀看也不會損失什麼，至於讓小烈搬運彈藥就更不需要了，人類沒有艦裝空間，能搬運多少？」


  「你，願意嗎？」艾娜居高臨下的看著小烈，發出了詢問。


  「願意，當然願意。」在海軍帽之下，是一張開心的笑臉。終於，可以幫到吹雪了。


  演習場上，眾位正在訓練的艦娘們看到了這樣的一副場景。有一位人類提督來回搬運彈藥，艾娜是真的把一批彈藥交給小烈搬運。休息的間隙，那名提督拿出紙筆，記錄著什麼。


  …


  「吹雪，快過來。」傍晚回到自己地方的小烈，帶著微笑的把吹雪喊過來。


  「首先，面對那些敵人，魚雷才是你最好的武器…」小烈說了好幾遍自己觀察得來的結果，然後摸了摸吹雪的頭，示意她繼續努力，將寫著要點的紙交給了她。


  同一時刻，長門找到了夕立。


  「提督交給你一項任務，不過，願不願意去還是看你自己…」


  …


  「魚雷釋放的方式錯了poi」


  「咦，可這是提督教我的啊。」


  「忘了你那個笨蛋提督所說的poi……真是個笨蛋提督po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