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醉逍遙
…… 「喝，只要你把這四杯酒喝了我們就把鄭小洋讓給你。」
其中一個畫著厚重黑眼影的女人把酒推到我面前，看著大玻璃杯里紅紫相間的像毒藥一樣的液體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我就開始後悔來這裡了，悔得腸子都青了。
我敲門的時候就是這個女人開的門，然後門就被她關上了，還有兩個女人站在門口不讓我走。我被這個黑眼影的女人推到了鄭小洋的身邊，鄭小洋看看我，似睜微睜的眼，開口就說:「靠，沒想到你..楊曉素..你，你追我都追到這裡來了。你……」
鄭小洋衣衫不整，紅撲撲的臉頰。
看著他手上還有一杯淡藍淡藍的液體，我就知道他喝多了。旁邊一個男人早就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躺在那裡毫無形象的呼呼大睡。
我看著那張臉，很面熟，對，就是那個蔣海洋，就是那個坐在顧憐生車后被顧憐生趕下來的那個人。他還和鄭小洋在一起，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顧憐生不讓夢夢告訴我這一切了，他和鄭小洋那麼熟，一定知道鄭小洋所有的事情，但是..現在，已經晚了..
「喝，來了就必須喝，不是說你那麼喜歡鄭小洋嗎？只要你喝了這四杯酒，我們就同意你和鄭小洋在一起，否則……」
那女人眨了眨眼，翹起了睫毛，看了鄭小洋一眼，「我們四個今天就要你好看！聽到沒有！！」
那四個女人看著我，我看著鄭小洋，此刻他已經醉得迷迷糊糊，想必也是這四個女人灌的吧！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是這四個漂亮的女人呢！她們露了我不敢露的地方，她們灌醉了我喜歡了好些年的男人……可是，我發現我的世界轟然倒塌了，我想過無數種和鄭小洋在一起的樣子，卻沒有想過這種場景……
「喝吧，喝了我們就把鄭小洋給你，我們就走。」那四個女人「嘿嘿」的笑，聲音里儘是諷刺。
可是，我不會喝酒，我該怎麼辦？誰來救救我，鄭小洋..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在他的恍然中他沖我微微一笑，突然就讓如墜深淵，我知道他那微笑的意義，我不會喝酒，我完了..顧憐生，對，憐生哥哥……你一定睡了吧……
「我不會喝酒。」我誠懇的說，真的希望她們能放過我。我又沒有得罪她們，她們為什麼要與我過不去？難道是因為..鄭小洋？
難道她們以為我是來和她們搶鄭小洋的？可是，她們四個，鄭小洋一個，這..還是因為我喜歡鄭小洋她們是故意刁難我的？鄭小洋已經默許了，可是，我要怎麼樣才能夠讓她們放過我？！
「來這裡的，誰不會喝酒？」黑眼影的女人呵斥我，我知道這個女人是這四個女人的老大，我看著她，「對不起，我真的不會喝酒，我來這裡是找鄭小洋的。」
我又看著鄭小洋，希望他可以救救我，可誰知他又和其中一個女人嘻嘻哈哈去了，根本就沒有理會我。
「跟過鄭小洋的女人哪個不會喝酒？」黑眼影的女人眼睛轉了一圈，繼續問那三個女人:「你們說，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那三個女人大聲的附和著，然後都是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隨即一起大笑。我看著那種笑，臉部抽筋般的笑，心裡發麻……什麼叫跟過鄭小洋的女人？難道鄭小洋……
「快點，我們四姐妹一人賞你一。，喔，好吧，既然你不會喝酒就喝兩杯吧！怎麼樣，我夠意思了吧！」那女人瞪著眼，我看著她，卻是比電視里看到的那些妖怪還可怕，不對，是噁心，很噁心……我的身子顫抖著，只想尋找一個角落放下自己的所依..
「廢話那麼多幹嘛？大姐，直接灌醉她得了！然後，讓鄭小洋上了她，她不是那麼喜歡鄭小洋嗎？就讓她嘗嘗被鄭小洋寵愛的滋味吧……保證她一輩子都忘不了……」和鄭小洋嘻嘻哈哈的那個女人抬眼看著我，「哈哈――」四個女人一起笑。
為什麼，為什麼她們要這樣的羞辱我？喜歡一個人難道有錯嗎？為什麼要被她們說這麼難聽的話……
「你們..」我從房間的角落裡站起來，我的身體在顫抖。
我想這應該是全世界最難聽的話語，悲哀的是卻出自於比我漂亮很多的四個女人的嘴裡。
克制身體的顫抖，我知道我的心裡很害怕。可是，我還是努力的站起來了，我看著她們，她們也在看著我。
「小妹，灌她……」黑眼影的女人發了一句話，然後她掏出煙來點燃。隨即門邊那兩個女人就沖了過來，我往牆角退去..
「張嘴！！」其中一個女人捏著我的下巴，另一個女人往我嘴裡灌酒，那個黑眼影的女人就站在我的身後，吐著眼圈望著我，她沒有說話。而我的面前就是鄭小洋，那個我暗戀了很多年的男人，而他此刻卻是醉著，看著別人灌我酒，看著我，我看著他，他卻無動於衷……
今生第一次如此恨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是我曾經的深愛。
命運，是不是對我太諷刺了一點？
有什麼比絕望還痛苦，我匍匐在他的腳邊，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無言的望著我……就像很多年前他第一次看著我時的那個表情一樣，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掙扎？有用嗎？哭，還有沒有用？
我以為我不會再哭，我以為我已經逐漸學會了堅強。
設想過太多太多與鄭小洋再相見的場景，可是現實就是這樣無情的破碎了我那年少的夢境。
冰冰涼涼的東西流進了我的脖子，還有那逐漸美味的液體。慢慢的流進我的脖子，有些流進我的嘴裡，慢慢的流到了離我心最近的地方……
酒，真的是個好東西！雖然她們強迫我喝，可是當我知道自己這麼多年的暗戀就是一個笑話以後就不想再掙扎了。
就讓我醉一場吧！
醉一場，逍遙。
醉了，在夢境里逍遙。
以後會發生什麼，就讓她們去吧。
……
頭好痛，夢裡，混沌一片。
我的身體醉著，可是我的思維醒著，我聽著她們那些不堪的話語，嘲笑，辱罵……卻聽不到鄭小洋一丁點的聲音。現在不需要了，難道不是嗎？
好累，好想睡，長長的睡一覺。
她們罵我，往我身上潑些冰冰涼涼的東西，我也想罵人，但似乎我已經在飛了。
飛了？
真好！飛離這個噁心至極的地方！
我還會不會醒來？我不知道，或許自己不想再醒來了吧，這樣有什麼意義？
就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這樣長長的暗戀到頭來只是一個大大的笑話。
好累！
夢境之中，聽到了碎裂的聲音，是自己的心么？
還有吵鬧，搬動東西的聲音。
我好冷，怎麼沒有人來抱抱我？
我是被這個世界遺棄了嗎？誰來救救我？
好冷，是下雪了嗎？
我的溫暖呢？
我的身上好重，怎麼被勒得喘不過氣來了，不知道我現在很難受嗎？
鄭小洋？
心裡千萬遍的吶喊，可是..